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思考得確當靈銳?如何生存得愉快而有意義?如何可以面對死亡而不失寧定安然?此乃“思、生、死”三題——人生最根本、最切實、最重大的三個思想性問題。本書正是對此三題的奠基探討。 原初哲學最主要的形式是談話。本書前導篇即以機智幽默兼坦誠直爽的對話拋磚引玉,然后由主體篇、總覽篇依次鋪開。思考三式,招簡功深;三大盲潮,一一剖駁。李天命博士面對曲解,“不動如山”;面對名關,“開心不變態(tài)”:面對生死,“神秘樂觀”。 讀前“忙、盲、!,讀后“靜、勁、凈”。 作者簡介: 李天命,他是美國芝加哥大學的哲學博士,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教授。他講授數(shù)理邏輯,專精思考方法與天人之學,把高深玄奧的哲理講得如敘家常,通透易懂。他幽默機敏,能言善辯,詞鋒犀利,常使人無處可藏而噤若寒蟬,人們稱他為“小李飛刀”。他劍走偏 目錄: 序:思考之道與生死之道 注:不堪一讀與不屑一顧 按:不勞而讀與不勞而獲 前導篇 與李天命論盡人生 一、“思、生、死”及其他 二、九一妙心及其他 思方解思結(jié) 一、語意暖昧 二、理性探討 三、迷昧崇拜 主體篇 思考三式VS三大盲潮 引言 第Ⅰ部:思考三基式序:思考之道與生死之道 注:不堪一讀與不屑一顧 按:不勞而讀與不勞而獲 前導篇 與李天命論盡人生 一、“思、生、死”及其他 二、九一妙心及其他 思方解思結(jié) 一、語意暖昧 二、理性探討 三、迷昧崇拜 主體篇 思考三式VS三大盲潮 引言 第Ⅰ部:思考三基式 一、厘清式 二、辨理式 三、開拓式 小結(jié):招簡功深 第Ⅱ部:當世三盲潮 一、第一盲潮:極端相對主義 二、賦能進路 第二盲潮:濫人權(quán)主義——思考三式VS三大盲潮(2) 一、走火人魔反歧視 二、關于女性主義 三、浪漫插曲 四、關于平等主義 五、結(jié)語:從思方到和諧 至高無上終極一諦——思考三式VS三大盲潮(3) 一、從思考邏輯到社科是非 二、首要一步:神秘樂觀 三、再進一步:宇宙與上帝 四、最后一步:諸神東與西 這些校長是干什么的?——思考三式VS三大盲潮(4) 一、第三盲潮:偽專管理主義 二,學府春秋:四大顛倒 三、研究研究報告 四、從思想超離到維摩無言 天下大勢,宇宙公民 歡迎辭 演講辭 第Ⅰ部:天下大勢 一、多元傾向&極端相對主義 二、人權(quán)抬頭&濫人權(quán)主義 三、科技興盛&偽專形式主義 四、宗教延續(xù)&宗教霸權(quán)心態(tài) 第Ⅱ部:宇宙公民 一、名利之心不可脹 二、情義之心不可縮 答問大會 一、賦能進路,邏溫海姆定理及其他 二、白馬非馬?游戲規(guī)則及其他 總覽篇 善思考 一、思考法式 二、思維模態(tài) 三、思想地圖 善死生 一、機器進路 二、淡永自得 三、來去安怡 結(jié)束語 跋:《哲道十四闋》 附錄思考之余明報出版社選輯 李天命的《寒武紀》 不可缺一的兩大精神支柱——李天命教授談思考藝術(shù)與詩歌創(chuàng)作 詩人李天命掀引眾生思潮 思哲李天命——思考·詩考雙向馳行 李天命的寒、武、紀 本書點滴前導篇 與李天命論盡人生 一、“思、生、死”及其他 香港中文大學新亞餐廳外的草地上,李天命先生與一群學生圍坐著,談興正濃。形式與氣氛,倒有點像蘇格拉底的symposium。 李:這是理工大學的“木獨”,這是香港大學的Jacky,這是科技大學的Ronald,這是中文大學的阿飛、阿燕……怎么樣,大家都認識了吧?我感覺到今年你們這班學生(包括來自其他各大學的旁聽者)甚有潛質(zhì),可以和你們多談一些,所以課后大家聚在一起談談天,就當做非正式的tutorial吧。你們有什么問題,不管是課內(nèi)還是課外的,都可以提出來討論。 。ˋ)不動如山 學生:我認為跟人相處,包容很重要。我自覺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學習做到包容,但一旦被冤枉,便感到不能忍受,立刻就要爆發(fā)了,我應該怎樣做呢? 李:我是你的話,我不會理對方說什么。 學生:如何可以不理呢?比如當你受到不合理的抨擊時,你怎樣面對?有人說“學生跟李天命學語理分析會變得驕傲自大”,又說你“手執(zhí)邏輯的尚方寶劍,逢佛殺佛,不可一世”,還說你“以宗主自居,擺出霸主姿態(tài),向天下公告自己是絕頂高手”,你聽見這些話,也不生氣嗎? 李:這全看你的眼界。假如你的眼界夠高的話,你就不會動氣。打個比方,當你和朋友談話時,他身邊有個三四歲的小朋友,亂插嘴說你不對,你不會覺得很氣憤的,對嗎?那就是因為你的眼界比那小孩高。同一道理,即使對方是個大人,只要你心中的目標、價值觀都超越他的話,無論他說什么,你都不必理會,無須讓他“碰”到你。 你剛才提到關于我的那些情況,我是完全沒有感覺的,而且不需要有任何勉強自己的地方,自自然然便可以無動于衷。以后當你碰到人家誤解或造謠抨擊的時候,想一想,只要你的人生境界夠高,很多問題都可以不再是問題的。 學生:那么這種眼界是如何得來的?你是何時開始有這種眼界的呢? 李:在某些人這是培養(yǎng)的,在某些人這是天生的,我想我是屬于后者。我從不理會什么潮流。人家時興什么,我都不理。文藝腔一點說,這叫做忠于自己。這不是主觀,不是自己認為“2大于3”那種盲目自信,而是我確定了自己喜歡的是真有價值的,那就不必理會人家怎樣看了。 。˙)詩與懶散 學生:李先生,有些人認為你喜歡嬉戲,好聽一點說是瀟灑,難聽一點說就是不太認真。從某些人的角度看,你是個學問家。被稱做學問家的人,自然應該做研究,但有些人認為你做得不夠多,你怎么看? 李:我想我還不至于落到那種“學問家”的層次吧。我根本不會把那種學問看成我的目標。我不是說學問沒有價值,但在我心目中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的價值都比那種“學問家”的工作高得多。 學生:那么你是如何自況的呢?人們稱你為思想家、詩人,你自己如何定位呢? 李:我不認為詩或其他類型的文學是一種有非常大作用的東西。對于人類精神的方向,影響最大的是哲學思想、科學知識和宗教信仰…… 學生:但詩中也可以有思想的呀。 李:即使我的思想出現(xiàn)在詩中,也不是純粹就思想而寫詩。純粹就思想而寫的詩根本不是純粹藝術(shù)。詩是藝術(shù)的一種(原屬最受尊崇的藝術(shù)),但影響力不那么大。我最大的興趣始終是在思想方面。 學生:你是何時開始寫詩的? 李:從小就開始——但不是從小便開始。 學生:為什么選擇寫詩? 李:藝術(shù)之中我最喜歡音樂和文學,但我一向比較懶散,寫詩剛好可以用最精簡的文字表達我要表達的東西。假如我寫小說,會花太多的時間,這不適合我的性格。我希望只花最少的時間,而且一個字也不浪費。心里這樣想,就自然選擇了詩這種最適合自己的文學形式了。 學生:我也相信思想不一定可以完全用詩表達出來,所以著書還是免不了,但感覺上你寫的書遠比你知道的少得多。 李:事實如此。嗯……(有點尷尬)我是比較懶散。比方說我有十件東西,我也只會拿一件出來,我覺得暫時夠用了,就不會急于把其他的都拿出來,這主要還是懶散的緣故。 。–)“思、生、死”三題 學生:你只是不急于拿出來,那是說,你終究會拿出來的,是不是? 李:如果我的命夠長的話……你們也許會覺得奇怪,似乎很多方面的東西我都懂,但講的卻那么少,為什么?因為我一向最感興趣的、最關心的問題,只是那些最根本最重要的思想性問題,例如怎樣確當?shù)厮伎,就是最根本最重要的思想性問題。 此外,就是生死的問題:如何生存得有意義?如何在面對死亡的時候能夠很通透、安然?也就是說,我真正用心思考的問題,只是“思、生、死”三大問題。其他的即使我能夠講,卻由于時間有限,我是不可能將所知的全部都講出來的。 到目前為止,我只是集中處理了思考方法的問題——基本上“思方學”的問題我已經(jīng)處理了——其主要觀念和系統(tǒng)架構(gòu)我認為都已經(jīng)予以確立。下一步我要做的……你們?nèi)蘸髸l(fā)現(xiàn)我下一階段所寫的書,最終用心是關于生死問題的。 學生:嘩,太好了,你會開課嗎? 李:課是不會開的了。生死問題很奇怪,比較適宜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談——一群談得來的人,在路向或性情上有一定程度的相近,不一定要在某個預定的場合中,即興的,卻可以談得很深入。生死問題,即是關于人生意義和面對死亡的問題,是要在諸如此類的場合才適宜談的,堂上開課不太合適。事實上,原初哲學最主要的形式就是談話,那些學究式的煩瑣著作根本是末流。不論是東方的孔子還是西方的蘇格拉底,他們的哲學都是在實際生活中以談話的形式講出來的,我認為這是最理想的講授形式。 學生:李先生你說到人生的意義,你認為怎樣的生命才有意義呢? 李:我正在寫有關生死的書,暫時不詳細討論,但可以用一句話粗略表達:那就是將重點放在情上。不論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人生最大的意義常系于能否讓生命安頓于情上。 。―)無敵? 學生:李先生,周兆祥教授曾經(jīng)說過你“無敵是最寂寞”,你沒承認也不否認,事實上你怎么想? 李:Nocomment,(后加一言:當然不是,是周教授客氣而已。) 學生:你每次開邏輯課和思考方法的課都會在班上說,誰只要能夠在思考上駁倒你,只消僅僅駁倒一個論點,你就給他A。真的嗎?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思考上駁倒你? 李:事實如此。知識性的問題,無論你多肯定,也有不覺弄錯的可能,但純思考性的問題,只要你頭腦夠鋒利,對與錯你是心知肚明的。例如在邏輯上、數(shù)學上,學生問老師某個證明對不對,那就顯示他并不徹底了解那個證明,否則他自己必定知道對不對。 學生:很多人都挑戰(zhàn)過你,但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還會接受挑戰(zhàn)嗎? 李:任何時候我都會接受我認為值得接受的挑戰(zhàn)。不過,人生是一個過程,不同階段的重點可能不同。關于思考方法學,需要確立的幾個最重要的架構(gòu),我都建造出來了。目前這個階段,我把重點放在生死問題上。如果是思方學方面的“挑戰(zhàn)”。我認為已沒有多少值得理會的了。至于生死問題,這基本上不是一些辯論性的問題,把想法表達出來,已經(jīng)足夠。 學生:邀請你去辯論你也不會去嗎? 李:我已沒有興趣參加了,目前我的興趣不在辯論上。從(20世紀)80年代末期開始,我甚至已推掉所有請我當辯論評判的邀約。即使演講,十個邀請我也推掉九個半。我答應的大都只是談天、回答問題,而不是演講。我需要集中精神,做自己認為在這階段值得做的事。(李注,見本書第20頁) 。‥)名關 學生:李先生,你對名有什么看法? 李:我正在寫的文章也涉及這個問題。如果說利欲,即財物欲、權(quán)力欲,這方面人和動物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動物也會積聚食物和爭做領袖;但名心則是人類這種高等動物獨有的——其他動物通.常連名字也沒有,更不用說名心,但人就每多藏有很重的名心(虛榮心)。 歷史上的“士”,可以為名而死,殉名;但“士”不會為利而死,殉利。從這角度看,名似乎高了一等。一般人認為名成利就便是成功,我卻認為兩者都如幻如化。但要百分之百克破名關,那又未免要求太高。人始終是高等動物,會重視人家怎樣看你。完全不理別人怎樣看的人?赡苁且话銊游,或者石頭。我認為別人的看法不可能完全不理,如果能夠做到主要只顧及所愛的人和至親好友如何看你,不相干的人則在心底里通通不理,那就已經(jīng)是最恰當?shù)牧恕?br> 我的意思是,沉迷于名利追逐是大虛妄,但要100%破除名心或虛榮心,也是個大虛妄,容易變成虛偽。我的看法是,心底里只理會跟你有感情或者有緣分的人對你的看法,這態(tài)度才是最妥當?shù)摹?br> 二、九一妙心及其他 。ˋ)開心不變態(tài) 學生:剛才說到名關,我倒有個問題:李先生的書那么受歡迎,暢銷30多版,你開心嗎? 李:當然開心,不開心是變態(tài)。剛才提過,沉迷于虛榮是大虛妄。但是,一要百分之百破除虛榮心——廣義名心——則是更大的虛妄。有的人聲稱自己已完全破了名關,我認為圣人也做不到這一步。然而,比較之下,我相信自己的名心還是相對地——僅僅是相對地——較為輕的。 這許多年來,我把所有比較浮面的東西都盡量推掉了。有關方面不時來邀請去做電視節(jié)目,我一概婉拒。這樣做人會簡單一些,做壞事也會方便一些。 至于自己的書受歡迎而感到開心,這也不單單是名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一種得到共鳴的感覺。我寫的不是流行小說,而是涉及一些艱深問題的論著。一本這樣嚴肅的純思考著作,在這個時代竟然可以這樣受歡迎’.理該給人極大的鼓舞。 學生:你認為知音對你來說是不是最重要的呢? 李:很重要。在我心目中,最重要的是那些和我有感情的人。這個“情感圈子”當然沒有截然二分的界線,反正是和我有情緣的人,特別是所愛的人和好朋友。這是第一序。至于第二序,就是我不認識的、但在思想性情上能夠相通的人。當我發(fā)現(xiàn)這第二個圈子竟是這么大的時候,自然“老懷大慰”,否則有違天理。 (B)利關 學生:名談過了,那么利呢?你破了利關沒有? 李:假如名關也有點近乎破了,那么利關該可老早已破;乜礆v史,相信那些被稱做“圣人”的,在心底里也會或多或少冀望有千秋萬世名的;相對地,在金錢、權(quán)力方面,只要達到一定的境界,都可以淡泊處之。 在我來說,生活過得去,溫飽無憂,就已足夠。很多人認為不夠,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自信罷了。人們趕潮流、追名牌,并不是有什么真實的需要,而是以為可以借此增加自信,結(jié)果一生陷于追追逐逐之中,欲罷不能。 其實只要有充分的內(nèi)涵,你根本不必理會這些東西,而且不需要刻意不去理會,因為有智慧內(nèi)涵的人是不需要靠名牌時裝和名車豪宅之類的身外物來支撐自信和尊嚴的。 學生:李先生,為什么其他老師全都叫做教授,只有你叫做博士? 李:職銜改制,學校請我們自己決定要不要稱為ProfessorX(x教授),我選擇保留“x博士”的稱呼,因感覺上,“博士”比“教授”年輕,較容易引起美麗的誤會。 。ê蠹右谎裕浩鋵嵨业牡谝贿x擇是被稱為“先生”。) 。–)魅力 學生:你對學生有什么期望呢? 李:我們都希望不枉此生;你們有機會在大學里走一趟,我希望大家不枉此行。如果一個人可以在思想上成熟,而又能夠一直保持赤子之心,那是非?少F的。我對學生的期望就是:好好掌握住思方學,并且持有一套妥善的人生觀。 學生:有位師兄說他很仰慕你,他本人從未聽過你的課,但他說每次當他嘗試約會女同學時,她們總是說沒空,理由是她們要去聽你的課,所以那位師兄認為你很有魅力。你認為自己是不是很有魅力呢? 李:我想有一點吧(解窘地笑起來)——只是一點,不是兩點,不能炫耀。 學生:你對崇拜者有什么想法呢? 李:彼此能夠相通,是一件難得的事情。我一向強調(diào)獨立思考,我不希望那是盲目崇拜或權(quán)威崇拜,只希望那是彼此相通下的一種欣賞。 學生:那么對于師兄所說的那些女崇拜者,你又抱著什么態(tài)度呢? 李:半真半假地說,我希望她們對我的欣賞是由于喜歡我的內(nèi)涵,而不是由于別的因素。 。―)愛情宗教 學生:在你心目中,愛情的定義是什么? 李:有真愛經(jīng)驗的人都能了解“愛”是什么意思,沒有真愛經(jīng)驗的人捧著“愛”的定義也難以真的了解。 學生:那么你對愛情的感覺是不是始終如一的呢? 李:是一樣的。 學生:有些人一生一世都在追求愛情,你呢? 李:我不會勉強追求,我會順乎“緣分”。從邏輯上說,我們可能跟任何人發(fā)生感情,但實際上我們遇到的人不會很多,彼此投合的就更少。 在情感問題上,當然不宜輕率而自討苦吃,但相反的極端則是:由于永遠都有遇到更佳對象的“邏輯可能性”,有的人因而永遠猶豫不決,以致錯失良機,那是忽略了“情緣”這項因素。我們同有緣者產(chǎn)生感情而對其他條件更佳者沒有感情,這是常有的事。上帝并沒有規(guī)定我們一定要愛上條件最高的對象。如果凡是遇到條件更佳的“可求對象”就會發(fā)生“情感轉(zhuǎn)移”,那么內(nèi)心就永遠不能安頓下來。若要安頓的話,必須抱定這個觀念:“你的條件每項都勝過我所愛的人,除了最關鍵的一項,那就是:我所愛的人同我有情緣,你卻欠缺同我的這種緣分! 學生:李先生你曾經(jīng)提出“愛情宗教”這個觀念,愛情在你心目中真是個宗教嗎? 李:這里所謂的“宗教”,是個比喻的說法,借以表示愛情在我心目中的價值是最高的。宗教涉及終極問題,具有終極性。科學理論的分歧、文學理論的分歧、藝術(shù)理論的分歧……都不會造成長期的、大規(guī)模的流血沖突,但宗教上的分歧則常常會造成這樣的沖突。以宗教比喻愛情,就是要表示愛情對我來說是終極的,具有最高價值。 。‥)九一主義 學生:你有個自創(chuàng)的哲理,叫做“九一主義”,可不可以跟我們說說呢? 李:我雖然沒有別人的第一,但是別人也沒有我的第九——這個看法所指向的觀點態(tài)度,我名之為“九一主義”或“九一妙心”。 九一主義的要旨,在于喚醒自覺;自覺自己的無可替代性,自覺自己的唯一性,自覺自己的“我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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