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作家路佳瑄暢銷小說《空事》來襲,暌違五年掀起傷痛文學高潮。女主角朵格,美麗、叛逆又敢做敢為。在北京這座城市漂流,以彈鋼琴、寫作為生。在城市的不同空間里,她與不同的男人展開性與愛的追逐,在追逐中經(jīng)歷感動與失落,無謂與執(zhí)著,被寵愛與被傷害;展現(xiàn)了城市新人類的一種散漫無序、我行我素的話語方式、行為方式和工作方式。 路佳瑄的文字是赤裸的,無論是幸福還是悲哀;她的情感是純潔的,不管是激烈還是暗淡……言語赤裸,但其實無非是對純潔感情的渴望,世上無人甘愿糜爛。 《空事》中有生活的疼痛,一場場風花雪月的騙局,掙扎的愛情,不羈的性事,與現(xiàn)實游戲不一樣的規(guī)則,奔波在許多男人之間的女子!挥心繐粽撸瑳]有裁判人。 作者簡介: 路佳瑄,寫作者,鋼琴老師,現(xiàn)居北京。代表作長篇小說《空事》《世界很好,我們很糟》、隨筆集《左眼微笑右眼淚》《素日女子初花》、短篇小說集《暖生》。 以一年一本書的速度,記錄過往與生命。做一個好看的女子,并且相信海誓山盟。 目錄: 開始 漆月 漆月初始|朵格 漆月四日|我是誰? 漆月六日|糖 漆月十一日|安 漆月十七日|對抗 漆月十八日|F 漆月十九日|22FILM 漆月二十二日|人似禁書 漆月二十三日|顏 漆月二十五日|私奔 漆月二十六日|自慰 漆月三十日|出走 漆月終結(jié)日|家書開始 漆月 漆月初始|朵格 漆月四日|我是誰? 漆月六日|糖 漆月十一日|安 漆月十七日|對抗 漆月十八日|F 漆月十九日|22FILM 漆月二十二日|人似禁書 漆月二十三日|顏 漆月二十五日|私奔 漆月二十六日|自慰 漆月三十日|出走 漆月終結(jié)日|家書 逝月 逝月初始日|學學 逝月二日|真相 逝月五日|尊貴表演 逝月六日|潔死了 逝月九日|顏色 逝月十六日|我們不哭,我們做愛 逝月十八日|煙頭燙傷了外國女人的屁股 逝月二十五日|安全套 逝月二十九日|茍且 逝月終結(jié)日|華麗轉(zhuǎn)身 咎月 咎月初始日|我 咎月六日|QUIETINSEDE 咎月七日|提達米蘇 咎月八日|一起睡覺的好朋友 咎月十二日|鑰匙 咎月十七日|病 咎月二十三日|反復 咎月二十七日|式日 咎月終結(jié)日|游戲 散月 散月初始日|喧囂 散月二日|老Z 散月九日|貓的慰藉 散月十五日|毒糖果 散月十九日|反復的活 散月二十一日|診斷 散月二十四日|把戲 散月二十七日|洛奇 散月終結(jié)日|有一種愛叫殘忍 斯月 斯月初始日|我不尖叫 斯月三日|小K 斯月四日|老J 斯月六日|格子 斯月八日|情人 斯月九日|果子 斯月十二日|620 斯月十六日|藏貓貓 斯月十九日|薄荷 斯月二十一日|高潮出自身體還是腦子 斯月二十四日|那張被雨淋濕的臉 斯月二十七日|安眠藥 斯月二十八日|Acesoir 斯月終結(jié)日|滿 臆月 臆月初始日|ChansonDeToile 臆月四日|刀片女子 臆月九日|撒瑪麗女孩 臆月十日|裝腔作勢的幸福 臆月十一日|看,這個貓般女人 臆月十七日|收件人不詳 臆月二十日|我是你的妓女 臆月二十一日|夢 臆月二十四日|一場同體受精的意外 臆月二十五日|會者定離 臆月二十七日|MYWAY 臆月二十九日|我愛你,以童年的信仰 臆月三十日|慈悲 臆月終結(jié)日|孩子和亡靈 舞月 舞月初始日|我從窗戶飛出去 舞月二日|狐貍嫁女兒 舞月五日|HOTEL 舞月六日|天蝎女人 舞月十一日|櫻花娃娃 舞月十五日|何以為繼? 舞月十七日|絕望的蘋果 舞月二十三日|老車 舞月二十五日|熟練的行兇 舞月二十六日|有時跳舞 舞月二十七日|落跑新娘 舞月終結(jié)日|跳來跳去的貓 疤月 疤月初始日|我們還能悲傷嗎? 疤月五日|等待或?qū)ふ?br/> 疤月八日|讓我流淚 疤月十一日|干凈點兒的愛 疤月十四日|歹毒的婊子 疤月十九日|高貴 疤月二十日|勇敢的蕩婦 疤月二十五日|苦澀的紙 疤月二十六日|像蘇內(nèi)河那樣消失 疤月二十八日|開幕之前,落幕以后 疤月二十九日|活得像句廢話 疤月終結(jié)日|遺書 結(jié)束 前言自序 旅行,是一種不治之癥,一旦感染上,就再也無法擺脫。欲望在心里不定期隱隱作痛,邁開腳步才會獲得短暫的身心安寧。 2012年2月,我去了臺灣。但那對我來說是一次并不愉快的體驗。我的同伴在我們結(jié)束了環(huán)島之旅、最后到達臺北的深夜,帶著我的全部臺幣、人民幣、銀行卡和我家鑰匙,返回了北京。那個時候,我正沉浸在無限的睡眠當中,渾然不覺。當天色漸亮、當我發(fā)現(xiàn)同伴早已帶著我的錢和鑰匙離去后,我既沒報警也沒追趕,而是選擇將接下來的旅行一個人安靜地完成。只是那天后,我的相機里,再有沒有關于臺灣的任何影像和文字。你知道嗎?真相是這世界上最美麗又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謹慎地對待。 2012年3月,凌晨2點。我在首都機場混沌地坐著,等待登上從北京飛往布魯塞爾的航班。我的四周,坐滿了人。許是由于航班時間太晚,候機的乘客又過于疲憊,不少人都自序 旅行,是一種不治之癥,一旦感染上,就再也無法擺脫。欲望在心里不定期隱隱作痛,邁開腳步才會獲得短暫的身心安寧。 2012年2月,我去了臺灣。但那對我來說是一次并不愉快的體驗。我的同伴在我們結(jié)束了環(huán)島之旅、最后到達臺北的深夜,帶著我的全部臺幣、人民幣、銀行卡和我家鑰匙,返回了北京。那個時候,我正沉浸在無限的睡眠當中,渾然不覺。當天色漸亮、當我發(fā)現(xiàn)同伴早已帶著我的錢和鑰匙離去后,我既沒報警也沒追趕,而是選擇將接下來的旅行一個人安靜地完成。只是那天后,我的相機里,再有沒有關于臺灣的任何影像和文字。你知道嗎?真相是這世界上最美麗又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謹慎地對待。 2012年3月,凌晨2點。我在首都機場混沌地坐著,等待登上從北京飛往布魯塞爾的航班。我的四周,坐滿了人。許是由于航班時間太晚,候機的乘客又過于疲憊,不少人都橫躺在幾張椅子上,打起呼嚕。沒有在候機廳找到座位的人便把報紙鋪在地上,脫了鞋躺在上面著。僅片刻功夫,機場便成了火車站。呼嚕聲、抱怨聲、抖腿的、顫腳的、咸的、酸的、臭的,一下就把空氣填得滿滿的。 有一段時間,我陷入了深深地疲憊中,靠在椅子上快要睡著,忽然聽到廣播里通知因夜間大霧,所有航班停飛,飛機預計于早上八點起飛,航空公司會安排酒店住宿。頓時,候機大廳一片喧囂,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絕于耳,航空公司服務臺被圍的水泄不通。那個瞬間,我清楚地知道,我要回家,一切旅行對我來說都變得不重要了。于是,我在幾個小時里,出了關再入關,托運了行李再取行李。踏入家門時,已是早上8點多了。 在此之前,我并未意識到臺灣旅行意外事件的發(fā)生竟會帶給我如此強烈的副作用,以至于我甚至無法拎著行李、拿起相機,進行下一次正常而愉快的旅行。但我想,既然不行,就放棄吧。我只能跟著心的方向走,我需要更多沉淀和自省,我需要時間。當我在12小時之后拖著行李出現(xiàn)在朋友們面前時,他們幾乎同時驚呼:你瘋了。可我知道我沒瘋,我只是不能背叛我的心。如果沒有夢想,那又何必遠方? 五年了。我寫完《空事》已經(jīng)五年了。這五年間,陸續(xù)出版了《空事》、《暖生》、《素日女子初花》、《世界很好,我們很糟》,以及2012年已經(jīng)交稿、但尚未出版的一部長篇小說。我們常習慣于以五年為界限計算生命?蓵r間過去那么久,我甚至不記得我究竟講了一個怎樣的故事,更不清楚我曾用過什么樣的文字描述故事里那個叫朵格的女子。有人說,任何一個寫作者最初的作品都是自傳,但最真誠。還有人問我,這些作品是不是寫你自己的故事。甚至直到現(xiàn)在仍有人用諸如“純潔的賤人”、“酷愛肉搏式的床上運動”、“中國的洛麗塔”、“人似禁書的女子”等來形容我。對于這些言談,我不置可否。因為我知道,沉默比傾訴更有用。傾訴只能博取他人的同情,而沉默卻能讓自己原諒自己。 事實上,這些都不是我,至少不是現(xiàn)在的我。五年前,我熱情、張揚、青春,周旋在感情里,喜歡比誰“玩得更根深蒂固,又撤得干凈利落”。五年后,我獨身一人,吃齋、禮佛、旅行、書寫、閱佛經(jīng)、讀古文、縫衣服、做手工,偶爾練習毛筆字,卻總覺得所謂“內(nèi)在”這個東西時常不夠用,隨便揮霍一下就見底兒了。我知道時間折損人。無論這種折損是好是壞,是千瘡百孔又或富貴榮華,是感慨韶華、釋懷微笑,還是悵然若失,總歸是變化了其與生俱來的姿態(tài),總歸是回不去了?蔁o論外表如何改變、行為如何改變,倘若心不變,那時間所能改變的也不過是最具態(tài)的表象。 一個寫作者的作品,常常會被人分門別類做上記號,比方這是早期的,那是中期的,另外一些是晚期的,又或者某某人的作品劃分為幾個寫作階段,各有何特點與不同等。我從未將自己的幾部作品分出時期或三六九等。在我看來,在過去的五年里,除了隨著時間的累積,對寫作技巧的運用更趨向于成熟之外,其他的,毫無改變。故事仍然不談論茹毛飲血的社會,只講熱愛自由、破碎、黑暗與殘缺的人們,以及那些痛徹心扉的爭奪和雜亂無章的生存。因為我的心沒有變,所以一切也都不會變。 生活的枝椏,有人在懸掛,有人落下。有多少人把原本執(zhí)拗的脾性磨礪的趨于沉默、等待時間的救贖,又有多少人為了不輸給時間而拼勁全力。相比之下,后者少之又少。事實上,時間不會消減現(xiàn)實給予的矛盾,只是能讓人正常的活。但熱情總比你年輕,毀壞比誰都絕決。疲于奔命的人唯唯諾諾,任憑消隱摧毀?缮钣猩畋緛淼臉幼,人有與生俱來的姿態(tài)。生存,要選擇尊重自我和內(nèi)心的方式,要不抬高姿態(tài),不明目張膽腐壞,從不依賴,才能過得愉快。 關于我活著的方式,常有人羨慕,也常遭人詆毀。我兀自不理,其實我都懂——最簡單的相伴是最深的欲望,每個人都想成為其不能成為的那種人,卻又因畏懼不得不給心中的夢想扣上屎盆。這世界不止一點茍且,還有一絲譏言,三番兩次。我聽不到世人的聲息,就如同他們猜不透我的光彩。若你喜歡,我說謝謝。若不喜歡,也沒關系。 有一天我們都會老。只盼老去之后,有人能對我說:老姑娘,這輩子,有你真好。 于是我便記得,為了追隨我的心,我讓自己年輕了一輩子。 路佳瑄 2012年3月17日于北京 空事 開始 讓我做你的小小愛人,給我一張床我就跟你回家。 沒有一張床不是我的,沒有一張床只是我的。 ——朵格 她注定穿梭于黑白的幻境。 白天。 她是這座浮華絢爛城市邊緣黑色的小妖精。 在鋼琴上展示她的才華,她的高雅,她的純潔與美好。 黑夜。 她是每一個充滿愛和幻想的男人身邊明亮的小愛人。 在床上泄露她的張狂,她的放蕩,她的糜爛與邪惡。 她。 她注定與幸福結(jié)仇,只因愛太多太洶涌。 她注定與愛情并行,只因上天賦予她太多美貌和才情。 其實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儲存溫暖的床,一個小小的包容她的地方。 你要愛她,帶她回家。 讓她愛你,也讓她恨你。 讓她做你的小小愛人。 讓她無與倫比。 漆月,漆黑的漆。 漆月 漆月初始|朵格 我叫朵格。我很不喜歡這個名字。有人說我可以改名,我說改了也沒有用,別人并不會因為我的名字好聽而多看我一眼——大多數(shù)人在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是不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想想我媽曾經(jīng)說過什么吧。她說在我還不能夠直立行走的時候,她沒有時間總是抱著我,只要讓那個老式的收音機發(fā)出聲音,我就不哭。沒有收音機的時候,她把我放在床上,一邊忙手里的活,一邊嘴里輕輕哼著調(diào)調(diào),我也不哭。所以我媽說我從小就對聲音敏感。 大一些之后,我開始跟著那臺總是發(fā)出吱吱嘎嘎聲音的老式收音機里的流行歌慢慢哼唱——那是家里比姥姥的歲數(shù)更大的寶貝。媽說那個能發(fā)出聲音的匣子是姥姥的嫁妝之一。那個時代,家里有那種樣式的收音機已經(jīng)算是貴族了,媽念叨。貴族……我在思考這個詞究竟帶給我多大的價值。后來我問媽,我們曾經(jīng)是貴族,那我就是千金小姐,可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們越來越貧窮了呢?媽說“文革”的時候被抄了家,就變得比貧農(nóng)還貧了。那個年紀聽我媽這樣說,我想我一定不懂什么是“文革”,什么是“抄家”,但是有一點我懂了,就是我不是貴族了。 幾年后,我看見了那架腐朽的鋼琴。是那架琴,讓我迅速滑入“問題少女”行列。我認定自己委屈。用盡最大的力氣敲下去,聲音空洞、凌亂,毫無美感可言。爸媽說那架鋼琴是他們送我的天大的禮物。我不喜歡這禮物,發(fā)狂地想把它弄壞,所以我用拳頭砸,用腳踢。鋼琴紋絲不動,我全身紅腫。我這樣做的時候,父母就打我。而這越發(fā)讓我認定那架黑色的鋼琴是魔鬼,想方設法地糟踐它,而我挨打的頻率和程度也隨著我虐琴事件的日益嚴重而不斷升高和加重。那個時候我便明白了一個道理,阿飛姑娘憂傷的歌里唱出的道理:從來傷的都是自己啊…… 父母對我認命之后,把我送進了幼兒園。那是一節(jié)音樂課,老師讓小朋友離開自己的座位圍著桌子轉(zhuǎn)圈唱歌。下課后,印象里那個小巧的女孩咿呀哭著說她新買的小帽子發(fā)卡不見了——一只紅色的發(fā)卡——小姑娘都喜歡的發(fā)卡。等我回到座位拉開小椅子驚奇地發(fā)現(xiàn)那個發(fā)卡躺在我的座位上時,甚至有些狂喜,我想我會因找到別人遺失的物品并主動歸還而得到表揚。那個中午,我被罰站并且不許吃飯——為了懲罰我偷了小朋友的發(fā)卡。我終究都不知道是誰把那只發(fā)卡放在我椅子上的。我開始憎恨音樂老師,這是件悲哀的事情。 后來,我上了小學。因為上學早,老師說我不懂規(guī)矩,應該隔年再上。我偏不,我想老師都不好,冤枉我偷東西。我沒命地淘氣,試圖激怒我的老師。而最終卻是憤怒的父母沖進教室里來打我。 我最后一次挨打是初三,因為賭氣把譜子撕得稀爛并堅定地表示以后不再彈琴,而被父親毒打。打到最后,我的手破了,縫了7針。我不哭,倔犟著不掉眼淚。父親把我拉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舉起我的手心疼地看著。我不看那只滴滴答答流著血的手,也不看父親。我從那次的傷害中嗅到了新鮮的、血液的味道。我想我愛上了這種憂傷的腥味,這輩子都會執(zhí)著地愛著它。 漆月四日|我是誰? 來到北京,麻木不仁地在這座干燥而曖昧的城市獨居。特立獨行、歇斯底里,漸漸忘記了自己究竟是誰。我是誰?你是誰?我是你的誰?你是我的誰?誰是誰的誰?誰的生活還是誰的誰。我混在北京,矛盾著、逃亡著,頓挫而濃烈。站在人群邊緣,嘴角劃出冰冷的弧度,與世界脫離,卻又卷入一場場混亂。 后來漸漸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在每年立秋后的一個多星期,讓自己假裝死去,逃離這個罪惡的世界,背離所有感情。對著鏡子里自己那張純潔又歹毒的面孔發(fā)誓,這個世界,將與我無關。偶爾半夜驚醒,在漆黑的夜里盯著蒼白的墻壁,仿佛聽見墻上的小鬼魂在哭泣。 人往往都是這樣的。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像我這樣不甘心做窮人的窮人,活法需要既簡單又特殊。簡單是為了盡可能地節(jié)約開支,特殊則是為了滿足我不斷膨脹而又迅速變化著的、可怕的欲望。 人的欲望有時候是很難滿足的,尤其是像我這樣自認為有點小本事、長得也比較鶴立雞群的女人。在我還不是女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不安分了。而這種不安分在我來北京之后,又有了質(zhì)的飛躍——它從原始的一種想象或者叫做“意淫”,變成了真正的生活。我所說的“意淫”并不是一個很色情的字眼,人們通常把所有異想天開的事情稱作是意淫。在我看來,能夠?qū)崿F(xiàn)意淫中的故事,是令人激動的。 什么是愛情開始的樣子?你就是愛情開始的樣子。什么是故事結(jié)尾的樣子?我就是故事結(jié)尾的樣子。 我開始奔跑。我要一口氣跑到結(jié)尾。不計死活。 漆月六日|糖 在我一次次地在人群中轉(zhuǎn)身,掙扎出道道傷痕的時候,一個叫安的男子走過來,溫柔地把我?guī)ё。于是我開始絮絮叨叨地給安講故事,也講給自己聽。聽聽故事會不記得痛,多吃些糖,湯藥也會變得甜。講個美麗的故事讓我暫時忘記蒼白。 『1』 我叫糖。甜的,吃多了會膩,不吃又想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我是人還是東西,又或者我什么都不是。 不用鋪墊那么多廢話,直接說我的故事好了。 『2』 我住北京,屬北漂中的一個,也屬于漂得還不錯的那一個。我有很多男人——曾經(jīng)有過,不過我相信將來也不會少,因為我是那種不能缺少男人做調(diào)劑的女人。但我一直覺得我跟其他女人又有點不同——我不消費男人的錢,只消費感情。 就說現(xiàn)在,我身邊有兩個男人——我的戀人和我的情人。要說我更愛哪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好像兩個都愛,而在特定的情況下——我是指那種忘我的情況——我會對其中一個愛戀更多些,過了那一時半晌,我的天平會自動平衡。所以我覺得自己挺公平,既對得起我的戀人,又對得起我的情人。 『3』 我的戀人他不娶我,只做我的戀人,可能覺得我還沒達到讓他娶回家的標準,因為我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我的情人他沒必要娶我——我只是他的調(diào)劑品。茶余飯后閑來無事的時候,說說話,調(diào)調(diào)情,樂呵樂呵,僅此而已。對于這兩點,我心如明鏡。不過這樣挺好——雖然火熱,卻不會被燙傷。 說到這兒,我得表揚一下自己。因為我覺得自己夠理智、夠清楚自身的位置和所處的環(huán)境,盡可能地放低姿態(tài),變乖巧,不給我的男人們?nèi)锹闊R虼思词故且鸦槟腥耍哺曳判拇竽懙嘏c我膩歪。 這不錯,大家各取所需。尤其是我之于男人來說,跟我名字一樣——糖。這是個挺好的比喻,雖然我不大吃糖——是不吃也不想的那種。因為糖甜得透心兒,可我沒有甜得透心兒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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