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蹤跡十年心 滄月出道十周年典藏紀念版 2013年,滄月逐字精心修訂,典藏紀念完美呈現(xiàn) 這是一座悲歡離合聚集的樓,是傳奇和神話的**。 如同指間砂般抓不住的,是愛情、時間還是生命…… 聽雪江湖盛裝回歸 磨鐵圖書重磅作品 本書簡介: 這是一座悲歡離合聚集的樓,是傳奇和神話的巔峰。 一個如懸崖血色薔薇般的女子,一個謎一樣的年輕霸主,到底是怎樣的因緣令他們彼此相依卻無法相守?他們心里的那道墻,雖然看不見,卻真實的存在于彼此之間的每一寸空氣中,終其一生,無法逾越。 是相濡以沫,還是相忘于江湖?寂靜中,只剩沙漏靜悄悄流瀉的聲音…… 作者簡介: 滄月 取“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之意。 2001年底開始在網(wǎng)絡發(fā)表作品,先以武俠成名,后轉(zhuǎn)入奇幻領(lǐng)域。 2002年開始為暢銷雜志寫文。 2004年獲得《古今傳奇》主辦的全國大學生武俠小說比賽第一名,同時獲得溫瑞安設(shè)立的首屆“神州奇?zhèn)b”獎。 2004年出任韓國esoft開發(fā)的大型中國武俠網(wǎng)絡游戲《墨香》的形象代言人。 2004年底出版單行本《血薇》,一躍成為暢銷書作家,至今已出版各類書籍十余部。 目錄: 指間砂 第一章指間砂 序 黃泉 紫陌 紅塵 碧落 跋 第二章荒原雪 漁村 聯(lián)袂 往事 絕情 同生共死 人中龍鳳指間砂 第一章指間砂 序 黃泉 紫陌 紅塵 碧落 跋 第二章荒原雪 漁村 聯(lián)袂 往事 絕情 同生共死 人中龍鳳 暫相逢 長別離就在那個時候,父子兩個人都聽到了坡上撲面而來的喧囂聲和叫罵聲。 “起來!給老子跑啊!他媽的,真是不中用的東西!”斜坡下停著一輛馬車,拉車的那匹駑馬似乎已經(jīng)用盡了力氣,鼻翼翕張,口中噴著白沫,跪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而那駕小小的車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坐了七八個人,都是噴著酒氣、醉醺醺的少年。 他認得,為首的正是村里田舉人家的三少爺——也是他們家的少東家。 “跑?……你家的這老家伙、大概有十年沒跑過了吧?”馬車上那群惡少打著酒嗝,一起哄笑了起來,一邊看著那匹筋疲力盡的馬,一邊仰脖子喝下帶來的酒,“老成這樣,還不如一頭母豬呢!” 被同伴嘲笑,田三少臉面有點掛不住了,一邊嘟囔著父親居然套了這樣的駑馬給他們,一邊借著酒氣爬上了車,揮起鞭子雨點般的抽在老馬羸弱的脊梁上,不甘地大罵:“跑啊!跑!老畜生……來,兄弟們,大家都拿鞭子來,一起把它給我抽起來!” 車上的少年們都哧哧地笑著,圍上來一人一腳地踢著那頭老馬。然而那匹老馬似乎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任憑那群惡少怎么踢打都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只是伏在地上發(fā)出微弱的哀叫。 一時間,坡口熱鬧起來,連村口來往的幾個村民都站住了腳,在一邊看熱鬧,跟著哄笑。怎么可能呢?一匹那樣的老馬,居然要拉著一群人上一個大斜坡? 那匹馬又矮又瘦,黃毛黑鬃,瘦骨如柴。但被雨點般落在脊背上的鞭子一打,仿佛感到了某種恐懼,終于踉蹌著站起,又沒命的拉起車來。但是它不但不能跑,甚至連步子也邁不開,只是緩步往坡上走了幾步,呼哧著,又踉蹌著被沉重的車拉回來,后腿一葳,蹲到了地上。 車子一震,側(cè)翻,車上幾個少年被甩了下來,酒潑了一地。 圍觀人中的笑聲更響了,田三少加倍的惱火,跳下車來,跑到了駑馬前面,照準了馬頭和鼻面就是一頓猛抽,鞭子抽得噼啪響。 “不中用的老東西!抽死你!”吐著酒氣的人喃喃怒罵,下手根本沒有輕重。馬的額頭上頓時出現(xiàn)了幾道青腫,眼睛上挨了一記,頓時充滿了血絲。然而筋疲力盡的老馬沒有力氣、也不敢反抗,腿抽搐了幾下,還是匍匐在地上,喘著粗氣。 “爹,爹!是老黑、是老黑啊!”孩子驀然認出了那一匹老馬,對父親喊了起來,用力抓住了父親衣襟扯著,“他們、他們在打老黑!那群混蛋!” 他小小的聲音淹沒在周圍人的起哄與大笑聲中,根本沒人聽見。然而父親還是懼怕的看著雇主的三少爺,一把捂住了兒子的嘴,急急道:“咱們走吧,乖兒子!這是他家的馬,我們管不了啊……咱們走吧,別看啦!” 孩子的嘴被捂住,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拼命掙扎。 這一對佃農(nóng)父子剛離開人群,那一邊驀然發(fā)出了一聲長嘶——原來是那頭駑馬終于受不了不住的抽打,開始掙扎和反抗,無力的踢起人來。雖然它的蹄子已經(jīng)軟弱無力,但是一時來不及避開的田三少還是挨了一下,不由越發(fā)的暴怒起來。 “媽的!居然敢踢人?打死它!”酒氣上涌,為了在眾人面前挽回面子,田舉人家的三少爺氣勢洶洶地丟下了鞭子,叫囂著從車子底下拖出一條轅木,“既然這老東西一點用都沒了,就揍死它!來,大家都幫我揍!” 當?shù)谝还髀湓隈R頭上的時候,周圍哄笑著的人群驀然安靜了下來,圍觀的村民們畢竟都是田舍出生,對日常耕作的牲畜有著天生的感情,一時間都有點呆呆的,看著一行血從老馬的耳后流下來,說不出話。 “打得好!有魄力!”然而車上的惡少們卻大聲叫起好來,于是一呆之后,那些圍觀者也有些應景似的跟著叫了起來。 聽到喝彩聲,田三少越發(fā)起勁,掄起轅木接二連三的用力打在馬頭上。那匹老馬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站起來,掙扎著甩了甩頭,然而很快又被打得跪了下去。 一場殘忍的殺戮當眾進行著,周圍的農(nóng)人沉默著,不敢說一句話。血色殘陽里,只聽到垂死的老馬噴著響鼻,鼻子里噴出來的,全部都是血色的沫子。 “真是無聊!甭愤^村口的另一輛馬車被圍觀的人堵住了,在垂著竹簾的車廂里,一個女聲驀然說了一句,白皙的手放下了簾子,“這群野蠻的鄉(xiāng)下人。殺一只老畜生難道這么有趣么?” “小姐,要不我們繞一下路吧?”身邊的侍女道,“天色太晚,要趕不上了! 車內(nèi)的女子微微頷首,將簾子放了下來。 “住手!你、你要把它打死了!你這個——”在馬的慘嘶和人的哄笑中間,猛然響起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由于父親及時的捂住了他的嘴,后面半句話才硬生生的被止住了。田三少卻似乎聽到了,醉醺醺的回過頭,逡巡的看了一眼圍觀者,似乎也懶得費那么大力氣去尋找說話的人,只是用木棍點著人群,叫囂:“這是我的馬!我的馬!我愿意揍它!誰要是再羅嗦,我連你們一起揍!你們這群殺不盡的賤種窮光蛋!” “揍死它!揍死它!你為什么不揍。俊,馬車上那群同伴有些挑釁地大笑著說。 田三少眼睛里涌起了野獸一般的光,用力掄起轅木,帶著風聲“呼”的一聲落在老馬的脊梁上,黃毛黑鬃的馬再也受不住,發(fā)出一聲凄烈的哀嘶,全身癱下去縮成了一團。 “老黑!老黑!”那個孩子終于哭著叫了起來,拼命掙開了父親的手,跑到曾經(jīng)喂養(yǎng)過的愛馬前面去,“住手!不許打它!” 一個村民及時的拉住了這個莽撞的孩子,從背后死死抱住了他,才將他從田三少的棍棒下拉開。他拼命掙扎著,卻被捂住了嘴巴無法說話——孩子眼睜睜地看著那群人是怎樣抽打老黑的鼻梁、眼睛,終于,他放聲大哭起來了。 田三少對準了老馬的天靈蓋,下死力氣掄了最后一棒,然后狂笑著松開手。 在老馬最后一聲哀嘶中,孩子發(fā)狂一般地掰開了那個村民的手,再度叫嚷著沖了過去,撲向那匹黃毛黑鬃的老馬,抱住它血淋淋的額頭哭了起來。 老馬被血糊住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認出了昔日照顧過它的人,眼睛里滾出了大顆的淚水,伸出舌頭微微舔了一下孩子的手,然后痛苦的喘了一口氣,頭顱沉重的垂了下去,再無生氣。孩子忽然不動了。他跳了起來,握緊兩個小拳頭,瘋狂的撲向那一群大笑的惡少。 這一剎那間,追了他很久的父親終于趕到了,一把抓住了闖禍的兒子,把他從人叢里拉出去,同時一疊聲的向田三少賠不是。 “咱們走吧!走吧!”父親抱緊了他,對兒子道,“咱們回家去吧!” 孩子嗚咽著,被父親粗魯?shù)耐现_,年幼的他無力的掙扎,只能用手背不停的擦著涌出來的淚水,仰頭問:“爹……他們?yōu)槭裁、為什么要打死老黑!你為什么不去救它?……爹,你為什么不去救它!?br/> “孩子,爹無能啊……只能任由這些畜生亂來。”父親嘆息著,回答,“他們是舉人家的少爺,在打自家的馬,我們能做什么呢?” 看著父親老實而無奈的眼睛,孩子感覺透不過氣來了,他后面的話變成了一片無意義的嘶喊,從極度壓抑的小小心靈中沖了出來。 他不要老黑死!他要殺了那群混蛋……他要殺了那些為非作歹的混蛋! ——誰也沒有想到,就是為了這一匹老馬,這個八歲的鄉(xiāng)下孩子的心里,從此萌發(fā)了一個念頭。那個念頭在他心里生了根,發(fā)了芽,主宰了他人生的方向。讓他在十年以后,竟然成了聽雪樓里的四護法之一: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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