本書簡介: 《繁星·春水》冰心的詩歌受到了泰戈爾的影響,捕捉靈感的閃光,凝成短詩,蘊含豐富哲理,促使“五四”以來的新詩,進入了一個小詩流行的時代。 《寄小讀者》因冰心的家人特別叮囑,這個版本精選的四十封書信,都是冰心自己特別喜歡的,真正發(fā)自肺腑,適合小朋友們閱讀,并且做了嚴(yán)格修訂,糾正了其他版本的一些問題!缎〗蹮簟肪x冰心著名小說及散文,文筆細(xì)膩,文風(fēng)清麗,平淡中見生動,值得細(xì)細(xì)品讀與回味 作者簡介: 冰心(1900.10.05-1999.02.28)原名謝婉瑩,祖籍福建福州,著名詩人、作家、翻譯家、兒童文學(xué)家。1923年就讀于燕京大學(xué),畢業(yè)后前往美國波士頓的威爾斯利學(xué)院攻讀英國文學(xué),專事文學(xué)研究。出國留學(xué)前后,曾把旅途和異邦的見聞寫成散文寄回國內(nèi)發(fā)表,結(jié)集為《寄小讀者》,是中國早期的兒童文學(xué)作品。1926年,獲得文學(xué)碩士學(xué)位回國,先后在燕京大學(xué)、北平女子文理學(xué)院和清華大學(xué)國文系任教。曾任中國民主促進會中央名譽主席,中國文聯(lián)副主席,中國作家協(xié)會名譽主席、顧問,中國翻譯工作者協(xié)會名譽理事等職。 目錄: 小桔燈寄小讀者繁星·春水巴金 有你在,燈亮著。一代代的青年讀到冰心的書,懂得了愛……我希望年輕人都讀一點冰心的書,都有一顆真誠的愛心。 郁達(dá)夫 冰心女士散文的清麗,文字的典雅,思想的純潔,在中國好算是獨一無二的作家了……(她)對父母之愛,對小弟兄小朋友之愛,以及對異國的弱小兒女,同病者之愛,使她的筆底有了像溫泉水似的柔情。 溫家寶 記得那年冰心老人去世的時候,我在夜里趕到了北京醫(yī)院,向老人作最后的告別,她的女兒拿出一個筆記本讓我簽個名。我非常尊敬老人的為人,喜愛她的作品。她是一個有風(fēng)巴金有你在,燈亮著。一代代的青年讀到冰心的書,懂得了愛……我希望年輕人都讀一點冰心的書,都有一顆真誠的愛心。 郁達(dá)夫冰心女士散文的清麗,文字的典雅,思想的純潔,在中國好算是獨一無二的作家了……(她)對父母之愛,對小弟兄小朋友之愛,以及對異國的弱小兒女,同病者之愛,使她的筆底有了像溫泉水似的柔情。 溫家寶記得那年冰心老人去世的時候,我在夜里趕到了北京醫(yī)院,向老人作最后的告別,她的女兒拿出一個筆記本讓我簽個名。我非常尊敬老人的為人,喜愛她的作品。她是一個有風(fēng)骨的人,同時又是一個有愛心,有感情的人。 茅盾一片冰心安在,千秋童稚永存。 一 繁星閃爍著——深藍(lán)的太空,何曾聽得見他們對語?沉默中,微光里,他們深深的互相頌贊了。 二 童年呵!是夢中的真,是真中的夢,是回憶時含淚的微笑。 三 萬頃的顫動——深黑的島邊,月兒上來了,生之源,死之所!小桔燈 這是十幾年以前的事了。在一個春節(jié)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慶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個鄉(xiāng)村的鄉(xiāng)公所樓上。走上一段陰暗的仄仄的樓梯,進到一間有一張方桌和幾張竹凳、墻上裝著一架電話的屋子,再進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間,和外間只隔一幅布簾。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著一張條子,說是她臨時有事出去,叫我等著她。我在她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一張報紙來看,忽然聽見外屋板門吱地一聲開了,過了一會,又聽見有人在挪動那竹凳子。我掀開簾子,看見一個小姑娘,只有八九歲光景,瘦瘦的蒼白的臉,凍得發(fā)紫的嘴唇,頭發(fā)很短,穿一身很破舊的衣褲,光腳穿一雙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墻上的聽話器,看見我似乎吃了一驚,把手縮了回來。我問她:“你要打電話嗎?”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點頭說:“我要××醫(yī)院,找胡大夫,我媽媽剛才吐了許多血!”我問:“你知道××醫(yī)院的電話號碼嗎?”她搖了搖頭說:“我正想問電話局……”我趕緊從機旁的電話本子里找到醫(yī)院的號碼,就又問她:“找到了大夫,我請他到誰家去呢?”她說:“你只要說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會來的。”我把電話打通了,她感激地謝了我,回頭就走。我拉住她問:“你的家遠(yuǎn)嗎?”她指著窗外說:“就在山窩那棵大黃果樹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說著就登、登、登地下樓去了。我又回到里屋去,把報紙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詩三百首》來,看了一半,天色越發(fā)陰沉了,我的朋友還不回來。我無聊地站了起來,望著窗外濃霧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黃果樹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個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媽媽。我下樓在門口買了幾個大紅桔子,塞在手提袋里,順著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門口。我輕輕地叩著板門,剛才那個小姑娘出來開了門,抬頭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來就微笑了,招手叫我進去。這屋子很小很黑,靠墻的板鋪上,她的媽媽閉著眼平躺著,大約是睡著了,被頭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臉向里側(cè)著,只看見她臉上的亂發(fā),和腦后的一個大髻。門邊一個小炭爐,上面放著一個小沙鍋,微微地冒著熱氣。這小姑娘把爐前的小凳子讓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邊,不住地打量我。我輕輕地問:“大夫來過了嗎?”她說:“來過了,給媽媽打了一針……她現(xiàn)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說:“你放心,大夫明早還要來的。”我問:“她吃過東西嗎?這鍋里是什么?”她笑說:“紅薯稀飯——我們的年夜飯。”我想起了我?guī)淼慕圩,就拿出來放在床邊的小矮桌上。她沒有作聲,只伸手拿過一個最大的桔子來,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兩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輕輕地揉捏著。我低聲問:“你家還有什么人?”她說:“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沒有說下去,只慢慢地從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來,放在她媽媽的枕頭邊。爐火的微光,漸漸地暗了下去,外面變黑了。我站起來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極其敏捷地拿過穿著麻線的大針,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對地穿起來,像一個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著,又從窗臺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蠟頭,放在里面點起來,遞給我說:“天黑了,路滑,這盞小桔燈照你上山吧!”我贊賞地接過,謝了她,她送我出到門外,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說:“不久,我爸爸一定會回來的。那時我媽媽就會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畫一個圓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們大家也都好了!”顯然地,這“大家”也包括我在內(nèi)。我提著這靈巧的小桔燈,慢慢地在黑暗潮濕的山路上走著。這朦朧的桔紅的光,實在照不了多遠(yuǎn),但這小姑娘的鎮(zhèn)定、勇敢、樂觀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覺得眼前有無限光明!我的朋友已經(jīng)回來了,看見我提著小桔燈,便問我從哪里來。我說:“從……從王春林家來。”她驚異地說:“王春林,那個木匠,你怎么認(rèn)得他?去年山下醫(yī)學(xué)院里,有幾個學(xué)生,被當(dāng)作共產(chǎn)黨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蹤了,據(jù)說他常替那些學(xué)生送信……”當(dāng)夜,我就離開那山村,再也沒有聽見那小姑娘和她母親的消息。但是從那時起,每逢春節(jié),我就想起那盞小桔燈。十二年過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來了。她媽媽也一定好了吧?因為我們“大家”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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