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氣大神七和香席卷晉江古言類榜單,千萬好評經(jīng)典宅斗文。 睿智情深腹黑皇太子與古靈精怪話嘮太子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完美愛戀。 意千重、希 行、花清晨、海青拿天鵝等眾多古言名家點贊推薦! 全新更新實體版番外并隨書附贈精美Q版明信片。 本書簡介: 嫁得有情郎,入主東宮殿,但周寶璐的人生并沒有那般值得艷羨。 后宮妃嬪、朝堂權臣,始終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 她要為所愛之人攜手并肩,步步為營。 這樣的人生并不是她所期盼的,但卻是她愿意面對的。 因為那人他曾經(jīng)說過,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卻只有你一個, 讓我希望有朝一日,待我手握江山社稷, 與你攜手看遍那山河美景,共享這盛世太平。 從青蔥年少到盛世年華,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那么悠長的歲月…… 唯有真心,不曾有變。你我常在,歲月靜好。 作者簡介: 作者七和香,晉江新晉古言大神級作者,已完成長篇作品兩部,《重生明珠》和《鸝語記》,兩部作品均點擊過億,獲得好評無數(shù)。 已出版作品:《鸝語記》。 目錄: 第一章慎王府邸格局定,貴妃自忖得心腹 第二章愿者上鉤誘暗敵,晉位大典施妙計 第三章國公夫人成笑柄,大公主漸心意冷 第四章悔之晚矣何駙馬,禧妃不忿欲生事 第五章年關將至細打理,宮廷和樂度除夕 第六章二妃相爭誰得利,圣意終是為太子 第七章五子出繼晉王府,父慈子孝百官疑 第八章貴妃弄巧偏成拙,靖王府內(nèi)添掌珠 第九章郡主玉米呈東宮,貴妃又得新公主 第十章王妃打臉俏貴妃,公主告狀太子妃 第十一章方家欲嫁溫氏女,側妃出手鬧僵局 第十二章側妃喜添干女兒,東宮有喜震朝野 第十三章驚馬遇險幸無恙,圣心難測賞姨娘 第十四章文蔚有心脫險局,貴妃又生刁難計 第十五章偷雞不成蝕把米,皇上盛贊東宮福第一章慎王府邸格局定,貴妃自忖得心腹 第二章愿者上鉤誘暗敵,晉位大典施妙計 第三章國公夫人成笑柄,大公主漸心意冷 第四章悔之晚矣何駙馬,禧妃不忿欲生事 第五章年關將至細打理,宮廷和樂度除夕 第六章二妃相爭誰得利,圣意終是為太子 第七章五子出繼晉王府,父慈子孝百官疑 第八章貴妃弄巧偏成拙,靖王府內(nèi)添掌珠 第九章郡主玉米呈東宮,貴妃又得新公主 第十章王妃打臉俏貴妃,公主告狀太子妃 第十一章方家欲嫁溫氏女,側妃出手鬧僵局 第十二章側妃喜添干女兒,東宮有喜震朝野 第十三章驚馬遇險幸無恙,圣心難測賞姨娘 第十四章文蔚有心脫險局,貴妃又生刁難計 第十五章偷雞不成蝕把米,皇上盛贊東宮福 第十六章靜和公主壽終寢,寶璐與兄解芥蒂 第十七章太子得女蕭小白,壯士斷腕心意定 第十八章一石二鳥賞秀女,順水推舟貴妃氣 第十九章忽聞寶璐再有喜,明珠入宮生漣漪 第二十章縣主教訓雙胞胎,貴妃東宮打擂臺 第二十一章硬迫寶璐喝符水,道士命喪正明宮 第二十二章天倫之歡歲月好,側妃投誠避是非 第二十三章潑辣公主遇天寶,歡喜冤家成雙對 第二十四章天寶王子現(xiàn)真容,東宮終得小皇孫 第二十五章圣心大悅?ね,靜妃又誕雙胞胎 第二十六章桃花之母鬧東宮,衛(wèi)氏欲施美人計 第二十七章獵場色誘沈統(tǒng)領,郡王抓周拿玉璽 第二十八章萬壽節(jié)上再出手,衛(wèi)氏二姝終伏誅 番外凰棲梧桐 番外心悅自知 番外斯人于心 番外流年如初 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奇妙,蕭弘澄大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喜歡上周寶璐,或許是那年一起躲在樹后偷聽別人私情時小姑娘那蘋果一般的臉,還有那可愛的大眼眨啊眨,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而他喜歡了她,她卻還不知道,七和香的文筆風趣俏皮又細膩,將這樣一個相遇在最好年華的少年男女相知相愛的故事描繪的鮮活靈動,令讀者沉浸其中,看罷會心一笑如同春風拂面。 ——希行(代表作:《嬌娘醫(yī)經(jīng)》) 從剛開始追文開始一直期待著《鸝語記》的上市,因為覺得這個故事的字里行間,都透出滿滿的幸福感。小鹿和橙子從兩情相悅,到最后攜手白頭,再加上萌萌的大公主、酷酷的三皇子、皇上和沈統(tǒng)領……都讓人覺得即使是看著他們的故事緩緩展開,都溫暖而愉快。這世上我只愛你一個人,這樣的感情必然能收獲許多許多的祝福。謝謝香香,給我們這樣的感動,給我們這樣的幸福。 ——讀者悅鈴 第一章 慎王府邸格局定,貴妃自忖得心腹蕭弘澄知道周寶璐對八卦最有興趣,便笑道:“你知道我不會講故事。再說了,這事我也沒親眼看見,我把謝齊叫進來,你聽他說罷了,他比我清楚!边@倒奇了,蕭弘澄看得出周寶璐眼睛里明晃晃的疑惑,主動解釋說:“謝齊兄弟是長安郡主的夫家表弟,兩家來往一向密切,長安郡主與她婆母感情很好,所以常拿謝齊兄弟當?shù)艿芄芙!惫,謝齊故事雖然說得干巴巴的,但卻有很詳細的細節(jié)。慎王是最不愛管家里瑣事的人,因是先帝愛子、帝王幼弟,從小無人管束,格外跳脫放誕些,最愛到處游玩,最煩有人拿凡俗瑣事來擾他。但凡瑣事,只要過得去,沒人找他麻煩,他就根本不去管。誰愛管誰管,他只要有銀子花,有愛干的事干,就能任事不理,哪怕府里頭鬧得烏眼雞一般,只要沒煩到他就行。就好像他出海三年多才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原配留下的大閨女嫁人了,堂堂王府長安郡主,嫁了個低級軍官。他也不惱,只把閨女叫回家來問:“王妃把你嫁給他,你可委屈?”長安郡主猶豫了半天,說:“原是有些委屈的。”先不管別的,繼母把她這樣嫁出去,目的是為了她沒能力幫同胞兄弟爭世子位。長安郡主心中是明白的,所以父親一問,她也就忍不住要告繼母的狀?墒亲谝慌缘纳魍醯牡臻L子蕭擇卻笑道:“父王不用聽姐姐胡扯,姐姐才不委屈呢!鄙魍醯伤谎郏骸袄蠈嶞c,別打岔!遍L安郡主也瞪他一眼,那意思:我?guī)湍愀嫠趭Z嫡上做文章,你倒說我胡扯?蕭擇就只能摸摸鼻子。慎王又向長安郡主道:“既然委屈,你跟那小子和離了,我給你重新選個姑爺。”蕭擇哈哈爆笑出聲,對著姐姐擠眉弄眼地做鬼臉:瞧,你就鬼扯吧!看你怎么收場!這個府里,最知道慎王脾氣的大約就是蕭擇了。慎王只是不肯管事,得過且過,所以他們家的事看起來各種不著調(diào),但慎王卻并不是缺心眼的。相反,他耳聰目明,心眼不說一萬個,上千個是有的。不論家里的事,外頭的事,他一樣能從表象見本質(zhì),只是十分不耐煩用世人慣用的迂回婉轉罷了。長安郡主急了:“那怎么行!好好兒的,我和離什么!就是他們家門戶差些,那我也已經(jīng)嫁進去了,哥兒都五個月了。再說了,我和離了,還能找誰去?爹你也別太……”她生生把“不著調(diào)”三個字吞下去。慎王就說:“這你不用擔心,堂堂郡主,你和離了,看中誰,我進宮請皇上賜婚去,這點臉面我還是有的,你就說你離不離吧!”長安郡主道:“當然不離!”“那不就結了!”慎王說,“既舍不得離,還說啥委屈!”真是生生把長安郡主氣出內(nèi)傷。這事難道不一碼歸一碼?不管我現(xiàn)在過得如何,繼母當初就是沒安好心,爹爹憑什么不管?如今因我不愿意和離,那繼母就沒事了?真把長安郡主給氣得面色難看。蕭擇又爆笑了一通,跟慎王說:“爹爹你別理姐姐,她撒嬌呢!我這個姐夫和姐夫那一家,她都滿意得不得了,除了門第低些,真是一點不好都沒有!姐姐起碼跟人說過十回,姐夫模樣英俊又是知道疼人,那樣子簡直吃了三斤蜂蜜似的。親家太太跟她親母女似的,又有一手好廚藝,您瞧姐姐胖的,這委屈不委屈的,不能聽她說,要看她眉眼氣色,您瞧瞧,姐姐都生了一個外甥了,這眉眼看起來還跟十六歲似的!”慎王跟著兒子哈哈哈一陣笑:“我家閨女就是生得好!親家母好廚藝?閨女你也請我嘗嘗唄!”回頭又說,“哥兒呢?你那個哥兒呢?快抱來給我抱抱!边@就把事情揭過去了。長安郡主氣得回頭就去了蕭擇的書房擰他耳朵:“我跟爹爹抱怨抱怨她不安好心有什么不對?你光打岔,還給她分辯!我現(xiàn)在過得好,那也不是她給我的!這樣大一件事,她就什么事也沒有了?總得叫爹爹知道,她是為了幫她兒子奪爵,才拿我做這樣的事!”這個混賬弟弟,真是氣死她了!蕭擇叫她追得跑出書房去,一屋子伺候的小廝、丫鬟都見怪不怪地抿著嘴偷笑。大爺和大小姐,這輩子真是天生的冤家!蕭擇護著耳朵,一邊繞著石頭桌子跑,一邊笑道:“這哪里犯得著你生氣呢,姐你過得好比什么都強,用不著操心我。你放心,爹爹心里頭有數(shù)呢!”長安郡主哪里跑得過他,氣呼呼地在桌子邊上坐下來。蕭擇踹了旁邊看熱鬧的小廝一腳:“沒點規(guī)矩,還看起我的熱鬧來了!還不趕著給郡主倒茶去,見郡主出來坐了也不知道趕著伺候,回頭我閑了,不揭了你們的皮!”又嬉皮笑臉地對長安郡主道,“姐姐您安心長胖,再給我生七八個外甥來,我不就有人幫忙了?這會兒您急也沒用,我外甥還不會爬呢!”他還哈哈哈地笑起來。長安郡主那個氣啊,她有一個不著調(diào)的爹、一個不著調(diào)的兄弟。明明后頭有對王爵虎視眈眈的繼母和異母兄弟,蕭擇還當沒事人!長安郡主氣得茶也不喝了,摔了杯子,回家去了。 可這一回事情又與上一回不一樣,上一回是純家事,這一回卻是經(jīng)了御前,慎王聽了家里來人回了他圣上傳口諭的事,鳥也不斗了,回家去!慎王往大廳最上頭那把大椅子上一坐,叫人把鳥兒給掛出去,再把兒子們找回來,將王妃、側王妃以及蕭擇的媳婦都請出來,連出嫁的女兒——長安郡主、怡和縣主,已經(jīng)定了親、圣上賞了爵位卻沒出嫁的三小姐蕭桃郡君和還沒定親、沒賞封號的四小姐蕭梨都來了,一家子一個不落。四個兒子、四個女兒、一個兒媳婦、一個王妃和兩個側妃,慎王來來回回看了一遍,特別仔細地看了看蕭俊臉上那一長條刀鞘的痕跡?吹檬捒《加悬c瘆了,慎王才點點頭,對一家子說:“叫你們都過來,是我打算分家了!边@句話簡直石破天驚。慎王今年才四十五歲,比當今圣上還小一歲,且慎王當年貪玩,成親得晚,得了長女長安郡主的時候,已經(jīng)二十五了,所以這個時候,成親的只有兩女一子,其他的有定了親的,也有還沒定親的,最小的庶子蕭明才十二歲呢。王妃陸氏也是大吃一驚,忙道:“王爺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分家了?不說沒這樣的先例,就是孩子們也都還小呢!鄙魍趼犓f話,頓時就惱了,劈頭蓋臉地罵過去:“我還分遲了呢!早些分了,我倒沒討到今天這樣的沒臉!我好歹也是圣上的叔父,連個宗人府都管不好!跟宗人府八竿子打不著的混賬也有臉上宗人府大堂去坐著審人!還要勞圣上打發(fā)人來替我抽出去,丟人現(xiàn)眼都丟到外頭去了。這會兒我把家分了,我瞧誰還惦記著這個爵位,做些著三不著兩的事來帶累我!”頓時罵得陸王妃眼眶含淚,面紅耳赤。蕭俊哪里還坐得住,跪下來道:“是兒子聽人調(diào)唆,豬油蒙了心,迷了竅,做出這樣的事來,與母妃無關,母妃并不知道,還求父王只管打罵兒子,給母妃留點體面!”慎王哪里會聽這樣的辯解:“你睜開眼睛看看,這種話也能糊弄我?你們母子做些什么事,真以為我不知道?我在家的時候你們玩小花樣,我不在家你們就玩大花樣,還真以為瞞住我了不成?我不過想著是家事,小擇又跟我說沒什么大事,沒受什么大委屈,我才不理論!”回頭對陸王妃冷笑道,“長安的親事,堂堂郡主、王府嫡長女,你就敢配給個伯爵家的次子,你打的主意當我不懂?不就是怕長安嫁了個得力的姑爺,幫著小擇爭世子位?還是小擇跟我說長安不委屈,我才沒跟你算賬,你就當能糊弄我了?如今你膽子越發(fā)大了,跟外人勾結,要跟太子作對?我……我真想糊你一臉!”陸王妃臉色蒼白無血色,萬萬沒有想到王爺把話說得這樣透徹,這樣誅心。長安郡主都震驚了,父王當日毫不在乎地揭了過去,原來心里其實清楚得很,自己壓根兒就用不著告狀,在家里吃了虧其實是在占便宜呢!慎王說著一腳踢翻了跪在地上的蕭。骸按镭洠湍氵@樣還爭世子位呢!想把一家子都帶溝里去是吧?任事不懂就敢摻和奪嫡大事!人家許你一個世子位,你就真以為能到手,只怕你有命想沒命用!娘的,老子的兒子居然做人家手里頭一個小棋子!還是在前頭沖鋒陷陣,隨時可以丟出來背黑鍋的那一種,真是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慎王說到激動處,嘴里越發(fā)什么不雅的詞都說出來了。陸王妃和蕭俊母子聽他一層一層地揭露他們做下的事情,只覺慎王竟與往日里的形容完全不同,他每件事都能說得清清楚楚,表面上的事、私底下的盤算,簡直就像親耳聽到過一般。慎王惱起來,審兒子當審賊,趕著他連著踢了好幾腳,罵道:“你還要世子位?嗯?我給你!敢不敢要?敢不敢?”最小的蕭梨都嚇哭了。蕭俊被重重幾腳踢得滾在地上,哭著叫道:“不敢了,兒子不敢了,兒子只是一時糊涂,今后都改了……”慎王發(fā)了一通火,才喘著氣坐回去,陸王妃嚇得發(fā)抖,面無人色。這個時候,蕭擇笑道:“父王,我要,這世子位三弟既不敢要,就給我好了。”慎王連個停頓都沒有,就點頭道:“好,那就你做世子罷了,等你有了兒子我就上表。”沒有哪家有這樣兒戲的傳承,人人都呆若木雞,就是滾在地上的蕭俊也傻住了,蕭擇慢悠悠地對蕭俊說:“三弟,你連看明白爹爹的本事都沒有,又有什么本事繼承世子位呢?” 這風格……周寶璐簡直聽呆了,這位未來的慎王世子爺有一套啊!她忙問:“那慎王府到底分家了嗎?”這位慎王確實出人意表!他很清楚蕭俊為什么做這樣的事,那就提前斷了他的念想,再用分家來表示,要找死你自己去,別帶累一家子。怪道蕭弘澄說慎王叔爺古怪,確實有些古怪啊,看起來,人是明白人,就是太不著調(diào)。得過且過一輩子,才造成現(xiàn)在這樣子,若是早些摁掉陸王妃和蕭俊的念想,也少這樣的麻煩事。不過想來蕭俊那樣的本事,就算坑爹,大約這一回的坑也是極限了,再叫他鬧出更大的事,他也沒那個手段。謝齊聽周寶璐打破砂鍋問到底,臉上的表情又有些扭曲起來,“應該算是分了吧?”算是?什么叫算是?周寶璐簡直要給這謝齊急死。謝齊說:“慎王爺打罵了一通,鬧得沸反盈天,叫人把家里的家當都抬了出來,要分家,說蕭俊膽子大了,他管不住,但一家子經(jīng)不起蕭俊拖累,分了家他愛怎么死怎么死去!王妃哭著求慎王爺,后來還是蕭擇勸了兩句,說了個折中的辦法!辈贿^蕭擇那樣的人,就是勸也勸得別出心裁,便是同胞親姐姐的長安郡主,也常叫他“勸”得想給他一巴掌,何況是對早十年八年就想要他命的陸王妃母子呢。他跟慎王說:“父王如今春秋鼎盛,弟弟妹妹們也都還小,真沒有分家的道理,鬧出來叫人知道,只說是兒子們不孝,惹惱了父親,這罪名三弟怎么擔得起?”他回頭看一眼陸王妃,當著眾人就對她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來:“父王的意思兒子猜著了。因三弟膽大妄為,私下里就敢插手幾位爺?shù)拇笫拢谷粵]與父王商議就替咱們家站了隊,把一家子置于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是以父王惱怒。不過怎么著三弟也是父王的兒子,父王再惱怒,打過罵過了,少不得還得疼他,也不能眼睜睜瞧著三弟送了命不是?依兒子說,這分家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不能真分!边有真分和假分?長安郡主嘀咕,蕭擇這混賬玩意兒,說話真是越發(fā)云里霧里了。慎王卻是光棍得緊,隨口就道:“今后你是世子,這府里都是你的,你就說怎么著罷了!边@話簡直就是剜陸王妃的心窩子,就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敢相信,平日里任事不管、能過得去就過去的王爺,怎么突然就這樣暴烈起來,抓著這件事不依不饒,簡直恨不得把他們娘倆給打死!蕭擇說:“父王,東西既然都拿出來了,分一分也罷了。不過只是寫好了單子,誰分些什么,東西還是父王收著,今后父王百年之后,咱們照著這單子分了也就罷了,好不好?”慎王點頭,陸王妃才松了一口氣。蕭擇心中暗笑,又加了一句:“今后三弟若是再犯錯,父王就減他的東西,錯一回少一個莊子,再錯一回少一個鋪子,多出來的東西,橫豎也是要分的。我是大哥,三弟也大約最不愿意我得了,是以,就由我來替父王分憂罷了!标懲蹂饨衅饋恚骸笆挀瘢憔垢艺f這樣的話!蕭俊就算犯了錯,那也是你兄弟,你還有半點兄弟之情嗎?”蕭擇對陸王妃笑道:“母妃言重了,我只是不喜歡像你們那樣背后搞花樣、插刀子、挖坑做局,玩些下作的招數(shù)。我就是整治人,也是當著父王的面,說得清楚明白。您要不服氣,就把三弟管好些,免得今后凈身出戶。那時候,我還真不知道要怎么顧念這兄弟之情了。”慎王哈哈大笑起來,拍拍蕭擇的肩:“好兒子,我就知道你膽大臉皮厚,有擔當有花樣!今后王府交給你我就放心了。”蕭擇笑道:“父王過獎了。” 喲,這樣奇葩的父子。周寶璐簡直大開眼界,問謝齊:“于是就分了?”“是!分了。”任陸王妃怎么哭著哀求,兩位側妃如何勸說,可慎王說分就分,毫不拖泥帶水。而且因蕭擇是未來世子,又是長子,拿了大頭,更把陸王妃氣得半死,聽說,這事完了,陸王妃就病了,病中指名要蕭擇的媳婦在床前侍疾。慎王不管那么多,又出去玩鳥去了。周寶璐對蕭弘澄道:“我以前覺得,你是個最沒規(guī)矩的人,可這會兒覺得,你其實還真挺要規(guī)矩的!笔捄氤涡Φ溃骸捌鋵嵲绞锹斆髂芨傻娜,越不愛循規(guī)蹈矩,就自然顯得放誕些。不過也常常是毀在這樣的放誕上。蕭擇比慎王叔爺強些,的確是個可用的人才,就是和你們家安哥兒也是交好的!敝軐氳搭D時就明白了,輕輕笑道:“蕭擇也是你的人?”怪道呢,看他的情形,慎王是知道的,也就是說,慎王府是站了隊的,所以蕭俊的這一次動作,才會引得慎王勃然大怒。陸王妃想不通為何這一次慎王如此小題大做,她只是沒想到,這在很大程度上關系到慎王府的今后!如果只是王府爭權,慎王懶得理會。橫豎弱肉強食,贏的人掌權王府,也自然能有手腕保住王府,可蕭俊此舉是引狼入室,把王府推向深淵。所以慎王必須出手了,還必須把陸王妃母子打疼、打服才行!澳沁@件事后頭的人?”周寶璐輕輕問。沒想到倒是謝齊答話道:“蕭擇已經(jīng)著手處理了。”周寶璐笑一笑,就撂開手。這故事真精彩,她聽得很滿意。蕭弘澄很縱容地等她聽完了整個八卦,才跟她商量正事:“下個月你哥哥成親,等他銷假回來,我預備給他調(diào)個地方!敝馨裁髟趦赡昵熬鸵呀(jīng)定親了,只是婚期快到的時候,未來嫂子因祖母去世守孝,推遲了婚期。周寶璐這位未來嫂子是靖海侯、遼東總兵官劉家的獨女。靖海侯一家世代鎮(zhèn)守遼東,老靖海侯科舉出身,卻戰(zhàn)功赫赫,足智多謀,累軍功至封侯,這可是實打?qū)嵞妹磥淼木粑。如今這一位靖海侯確實是將門虎子,戰(zhàn)績不下于其父,只是這些年遼東在靖海侯治下,海域靖平,是以人頭不夠封國公,但鎮(zhèn)守一方的功績赫赫,非普通靠祖上庇蔭的勛爵可比。劉家還有一個出名的地方就是專能生兒子,連著三代都只有一位姑奶奶,那才是真正的掌上明珠,在家里說一不二。這一代靖海侯也是如此,嫡子庶子有七八個,女兒卻只有一個,愛得什么似的。因本朝制度,高級武官的家眷都得在帝都定居,無旨不得私自出京,是以這位劉家小姐從七歲就在帝都了,只是交際圈子與周寶璐不同,接觸不多。武官、文官、勛爵……帝都的交際圈子極為復雜和多樣化,周寶璐因家境有些尷尬,確實接觸面不大。要說周安明這親事,如果不是因那位靖海侯耳聰目明,知道周寶璐要做太子妃,還不肯把掌上明珠許給周安明呢。周寶璐就說:“把大哥哥調(diào)去哪里?”蕭弘澄道:“以前你祖父在貴州待了七八年,也算有些根基。我想著,周安明轉軍職,到貴州總兵麾下幫辦軍糧等事務。一則,可以把你祖父當年的一些東西撿起來;二則,陳頤安今后坐鎮(zhèn)戶部,是絕不能動的,周安明在貴州正與他遙相呼應!彼@是在鋪排班底了。在這上頭,周寶璐覺得沒有自己置喙之地。蕭弘澄定然是與東宮幕僚再三議過才來與她說的,因周安明是她兄長,才知會她一聲。另外也是因著蕭弘澄曾說過,要叫她知道局勢,所以主動解釋。周寶璐便點頭道:“知道了,大哥哥多歷練也是有好處的。說起來,當年祖父在貴州軍中確實做得有聲有色,只可惜……”當年靜和大長公主府站隊失敗,周超也很快被調(diào)回京城,放在了當今圣上的眼皮底下,算得上壯志未酬。兩人正在說著話,大宮女綠玉進來回道:“側妃娘娘來了!笔捄氤晤H為避嫌地站起來,道:“傳吧!庇謱χ軐氳凑f,“你們聊去,我書房里還有一點事,你明兒再請小姨母進宮來,把產(chǎn)業(yè)問清楚。咱們有一半銀子呢,可不能馬虎!”他又順手捏她的圓臉,被周寶璐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不過既然提到銀子,財迷周寶璐又眉開眼笑起來,當然答應了。吳側妃風擺楊柳地走進來,見蕭弘澄也在,忙往后退,站到了門檻外頭去,先請了安,又笑道:“妾身沒想到太子爺也在,妾身回頭再來吧。”態(tài)度自然得叫蕭弘澄都怔了一下,才擺擺手說:“我正要去書房,你陪太子妃說話吧!眳窃氯A恭敬地應了,待蕭弘澄走了,她才走進門去,給周寶璐請安,笑道:“娘娘前兒吩咐我的事,我辦妥了,這會兒帶人來給您瞧瞧。”她見周寶璐點了頭,才吩咐自己的貼身宮女帶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小丫頭還梳著雙丫髻,眼睛小小的,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周寶璐有點狐疑,那丫頭磕了頭,就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兒,周寶璐忍不住又打量了她一番,才問吳月華:“這丫頭多大了?能做明白事嗎?”吳月華掩嘴笑道:“娘娘放心,這是妾身外祖父家里選來的人,是今日我們家慧表妹帶進宮來的。我那位表妹,娘娘大約只見過一兩回吧?不是妾身夸口,慧表妹雖然年紀不大,性子也安靜,卻是個明白人,斷不會出錯的!眳窃氯A的表妹?周寶璐想了想,才想起她說的是林閣老的嫡長孫女兒林慧,好像比自己還小一歲,今年大約有十五歲了吧。周寶璐與她接觸不多,偶爾見過兩回,只覺得林慧話不多,很安靜的一個小姑娘。吳月華見她還在狐疑,接著解釋道:“上回玉華妹妹去了二皇子府服侍之后,外祖父找我大伯父說了一回話,如今咱們家有事,或是送東西,我母親就不再進來了,都是請慧表妹進宮來,母親只偶爾進來說說話!币馑际牵珠w老認為吳月華的母親林氏難以成事,所以把聯(lián)絡這個任務交給了林慧?嗯,林閣老看人還是不錯的,那這個十五歲的林慧定然有點意思。吳月華又笑道:“慧表妹聰慧,這個丫頭原是她房里伺候的,因娘娘要用人,我?guī)Я诵呕厝ソo外祖父,慧表妹薦來的。我想著,給娘娘瞧過了,就放在身邊。她娘原是江南人,也服侍過我母親,因是林家的奴才,后來跟著林家進了帝都,算是我的舊仆!鄙矸萆线過得去,周寶璐點了點頭,問她名字、年紀,這丫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道:“奴婢叫香蘭,今年十四了,一向在大姑娘房里伺候筆墨書畫等事。這一回因娘娘差遣,大姑娘選了奴婢進宮來伺候。且以前側妃娘娘在林府住著的時候,就是奴婢伺候的,奴婢的娘也伺候過側妃娘娘的母親,是以側妃娘娘對奴婢另眼相看。因側妃娘娘身邊的姐姐,原本從江南帶進宮的丹青姐姐病得厲害了,側妃娘娘求了太子爺恩典,送了丹青姐姐出宮,換了奴婢進來伺候。只是奴婢不大懂規(guī)矩,又一心護主,所以進宮沒幾日,就冒犯了太子妃娘娘!敝軐氳次⑿Γ@丫頭看著不聰明,有點呆呆的樣子,沒想到這樣條理分明,從容鎮(zhèn)定,果然是個好人選。連自己第一眼看到都覺得這是個有點笨的丫頭,顯然別人也會這么覺得。周寶璐的計劃當然不可能全部告訴吳月華,她需要吳月華做什么,就告訴她什么。蕭弘澄跟她說過,計劃最好是分段來做,不管是誰,只需要叫他知道他行事的內(nèi)容,就足夠了。這并不是信不過手下人,而是避免無意泄密,以及有些聰明人畫蛇添足,反倒亂了計劃。手下人和主子利益攸關,主動泄密這種事其實相對少見。就如同吳月華,若是她出賣東宮,東宮倒了,作為東宮側妃她沒有絲毫好處。當然,像蕭弘澄、周寶璐這樣的關系,就不一樣了。這個叫香蘭的丫鬟說的這些話,就是周寶璐交代給吳月華要辦的事。至于后頭的事情,要等對方有了動作,根據(jù)當時的形勢,再作交代。這樣做的好處,就是這個丫鬟就算露出馬腳,或是沒辦好,或是對方?jīng)]有像他們料想的那樣理會,都不會影響大局,還可以安排別的開局。吳月華見周寶璐和顏悅色,便笑道:“這個丫鬟可還好?娘娘若是覺得可用,就照計劃行事。”吳月華的行動力一向很好,周寶璐贊賞地點頭,想了一想說:“下個月初九是莊柔公主殿下大婚的好日子,我是定要去公主府的,太子爺也忙碌,大約午膳后會回來歇一歇,那個時候不錯!薄笆!眳窃氯A起身應了。莊柔公主的駙馬是永寧侯府嫡次子李成,當初賜婚的時候,莊柔公主百般看不起這個駙馬,如今這個時候,卻是駙馬家看不上這位公主了。生母暴斃,胞兄圈禁,莊柔公主也被幽禁在玉泉宮不許出來。這里頭的事情,誰又看不懂,不知道呢?偏她公主位分沒動,賜婚旨意早就下了,就算明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永寧侯府也得忍著,老老實實照著日子迎娶莊柔公主。周寶璐作為大嫂,就算莊柔公主再不待見她,當日她也肯定得去公主府送嫁,觀禮。說起來,周寶璐也有一年多沒見過莊柔公主了,江南一役之前,她就已經(jīng)隨著母親的暴斃被幽禁在了玉泉宮。周寶璐不是愛自討沒趣的人,當然也沒有落井下石的興趣。只有蕭大福進宮的時候偶爾會去看看莊柔公主,而且每一次都笑嘻嘻地跑回來。蕭大福欺負蕭三福從來都得心應手,周寶璐問都懶得問。這一回莊柔公主出嫁,由貴妃操持宮里的事情,保證公主正常出嫁。周寶璐只負責到了日子在宮里接待送親的外命婦,送莊柔公主去駙馬府行禮,再去公主府洞房。九月初九一早,蕭大福就進宮來了。按例,宮內(nèi)前朝后宮都是要開宴的,所以一大早就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周寶璐有點忙,且大公主也不是外人,素來親厚,就沒來得及招呼她。等忙了一圈,回過頭來的時候,卻不知道大公主哪里去了。幸而周寶璐身邊的丫鬟們都是耳聰目明的,百合說:“先前就見大公主似乎不怎么歡喜似的,在這里轉了轉,大約是見娘娘也忙,便往后頭去了!边@是怎么了?叫百合這樣一說,周寶璐就不放心了。大公主的性子她清楚,最是個豁達心寬的,看著沖動不著調(diào),但其實是個明白人,以前在宮里那樣她都能過得舒心愜意,如今她出了閣,自己的公主府自己做主,還能有什么不歡喜的呢?因今年是自己大婚,婚后這兩三個月過得苦逼憋悶,周寶璐沒怎么關心大公主,這會兒心中有點不安穩(wěn),便打發(fā)百合:“你去問問,大公主去哪里了。”百合剛跨出門,就碰見大公主走了回來,忙笑道:“殿下在這里呢,娘娘正打發(fā)我找您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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