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民國江湖,就不能不提到當(dāng)時上海灘名震一時的“幫會大佬”——黃金榮。黃金榮是上海三大亨(黃、杜、張)中的第一大亨,堪稱“眾家老板”。吃喝嫖賭抽、奸詐狠毒兇,他當(dāng)然是流氓中的流氓,但他身上絕對不會只有這些東西。不然,他又何以能從一個街頭打混的小伙計而成為眾人仰目、威震上海灘的大亨呢?本書以民國江湖的“天字號”人物黃金榮的生平為主線,展示了在華洋雜處、光怪陸離的黃浦江濱,特別是在十里洋場充滿罪惡的租界里,黃金榮靠自己的膽氣與見識、陰謀與手腕,一躍而為上海的江湖霸主。而且,本書言辭幽默、麻辣,見解深刻、獨到,展現(xiàn)了黃金榮興衰起落的一生,揭示了他鮮為人知的處世之道和生存技巧! 作者簡介: 詩酒傲嘯:(原名:劉行光),隨身不利于行,卻心思凌云。相逢意氣常盡觴,對酒當(dāng)歌醉逍遙,信奉“勤能補拙”的古訓(xùn),多年來筆耕不輟,曾出版《江湖風(fēng)云:黃金榮》、《暗殺風(fēng)云王亞樵》、《官場風(fēng)云蔣介石》、《賄賂風(fēng)云和珅》等多部作品。 目錄: 一滬上江湖的草根新秀 1、膽大妄為的麻臉漢 2、警匪一家把財發(fā) 3、最佳新人男主角 4、演而優(yōu)則導(dǎo)的腕兒 5、男女之間那點破事 6、要玩就玩把大的 7、一所不容二“鬼” 8、阿德哥的一通侃 9、敲竹杠卻丟了工作 一 滬上江湖的草根新秀1、膽大妄為的麻臉漢2、警匪一家把財發(fā)3、最佳新人男主角4、演而優(yōu)則導(dǎo)的腕兒5、男女之間那點破事6、要玩就玩把大的7、一所不容二“鬼”8、阿德哥的一通侃9、敲竹杠卻丟了工作 二 溜達(dá)一圈回來繼續(xù)闖1、只不過是從頭再來2、這個女人不尋常3、鮮花插在牛糞上 4、硬把紅杏拽出墻5、黃小三成功上位6、我黃金榮又回來了7、兇殺案背后的貓膩8、心不狠,站不穩(wěn)9、霸占酒樓商議開堂 三 敢折騰才能玩得轉(zhuǎn)1、小癟三當(dāng)上江湖老大2、屈尊拜訪探青幫內(nèi)幕3、誰敢給黃老大上眼藥4、江湖從來不缺奇葩5、打破事業(yè)發(fā)展瓶頸6、盜竊學(xué)校師徒相見歡7、為養(yǎng)子找了個俏奶媽8、只有想不到?jīng)]有做不到9、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四 混江湖不怕風(fēng)雨多1、一條龍服務(wù)的大賭場2、江湖中流行“黑吃黑”3、流氓會武術(shù)誰也擋不住4、改造住宅后蠻力奪美5、想破大案就得敢玩命6、不要命的勁頭我喜歡7、一對親密無間的合伙人8、這小子還真是把好手9、給張大帥支了一招 五 再牛的人生也會翻車1、收了個革命黨做弟子2、孫英雄做下的巨案3、救出法國佬再次升職4、販賣鴉片的東南一霸5、拈花惹草霸占露美人6、老夫老妻上演全武行7、跟我狂?整不死你8、老頭子這回攤上事了9、鞭炮聲中迎娶一代名伶 六 爺們我就是這么狂1、虐心又虐身的婚姻2、小女子劈腿涮麻皮3、這禮到底該如何送4、師徒之間互捧臭腳5、要退休了真心不爽6、蘇州散心搬來飛賊7、退而不休再次上崗8、牽著洋人的鼻子走9、歲數(shù)大了還耍流氓 七 幫會大佬也是有氣節(jié)的1、深耕細(xì)作就是沒產(chǎn)量2、黃麻皮對決黃滑頭3、讓對手輕易給耍了4、玩無間道拿下大世界5、我就不信囂張不過他6、綁人玩這毛病也傳染7、跟我玩?你們還嫩點8、日本鬼子的飯不好吃9、高帽子捧不暈老江湖 八 一代梟雄夢斷上海灘1、黃、杜兩大亨抗膀子2、低調(diào)是低姿態(tài)的高調(diào)3、蔣委員長還真夠意思4、老頭子真的過氣了5、哥們、女人都蹽了6、陷入絕境的窮光蛋7、困境之中卻有故人來8、小投資換來大回報 9、睡夢中告別歷史舞臺 一滬上江湖的草根新秀黃金榮一出面,便把鄭家木橋的黑幫勢力收拾得服服帖帖,碼頭上的秩序也穩(wěn)定多了,洋人們十分滿意:這麻臉行啊,是塊干活兒的料!黃金榮在法租界里的地位日漸提高,名聲也是越來越響。每到一處新的管轄區(qū)域,他便故伎重演,用“義氣”籠絡(luò)黑幫人物,結(jié)拜了不計其數(shù)的兄弟,暗地里也收了不少的徒弟,有了一些為他跑腿賣命的走卒。1、膽大妄為的麻臉漢十里洋場大上海,中南大旅社。一天,有個身穿高級棕色西裝的先生,挽著一位小姐來開房間。在他倆登上三樓時,從樓上匆匆下來的一個麻臉漢子,正好與那小姐擦肩而過。那麻臉只感到一股清雅的香氣撲鼻而來,等他回頭瞧那小姐時,她已扭動著富有曲線美的軀體登樓而去。這股清幽的香味和那動人的背影,惹得麻臉漢子著了迷,他忙回到帳房間查看旅客登記冊,知道那位小姐名叫阿芳,年方二十一歲,住308房間。看完以后這麻臉更是坐立不安,他心急火燎地忙“噔噔蹬”又返身爬上三樓,氣喘吁吁來到308室門口,透過門上的一小扇玻璃悄悄向室內(nèi)一瞥。不看則已,一看麻臉頓時三魂出竅、七魄飛天,因為那位小姐實在太漂亮了。在他張望時,她正好脫去一件鵝黃色的薄綢無袖旗袍,藕臂裸露,烏發(fā)披肩,秀眉櫻唇,雙眸含笑,嬌媚無比。麻臉在十里洋場上海灘真不知見過多少漂亮的女子,可若和眼前的風(fēng)流美人相比,無不十分遜色。怎樣才能將這個艷麗的小妞弄到手呢?熬到半夜12點多鐘,麻臉拿著旅社的鑰匙,與另一個同伙闖進(jìn)了308房間。此時,這位阿芳小姐正與帶她來的先生在床上,顛鸞倒鳳淫聲連連。只見一道手電筒的白光射穿黑暗,照在她雪白的胴體上。阿芳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忙推開壓著她的男人,恐懼地縮進(jìn)了被窩。那男人看見兩個黑影站在床前,以為是歹徒,慌慌張張摸出皮夾子說:“這點鈔票拿去,算是我請兩位吃老酒!薄肮!誰要你的銅鈿,起來,我們要查房間!甭槟樥f著,扭亮電燈,此時他早已換上巡捕房的警服,腰間還挎著手槍。等電燈一亮,那麻臉故作驚訝,一把將這位先生從被窩里拖出來說:“好!我們查的就是你,想不到你搶了銀行還到此地來玩女人。走!把他帶到捕房去!薄熬!警官!你們看錯人了,我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生意人,從不做犯法的事,你們不能亂捉好人!”麻臉嘴巴一歪,跟來的巡捕馬上替他穿好衣服,帶上手銬。這位先生不知這飛來橫禍怎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于是大喊冤枉。這麻臉拔出手槍喝道:“不許喊,老老實實閉上你的嘴巴,不然請你吃生活!钡冗@位倒霉蛋被帶走后,麻臉對嚇得面無人色的阿芳說:“你乖乖睡在被子里,不許起來,等一會我來審問你!闭f著熄了燈出門而去。等其他房間看熱鬧的客人都已回房,各自又進(jìn)入夢鄉(xiāng)時,麻臉換了一套睡衣,踮著腳喜滋滋溜進(jìn)308室。他進(jìn)去后更不發(fā)話,徑直就鉆進(jìn)了阿芳的被窩……這個敢于如此膽大妄為的麻臉漢子是誰?他不是別人,正是日后在上海灘鼎鼎大名的黃金榮。當(dāng)然,此時他還沒有那么大的威勢,只是法租界巡捕房的一名普通巡警,但已經(jīng)懂得“有權(quán)不用,過期作廢”的道理。第二天,黃金榮起床后,拍拍屁股走人,分文不給。那阿芳也無可奈何,誰讓人家現(xiàn)在是租界里的大爺!有洋人在撐著腰呢!出來旅社,黃金榮考慮了一下,沒決定好去哪兒消遣,好像每個地方都有些膩煩了。于是,他干脆四處去閑逛。一個賣香煙的小男孩見一個巡捕過來,正要躲開。黃金榮一把拉住他,拿了一把煙,又使勁在小男孩頭上敲了一記,這才罷休。小男孩如獲大赦般地跑走了。黃金榮點了一支煙,邊抽邊得意地想:自從當(dāng)上了巡捕,天天蹭吃、蹭喝,真是痛快!不過,他又一琢磨:要在法租界混出一些名堂來,只是脫光了膀子干、討好租界主子,不是個辦法,還得有點手段。當(dāng)巡捕主要是維持治安,一根警棍是完全行不通的。租界里有許多黑幫勢力,他們操縱著租界里的秩序,那些小混混、小癟三一聲令下,租界里便準(zhǔn)會被鬧個天翻地覆,讓人不得安生。很多巡捕用硬斗的方法對付那些黑幫,結(jié)果不是被人飽揍一頓,棄于街頭,就是家人受累,被黑勢力攪得家破人亡。黃金榮覺得這樣很愚蠢,憑著自己曾與黑幫人交往的經(jīng)驗,以及自己多年來在道上混的經(jīng)歷,要鎮(zhèn)住這些黑幫勢力,就必須先和他們交好。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心狠手辣,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但是他們極重義氣,只要是兄弟好友,說什么也會給個面子的。黃金榮決心要在這被稱為洋場的社會舞臺上,赤膊上陣,大顯一番身手,成為眾所矚目的大人物!2、警匪一家把財發(fā)上海的洋涇浜鄭家木橋,是英租界與法租界的交界之處,也是上海灘的重要碼頭之一。黑幫勢力在這里很猖獗,打架行兇,勒索過往船只,收取保護(hù)費,綁架敲詐,弄得人心惶惶。沒過多久,法租界巡捕房就把黃金榮調(diào)至鄭家木橋一帶,命他維護(hù)當(dāng)?shù)氐闹伟。?dāng)時有這么一段對話:“上頭為什么這么看重我?”黃金榮問!斑不是因為你工作賣力,敢脫光了膀子干!毖膊斗款^頭說!安贿^總這樣也會挨打啊!”“笨蛋,趕上我們?nèi)硕嗟臅r候你再干,如果打不過就叫人!總之,我們從不承諾放棄使用武力!钡玫搅松霞壍氖跈(quán),黃金榮便開始擼胳膊、挽袖子,準(zhǔn)備大干一場。鄭家木橋的流氓頭目有兩個人,一個叫丁順華,一個叫程子卿。這天,他們得知有一艘大船要來,便暗中布置好人手,看船主識不識相。識相的話,船一靠岸便會與他們聯(lián)絡(luò),孝敬點煙酒錢,算是上香,以后的費用再慢慢算;不識相的話,那只有一條路了——打到他識相。丁順華、程子卿在碼頭不遠(yuǎn)處的一家茶樓上望著,見這艘船的船主什么招呼也不打,便開始忙著卸貨,正是屬于那種不識相的主。于是,丁順華向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大漢直奔碼頭。這些人來到碼頭,逮住那些搬運工不由分說一頓猛削,有的還跳上那艘大船,把貨物紛紛拋到水里。一時間,碼頭上一片混亂,叫喊聲響成一片。一些過路人也不免受牽連,冷不防地便會挨一皮帶,叫苦連天。丁順華在茶樓上滿意地看著自己導(dǎo)演的作品,程子卿一邊若無其事地嚼著花生米,一邊和丁順華聊著昨夜那場賭局。突然,“嘟嘟嘟——”響起一陣警笛,一些膽小的人慌忙四處逃散,只剩幾名打得正眼紅的小子還在乒乒乓乓地瞎揍。不一會兒,一群身著警服的巡捕出現(xiàn)在碼頭,揮舞著警棍,驅(qū)散人群,拉開幾個還在扭打的人。程子卿眼一抬,望著碼頭的變故,對丁順華說:“走!去看看,是哪個巡捕這么不開眼?不想混了吧!”丁順華起身和程子卿一塊下了樓,門口守著的嘍啰們也緊跟著一塊趕了過去。碼頭上已平靜了許多,只聽見一個巡捕在大聲地發(fā)號施令,上海話里夾雜著一些蘇州口音。沒有人被銬起來,也沒有人被警棍打,幾個打手眼睛都兇狠地盯著正在被巡捕盤問的船主。船主說一句什么,那巡捕便呵斥一句,或者推一把。那哥們臉上整的血呼啦的,已經(jīng)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程子卿、丁順華看見了這副景象,臉色緩和了不少。那巡捕正是麻臉黃金榮,他指了指一個小癟三,繼續(xù)發(fā)號施令:“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其他人的統(tǒng)統(tǒng)散開!船主和那個人一并帶回去,再詳加查問!绷硗庖粋巡捕將他們帶走了,剩下的那些主力打手一個沒動。程子卿上前一步,提高了聲音問:“哥們,請教一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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