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風(fēng)賞·信使》——查無此人。而這世間我只怕,收件人不詳。笛安對話致青春懷舊電影《少女哪吒》&金馬獎提名導(dǎo)演李霄峰,金馬獎**改編劇本提名&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創(chuàng)意項目獎&釜山國際電影節(jié)“新浪潮”入圍影片、綠妖同名小說《少女哪吒》原著賞析。專訪柴靜作序推薦的暢銷文學(xué)《西部招妻》《*后的耍猴人》作者&《中國國家地理》雜志攝影師馬宏杰,展示多組精彩攝影作品。 本書簡介: 《文藝風(fēng)賞·信使》本期“風(fēng)聲風(fēng)影”笛安對話金馬獎提名導(dǎo)演李霄峰,解讀“致青春”懷舊電影壓軸作品《少女哪吒》,影片曾獲得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創(chuàng)投單元最具創(chuàng)意項目獎,講述了20世紀(jì)90年代兩個少女的成長經(jīng)歷,是一個充滿動蕩和不安的年輕故事,也是一個在真實和夢的縫隙里去找人的靈魂的故事。“青梅煮酒”欄目中國最富開拓意識和國際精神的攝影師馬宏杰帶來精彩攝影作品,并透露攝影心得——能讓你發(fā)現(xiàn)震撼人的瞬間的,是角度,當(dāng)你的視角足夠特別,自然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但是決定這個角度的,是思想,是思想厚重的程度。你必須真正理解你拍攝的對象,深刻地理解。 作者簡介: 笛安 上海最世文化發(fā)展公司簽約作者,《文藝風(fēng)賞》雜志主編。已出版書目:《西決》《東霓》《告別天堂》《芙蓉如面柳如眉》《南音》(上、下兩冊)《南方有令秧》。 人氣和實力并存的新生代作家,最被主流接受和推崇的“80后”作家,純文學(xué)的代表人物。1983年出生的她第一部小說《姐姐的叢林》,對中年人的世界和成長中的情感的笛安 上海最世文化發(fā)展公司簽約作者,《文藝風(fēng)賞》雜志主編。已出版書目:《西決》《東霓》《告別天堂》《芙蓉如面柳如眉》《南音》(上、下兩冊)《南方有令秧》。 人氣和實力并存的新生代作家,最被主流接受和推崇的“80后”作家,純文學(xué)的代表人物。1983年出生的她第一部小說《姐姐的叢林》,對中年人的世界和成長中的情感的內(nèi)核的描述獨特而到位,刊登在《收獲》雜志2003年第六期上。2004年收獲長篇小說專號刊登了她的被稱贊為“最具藝術(shù)水準(zhǔn)的青春小說”長篇《告別天堂》。第二部長篇《芙蓉如面柳如眉》在《收獲》雜志發(fā)表后,獲得了讀者的一致好評。2008年10月憑借短篇小說《圓寂》獲得首屆“中國小說雙年獎”。2009年3月,發(fā)行長篇小說《西決》,自發(fā)行以來一直高居書市榜首,同時在國內(nèi)文學(xué)界引發(fā)高度關(guān)注和強烈反饋,自此拉開了龍城系列小說的熱銷序幕。龍城系列的面世標(biāo)志著“80后”作家成功地打通了傳統(tǒng)文學(xué)與青春文學(xué)的壁壘,極具時代典范意義。而笛安本人更是憑借這部小說榮膺2009年度華語文學(xué)傳媒“最具潛力新人獎”桂冠,以實至名歸的姿態(tài)向大眾證明——文學(xué),理當(dāng)具備思想性與暢銷的雙重定義。從2009年開始,笛安在韓寒、郭敬明之后,開啟了一個嶄新的時代,她身上同時籠罩著市場和獎項的光環(huán),一方面她以令其他同齡作家難以望其項背的銷量,成功囊括了無數(shù)銷售排行榜和商業(yè)銷量榜單的顯赫位置,同時,她又獲得了包括蘇童、劉恒、安波瞬等等前輩作家評論家的由衷褒獎,她的小說屢次登上殿堂級的文學(xué)雜志《收獲》,成為全國媒體熱捧的寵兒。同時她的作品被翻譯成各國文字版本,席卷全球。這是在此之前,任何一個年輕作家,都沒有獲得過的雙重光環(huán)。 目錄: FOUND Page004 異鄉(xiāng)人樹嬰 Page013 彌圖 ankel Page040 青梅煮酒 我跳下橋去看風(fēng)景 ——笛安對話馬宏杰(下) Page044 星群 郵局 Page050 小說視界FOUND Page004 異鄉(xiāng)人樹嬰 Page013 彌圖 ankel Page040 青梅煮酒 我跳下橋去看風(fēng)景 ——笛安對話馬宏杰(下) Page044 星群 郵局 Page050 小說視界 當(dāng)時的月亮陸俊文 Page061 白銀時代 BBS:你看不懂的符號,代表我的時代 page068 地心引力 時間炸彈時間文|查爾斯·科爾曼·芬利譯|耿輝 Page085 新審美觀 issue6 Page090 風(fēng)聲風(fēng)影 少女哪吒 Page098 特約專欄 Page116 secret&wish Page126前言寫這一篇主編手記的時候,我在紐約。白天,我想要寄明信片給在北京的朋友——好吧,我偶爾也會想做一件小女生的事情,只不過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在今天的紐約,好像郵局已經(jīng)不太多了。 我先去問酒店的前臺,可不可以代我郵寄明信片,前臺的大叔非常熱情但是抱歉地告訴我,今天酒店里沒有郵票了,如果不能等,最好我自己去。大叔補充了一句沒有郵票是酒店的不對,但是如今像我一樣請酒店代替郵寄的客人太少了些。于是大叔幫我查詢離我最近的郵局在什么地方,終于,電腦屏幕推到我面前,那條宇宙聞名的華爾街——背后,有一條很窄的小街,郵局就藏在那里面。說是最近的,走著去,也要將近二十分鐘。 然后等待我的,是郵局門口,一位孤單但是愉快的清潔工。清潔工指著門說:“小姐,我們上午十點才開門!蔽矣∠笾械泥]局不是應(yīng)該一天從早到晚地忙碌嗎?也許那個時代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所幸自助服務(wù)是開放的,于是我只好百度了一下寄往北京的郵資,再在自動售貨機里買了郵票,自己一個人完成了郵寄的全過程。 我以為我能聽見有人或者愉快或者冷漠地跟顧客道早安,我以為我聽得見手動蓋郵戳的聲音……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而我,只是在其中一張明信片背面寫上一句:這里寫這一篇主編手記的時候,我在紐約。白天,我想要寄明信片給在北京的朋友——好吧,我偶爾也會想做一件小女生的事情,只不過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在今天的紐約,好像郵局已經(jīng)不太多了。 我先去問酒店的前臺,可不可以代我郵寄明信片,前臺的大叔非常熱情但是抱歉地告訴我,今天酒店里沒有郵票了,如果不能等,最好我自己去。大叔補充了一句沒有郵票是酒店的不對,但是如今像我一樣請酒店代替郵寄的客人太少了些。于是大叔幫我查詢離我最近的郵局在什么地方,終于,電腦屏幕推到我面前,那條宇宙聞名的華爾街——背后,有一條很窄的小街,郵局就藏在那里面。說是最近的,走著去,也要將近二十分鐘。 然后等待我的,是郵局門口,一位孤單但是愉快的清潔工。清潔工指著門說:“小姐,我們上午十點才開門!蔽矣∠笾械泥]局不是應(yīng)該一天從早到晚地忙碌嗎?也許那個時代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所幸自助服務(wù)是開放的,于是我只好百度了一下寄往北京的郵資,再在自動售貨機里買了郵票,自己一個人完成了郵寄的全過程。 我以為我能聽見有人或者愉快或者冷漠地跟顧客道早安,我以為我聽得見手動蓋郵戳的聲音……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而我,只是在其中一張明信片背面寫上一句:這里的郵局真的好難找。也許是為了記住這一天吧。 我難得想要做一點帶有舊時光情懷的事情,卻總是尷尬收場。我不知道人類什么時候能完全不再需要“郵局”這個存在,我卻突然想起來,小學(xué)畢業(yè)那年,我還被學(xué)校推選過去參加一個“萬國郵政聯(lián)盟”主辦的書信比賽——聽起來的確是個很夸張的組織,夸張到我都懷疑是否自己記憶有誤。我的作文自然是石沉大海,但是我記得,幾乎所有獲獎的小朋友的“書信”里,都寫了這么一兩句話,比如“是郵政把我們聯(lián)系在了一起”,在那個時候,沒有人會相信“郵政”也會落寞吧。 我們每個人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地參與了“歷史”。 對了,聽說如果運氣不好的話,紐約寄往北京的明信片,有可能兩個月才會收到;運氣好的話十天就收到了,我對朋友說,無論如何,不管多晚,收到那天,用微信告訴我一聲。 祝,閱讀愉快。笛安 《少女哪吒》 文:綠妖 “我有一個秘密:如果你沿著河堤一直向前走,你就能走到世界盡頭,如果你走得足夠久,你就能回到原地點,因為地球是圓的。 “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的呢?話說那是今年的4月份,我跟李小路去河堤尋找創(chuàng)作靈感,春天的河堤,到處都是花朵,有梨花、杏花、桃花,我們欣賞了一會兒,決定偷幾個杏吃。由李小路爬樹,我望風(fēng)。其實這時候的杏還根本不能吃,酸得倒牙。我們只是覺得有趣,而且,杏子看上去實在可愛得很。我用衣服兜了幾個杏后,就聽到農(nóng)民大聲咒罵,還有狼狗的狂吠。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李小路一個跟頭摔下來,我們掉頭就跑。那只狗不知為什么,只是窮追不舍,嚇得我魂都掉了,后來我想起我的兩千米得過學(xué)校冠軍,就又不害怕了。我們一直跑出城,周圍都是麥苗地,這時候一片青蔥。狗叫聲聽不到了,我們置身于一個陌生之地。而河堤還一直向前延伸,無窮無盡。我想,這條河大概是匯入到黃河去的,黃河是要流入海的,所以,順著河走,你就可以看到大海。這個念頭讓我急不可待:我已經(jīng)十二歲了,這輩子還從未見過大海!豈不年華虛度? “我忍住了立刻就要去世界盡頭的想法,因為我們什么也沒帶,一口吃的也沒有,我還有一百塊壓歲錢壓在褥子底下。但奔跑的慣性剎不住腳,我們從河堤沖下去,張開手腳,我的皮筋跑丟了,披頭散發(fā),好像要飛起來。這個地方離渡口已經(jīng)很遠(yuǎn)很遠(yuǎn),河床這里那里露著沙子,河水清淺,好像可以橫渡過去。我猶豫一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對面山坡上開著一兩樹水紅色的桃花,被風(fēng)吹得一擺一擺,似乎在跟我招手。我心一橫,繼續(xù)跑,跑到河里,驚得水嘩嘩響。為了春游,我穿了一雙涼鞋,還有一條白裙子。我拉起裙子拼命向前跑,好像要擺脫仍然窮追不舍的大狼狗,其實背后沒有人,世界異常靜,如果不把李小路討厭的大喊大叫算上的話。為了壓過她,我也拼命喊,這么一喊,世界變得明亮極了,似乎它跟我一樣有的是勁兒。后來我們的喊聲在我耳朵里變得模模糊糊,我開始不明白自己為啥下河,為啥要在這么深的水里往前走,這時候已經(jīng)跑不動了,我吃力地走,像是要自殺,河對岸離我咫尺之遙。最后我折回岸邊,裙子全都濕透。我們只好在河堤上游蕩,直到裙子曬干為止。這是星期天,太陽很好,回民老頭帶的武術(shù)隊都出來練功,小個子的分成一排排,整整齊齊地踢腿,一踢能踢到自己的額頭,在腦門踢出一個黑印子。年紀(jì)大的在一片撒了沙的平地上練拳。武術(shù)隊大部分是男生,經(jīng)過他們時,他們都在看我。我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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