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暖傷的唯美故事,zui美的時光zui執(zhí)著的暗戀。你聽說過知更鳥嗎? 它們在寒冬后筑巢,在春天前歌唱,在漫天皚皚的風(fēng)雪里朝天空飛翔。 就像歷經(jīng)苦難卻仍對生命和自由懷抱熱望的你一樣。 平凡孤寂的女生季淼,在家庭陰影中長大,心中深藏著一首無人可訴的悲歌。 她被孤立排擠、遭遇不公、受盡詆毀、還有來自“完美公主”顏默詩的友情背叛…… 直到遇見了他——何冠樹,海歸才子音樂家,那個曾在她最絕望的時候逆光而來的人。 從此白晝與黑夜涇渭分明,他成為她灰暗歲月里zui明媚的心事。 十年的時光,山與海的距離,一步一傾心,一步一靠近。 她始終堅定如初,他開始心意萌動…… 因為他,她敢于將遮遮掩掩的過往真實示人,敢于直面這世界的美好與殘缺,敢于原諒,敢于言愛。而這也許正是喜歡上他最溫暖的意義所在。 何冠樹,謝謝你,因為你,我終于成長為更好的自己。 作者簡介: 蘇沐梓,90后上海姑娘。畢業(yè)于上海交通大學(xué),曾獲第二屆“新課堂”創(chuàng)新作文大賽全國一等獎。對生活懷抱熱望,對寫作一往情深。 已出版:《海豚灣深深深戀》《一晴方覺夏已深》《桃夭》 目錄: 第一章 沒有報站的捷運,柔軟從窗外向你生長 第二章 你向我走來,世界就在我面前盛開 第三章 夏日暴雨擊打窗,知更在躲雨它有點慌 第四章 我甘愿以虔誠之名向你知更,為你跋山涉水穿越春林與茂盛 第五章 我希望我們能不要再蹲著哭或踟躕,而是可以站起來親密接觸 第六章 你像危險一樣溫柔,但若重新來活我也一樣愿意危險 第七章 你是太陽照亮我方向,你讓地球旋轉(zhuǎn)月亮發(fā)光讓我長出翅膀盛夏的綠意像畫卷一樣,席卷了整個笛城。 旅行大巴行駛的路線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的風(fēng)景路線,從窗戶往外望,入目都是明媚的暖色調(diào),多看一段時間,心也就靜了。 季淼一個人占了一排座位,她身側(cè)的位置空空蕩蕩,正巧讓她自在看書。身后隔了幾排的顏默詩那兒與她這兒完全是鮮明對比,她的身側(cè)圍了好幾圈人,女生們相互交流著護(hù)膚心得或者穿衣打扮,聲音如這車窗外的林間雀鳥一般。顏默詩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確實很足,而且她說話的技巧也爐火純青,能在推薦洗臉用品和護(hù)膚用品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讓人獲得“這些東西都是很貴”的感受。 季淼將目光從書本間移開,不用回頭,她卻可以想見顏默詩挑眉、勾唇、眨眼、撫頭發(fā)的模樣。 太熟悉了,這樣的畫面幾乎在學(xué)校里各個角落都被她撞見過,失去后不覺得,現(xiàn)在復(fù)歸了,才更加想念去年那一整年沒有顏默詩的生活。 季淼以手撐著下巴,看窗外風(fēng)景快速掠過,她稍稍打開了一絲窗,飄進(jìn)來的風(fēng)吹過她的書頁,沙沙的,也吹起她的發(fā)梢,空氣中都泛起倦意。她瞇起眼,腦海里忽然闖出冠樹學(xué)長的那首《森林與海》,鋼琴曲里帶出的畫面就好像眼前正在天空下朝著森林和海洋深處狂奔的自己一樣。 所以是,想他了。 他呢?正在干什么? 手機(jī)忽響,季淼以為自己聽錯,后來發(fā)現(xiàn)鋼琴聲是真實地從腦海里跑到了身邊。她立刻翻包找出手機(jī)接通,靠向窗:“學(xué)長?” 何冠樹正在翻電視臺上次送過來的策劃案:“有些問題想問你。” 他抬起頭,聽見她那邊過于嘈雜的背景音,問道:“你們在聚會?” “是臺里組織的短途療養(yǎng)。” “去哪里療養(yǎng)?” “海島。” 何冠樹點點頭:“那邊確實風(fēng)景不錯,不過晚上蚊蟲也多,不要亂跑。” 季淼點頭說知道了。 “楊一也去嗎?”他忽然問。 “去啊。” 何冠樹沒聲音了,如果不是能聽見他隱約的呼吸聲,季淼都以為他掛了電話,等不下去了她才開了口:“學(xué)長怎么了?” “沒事,他在你旁邊?讓他接電話,我有幾個策劃案的問題要問他。”他“唰唰”翻動著紙張,語氣急切。 季淼撫額:“剛剛你不是說要問我的嗎?他和我不是一輛車?yán),要不我把他手機(jī)號給你。” “不用了,”何冠樹很快又換了想法,“我看懂了,不用問了。” “……”輪到季淼說不出話了。 “所以,你心情還不錯?” 何冠樹話里有話,季淼聽出來這是逼著她提起那件事呢,她輕聲接口道:“那天晚上,謝謝學(xué)長了。” “哦?”他裝作不懂。 “那件事情,是我不好,不應(yīng)該隨便朝你發(fā)脾氣的。”說到后面越來越小聲,為什么先道歉的那一個總是她呢?跟從葶道歉,跟邵青延道歉,現(xiàn)在又跟何冠樹道歉。季淼看見潔凈的玻璃上倒映出自己咬唇尷尬的模樣,她忍不住將頭靠上了窗,“都是我的錯。” 何冠樹在另一端笑出聲來,他往后靠著椅背,開始轉(zhuǎn)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溫柔的笑意。邵青延坐在他身側(c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看畫冊,對他們的對話充耳不聞。 “季淼,你這樣的道歉沒有誠意,我不接受。” “那學(xué)長想要我怎么做?” 明知道前方是個坑,卻依舊會往里跳,這就是她。何冠樹沉默著以筆點桌,過了會兒他才說道:“先欠著吧,等我想好了來找你。” 季淼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又說道:“好。” “季淼,我等你回來。”他的聲線忽然變得很溫柔,從遙遠(yuǎn)的電話那端傳來,從被巴士遙遙甩在身后的方向傳來,像吹來了一整個夏天的風(fēng)。 “季淼。” 柔柔的女聲從身后飄來,季淼猛然回眸,顏默詩正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 就像一瞬間被人從夢里面扯醒,也像被窺得了最隱秘的東西,季淼緊緊捏著依舊亮著光的手機(jī),她坐直身體問顏默詩:“你找我?” 顏默詩指指窗:“空調(diào)開著而你開著窗,熱風(fēng)進(jìn)來了,吹得我們有些難受。”她指了下周圍一排的女生,抱歉道,“淼淼你關(guān)一下窗吧,謝謝啦。” 季淼被她的稱呼弄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下意識就關(guān)了窗,顏默詩綻開溫柔笑意,非?蜌獾爻乐x。 季淼失神,顏默詩又怎么了?哪一點還有剛剛走廊里針鋒相對的凌厲?女生的眼睛干凈得好像得了失憶癥,季淼呆呆地看著她走回女生群,看她與她們繼續(xù)討論,眼神再也沒有和自己有任何交集,每一個動作都尋不到錯處。 太可怕了,季淼渾身發(fā)涼。 “季淼?” 電話那端的何冠樹仍然耐心等著,她忙接起,但是心情卻變了許多:“剛剛……” 他不以為意:“回來的時候帶些海產(chǎn)。” “我要那個什么石斑魚。”邵青延的聲音也從那端傳來,好像報出了一串名詞,季淼費力記著。 “都記住了?”何冠樹問。 “一半吧。” 何冠樹笑,然后季淼聽見他好像將手機(jī)拿遠(yuǎn)了一些朝著身后的邵青延喊道:“你再重復(fù)一遍。” …… 這樣偶然接起的電話實在太過意外又溫暖,所以即便已經(jīng)是五個小時后的深夜,女生仍然激動得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單人間素雅而潔凈,海島夏夜里的蟬鳴拖得很長,壁燈亮著微弱的光線,季淼撐起身子坐在床沿,從包里翻出已經(jīng)快要完成的畫稿。 “雖然真的挺難看的,”她的指尖摩挲過畫稿中鳥的輪廓,想象被它摩挲過臉頰的輕柔,“可是我真的很想念你。” 她將畫稿抱在胸口,就像將最近最遠(yuǎn)的曾經(jīng)抱在了懷里。 那些歲月彌足珍貴,那些回憶價值連城,是因為他它們在跟隨自己一點一點成長的過程中,慢慢沾上情感,有了呼吸,不能抽離,無法告別,就好像河蚌在不動聲色里將歲初的沙石磨礪成珍珠,而我的身體也在那時打開了一條縫,迎接了這么多年生命里久違的那縷光。 你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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