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藏地異檔案


作者:飛花     整理日期:2014-08-26 20:43:51

一幅普通而神秘的唐卡,讓美國某諜報人員慘死家中。
  一顆粗糙而詭異的水晶球,讓某分舵高層無因倒斃。
  跨越大洋的兩起命案,貌似無關(guān),偏偏陰錯陽差,被燕楚親身碰個正著!于是,命定的責(zé)任以及天生的冒險家精神,讓他踏上了冒險之旅。
  古老的西藏,有太多的秘密被掩藏在那壯麗的雪山之后,讓燕楚一時難以應(yīng)對。自稱陀羅王朝后人的神秘女子,真實身份又是什么?多方爭奪的唐卡,是否是整個事件的關(guān)鍵?
  這是一曲雪域高原的浪漫奇譚。
  作者簡介:
  飛花,典型的海上魔女,卻在國外七年。個性固執(zhí)。驚覺個性中冰與火的矛盾共存,無論是何種人生,皆可甘之如飴。只覺世上的每個人皆有前世今生,今生相遇之人,前世必也曾經(jīng)相遇。慣常自以為是,時時出糗,幸而臉皮足夠厚,仍有勇氣生存至今。作品:《大漠流華》系列、《摩合羅傳》、《成化年間的愛情故事》、《分合鏡》、《煙花不堪剪》等。
  目錄:
  唐卡記
  陀羅銀眼之謎
  創(chuàng)世紀(jì)唐卡記
  一幅神秘錦畫
  自從結(jié)束了海外幫會活動后,我便居住在密西西比河上游一個城市中。這個城市并不十分大,在美國只能算是中等城市,但民風(fēng)淳樸,生活安逸,對于一個退出江湖人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更重要是,在這里華人甚少,我便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認(rèn)出我來。
  離開那樣血雨腥風(fēng)日子,能過上這樣生活,也是我始料不及,但我這人最能隨遇而安,平靜生活也使我覺得十分享受。
  本城雖然華人甚少,卻是全美第二大提貝人居住區(qū),我曾經(jīng)在提貝居住過兩年時間,通曉提貝語,因此也便得以結(jié)識了本城許多提貝人。
  這些提貝大多是在五六十年前離開提貝,如今他們第二代,第三代已經(jīng)在美國成長起來,后代人自然而然溶入了美國這個社會,除了膚色略黑外,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他們是來自一個神秘而古老東方民族。
  十月間,本城舉行了一次隆重提貝文化展,我也被邀請參加。我在本城生活,本來便是閑極無聊,各種展覽會,音樂會,乃至于大學(xué)里學(xué)術(shù)研討會都是一叫便到,有這種機會,我自然是不會放過。
  那一天是展覽會開幕儀式,觀看展覽人十分之多,我刻意避開了上午開幕式高峰時期,在中午時分到達展館。這時第一批人已經(jīng)退去,第二批人還未上來,但仍然有許多人三三兩兩地在各種器皿、飾品、雕塑、錦畫前流連。
  我從展廳里走過,聽一個老年提貝人唱了一會兒提貝史詩,然后又到一個禮堂里看了一會兒僧侶念經(jīng)。
  便踱到一個錦畫展廳。
  錦畫是一種提貝獨特藝術(shù)形式,一般是以絲絹作為畫紙,用一些特制顏料繪制圖案,那些顏料提取自礦物和植物,再按比例加上一些動物膠及牛膽汁,這樣繪出來圖案可以千年不褪色。
  許多錦畫上還飾以金粉珍珠等物,因此錦畫一般都價值極高,而展覽會上所精選錦畫更因為年代久遠(yuǎn),繪制精美,可稱為無價之寶。
  我一幅一幅地瀏覽,見到一個美國人十分認(rèn)真地拿著一個小本子仔細(xì)地將錦畫上文字都抄錄了下來,我不經(jīng)意地從他身邊走過,看見他聚精會神地盯著一幅錦畫,念念有辭地說:“這一個字是什么意思呢?”
  我便抬頭看了那錦畫一眼,見錦畫上寫著幾個提貝文,正是克里濕那神意思,我當(dāng)時便將意思轉(zhuǎn)述給他。
  我那樣作,完全是不經(jīng)意,我想這個美國人一定是對東方文化十分著迷,因此才會對這些錦畫上文字感興趣。
  那美國人聽我這樣說,卻忽然喜形于色,他說:“你懂提貝文?”
  我點了點頭。
  他立刻自我介紹:“我叫約翰史密施,對于東方藝術(shù)十分愛好!
  我便很客氣地也告訴他我名字,他似乎對于我懂提貝文這件事十分歡喜,很直接地說,他收藏了一幅錦畫,上面有幾個提貝文看不明白,問我是否可以解釋給他聽。
  這原本沒什么不可以,但由于我曾經(jīng)是江湖人原因,對于一切陌生人都自然而然地有戒心,便很客氣地說,我恐怕沒有時間到他府上拜訪,而本城提貝人很多,他完全可以去詢問一個提貝人。
  他聽了以后卻似乎有些著急,連忙對我說:“我曾經(jīng)問過幾個提貝人,但奇怪地是,他們并不認(rèn)識提貝文。”
  我愣了愣,忽然想到目前生活在美國提貝人基本都是海外出生,不要說是提貝文,連提貝語都聽不太懂,這也難怪這個約翰問不出那些提貝文寫是什么。
  那時候我沉吟不語,他便很緊張地盯著我,一再說他可以把那幅錦畫拿到我家中,只有幾個字,請我看一下告訴他是什么意思便可。
  我看出他神色十分緊張,便問他:“這幾個字很重要嗎?”
  他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下四周,問我可否與他到無人處交談。
  我看他這樣神情有些鬼頭鬼腦,心里不由地警惕起來。
  我說:“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
  我這樣說時候語氣已經(jīng)十分不客氣了,他似乎有些尷尬,報歉地沖我笑了笑,然后說:“我剛剛從某國回來,這幅錦畫便是得自那里!
  他這幾句話是十分小聲說出來,我卻吃了一驚,我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美國人,穿著黑色西裝,打著暗紅領(lǐng)帶,臉上表情嚴(yán)謹(jǐn)而認(rèn)真。我說:“還沒有請教高就?”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說:“前些時,我因事到某國北部,因此才會有機會得到這幅錦畫!
  最近時期正值美國對該國采取了一些軍事行動,在這個時期到達該國美國人,我不得不對他背景產(chǎn)生一些懷疑。
  他似乎看出了我眼中戒備,他又解釋說:“我想向先生請教事情,只與這幅錦畫有關(guān),因為得到這幅錦畫是在一種十分奇怪情況之下,除此之外,絕不會再麻煩先生。”
  他這樣說時候,語氣十分懇切,而且他目光中所流露出表情也是誠懇之至,我猶豫了一下,他說:“也許先生先聽了我得到這幅錦畫經(jīng)歷后,便有興趣看一看這幾個字了。”
  我遲疑了一會兒,先聽一聽也無妨,他又不能逼我去看那幅畫。
  然后我們便到展覽館咖啡廳中,在一個角落里落座后,他向我講起了得到這幅錦畫經(jīng)歷。
  以下內(nèi)容都是他敘述。
  “我因事到達該國北部,那里與印度交界,是游擊隊勢力范圍!彼戳宋乙谎,我點了點頭,表示對于他為了何事去該國并不感興趣。
  他似乎很感激我善解人意,繼續(xù)說下去,“我到達那里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由于連年戰(zhàn)爭原因,那地方一片荒蕪,仿佛幾百里都沒有人煙。我是乘著一輛越野車到那里,那是游擊隊一個村子,只有幾間土房,守衛(wèi)卻十分森嚴(yán)!
  聽到這里我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對于該國一切事情我并不感興趣,那都是與政治有關(guān),我原本江湖走得長遠(yuǎn),實在不愿與官府有任何瓜葛。用到官府這個詞,似乎就會讓人想起武俠小說里開封府,但在我們江湖人看來,幾百年如一日,不管換了什么,官府還是官府。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不耐煩,便立刻轉(zhuǎn)入了正題。
  那一天我剛宿下不久,忽然聽見外面有士兵大聲吆喝聲音,然后又聽到了幾聲槍響,在那樣深夜,槍聲是十分驚人。我吃了一驚,以為是敵軍來襲,連忙起身走到門口。
  黑暗中幾個該國游擊隊員跑了上去,然后便是大聲呼喝聲音,我無法聽懂他們在說什么,這時我翻譯跑過來對我說,沒事了,是幾個提貝人,已經(jīng)把他們抓起來了。
  我知道那個地方離雪山提貝很近,但從提貝到這里卻要翻越海拔五千米以上山脈,因此雖然這里與提貝近在咫尺,但卻不會有迷路提貝人出現(xiàn)在這里。
  我覺得這些提貝人出現(xiàn)得奚蹺,便決定去看一看。
  那時候這個村子長官也正在審問這些提貝人,但顯然言語不通。一共有五個提貝人,都是男子,滿面風(fēng)塵,看不出來年紀(jì)。
  那些提貝人見我進來,其中一個領(lǐng)頭人便用結(jié)結(jié)巴巴地英文對我說:“這是哪里?”
  這些提貝人對該國一竅不通,卻學(xué)過一些英文,我回答他們:“這里是某國北部!
  那幾個提貝人大吃一驚,他們問:“怎么這里不是印度?”
  我點了點頭:“你們走錯路了,這里不是印度!
  這時那個翻譯已經(jīng)將我們說話翻譯成了該國語,我對那個村長官說:“這幾個提貝人顯然是走錯路了,把他們放了吧?”
  那個長官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卻斷然說:“不行,不能放!
  我愣了愣,他說:“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偽政府派來?”他這樣說時候翻譯便翻譯成英文,那幾個提貝人顯然也聽懂了,他們神態(tài)十分惶急,立刻用英文說:“我們不是偽政府派來,我們剛從提貝來,我們是想到印度去!
  翻譯便又翻譯成了該國語,但那個長官卻固執(zhí)地說:“這個時候,誰也不能相信!
  然后他便下令將這幾個提貝人處死。
  我那時雖然覺得隨便殺人是不對,但由于我是客人身份,不便過多干涉人家事情,雖然聽見那幾個提貝人一直苦苦地哀求,卻也無能為力。
  他說到這里時候,我不由冷冷地“哼”了一聲,他似乎也知道他沒有據(jù)理力爭是不對,臉上紅了紅,然后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說:“我當(dāng)時只有一個人,不得不為自己安全考慮!
  我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嘲諷之意:“另外,死幾個提貝人畢竟是小事,可不能因此破壞你們雙方交情!
  他便臉更紅了,咳嗽一聲繼續(xù)說道:“幾個士兵在處死提貝人以前仔細(xì)地搜查了他們?nèi),在那個似乎是頭領(lǐng)提貝人身上找到了一幅五彩斑爛畫,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那叫做錦畫,除此之外,只有一些干糧,再也沒什么東西了。
  他們隨便把那幅畫扔到墻角,并不介意,我那時一直盯著那幾個提貝人,忽然發(fā)現(xiàn)他們神情都十分嚴(yán)肅地看著那幅畫,并且互相用提貝語低聲交談著。
  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死亡是無法避免了,但奇怪是他們并不害怕,卻對那幅畫十分關(guān)心。我便把那幅畫拿起來,仔細(xì)翻看,但看來看去,那也只是一幅很普通畫。我這樣做時候,那些提貝人都緊張地看著我,讓我更加對這幅畫留意。
  士兵們?yōu)榱斯?jié)省子彈,并沒有用槍殺死他們,卻采取了更加殘忍方法,將他們絞死。
  那些尸體掛在絞架上一天,才在第二天傍晚時候被人放了下來,隨隨便便地挖了個坑掩埋了。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種奇怪神情。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因此你便得到了這幅錦畫?”
  他猶豫了一下,忽然說:“一個人,會不會死而復(fù)生?”
  我愣了愣,這個時候他忽然說這么一句話似乎有些突兀,我說:“你說什么?”
  他很認(rèn)真地看著我:“一個人,會不會死而復(fù)生?”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而且一個字也沒有改。
  我想了想,本來我不必回答,但他當(dāng)時臉上表情實在是太認(rèn)真了,我便說:“死而復(fù)生例子有許多,有一些病人,醫(yī)生本來以為他們死了,但他們并沒有死,過了一些時候又活回來了!
  他點了點頭,“那是假死狀態(tài),事實上,他們并不是真地死了,只是心臟忽然停止了跳動,但在搶救之下,又可以活回來,那其實并不是死亡!
  我點頭表示贊同,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臉上表情奇怪已極,不僅奇怪,而且可以說是驚駭,“但一個人如果被絞架吊了一天,又被埋在土里半天,還能活回來,那說明什么?”
  我吃了一驚,我說:“你說什么?”
  他想了想說:“我還是繼續(xù)說下去,要不然,你不太能聽明白!
  我點了點頭,催促他說得快一點。
  “那一天半夜,可能是由于環(huán)境十分惡劣無法適應(yīng)原因,也可能是因為白天看見有人被絞死原因,我無法入睡,便獨自到外面走走,那一天夜晚月亮十分好,雖然這地方晚上沒有燈火,但月亮卻把外面照得十分明亮。
  可能是因為心里有所愧疚原因,我信步走到了埋葬那幾個提貝人地方,那是在屋后一片曠野之中,我站在一顆大樹下面,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那一點點垅起地方,這幾個提貝人死后,他們親人一定并不知道他們死了,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br>  我這樣想著時候,忽然看見一件事,剛看見這件事時候,我由于太吃驚只能目瞪口呆地呆立在那里,一開始我以為我眼花了,但我重重地咬了手指一口,手指很疼,我并沒有眼花!
  他說到這里,我已經(jīng)不耐煩地咳嗽了一聲,這人還真懂得說話藝術(shù),一直在賣關(guān)子。
  他勉強笑了笑,臉色看起來有些青白,他說:“現(xiàn)在我想起來還是怕得要命。我當(dāng)時看見一只手正在從那個墳里伸出來!
  我心里一凜,這種情景聽起來果然讓人毛骨悚然,他繼續(xù)說:“那只手伸出來后又伸出來一只手,這兩只手便在扒著泥土,過了一會兒那墳上泥土被扒開了,一個人慢慢地從墳里爬了出來!
  “那個人,我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全身是泥土,但依然可以看出來正是那幾個提貝人中首領(lǐng),他本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吊死了,但為什么還能從墳里爬出來?難道是尸變嗎?”
  他說到這里臉上驚駭神情更甚,他說:“我聽說過吸血僵尸故事,他們一定是在月圓夜晚出來,那一天晚上月亮很圓,我想正是吸血僵尸出現(xiàn)日子!
  我打了個手勢說:“你看見他是走還是跳?”
  他想了想,“是走,他一直在走,就象一個正常人一樣!
  我點了點頭,“你繼續(xù)講下去!
  他也點了點頭,鎮(zhèn)定了一下自己情緒。接著說:“我是站在大樹陰影下,他便沒有看見我,然后我看見他走進了那些屋子,我想他一定是去找什么東西,很可能是那幅錦畫,但他卻不知道,那幅錦畫并不在屋子里,我因為一直拿著那幅錦畫在看,所以走出來時候也隨手拿在手中,那幅錦畫其實當(dāng)時正在我手上。”
  “我當(dāng)時可能是嚇得太厲害了,一直站著沒動,那人一間一間屋子地找,后來終于驚動了一個士兵,那個士兵大聲地喝問,他嚇了一跳,便落荒而逃,我看著他跑,他動作十分敏捷,一下子便跑出很遠(yuǎn),消失在曠野中!
  “到了那時我才能移動腳步回到屋子里來,并把我看見事情告訴了那些士兵,他們起初不信,后來掘開了那個墓,發(fā)現(xiàn)果然少了一具尸體,才開始驚慌了起來。那一夜,一直守衛(wèi)森嚴(yán),我也一直沒有入睡。第二天一早,我便離開了那里,因為我只是送一些資料去,所以事情結(jié)束了,我便立刻回國了!
  他說完了以后,我仔細(xì)地想了想,然后說:“你看見并不是尸變!
  他愣了愣說:“不是尸變是什么?”
  我說:“在印度有一種功夫叫做瑜珈,可以將人埋在土中幾日幾夜不死。這種功夫是一種著名佛教功夫,如今在印度已經(jīng)失傳,但在提貝仍然在高級僧侶中流傳著,一些修為很高瑜珈師能夠控制自己,不呼吸而存活!
  他認(rèn)真地聽我說,然后問:“你意思我遇到了一個瑜珈師!
  我說:“很可能是這樣,瑜珈是東方民族不傳秘技,能將瑜珈修練到這個地步人一定是一個修為很高僧侶,而不應(yīng)該只是一個普通提貝人。但一個修為很高僧侶,必然在提貝是十分有地位,如何會出現(xiàn)在那里呢?”
  他聽著我說,然后回答說:“他們只是走錯了路,他們是去印度!
  我點了點頭,目前只能認(rèn)為是這樣了,去印度卻走到了那里,真有點南轅北轍味道,因為那個地方已經(jīng)是提貝最北部,而印度其實是在提貝南方。
  他講完了這個故事后就十分殷切地看著我,顯然是十分希望我能去看那幅錦畫。我對于他身份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了解,本來是極不希望與他這樣身份人有任何瓜葛,但他當(dāng)時目光十分之誠懇,甚至帶著一些哀求味道。
  我便點了點頭說:“我可以去看你錦畫,告訴你上面提貝語寫什么,但除此之外,我不想再對此事有任何介入!
  他立刻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十分喜悅神情。其實我之所以愿意去看那幅錦畫,也是因為聽說這個僧侶居然精通瑜珈術(shù),對于這種武功我心儀很久,卻始終沒有機會接觸,因此也便對這個僧侶如此重視錦畫有了一絲好奇。
  我們立刻便離開了展覽廳,他開車子是一輛當(dāng)年最新型寶時捷跑車,由此可知,此人經(jīng)濟條件一定是十分不錯。
  我自己車子卻是極不起眼,甚至有一些破舊,但這輛車是經(jīng)過特殊設(shè)計,其中妙用無窮。
  我們一起驅(qū)車到他家里,他家座落在城南一個小湖邊上,是三層小樓,白色墻壁,門前草地上種著兩棵極高大楊樹。
  這樣房子在本城極為普通,多數(shù)美國家庭都是居住在這樣房子里。
  將我讓入客廳后,他便立刻去拿那幅錦畫,我大略打量了一下客廳擺設(shè),其中有許多是來自東方藝術(shù)品,說明主人對于東方文化愛好。
  過了一會兒,他便捧著一只錦盒走了出來,從他對這只錦盒珍惜程度可以看出來這里面放一定是那幅錦畫。
  他打開那個錦盒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你是一個人居住嗎?”
  他點了點頭,我當(dāng)時愣了一下,卻并沒有說什么。我為什么會愣一下,因為我注意到客廳角落里靠近陽臺地方有一個小茶幾,茶幾兩邊各有一把太陽椅,而在那個茶幾上放著一杯咖啡,正在冒著熱氣。
  我是與他一起走進來,他進來后便直接去拿那幅錦畫,因此絕對沒有時間泡咖啡,而如果這咖啡是他走以前泡,現(xiàn)在就不應(yīng)該還在冒著熱氣。
  但我沒有說什么,因為我知道他身份,象他這樣身份人,一定有許多秘密是不愿意被別人知道,因此我便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后來我才知道,我當(dāng)時錯了,錯得有多么厲害。如果我當(dāng)時不是犯了這個錯誤話,也許以后事情都會改變。
  他展開那幅錦畫,我立刻湊上去看,那是一幅極普通錦畫,甚至沒有用金粉做裝飾。錦畫上畫著一座山,山頂是白色,顯然是一座雪峰,山前有一棵半枯半榮大樹,樹旁是一條小河,而小河對岸則是一座提貝式房子,房頂煙囪還在冒著裊裊飲煙,在房子前面站著一個提貝族小男孩。
  這錦畫畫法并不高明,也不拙劣,怎么看都是一幅極其普通錦畫,然而這個小男孩一畫上去,整幅錦畫立刻就變了模樣。古時有畫龍點睛傳說,說是一個畫家,畫了龍以后,一點上眼睛,這條龍立刻就變成了真實騰空而去,可見其畫力深厚。
  整幅錦畫,本來一切都是平平無奇,然而這個提貝族小男孩卻畫得異常傳神,尤其是那種神情,臉上神光似乎都在流動。
  我一看到這個小男孩,眼光立刻便被他吸引住,這男孩只是閑閑地站在房子前面,閑閑地看著對面雪山,然而這種優(yōu)閑神彩,便仿佛是真有一個孩子站在眼前一樣。
  約翰用手指了指上面,錦畫上面用提貝文寫了幾個字,“本圖復(fù)活,得見真神。”
  這是什么意思?
  我把這幾個字翻譯給約翰聽,他也愣了愣,他說:“你確定是這個意思嗎?”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卻肯定這圖上寫就是這幾個字。
  他從身上拿出筆記本,認(rèn)真地把我翻譯給他話抄了下來。
  我們兩個又仔細(xì)地研究了一會兒這幅錦畫,我忍不住贊嘆道:“這小男孩畫得可真好!
  約翰大點其頭,他說:“照你翻譯意思,如果這個圖能夠復(fù)活話,就可以見到真神了!
  我點了點頭,他說:“圖怎么能復(fù)活?我只聽說過耶穌復(fù)活,難道圖也可以復(fù)活嗎?”
  我想了想,“也許未必就是這個意思,可能這圖上畫是一個地方,如果按照這圖去找就可以見到真神。”
  他思索了一會兒,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一些,然后他又問我:“真神是指什么?”
  我笑了笑,“多半是指一位修行很高僧侶,在提貝這種高僧很多,大多有靈異之處,可能這圖上畫就是一位高僧居住地!
  他愣愣地聽著,有些不甘心地說:“如果只是一位高僧居住地,那位僧侶又何必那么在意?”
  他說得極有道理,可是對于這件事我卻不愿意想得再多了,我本來就不想與他這種身份人打交道,我站起身,露出要告辭姿態(tài),他便也站起身來送我,在門口時候,我對他說:“這圖里建筑是很典型非游牧提貝人建筑,如果你有緣到提貝去,倒是可以設(shè)法依圖找一找這個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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