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種不顧一切的愛,35段疼痛和溫暖,35次遺忘和懷念。每一個故事里都能看到我們的慌張與安寧,沒一個哭泣與微笑,都是生活的饋贈。2、電影場景般的細(xì)微描寫,直達(dá)人的內(nèi)心世界,讓我們的喜怒哀樂在溫暖的文字中重現(xiàn),感受最初的美好。3、愛是一心一意的沉靜和美麗,如同一棵植物那樣自足。只愿此生在溫暖的記憶和未來的光陰里,和你一起虛度時光。 本書簡介: 《你是我微小而盛大的懷念》是暖心故事家陳若2016年全新作品。全書35個故事,包含不顧不一切的愛,疼痛與溫暖,遺忘與懷念,沒有人是一座孤獨的島嶼,生活處處充滿交集。無論是裁剪而過,還是相互陪伴走一段路程,你給予的煙火,都足以照亮余下的路。 作者簡介: 陳若,原名楊博。暖心故事家,青春記錄人,白日夢幻想者。喜歡天南海北地走,道聽途說傳奇般的人和事。愛上黑白攝影,將眼中所見通通定格成永恒。曾教書育人,最終接受文字招安,染上講故事的癮。已出版《要有多堅強(qiáng),才敢念念不忘》、《遇見你之后都是好時光》。 目錄: 你是我微小而盛大的懷念 序把我想你的日子都送給你 第一話以歌謠路過不可反悔的青春 文藝青年的毒藥和解藥 最好的愛慕,是永不開口 任她們多漂亮,不及你珍貴 青春仍未塵埃落定 開家咖啡館,不過是一場絢爛的想象 時光會記得,路上的孤獨與溫暖 第二話如果甘心,彼此無掛也無牽 終于不再全心全意去恨你 那個收費的擁抱 艷遇也憂傷 我包容六月清泉結(jié)冰,沒包容你 所有的經(jīng)過,都成了風(fēng)景你是我微小而盛大的懷念序把我想你的日子都送給你第一話以歌謠路過不可反悔的青春文藝青年的毒藥和解藥最好的愛慕,是永不開口任她們多漂亮,不及你珍貴青春仍未塵埃落定開家咖啡館,不過是一場絢爛的想象時光會記得,路上的孤獨與溫暖第二話如果甘心,彼此無掛也無牽終于不再全心全意去恨你那個收費的擁抱艷遇也憂傷我包容六月清泉結(jié)冰,沒包容你所有的經(jīng)過,都成了風(fēng)景想念之后,遺忘之前可以愛少一點,但要愛久一點第三話各種悲喜交集處的遺忘和告別不提舊愛,不拾朝花纏綿不休與狠心訣別你和你的故事,冰釋前嫌有情者的無情時刻你對我說愛過,足夠了決定搬家,把舊物都扔掉亂了節(jié)拍的圓舞曾經(jīng)以為的一生一世,只是一時一刻第四話坐著綠皮火車穿過時光情旅說好的,畢業(yè)裸婚呢不是有多愛,只是不離開享受每一段無所謂好壞的時光就把久別重逢,當(dāng)作初相遇一場有關(guān)愛情與葡萄酒的宿醉愛情離死亡最遠(yuǎn),墓地離死亡最近逆向感受太平洋的風(fēng)第五話我從遠(yuǎn)方趕來,恰好你們也在我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最孤獨的冰箱,最溫暖的愛與便當(dāng)變幻無常更為美麗在美好的事物里消磨時光讓沒發(fā)生過的夢都做完沉默會唱歌,靈魂會起舞長途跋涉后的歸真返璞就把久別重逢,當(dāng)作初相遇深夜的機(jī)場,燈火通明,沒有表情的人群提著行李東西南北地游走,走下飛機(jī)的空姐也卸下符合國際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疲憊地混雜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每個人都是寂寞的,即便來到足夠遠(yuǎn)的遠(yuǎn)方,這寂寞也并未能得到稀釋。但我仍喜歡獨自來到遠(yuǎn)方,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洪荒之中,偶然尋到了一閃而過的微光。所有的旅行無論摻雜著悲傷或是喜悅,都可看做一場浪漫的放逐,如此這份寂寞也便帶了三分醉意。 在生活猶如死水般,由于過于平靜而生了墨綠色的水藻時,我放下工作毅然來到了云南最南端西雙版納。盡管此前曾來過這里,但這片位于北緯21度的土地,對我仍舊有足夠的吸引力。飛機(jī)在萬米高空之上,云朵以藍(lán)天為布,像是漂浮在湛藍(lán)的湖面上。這樣的景致不止看過一次,但依然偏愛云南上空的云彩。這里的云很低,仿佛一伸手便可摘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朵。走出機(jī)場,天空藍(lán)得有些暴力,像是對遠(yuǎn)道而來之人的賞賜。忽然之間想起不知從哪里看來的話:“天空為什么這么藍(lán)。因為它的心情好呀。”行李箱并不重,不過是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及幾本反復(fù)翻看的書籍。坐上游覽車,就這樣穿過參差分散的民居村落,來到提前預(yù)定好的民家客棧。這家客棧的硬件設(shè)備自然不能與敞亮的酒店相較,但我偏愛它獨有的當(dāng)?shù)靥厣c濃厚的家的氣息。這戶人家有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太,時常坐在院落里擇菜,擇好之后再拄著拐杖到溪邊去洗。我出門經(jīng)過她身邊時,總會跟她打聲招呼,而她總以我聽不懂的方言給予回復(fù),有時她干脆什么也不說,只是微笑著向我點點頭。那皺紋里的笑容,像是藏著歲月的故事,尤其讓我動容。沿街而走,看到格外茂盛的草木,依山而建的城墻,聳立的門樓,以及隨風(fēng)而起的染布,真切感受到這里溫?zé)岬挠洃,以及緩慢跳動的脈搏。這是一個裝滿了故事的地方,讓人不忍心辜負(fù)。 第二天在街上隨意游蕩時,看到一個大概和我一樣年紀(jì)的女孩兒在問路,由于對方是當(dāng)?shù)厝耍乙涯昀,并不會說普通話。我走過去,告訴她曼旦村距離此處很遠(yuǎn),坐車大概要三個多小時。她帶著一口濃重的臺灣腔對我道謝,隨后又問我該去哪里坐車。當(dāng)天我并沒有特別的安排,想到上次去曼旦村時被當(dāng)?shù)氐娘L(fēng)景及人情所吸引,便決定隨她一起再去一次。她讓我在原地等她一下,說要到客棧里拿一些東西。等她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匣子,用黑色棉布包裹著。雖然覺得驚異,但沒有多問,我明白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曼旦村深藏在熱帶雨林之中,汽車行在通往此地的路上有些顛簸。少量的旅客多半已睡熟,臨窗的她雖然沒有睡著,但也沒有看窗外山水相映的景色,而只是瞅著黑色的匣子。汽車在轉(zhuǎn)彎時,為躲避前來的車輛,猛然剎車,這使原本的顛簸變得異常強(qiáng)烈。睡熟的旅客都被驚醒,她的身體也猛得前傾,匣子被甩出手。我在驚魂甫定之時,急忙將她的匣子撿起,交給她。汽車重新啟動后,她看了一會兒風(fēng)景,終于轉(zhuǎn)過頭來向我說與這個匣子有關(guān)的故事。而我早已準(zhǔn)備好,側(cè)耳傾聽。 “我愛你就像巖石般無時無刻不存在,這愛并不是一種樂趣,而是我的一部分,正如你永是我的一部分。”艾米麗·勃朗特在《呼嘯山莊》中如此寫道。確實,癡情的人愛到深處,便與自己的生命有了關(guān)系,而有的人則甘愿將生命付于幾乎是毫無結(jié)果的等待。只是,所有的等待,都像是概率事件,分子微弱,分母浩瀚,那個說好要回來的人,最終或是在遠(yuǎn)方過得安然無恙,或是在某個角落以惦念為食,滋養(yǎng)漸漸枯萎的生命。她告訴我說,她的爺爺便這樣等了一輩子。臨到生命終結(jié)仍是心有不甘,便留下遺言托付她替他去尋找年少的愛人。她就這樣抱著爺爺?shù)墓腔,從臺灣飛到西雙版納。由于時間太久遠(yuǎn),西雙版納這里也經(jīng)過多次修建,原來的民宿多半改成客棧,她只得按照當(dāng)?shù)厝说闹甘,跟隨著微弱的線索,一家一家尋找。她將匣子放在腿上,從包里拿出一疊厚厚的信箋給我看。信紙最后的日期從五十年前一直延伸到去年,字跡清晰卻帶著一絲顫抖。他只是機(jī)械地寫著信,并沒有膽量將這些信箋寄出,怕得不到回復(fù),也怕她早已嫁為他人婦。當(dāng)初他跟隨家人去往臺灣,發(fā)誓要將她帶上,但父母堅決不同意,并以死相逼。他到底將他們的愛情辜負(fù),在她的哭泣聲越走越遠(yuǎn)。時間并沒有治好愛情的傷,盡管在父母的安排下,他與一位臺灣女子成婚,但仍舊無法釋懷。說到底,未曾得到的,總是霸道地占據(jù)著心房,倒是時時相見的眼前人,成了可有可無的白玫瑰。愛情中的陰差陽錯,或許正是如此。 下車之后,我們穿過一片原始森林,漸漸趨近原生態(tài)的傣族村寨。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桿欄式傣家竹樓,周遭除卻蟬鳴鳥叫,以及來去自如的風(fēng),絲毫沒有喧囂的聲音。她走得格外小心翼翼,像是在執(zhí)行一種神圣的使命,一舉一動似乎都具有莊嚴(yán)華妙的儀式感。走進(jìn)村寨后,我們向背著籮筐準(zhǔn)備去采摘野果的年輕婦女,坐在門口下棋的老人打聽情況,都是無果而終。跑遍了大半個村寨,眼看日落西斜,我們只得找一家客棧,暫且休息一晚。如若明日再找不到,便只能再想其他的辦法。簡單吃過晚飯之后,我們隨意在街道中穿梭。月光像是被清水洗過一樣,明澈至極。在都市中生活久了,難免被這干凈的夜色打動。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聽到一戶人家傳來歌聲,我聽不懂歌詞,只覺旋律甚美。而她在一瞬間的詫異之后,情不自禁地和著節(jié)拍唱起來。唱著唱著,聲音中便帶了輕微的哽咽。她攜了我的手,便朝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跑去。歌聲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悲傷。大概十分鐘后,我們看到了一個坐在門檻上唱歌的女孩兒。她走上前去問這個女孩兒從哪里學(xué)來的歌,這個女孩兒說是住在村寨后面一個獨居的老婆婆教給她唱的。她點頭道謝,對這個女孩兒說,她也會唱這首歌,是她爺爺教她唱的。我懸著的心,終于落回胸腔。隔著海峽與生死的兩個老人,終于可以久別重逢。 第二天,她抱著匣子,我拿著裝有信箋的書包,穿過村寨,在密林之中找到掩映的一間小房子。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婆婆,正在竹編的籮筐里擇豆角。頭上的銀絲被風(fēng)刮亂,遮住眼角時,她便一手放下豆角攏攏頭發(fā)。不知為何,還未走近她,我們都不約而同濕了眼眶。我們將信箋與黑色匣子一起放到老婆婆面前的石板桌上,老婆婆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第一次抬起頭看著我們。眼神中不是喜悅,更不是悲傷,而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漫長的等待歲月。 安德烈·紀(jì)德說:“我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隨便哪種未來。”在無數(shù)次翹盼、焦急、恐懼、辜負(fù),甚至是絕望的等待中,她終于等來了一個結(jié)果。縱然這個結(jié)果算不上明媚,至少她知道他沒有忘記過她。隔著生死,她仍會像初相遇那樣,重新愛他。在我們?nèi)玑屫?fù)重般慢慢走出她的小房子時,我們聽到原始森林中回蕩起老婆婆的哭聲,久久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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