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安涼青春傷痛文代表作家 凜冽文字寒風卷襲你的心臟無所畏懼的少女秋穗,總是習慣用微笑掩飾傷痕,事實上,她的內(nèi)心是一座荒無人煙的孤島,孤島在海水中漂流無蹤跡。老師的指責,姐姐的改變,父母的失望,朋友的離開,愛戀的創(chuàng)傷,轟轟烈烈的青春讓人遍體鱗傷,等到大徹大悟,身邊早已無人陪伴。秋穗的心習慣了流浪,看不到身后另一座孤島夏之歌,他一直努力守候她,陪她瘋鬧,陪她哭笑,陪她成長,等到秋穗發(fā)現(xiàn)他的深情時,夏之歌家庭變故,不得已背棄對她的誓言,決絕消失。多年重逢,還來不及說幸福,一場突至的災難,他為保護她而殞命……每個人心里其實都有一片最純凈的海,而孤島是海上的疤,夏之歌本想讓秋穗的孤島春暖花開,卻還是成了她心底一生最痛的疤。 作者簡介: 陌安涼世界上有兩個我。熱愛閱讀,喜歡寫作,崇尚自由。是矛盾的雙子座,有時明媚有時憂傷,有時癲狂有時安靜。青春滿滿,還未老去,還有夢,還相信美好的誓言。信仰內(nèi)心的強大,海明威說:“每個人都不是一座孤島,一個人必須是這世界上最堅固的島嶼,然后才能成為大陸的一部分。”青春不老,就一直瘋狂!代表作:《我路過你的世界》《再見,小青春》《親愛的,不再親愛》《最后我們都輸給了青春》《錯付時光》《黑白單線》《別了,我的少年》《愿你被世界溫柔以待》《青春盡頭》《曾被你溫柔銘記》《倉促青春難成詩》 目錄: 【楔子】【第一章】盛夏·暗戀·初相見年少的時候,我們總是會喜歡上一些不可能的人,做著一些不可能的夢!镜诙隆磕晟·暮光·浮生暖那些我們以為的過不去,在他們的陪伴下安然地度過。【第三章】孤星·荒島·流年亂其實我們每個人的心上都是一片孤單的海島!镜谒恼隆克N薇·光影·雙人游暗戀你的這件事,你不知道是我這么些年來做的做得最得心應手的一件事。“每個人心里其實都有一片最純凈的海,而孤島是海上的疤。”很喜歡書中這句話,在我們的學生年代,那些叛逆或許就是心底的疤痕,時間愈合了傷口,卻還是記得當時疼痛的心情。而我心底的海呢?是夢想啊,守護著努力著的夢想,愿夢想終有一日閃閃發(fā)光!微博粉絲小栗子要長大高中年代我也像秋穗,有優(yōu)秀的姐姐,有對我失望的父母,我打架鬧事轟轟烈烈只是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惶恐。后來遇到的朋友改變了我,回想起以前的囂張,覺得恍如隔世,而像夏之歌一樣的少年,他也奔走在這燈紅酒綠的城市里。成長是一件殘酷而美好的事,但是我卻覺得很幸福。——豆瓣讀者米米喵【楔子】后來我總是回想起我十六歲那一年的樣子。那一年我留著短短的頭發(fā),習慣戴著耳機裝作酷酷的樣子。那一年,我遇見了夏之歌,遇見了我生命中的最美好的一座島嶼。我以為我就此能夠停泊上岸,卻沒曾想到會遭遇海嘯。其實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片最純凈的綠洲,我們在那里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幸福和豐盛?扇缃,二十歲的那場災難早就在我的心中丟下了一顆火種,原先的茂密早就被燒成了一片荒蕪。夏之歌,你不知道的是在你離開之后我的心就像是一座孤島,再也不會有人經(jīng)過和駐足。 【第一章】盛夏·暗戀·初相見年少的時候,我們總是會喜歡上一些不可能的人,做著一些不可能的夢。有時候明明知道再這么下去會泥足深陷,但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份感情。人吶,永遠都是這么感性的生物。就算暗戀再苦再累,只要看到那個人的臉,只要看到那個人的笑容。就仿佛什么都是值得的了。2007年的夏天,陽光透過云層炙烤著大地,據(jù)天氣預報來說今年夏天C市的平均溫度達到三十七攝氏度。我站在百城大廈的門口等秋言,說好的三點在這里碰頭她卻足足的遲了半個小時,就連打電話都提醒著我無人接聽。外面依舊是烈日高照,大廈里的冷氣偶爾的從門內(nèi)吹了出來。握著電話的手已經(jīng)微微地溢出汗?jié)n,而聽筒里依舊是女人不帶一點情緒的重復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如果說秋言不是我的姐姐的話,那么我恐怕早就甩臉走人了。說起秋言,她比我大三歲,今年我考上市重點她也順利地進入C大主修服裝設(shè)計。在外人的眼里看來老秋家的兩個女兒都是天資過人,但是只有我知道秋言比我討喜的多。原因我自己也總結(jié)了下,那就是秋言比我會說話的多。我媽就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說我比不上秋言,她覺得秋言像她,能做個貼心的小棉襖。而我則除了讓她頭疼,并沒有多大的用處。我叫秋穗,秋天的麥穗。大概因為我出生的時候麥穗正好長成,所以便有了這么個名字。跟秋言的比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姐身邊的丫鬟。我曾經(jīng)跟秋言抱怨過這件事,但是她卻總是溫柔地笑笑,然后說:“小穗啊,這個名字多可愛呢。”是的,在秋言的眼里我無論做什么都是可愛的。她是善良的,善良到就算所有人拿我跟她比較我都不會覺得難堪,甚至還在心里覺得他們說的全部都對。秋言實在是太好了,好到我連嫉妒她都像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對不起對不起,小穗我來晚了。”是秋言的聲音將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轉(zhuǎn)過臉就看見她紅著一張臉站在我的面前。“怎么來的這么遲?”我問道。“我前段時間不是剛拿到駕照嗎?今天準備走的時候媽讓我試著開車過來,這不新手一上路就遭遇事故了,路過紅燈剎車的時候不知道車頭碰到前面那個車了,一直忙著調(diào)解都來不及給你打電話。真是對不起啊小穗,我這個做姐姐的竟然遲到了。”秋言有些抱歉地解釋道。聽她這么一說,我連忙緊張地問道:“人有沒有什么事情?”“沒有沒有。”她走過來挽住我的胳膊,說道:“我們快進去吧,原本就是要給你準備升入高中的禮物的,卻沒想到會碰到這種事情。”“你自己下次小心點啊,媽也真是的,明知道你剛拿到駕照就敢讓你開車。”我一邊走一邊說道。“安啦安啦,你就別擔心了。”似乎這樣的事情并沒有影響到秋言,我原先懸著的心也算是回到了該有的位置。跟秋言在商場里進行了一次大掃蕩,一人拎著幾包購物袋才回家。剛到門外便聽見我媽的數(shù)落聲,“張嫂,這個菜你是怎么做的,看上去都糊掉了。”我跟秋言對望了一眼,馬上便推門走了進去。剛進門便看見正叉著腰喋喋不休的苗女士以及她面前低著頭喏喏不敢說話的張嫂。要說我媽也是C市的一個知名人物,她所創(chuàng)立的可韻服裝設(shè)計公司在短短十年的期間便成為了C市服裝行業(yè)的龍頭。這樣的女人放在商場上是個女強人,在家庭里也是說一不二的一把手。對于她,我并不親近。我生下來沒多久她便開始忙她自己的事業(yè),我從童年到現(xiàn)在她幾乎沒給過我什么溫暖。我記得在初一那年我因為沒人管成績一落千丈她只是在飯桌上冷冷地斥責了幾句,而今年當我考上市重點她卻什么都沒說,甚至連欣喜都沒有;蛟S是因為秋言太過于優(yōu)秀,所以她根本看不到我的一點優(yōu)點。見我們回來,她掃了眼,接著又繼續(xù)開始說著張嫂。張嫂是我們家的保姆,從我很小的時候便開始在我們家做長工,她對我真心算得上好。我媽沒有做過一個母親的責任,可是她卻拿我當親生女兒一般。我當下便急了眼,走過去說道:“媽,說了這么多你也夠了吧。”見我開口,我媽把視線從張嫂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罵道:“秋穗,你怎么跟我說話的。”“媽,小穗不是那個意思。”見她隱約有了發(fā)貨的跡象,秋言連忙走過去挽住她的手,說道:“你上了一天的班也累了吧,待會我去燉點銀耳蓮子粥給你。”秋言的示好讓我媽原本半黑的臉色好了一點,她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不滿的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個性格是跟誰學來的,跟你爸一樣,一天到晚盡做些惹我生氣的事情。”“我爸又干什么惹你了!”這樣的話雖然已經(jīng)聽過不止一次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頂嘴道。我知道有秋言這個珠玉在前,不管我做些什么她都是看不上眼的。似乎是沒想過我會頂嘴,我媽臉色黑了黑,忍不住對著我罵道:“你爸能做什么,還不是跟你一樣成天游手好閑的!”見她又發(fā)起了火,秋言用眼神示意我別再多話,跟著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媽,你別氣了,小穗年紀還小難免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她一般計較。”秋言的聲音是軟軟的溫柔,我媽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家里恐怕也就你能夠讓我省點心了。”語畢,秋言扶著她往臥室走去。我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們進了房間才走到張嫂面前有些擔心地問道:“張嫂沒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啊,夫人就是那個脾氣,你也別太在意了。”張嫂沖我笑了笑,接著說道:“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張嫂在說完這句話后便轉(zhuǎn)過身離開,我站在空無一人的大廳里忽然就變得沮喪了起來。這是我的家,可是為什么我卻一點都感受不到踏實。逛了一下午的街加上回家時又鬧了這么一出我整個人早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草草地吃了兩口飯便回房洗了個澡躺下。擺在床邊的小說剛翻了幾頁外面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拉開了一小個口子,秋言的臉探了進來。“小穗,你還沒睡吧。”“嗯。”我坐直了身子,“有什么事情嗎?”“沒什么事兒,我今晚想跟你睡。”秋言在說完這些話后沒給我一點的反應機會便抱著她的枕頭走了進來,她穿著粉紅色的睡裙,干凈修長的雙腿裸露在外。不得不承認,秋言發(fā)育的比我好太多了。按照賽曉玉的話來說我跟秋言的身材都有讓人犯罪的沖動,不過秋言是前凸后翹,而我則是一馬平川。我往旁邊挪了挪,秋言擠進了我的被子里。在小的時候我是跟秋言睡在一張床的,可后來當家里的生意做起來后我們搬了現(xiàn)在的這個大房子,自然而然地就住在了兩個不同的房間。我不算粘人,所以自己睡也還算是習慣,反倒是秋言,基本上每隔幾天就要跑過來跟我睡。“你在看什么書?”秋言躲在被窩里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我。我把書翻到封面給她看,“挪威的森林。”“小說?”她問道。見我點頭又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些小孩子就愛看這種。”“可能吧。”我跟秋言不一樣,她喜歡的東西是時裝是可觸摸的,而我卻喜歡看書。在書里面我能夠看見另外不同的世界,那些跟我所生存的不一樣的地方。好一會兒,我們倆都沒有再說話。我接著看書,秋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外面開始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多久我便聽見我媽憤怒的聲音。“秋回民,你又去做什么了?干脆死在外面別回來算了!”她的聲音很大,即使是隔著厚厚的墻壁依舊還是能聽得清晰。我的視線還停留在書上,但是心思卻早就已經(jīng)飄到了外面。“大半夜的吵什么吵,秋言和秋穗還要不要睡覺了。”是我爸不耐煩的聲音。“你也知道大半夜了?”我媽依舊是尖著嗓音,“說說看,你今晚又在哪個酒店里夜夜笙歌了,還玩得開心嗎?”“別瞎說行不行,我那都是生意場上的必要應酬。”“應酬?”我媽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怎么不見我有這樣的應酬。”“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解釋了,我去洗澡。”“秋回民!”我媽的聲音被阻隔在了巨大的關(guān)門聲中,接著我聽見另一扇門“啪”的關(guān)上。好一會兒都在也沒有了聲音,仿佛剛才的那場爭吵不過是我所聽見的一場幻覺。我把書合上也躺了下去,秋言忽然張開了眼睛看向我,有些擔憂地問道:“小穗,你還好嗎?”“。”我裝作聽不懂似的回過臉。我看見秋言猶豫了下,最后還是開口說道,“爸跟媽的事情你別太放在心上,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懂得。”很多事情他們都覺得我不懂,可是我早已經(jīng)看得明白。就像是我爸和我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兩個人只要一見面就是針鋒相對。我媽怪我爸的風流不羈,而我爸呢,則是覺得我媽不解風情;原先最吸引彼此的地方似乎慢慢的就被時間給變成他們最討厭對方的理由;蛟S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說起來倒也算是可笑。見我不說話,秋言也漸漸地沉默下去。忘了是怎么睡過去的,再醒來天光已經(jīng)大亮,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秋言。我趿著拖鞋往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正好看見秋言往桌子上放早餐。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眼光,秋言抬起頭往這邊看上一眼,在見到我時笑了笑,喊道:“小穗起床了啊,快點洗漱下下來吃早餐。”經(jīng)過昨天晚上的爭吵,一早上我爸媽就已經(jīng)見不到人。我洗漱好下了樓坐下,秋言把煎好的蛋和牛奶放在我的面前,依舊是一副巧笑嫣然的樣子。“你還有一個禮拜就開學了吧,待會兒我?guī)愠鋈ベI些要用的東西吧。”秋言有些苦惱地看向我,說道,“你說你念我以前的那個學校不就好了,偏偏地要去念什么市一中。離家遠也就算了,還要規(guī)定住校,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沒事兒,就當去鍛煉鍛煉唄。”我笑了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秋言的高中是我們市最頂尖的私立,一年的學費都趕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原本我媽的意思也是把我送進去,可是我不樂意,我拼了命的想要考上市一中也是為了能夠從這個家里面搬出去。我爸媽劍拔弩張的相處氣氛讓我覺得壓抑,在這里也只會讓給我感到窒息。我看見秋言努了努嘴,索性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的低下頭吃早餐。下午的時候,秋言帶著我去買了一堆的生活用品,小到要用什么牌子的毛巾,大到要用的桌子她都一樣一樣的精心幫我挑選。閔亞書打電話來的時候秋言正帶著我去挑禮物,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要跟室友搞好關(guān)系。她想的面面俱到,我只需要負責配合她就好了。我看見秋言的表情在看見手機上不停跳動著的閔亞書的名字時慢慢地改變了,那是一種小女人的嬌怯。跟著她按下接聽鍵,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了過來。“亞書。”這一聲叫的連我這個真女生都忍不住酥麻了一下,我撇過臉去看秋言,她一只手握著手機,而另一只手則是不知所措的攪在那里。在平時,秋言的儀態(tài)可謂是最好的社交禮儀教科書,可是現(xiàn)在卻因為閔亞書而變成這幅嬌羞的小女人姿態(tài)。說起閔亞書,他是秋言幼稚園的同學,后來我們搬了家碰巧跟他們家成為了鄰居,算得上是秋言的青梅竹馬。跟我們家從商不同,閔家可謂是書香世家,在小的時候我曾經(jīng)跟在秋言的身后去過幾次,房間里的各個角落都擺放著名家的字畫。秋言喜歡閔亞書,這件事我早在前兩年我便已經(jīng)知道了。我始終記得前年的情人節(jié),秋言都已經(jīng)準備好要跟閔亞書告白,結(jié)果告白還沒說出口便先得到了他要去國外留學的消息。那一天晚上,秋言躲在我的被窩里,兩個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樣。她說:“小穗,我是真的喜歡亞書,他怎么就看不見呢。”是啊,閔亞書這個木頭,不僅僅是看不見秋言的喜歡,就連我愛慕的眼神都從來不曾注意。說起來倒也真是可笑,我竟然會跟我的姐姐喜歡上同一個男生。最開始我不過是做著她們兩個人的小跟班,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心開始改變了。我會不由自主的注意著他在做些什么,會在他笑起來的時候心“撲通撲通”的跳動。直到秋言跟我說她喜歡上了閔亞書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心里的那一份悸動叫做喜歡,原來我變成了跟秋言一樣。只是我的喜歡是見不得光了,是不能夠被拆穿的秘密。“小穗,亞書找你。”秋言的聲音將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我回過神就看見她望著我,手里拿著的手機正顯示著在跟閔亞書通話中。我應了聲接過她的手機,裝作若無其事地對著電話說道:“亞書哥你找我啊?”“是啊。”閔亞書好聽的聲音透過聲波越過了一萬公里的距離傳到了我的耳邊。他說:“小穗,你今年應該要升高一了吧,我聽秋言說你考上了市一中,真是好樣的。”閔亞書聲音里的溫柔讓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跳漏了半拍,我努力的壓抑住心理的那份感情裝作平靜地調(diào)侃道:“是啊,也不看看我是誰,考上一中對于我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我看見秋言在聽到我的話后抿著嘴笑了笑,而聽筒里同時也傳來了閔亞書的笑聲。他說:“好好好,我們小穗最厲害了。說說看要什么禮物,圣誕節(jié)的時候哥哥我?guī)Щ貋斫o你。”“嗯,讓我想想歐洲那邊有什么好東西。”“最好的東西現(xiàn)在肯定就是你哥哥我啦。”閔亞書開著玩笑的說道,又寒暄了幾句我便把手機又遞給了秋言。他們接下來有說什么我都不知道,轉(zhuǎn)過身便在這家精品店里閑逛了起來。這是閔亞書出國留學的第三年,這期間他幾乎每個星期都會打一通電話回來給秋言,有時候我在旁邊,他也會讓秋言把手機給我聊上幾句;蛟S他也是喜歡秋言的,畢竟沒有誰會對一個不喜歡的人這么上心。這樣的猜測讓我的心感到鈍痛,可是卻又無可奈何。不管閔亞書到底喜不喜歡秋言,我作為她的妹妹都不可能將自己的心思給暴露出來。我不能夠去做任何傷害秋言的事情。秋言打完電話回來后整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都變得不一樣了,她心情很好地將剛才所看的東西全部都買了下來,并且讓我?guī)Щ厝ソo室友。又在家待了一個禮拜便到了開學的日子,去辦入學的時候是秋言帶著我去的。C大開學的時間比高中要晚得多,秋言親自幫我辦好入學手續(xù),到宿舍將我要用的東西全部都擺好。原本應該是我媽做的事情,全部都被她一手包辦了。賽曉玉跑到宿舍來找我,在看見秋言的時候沖我擠了擠眼睛。而見她過來,秋言顯得有些開心。“曉玉啊,我剛看你又跟我們家小穗一個班呢,這三年又要麻煩你了。”“秋言姐你說的這是哪里的話。”聽著她們倆的寒暄,我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見秋言將東西都收拾好,我便拉著她說道:“好了好了,姐你就別說了,我們出去吃個飯然后你就趕緊回家吧。”“唉,小穗你真是的。”秋言不滿的嘟囔著,把我的被子整理好后就跟著我一塊走了出去。因為是開學日的關(guān)系,學校里來來往往的全是家長和學生。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秋言永遠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僅僅是走路都引來不少人的觀看。我有些無奈地走在她的身邊,聽著她不停的絮叨聲。例如以后該怎么跟同學相處,做什么事情不能全憑著心情來,要懂得照顧到別人的情緒。雖然我知道秋言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可是一下子聽了這么多我還是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就當我快要爆炸的時候,“咔嚓”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敏感地回過頭就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正拿著手機對著我們這邊。偷拍?我心上一驚隨即便走了過去,而見我往那邊走男生似乎也不跑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偷拍?”我皺著眉一臉嚴肅地問道。“是啊。”他笑了笑說道,“你們姐妹似乎很有趣的樣子。”“我們姐妹有不有趣關(guān)你屁事啊。”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手機拿過來。”“刪照片?”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把手機遞過來說道:“你要刪就刪咯,反正我本來就是想要吸引你們的注意,要不然也不會開著聲音了。”“原來是這樣啊。”我接過他的手機,沖他笑了笑,下一秒便松開了拿著手機的那只手。“啪”的一聲手機便摔在了路面,緊接著在他目瞪口呆的時候又憤憤地往上面踩了幾腳。“告訴你,我秋穗的脾氣不好,你以后見到我繞著點走。”我朝著他哼了聲,轉(zhuǎn)過臉便不再理會他的反應。而原先還站在那里的秋言再見到這些的時候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對著那個男生一臉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妹妹不懂事,你的手機多少錢,我現(xiàn)在就賠給你。”“賠什么賠,明明是他自己先犯錯的。”我不滿地沖著秋言說道。“小穗,你別鬧了。”秋言有些無奈地看向我,說道:“你乖,先跟曉玉去找吃飯的地方,我把這些處理好就過去找你們。”秋言的話讓我根本無法反駁,只能夠不聲不吭的跟賽曉玉先行離開。我不知道秋言到底賠了對方多少錢,在她回來之后對于這件事只字未提。她習慣了解決所有我制造出來的麻煩,并且從來不會不耐煩。入校的第二天便開始了軍訓,天還未完全亮起的時候軍哨聲便響徹了整棟宿舍樓。我迅速地換好迷彩服趕下去集合,早起的不適讓我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好不容易蒙著跑完了十圈操場,教官才放行讓我們?nèi)コ栽顼垺?粗鴶[在面前的饅頭和稀飯,我一瞬間便失了胃口。賽曉玉不知道從哪邊跑到我的旁邊坐下,嘴巴里塞著一個饅頭說道:“真是累死我了,這才第一天,接下來的六天要怎么過啊。”“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唄。”我白了她一眼,對于面前的食物視若無睹。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我沒什么胃口,賽曉玉問道:“你怎么都不吃?”“沒胃口。”“誒,你這樣待會的軍訓怎么進行的下去,萬一暈過去了可不好。”賽曉玉有些擔憂地說道。“你能不能別說這種不開心的話呢。”我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事實證明,賽曉玉的烏鴉嘴是開了光的。當早上的太陽漸漸升起來后我的體力便慢慢地跟不上去了,約莫十點左右的光陰,我只覺得自己四肢都在發(fā)軟,之后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在醒過來是在學校的醫(yī)務(wù)室里,空氣里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見我醒來,原先在辦公桌上看書的校醫(yī)回過頭來看向我笑道:“你醒了啊。”我點了點頭,問道:“我怎么了嗎?”“低血糖外加中暑,之前暈倒了被送過來的。”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接著說道:“說起來你可算是打破了一中軍訓的記錄了,在剛開始軍訓的第一天上午就被送來的人除了你之外我可再也沒見過別人了。”這樣的話讓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正當我猶豫著該怎么回答的時候就看見門口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臉,是昨天偷拍的那個男生。我眉頭不自覺地一皺,還沒來得及發(fā)作就聽見校醫(yī)對著我說道:“喏,送你來的那個小男生過來看你了。”是他?我心上一驚,看著他直直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怎么?還想著摔我手機呢。”他調(diào)侃道,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昨天的事情。“是你送我過來的?”我皺了皺眉。“怎么啊,不行嗎?”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向我說道:“今個兒我剛從操場路過碰巧看見你直直地倒了下去,你說這算不算是緣分。”屁的緣分啊。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問道:“你不用軍訓?”“我高二了,由于暑假的時候教學樓被翻修了一次,所以部分的學生被喊回來打掃衛(wèi)生。”他解釋,朝我說道:“我叫夏之歌,上次聽你說你叫秋穗是吧。”“嗯。”我點了點頭,夏之歌看了我一眼,忽然笑道:“說起來我出現(xiàn)在這里也好一會兒了,你怎么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說。”哪有這么不要臉的人。我翻了個白眼,沖著他說道:“又不是我求著你送我過來的。”“你啊,真是不知好歹。”夏之歌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說道:“就當是我自己多管閑事吧。”“本來就是。”我繼續(xù)火上澆了個油。接下來的幾天,我基本上都是待在宿舍里,直到軍訓的最后一天才過去走了個場面。接下來高中的生涯算是正式的開啟,軍訓所安排的宿舍全部都被打亂掉。我跟賽曉玉雖然同屬于一個班級,卻并沒有被分到一個宿舍里。另外的三個舍友似乎在軍訓時就住在同一個宿舍,看上去都比較熟悉。秋言給準備的見面禮被我放在了柜子里面,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拿出來。盡管不在一個宿舍,但是我跟賽曉玉依舊是同進同出,跟宿舍里的其他三個人我除了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然而事情的轉(zhuǎn)變往往是來的不可預料,那天我剛回到宿舍就看見自己的床上堆滿了臟衣服。我皺著眉走過去,當下心上便有些不悅。“這是誰的衣服?”“哦,我的。”同宿舍的一個女孩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地回道,轉(zhuǎn)過臉又去忙別的事情。我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按照賽曉玉的評價來說就是個炸藥桶。如果她說聲對不起或者是麻煩我可能我也不會說什么,可她這樣的態(tài)度當下便讓我的心上冒起一陣怒火。我走過去把床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揮,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宿舍的地面本來就是水泥地,經(jīng)常有水漬,如今衣服一往下掉很快就沾上了污垢。那邊的女生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又轉(zhuǎn)了過來,在看見滿地的衣物時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她看向我,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地開口罵道:“秋穗你什么意思!”“你自己長眼睛不會看?”我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你憑什么把我的衣服扔了!”女生尖著嗓子罵道。“那你又憑什么把你的衣服放在我的床上。”我看著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的床還嫌你的衣服臟呢。”“秋穗,你是不是有毛!”女生的叫罵聲很快的引來了不少的人聚集,她們站在門口不停地往我們宿舍張望著。賽曉玉也聞聲跑了過來,在看見我跟那個女生對峙的時候急急地沖到了我的身邊,問道:“秋穗,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沒什么,有條瘋狗亂咬人罷了。”我的視線掃過那個女生的臉,轉(zhuǎn)過頭對著賽曉玉說道。而聽我這么說,女生立馬就炸開了,伸過手就想要來拽我的頭發(fā)?晌沂钦l,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她的攻擊,“你可別當我好欺負,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保證你在C城待不下去。”說完,沒再理會她我就拉著賽曉玉的手便走了出去。而剛走出宿舍樓沒多久,賽曉玉便忍不住問道:“秋穗,剛到底怎么了。”我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給她聽,賽曉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著我說道:“你找我們宿舍的人換寢吧。”我想了想,賽曉玉的這個方法倒也是可行的。“那行,你告訴我誰比較好說話我等會找下她,正好秋言上次讓我送舍友的禮物還在那,我正好全拿給她當做請她幫忙。”“嗯。”我跟賽曉玉商量好之后她便把女生的名字告訴我,我隔了很久才回宿舍。里面的其他兩個人也已經(jīng)回來了,在見到我的時候都裝作沒看見一樣的各忙各的。許是我先前的警告起了作用,除了無視之外他們倒也沒說些或者是做些什么。我直直地走到柜子前面翻出秋言給我準備的禮物又走了出去。我是在校外面的小餐館里找到朱妤潔,她便是賽曉玉跟我說的那個室友。似乎是沒想過我會來找她,朱妤潔拿著筷子的手停了下來,有些局促地看向我。“秋穗,有什么事情嗎?”我把手中已經(jīng)包裝好的禮盒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開門見山的便說道:“中午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多少聽說了點吧,我來找你是想請你跟我換個宿舍。我跟賽曉玉本來就是朋友,所以想來想去便找到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朱妤潔看了眼桌子上的禮物又看了看我,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見她同意,我原本緊繃著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起來,我沖她笑了笑說道:“真是謝謝你了,這些禮物你拿去,這頓飯也就當我請了。”“別別別,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她連忙擺手拒絕道。“真的沒事兒,是我要感謝你幫了我這個忙。”我把禮物遞了過去,隨即走到收銀那邊將朱妤潔的飯錢給付了。而就在我付錢的時候,夏之歌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嗨,秋穗。”我轉(zhuǎn)過臉一見到他便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地說道:“怎么走哪都能碰上你?”“這才叫緣分啊。”他沒個正經(jīng)的說道,見我不理會又湊了過來八卦似得問道:“剛不小心聽到你要換宿舍,怎么?跟室友鬧翻了?”“你覺得是就是唄。”接過收銀員的找零,我轉(zhuǎn)過身便離開飯館。這個夏之歌,真是讓人討厭的緊。我在心里想到,轉(zhuǎn)過臉便拿起手機通知賽曉玉這個好消息。我在當天晚上便搬了宿舍,對于我的離開她們幾乎都快要舉雙腳來慶祝。對此,我一向是不以為意。在我看來跟不喜歡的人住在一起簡直就堪比人大酷刑,新宿舍的室友雖然不知道如何,但是至少還有個賽曉玉跟我在一起。“喂,秋穗,我去倒個垃圾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賽曉玉左手拎著垃圾袋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不不不,你快點去,回來我們一起去外面吃飯。”我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道。“唉,真是服了你了,那你就在這邊等我,我馬上回來。”賽曉玉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往樓梯口走。今天是該賽曉玉值日,她不在我一個人也沒意思,索性便等她一起。這個時候?qū)W校里已經(jīng)很少有人走動了,我站在走廊上四處張望。市一中的學區(qū)并不算特別的大,整個學校也不過十來棟的教學樓。忽然,夏之歌的背影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里。他在我所處教學樓的樓下走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腦袋里那個舉著叉子的小惡魔一下子就鉆了出來,不停地在叫囂著“快拿你手里面的瓜子殼去扔他”。這樣的惡作劇也是無傷大雅吧。我的邪念一下子占了上風,我把手往前面一伸然后松開,原先累積在一塊的瓜子殼一瞬間便細細簌簌地落了下去。就當他們快要砸在夏之歌頭上的時候,他卻忽然急急忙忙地跑開。就當我失望的準備嘆上一口氣時,一個女生忽然從教學樓里面走了出來。一瞬間,原本應該落在夏之歌腦袋上的東西全部都飄在了女生茂密的黑發(fā)上。似乎是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女生在原地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才反應過來抬起頭往上望。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我們兩個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對不起啊。”我在樓上喊了聲便急急忙忙地往下跑。等我趕到樓下的時候,女生還站在那里,可她的身邊也圍繞著幾個女生。我過去的時候,她們正在嘲笑似得說著她頭上的瓜子殼。我心上一怒,連忙訓斥道:“你們干什么呢。”似乎是沒想過會有人幫她出頭,圍觀的女生一下子便哄然散去。她們走后,我有些抱歉地看向女生,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害你被人說了。”“沒關(guān)系。”她無所謂地說道。“要不我請你吃頓飯當補償吧。”見她這樣,我欣賞的愧疚越加深刻。“不用了,我先走了。”她沖我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沒再給我一點說話的機會就直接走開了。真是個冷冰冰的人,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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