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盎然詩意書寫盛唐傳奇,以赤子之心攜手知己同行 《漫客小說繪》熱榜連載——《浮云半書》持續(xù)加印熱銷, 人氣作家李惟七傾情力作,第二卷精彩再續(xù)! 摯友長安初遇|師生感人羈絆|將軍身世之謎 杏園探花的風流、月燈馬球的輕狂、雀樓登高的熱血、烏衣巷別的深情…… 從暖萌少年進士到鐵血白衣將軍的成長之路! 大結(jié)局篇《夜雨寄》&附錄《唐史趣聞》精彩呈現(xiàn) 隨書附贈精美海報 本書簡介: 大唐開元盛世,張九齡的學(xué)生裴昀進士及第,被天子欽點為探花郎。春風得意的題名宴,他卻見證一幕幕離奇之事接連發(fā)生——能障目的紫檀琴,能續(xù)命的菊花酒,能看到過去的風聲木……從朝堂宰相到市井琴師,從溫雅進士到冷峻金吾衛(wèi),玄妙的草木之物牽絆著各色人心,更隱藏著少年裴昀的身世之謎。 作者簡介: 李惟七A型血天秤座,喜歡的寵物是貓、金魚和蟈蟈。 總是會被這些場景所打動:雪中紅塵,樓閣畫意,溫酒醉劍,兄弟并肩。寫文時,希望所有的情感終有結(jié)局,而美好的故事永不落幕。 已出版作品:《浮云半書》系列、《大唐奇案攻略》《天下不帥》《以貌娶人》《駙馬非馬》 新浪微博:http://weibo.com/liwei7 目錄: 序 琵琶行 蜀道難 白雪歌 題菊花 桃源行 鸛雀樓 章臺柳 丹青引 烏衣巷 夜雨寄 附錄 也許,每一句真心的話語,都是一句咒語。 白雪歌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唐?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一 裴昀覺得,每次遇到這個金吾衛(wèi),他都很倒霉。 第一次是科舉大考的前夜,他在長安街上夜行,被宵禁巡邏的這家伙一箭射中手臂,只能打著繃帶參加考試;第二次是杏園探花的路上,戶部突然失火,他被對方拿兵刃架住脖子;第三次就是現(xiàn)在。 晴空萬里,少年裴昀瀟灑地策馬而行,手執(zhí)球仗輕松揮桿,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水花高高濺起,球仗脫手飛入了旁邊的池水中! 努力練習打馬球的裴昀衣袂飄舉,像被一坨鳥糞砸中的白蝴蝶,從馬上很沒氣質(zhì)地摔了下來,狼狽滾了一身泥濘。 人生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當他準備悄悄爬起來,想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時——抬頭一看,這個金吾衛(wèi)正筆直站著,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但后背卻笑得直發(fā)抖。 士可殺不可辱,裴昀很風雅地爬起來,湊到對方跟前:“英雄貴姓?” 那人不理他。 “英雄你看到我的馬球滾到哪里去了嗎?” 那人目不斜視。 “英雄你看曲江的風景這么好,旁邊這棵梨樹,怎么不開花?” 那人額頭的青筋跳動了兩下。 “英雄你氣宇軒昂,但不會說話,不會是個人俑吧?”裴昀說話間朝對方的肩膀摸去。 對方好看的劍眉一緊:“探花郎自重! “原來你會說話,不是啞巴。”裴昀頓時松了口氣,欣慰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巴,“而且還認識我。” 裴昀是今年的新科探花郎。 作為新進士里的紅人,他近日片刻也不得閑。相識宴、燒尾宴、聞喜宴、櫻桃宴……除了各種宴飲之外,還要準備月燈閣打馬球。馬球這種運動最初是從軍中流行起來的,可做陣前練兵之用,后來流傳到宮中和民間,成為新進士聚會的習俗。 裴探花年少風流、琴棋書畫都擅長,但他有個缺點——他不會騎馬。 讓不會騎馬的人打馬球,好比讓不會游泳的人去玩跳水,會出人命的。為了不在月燈閣馬球賽上摔死或者被馬蹄踩成肉餅,裴昀只好先和他身下的西域駿馬練一練。 誰知道馬兒太不給面子,現(xiàn)在球仗掉進了水里,馬兒沒心沒肺地悠閑吃草去了,他一身泥濘跑到池邊,想看看能不能把月仗撈起來。 池水深不見底,趴在池邊的探花郎愣了一下,只見水中央泛起一圈小小的漣漪,水底下有東西在游動。 是大魚嗎? 水中的游動的影子并不像魚,水紋越來越大,漸漸變得如旋渦一般,隱約可見雪色鱗片起起伏伏,神秘的光澤仿佛將九天陽光都聚攏在一處,又像要將所有的光明都吞噬進深不見底的池心。 那個金吾衛(wèi)的臉色一變,大步走過來,一把拉起還在發(fā)愣的裴昀,后者還渾然不覺:“怎么了?” 金吾衛(wèi)將他大力拽得遠離湖水,冷冷睨了他一眼,意思是:找死? 裴昀回頭看去,只見那漩渦漸漸收攏,像是威嚴起伏的胸膛歸于平靜,朝陽下的湖水碧波蕩漾,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之前水里那若隱若現(xiàn)的,究竟是什么東西?早春其實還冷得很,裴昀望著不見底的湖水,后背有點發(fā)涼。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聽說開元八年,新進士們游曲江時,出過沉船事件,幾十名進士全部葬身湖底。那時便有人傳說,這湖中有東西。 神色冷峻的金吾衛(wèi)皺眉:“以后不要來這里練馬球了! “不練怎么行?月燈閣馬球賽沒幾天了!迸彡揽棺h。 “那么,不要靠近這池水。”對方轉(zhuǎn)身走開,只丟下這一句話:“記住! ——千萬不要靠近這池水。 很遺憾,裴昀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 二 月燈閣馬球會如期而至。 春色似錦,新科進士們穿了英姿颯爽的胡服,高大的突厥與大宛馬在賽場邊排成隊形,教坊的歌伎們演奏著雄渾的《秦王破陣樂》。 就在一切準備就緒時,只聽身后傳來霸氣的馬蹄聲。 人未到,聲先至:“閑人回避!我乃是金吾衛(wèi)旅帥江賾,今日我等要用月燈閣的場地!” 馬匹橫沖直撞進場地,揚起陣陣塵土,進士們紛紛狼狽躲閃,有幾個差點被馬撞倒——他們平日知書識禮,何時見過這樣不講理的陣仗? 領(lǐng)頭的江賾揚鞭大喝,身后一眾身穿鎧甲的金吾衛(wèi)緊跟其后,個個手持朱紅色球仗,威風凜凜。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進士們雖然憤慨,卻大多敢怒不敢言。 這時,只聽一個氣憤的聲音說:“新郎君在此,爾等才該回避!” 說話的是新科狀元郎杜清晝,他的個子不高,氣勢卻比很多人要強硬。 “哦?這身長腿短的,看來是狀元郎了?”對方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發(fā)出一陣囂張的冷笑,“我就給你一個面子!我們來比一場,誰贏了就能用這個場子!” 進士們面面相覷,不敢貿(mào)然應(yīng)戰(zhàn)。 “量你們這些書生也不敢吧?”江賾故意發(fā)出“嘖嘖”的奚落聲,金吾衛(wèi)中也一片喝倒彩的噓聲。 “這月燈閣馬球會,歷年都有,原本就是我們的場地,誰說要和你們比試贏了才能打?”只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接口,說話的人雙臂環(huán)胸,悠閑地站在旁邊,正是裴昀。 “都是些沒用的文人而已!”江賾揚鞭大笑,“嶺南來的蠻子,連馬都不會騎,更不用說打馬球了!”說話間轉(zhuǎn)臉朝杜清晝:“哦我忘了,狀元郎,聽說你的老師是中書侍郎張九齡?說什么風度冠絕長安,也就是個沒用的書生而已,弱不禁風的與婦人何異?哈哈哈!” 杜清晝臉色一變,突然翻身上馬,眼里騰起殺氣:“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羞辱我的恩師!” “不要中了他們的激將法。”裴昀一把拉住他的馬韁,穩(wěn)定有力的手覆蓋住杜清晝氣得發(fā)抖的手背,眉宇間滑過一抹凜冽,笑意燦爛綻放,“好好打,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說話間他一撩衣袍,翻身上馬。 裴昀在新進士中極有威信,見他應(yīng)戰(zhàn),大家也都紛紛上馬。 原本平整的地面激起了尺高的塵土,金吾衛(wèi)們左奔右突,風馳電掣,極為強悍霸道。 杜清晝憋著一口氣,看準馬球飛到空中的機會,縱馬前去搶球!誰知被橫沖出來阻擋的江賾揮桿一攔,胯下的馬受了驚,嘶鳴著昂起前蹄。他一個措手不及,差點被馬甩了出去,幸好他及時拉住韁繩。驚魂未定地抬頭一看,只見江賾正得意洋洋地大笑。 杜清晝一咬牙,雙腿憤怒地猛地一夾馬腹:“駕!”駿馬吃痛向前狂奔,轉(zhuǎn)眼就來到了江賾跟前。短兵相接,江賾先發(fā)制人,根本不給杜清晝?nèi)魏螜C會。被壓得死死的杜清晝心有不甘,可惜他的體力和球技的確與金吾衛(wèi)差得遠,只能任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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