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的統(tǒng)治者一般都崇信佛教,重視對佛教的整頓和利用。唐太宗早期重道崇儒,但并不排斥佛教,偶爾也利用佛教。如唐太宗曾在當年各個戰(zhàn)場處建立寺廟,以超度亡靈,為死難的將士祈求來生。據(jù)《全唐文》(卷五)記載,唐太宗曾下《為戰(zhàn)陣處立寺詔》云:“日往月來,逝川斯遠。雖復項籍方命,封樹紀于邱墳;紀信捐生,丹青著于圖史。猶恐九泉之下,尚淪鼎鑊;八難之間,永纏冰炭。愀然疚懷,用忘興寢。思所以樹其福田,濟其營魄,可于建義以來交兵之處,為義士兇徒隕身戎陣者,各建寺剎,招延勝侶,望法鼓所震,變炎火于青蓮;清梵所聞,易苦海于甘露。所司宜量定處所,并立寺名,支配僧徒及修造院宇,具為事條以聞,稱朕矜愍之意。”(清)董誥,《全唐文》卷5,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72頁。這就說明唐太宗還是相信佛教某些理論的。玄奘從印度取經(jīng)歸來,并帶回來大乘佛經(jīng),唐太宗派房玄齡前去迎接。當玄奘回到長安后,還積極為玄奘提供譯經(jīng)場所。唐太宗晚年,親聽玄奘講佛論法。這些事例都說明唐太宗并沒有反對佛法,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較為支持。此外,唐太宗還首度詔示佛骨,貞觀五年(631年),岐州刺史張德亮上奏,開啟法門地宮,以示佛骨。據(jù)《集神州三寶感通錄》記載其文:貞觀五年,岐州刺史張亮,素有信向,來寺禮拜,但見古基曾無上覆,奏敕望云宮殿以蓋塔基,下詔許之。因構塔上尊嚴相顯。古老傳云:此塔一閉,經(jīng)三十年,一示人,令生善。亮聞之,以貞觀年中請開剖出舍利以示人,恐因聚眾,不敢開塔。有敕并許,遂依開發(fā),深一丈余獲二古碑,并周魏之所樹也。文不足觀,故不載錄。光相照燭,同諸舍利。既出舍利,通現(xiàn)道俗,無數(shù)千人,一時同觀。《法苑珠林》卷38,《大正藏》第53冊,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影印,1983年。唐太宗對佛教的優(yōu)容態(tài)度,是佛教在李唐王朝能夠發(fā)展到極盛的重要基礎。唐太宗以后,高宗、中宗、睿宗都提倡佛教,尤其是高宗、武則天時期,佛教成為事實上的“國教”。高宗李治身居太子時,為母親長孫皇后修建了大慈恩寺;顯慶四年(659年),奉迎佛骨舍利,《大唐圣朝無憂王寺大圣真身寶塔碑銘》的記載,也印證了這一事實,其文云:貞觀“至顯慶五年蓋三十霜矣,八部瞻仰,再口開發(fā),即以其年二月八日奉迎護舍利,二圣親造九重寶函”。再于龍朔二年(662年)送還法門寺,前后歷經(jīng)四年,規(guī)?芍^宏大。這一時期石窟也大量開鑿。把佛教推向一個新的高度的是女皇武則天。武則天利用佛教徒懷義等偽造《大云經(jīng)》制造輿論而稱帝,將奪取政權說成符合彌勒授記,隨后在全國各州建造大云寺,修鑄佛像,采取了舉佛抑道的宗教政策,華嚴宗的創(chuàng)立便直接受益于她的大力支持。此外,她還接待各方譯僧。鑒于禪僧在民眾中影響日益上升,她對著名禪師待以師禮,助長了禪宗的發(fā)展。武則天時期,“鑄浮屠,立廟塔,役無虛歲”(宋)歐陽修、宋祁,《新唐書》卷125《蘇環(huán)傳》,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1548頁。佛教得到長足發(fā)展。唐玄宗曾經(jīng)有意識地改變開則天時期的國策,如對佛教不再狂熱推崇等。但實際上唐玄宗也無法控制自己對佛學中因果報應的迷信,他對佛教的不良現(xiàn)象只是稍加抑制,其實他在位的前期,對佛教也是持以支持態(tài)度的,如他支持“開元三大士”(善無畏、金剛智和不空)創(chuàng)立密宗。特別是唐玄宗親自受不空灌頂為菩薩戒弟子,這在帝王中也是少有的。唐玄宗之后的諸帝迎佛骨達到狂熱,也是歷代*的。唐代的佛教達到鼎盛。唐代皇帝在奉迎佛骨的同時,也進行大量布施!顿Y治通鑒》就有類似的記載:“廣造浮圖、寶帳、香與、幡花、幢蓋以迎之,皆飾以金玉、錦繡、珠翠。自京師至寺三百里間,道路車馬,晝夜不絕。……富室夾道為彩樓及無遮會,競相侈靡。”(宋)司馬光,《資治通鑒》卷252,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第6413頁。唐代皇族對佛教的信仰,還表現(xiàn)在其他方面,如釋囚、祈雨等,以及對一些高僧大德給予很高的禮遇,如賜紫、賜號、賜爵等,還給予一些高僧國葬之禮。按照唐代制度,三品以上官員所穿官服是紫色,而五品以上是緋色(大紅),但有時一些品級不夠的官員也可得到皇帝的恩賜,穿著紫服。唐朝時期的一些大德高僧也可得到皇帝的恩賜,穿紫袍。唐文宗時,高僧宗密被賜紫。唐宣宗時,內(nèi)供奉僧棲白也曾被賜紫。有的高僧也被賜號,這些號主要有謚號、國師號、名號等。武則天賜華嚴宗高僧法藏為康藏國師,又封賜其為賢首的名號。唐玄宗賜密宗高僧金剛智“國師”稱號,后又賜號“大弘教三藏”。唐代宗贈賜密宗高僧不空為“司空”,更加“大辯正”的謚號。有時還賜給高僧以官爵,唐玄宗恩賜善無畏為鴻卿,代宗時,賜金剛智為開府儀同三司,還恩賜不空為肅國公,并且食邑三千戶。在助推佛教大力發(fā)展的同時,朝廷也在強化對佛教的管理。唐初,朝廷就建立了一系列的僧團管理制度,并逐步加以完善,這就極大地推動了中國佛教于此期間的興盛。唐代的僧團管理制度大致包括:僧眾法律地位制度、僧尼度牒制度、僧籍管理制度、佛寺營建制度以及佛教官寺制度等。除武宗外,代宗之后基本上都能保持大體良好的政教關系,這是五臺山景觀資源迅速發(fā)展的重要外部環(huán)境。政治力量給予佛教鼎力支持,佛教反過來在維護國家秩序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二者相輔相成,構成為唐代互動良好的政教關系! √拼慕y(tǒng)治者一般都崇信佛教,重視對佛教的整頓和利用。唐太宗早期重道崇儒,但并不排斥佛教,偶爾也利用佛教。如唐太宗曾在當年各個戰(zhàn)場處建立寺廟,以超度亡靈,為死難的將士祈求來生。據(jù)《全唐文》(卷五)記載,唐太宗曾下《為戰(zhàn)陣處立寺詔》云:“日往月來,逝川斯遠。雖復項籍方命,封樹紀于邱墳;紀信捐生,丹青著于圖史。猶恐九泉之下,尚淪鼎鑊;八難之間,永纏冰炭。愀然疚懷,用忘興寢。思所以樹其福田,濟其營魄,可于建義以來交兵之處,為義士兇徒隕身戎陣者,各建寺剎,招延勝侶,望法鼓所震,變炎火于青蓮;清梵所聞,易苦海于甘露。所司宜量定處所,并立寺名,支配僧徒及修造院宇,具為事條以聞,稱朕矜愍之意。”(清)董誥,《全唐文》卷5,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72頁。這就說明唐太宗還是相信佛教某些理論的。玄奘從印度取經(jīng)歸來,并帶回來大乘佛經(jīng),唐太宗派房玄齡前去迎接。當玄奘回到長安后,還積極為玄奘提供譯經(jīng)場所。唐太宗晚年,親聽玄奘講佛論法。這些事例都說明唐太宗并沒有反對佛法,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較為支持。此外,唐太宗還首度詔示佛骨,貞觀五年(631年),岐州刺史張德亮上奏,開啟法門地宮,以示佛骨。據(jù)《集神州三寶感通錄》記載其文:貞觀五年,岐州刺史張亮,素有信向,來寺禮拜,但見古基曾無上覆,奏敕望云宮殿以蓋塔基,下詔許之。因構塔上尊嚴相顯。古老傳云:此塔一閉,經(jīng)三十年,一示人,令生善。亮聞之,以貞觀年中請開剖出舍利以示人,恐因聚眾,不敢開塔。有敕并許,遂依開發(fā),深一丈余獲二古碑,并周魏之所樹也。文不足觀,故不載錄。光相照燭,同諸舍利。既出舍利,通現(xiàn)道俗,無數(shù)千人,一時同觀。《法苑珠林》卷38,《大正藏》第53冊,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影印,1983年。唐太宗對佛教的優(yōu)容態(tài)度,是佛教在李唐王朝能夠發(fā)展到極盛的重要基礎。唐太宗以后,高宗、中宗、睿宗都提倡佛教,尤其是高宗、武則天時期,佛教成為事實上的“國教”。高宗李治身居太子時,為母親長孫皇后修建了大慈恩寺;顯慶四年(659年),奉迎佛骨舍利,《大唐圣朝無憂王寺大圣真身寶塔碑銘》的記載,也印證了這一事實,其文云:貞觀“至顯慶五年蓋三十霜矣,八部瞻仰,再口開發(fā),即以其年二月八日奉迎護舍利,二圣親造九重寶函”。再于龍朔二年(662年)送還法門寺,前后歷經(jīng)四年,規(guī)?芍^宏大。這一時期石窟也大量開鑿。把佛教推向一個新的高度的是女皇武則天。武則天利用佛教徒懷義等偽造《大云經(jīng)》制造輿論而稱帝,將奪取政權說成符合彌勒授記,隨后在全國各州建造大云寺,修鑄佛像,采取了舉佛抑道的宗教政策,華嚴宗的創(chuàng)立便直接受益于她的大力支持。此外,她還接待各方譯僧。鑒于禪僧在民眾中影響日益上升,她對著名禪師待以師禮,助長了禪宗的發(fā)展。武則天時期,“鑄浮屠,立廟塔,役無虛歲”(宋)歐陽修、宋祁,《新唐書》卷125《蘇環(huán)傳》,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1548頁。佛教得到長足發(fā)展。唐玄宗曾經(jīng)有意識地改變開則天時期的國策,如對佛教不再狂熱推崇等。但實際上唐玄宗也無法控制自己對佛學中因果報應的迷信,他對佛教的不良現(xiàn)象只是稍加抑制,其實他在位的前期,對佛教也是持以支持態(tài)度的,如他支持“開元三大士”(善無畏、金剛智和不空)創(chuàng)立密宗。特別是唐玄宗親自受不空灌頂為菩薩戒弟子,這在帝王中也是少有的。唐玄宗之后的諸帝迎佛骨達到狂熱,也是歷代*的。唐代的佛教達到鼎盛。唐代皇帝在奉迎佛骨的同時,也進行大量布施!顿Y治通鑒》就有類似的記載:“廣造浮圖、寶帳、香與、幡花、幢蓋以迎之,皆飾以金玉、錦繡、珠翠。自京師至寺三百里間,道路車馬,晝夜不絕。……富室夾道為彩樓及無遮會,競相侈靡。”(宋)司馬光,《資治通鑒》卷252,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第6413頁。唐代皇族對佛教的信仰,還表現(xiàn)在其他方面,如釋囚、祈雨等,以及對一些高僧大德給予很高的禮遇,如賜紫、賜號、賜爵等,還給予一些高僧國葬之禮。按照唐代制度,三品以上官員所穿官服是紫色,而五品以上是緋色(大紅),但有時一些品級不夠的官員也可得到皇帝的恩賜,穿著紫服。唐朝時期的一些大德高僧也可得到皇帝的恩賜,穿紫袍。唐文宗時,高僧宗密被賜紫。唐宣宗時,內(nèi)供奉僧棲白也曾被賜紫。有的高僧也被賜號,這些號主要有謚號、國師號、名號等。武則天賜華嚴宗高僧法藏為康藏國師,又封賜其為賢首的名號。唐玄宗賜密宗高僧金剛智“國師”稱號,后又賜號“大弘教三藏”。唐代宗贈賜密宗高僧不空為“司空”,更加“大辯正”的謚號。有時還賜給高僧以官爵,唐玄宗恩賜善無畏為鴻卿,代宗時,賜金剛智為開府儀同三司,還恩賜不空為肅國公,并且食邑三千戶。在助推佛教大力發(fā)展的同時,朝廷也在強化對佛教的管理。唐初,朝廷就建立了一系列的僧團管理制度,并逐步加以完善,這就極大地推動了中國佛教于此期間的興盛。唐代的僧團管理制度大致包括:僧眾法律地位制度、僧尼度牒制度、僧籍管理制度、佛寺營建制度以及佛教官寺制度等。除武宗外,代宗之后基本上都能保持大體良好的政教關系,這是五臺山景觀資源迅速發(fā)展的重要外部環(huán)境。政治力量給予佛教鼎力支持,佛教反過來在維護國家秩序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二者相輔相成,構成為唐代互動良好的政教關系。 《唐宋時期五臺山景觀資源與朝拜活動/光明社科文庫》是研究唐宋時期五臺山文化的學術著作!短扑螘r期五臺山景觀資源與朝拜活動/光明社科文庫》介紹了唐宋時期五臺山擁有豐富的自然景觀資源,主要包括地質(zhì)地貌、氣象氣候、水文以及生物等景觀;物質(zhì)文化景觀主要包括宏偉壯觀的寺廟、眾多的佛教靈跡以及附屬建筑等;非物質(zhì)文化景觀主要是文殊道場的形成和發(fā)展、民間信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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