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的朱小姐,是城里出了名的人。什么地方出名?長得漂亮?是,很漂亮,絕對讓你第一眼就把她當(dāng)成路人甲乙丙。那她和善?對,朱小姐可和善了,和善到你整天要向她拜幾拜。當(dāng)然,眼淚橫流那種!哦,那定是朱家小姐是個會賺錢的活金礦?哎呀,看官你怎么知道,那可不,人家朱家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揮金如土,別說什么金山,就算真讓她遇到,那也是三兩天花光了事。那,這朱家小姐到底為什么出名,看官您別急,待我道來,有人是漂亮出名,有人是賢惠出名,而我們這朱家小姐,她可是狡猾出了名!絕對沒騙你,朱家小姐的狡猾程度,絕對讓人產(chǎn)生在路上看見狐貍的錯覺?山苹褪锹斆鳎斆骶褪墙苹,朱家小姐要是不狡猾,哪能拐個好夫君。那,故事到底如何?哼哼,客官聽了——序章 話說這蘇州城內(nèi),富庶之地。有一富戶,那可是蘇州城內(nèi)遠近聞名的大戶。 出名的,不是他的富不是他的善,而是他膝下的那一對寶貝子女。 此話是怎么說的呢? 咳,待聽慢慢道來。 常言說的好“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蘇州之好古來廣為人知,駕著這自古人就留下的豐富資產(chǎn),這蘇州城理所當(dāng)然地成為了國內(nèi)響具圣明的富庶之地,連朝中天子也無不對蘇州的年收稅銀無比關(guān)注。畢竟,這小小蘇州,就承擔(dān)了朝廷每年稅收的七成左右,如此龐大的數(shù)字,稍有差池,那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擺平的。 所以,這歷代帝王對蘇州城的偏愛也是人竟皆知了。 而這蘇州,風(fēng)好水好土地好,養(yǎng)育的自是奇人。 蘇州的朱家,該算的上是奇人之最了。 朱府的現(xiàn)任當(dāng)家朱啟富,雖年不過四十,但眾人眼見著原本沒落的朱府在他手中日益壯大,終成這蘇州首富。在加上為人和氣慈善,每逢外省災(zāi)民至蘇州避難,他總是第一個拿出白花花的雪花銀幫災(zāi)民們度過難關(guān)。所以,蘇城人對朱啟富除了尊重之外,更是分外的景仰。 但朱啟富的風(fēng)光歲月也只是上半生,隨著他的一對子女呱呱落世的那一刻起,便預(yù)示著他以往的風(fēng)光歲月,一去不在回頭。 其實,說道朱啟富的這對子女,說怪到也不怪,說笨卻也聰明到五歲就能難倒教書先生。 那,朱啟富還有什么好不滿的呢? 咳,那可要從兩兄妹的性格長相說起了。 朱家長子,朱謙涵。名為謙涵卻一點都不知道什么叫謙虛,空有一副好文才不去考取功名不說,還整天花天酒地,外帶脾氣惡劣見男人就揍見女人就粘。氣得朱啟富每每狂聲怒吼,卻也每每敗在兒子那哀怨不滿的目光中。 咳咳!這個,其實,其實他也不想啊,雖說他和那個離家出走的老婆長得是男俊女俏,可他怎么想的到,生出個兒子,竟然標(biāo)致到連四大美女都要靠邊站,如若是女兒到還好說,將來不愁找不到好夫家,可那偏偏是自己的兒子。 所以,每次看到兒子那不滿的眼光,就算有再大的火氣,朱啟富也只能心虛地低頭,畢竟是他和那個離家出走的老婆在沒征得兒子同意的情況下就把他給弄出來了。 這個,罪過啊罪過。好佳在,朱謙涵雖花心但也算有原則,如若沒有一技之長,再美的女人他也不會入眼,再加上天生厭惡煙花之地,因此再怎么花天酒地也不會闖出什么大禍。 至于見男人就揍……這個,兒子怎么說才十九歲,年輕氣盛,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什么?因為長得漂亮被男人調(diào)戲才出手?那個,那個絕對是謠傳!對,是謠傳!什么?有證據(jù)?喂,老兄,你哪里人啊,人家正介紹自己的兒子關(guān)你什么事,一邊去。真是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都不知道尊重長輩的。 再說朱家千金朱小柔。 咳,一說道這個朱小柔啊,不光是朱啟富沒轍,那更是整個蘇州城的夢魘。 在兒子面前至少還能說上幾句的朱啟富,在這個女兒面前,卻是連頭也抬不起來。不為別的,實在是這個女兒,聰明得……有點太過了。 如若是普通的聰明也就罷了,朱啟富本還打算讓女兒接手朱家。因為……說實在的,女兒那個走在路上都能被人當(dāng)成甲乙丙的普通長相,想找個不貪朱家財富而是真正愛她的人,真所謂難上加難啊?墒,偏偏這個女兒聰明得實在讓朱啟富頭痛得沒話說,五歲的時候,朱啟富想從女兒身上騙走些東西,那也已是難如登天,更別說如今女兒已滿十八花季了。 那,聰明就聰明吧,朱啟富也就認了,可這女兒那些聰明才智別的地方不用,光用來訛詐鄉(xiāng)親,欺負老哥,貶低老爹了。 或許,上輩子自己是個獵戶,宰了哪只積怨頗深的狐貍也說不定?才會讓這只報復(fù)心切的狐貍投胎成自己的女兒,來找自己報仇。 要不,他怎么總是覺得那個長相普通的女兒,卻總閃著狐貍般狡猾的微笑呢? 拜這對寶貝子女所賜,朱啟富常覺得自己滿頭的烏發(fā),指不定在還沒有滿四十之前就來個一夜白了。 所以,在朱啟富被這對子女折磨了長達十八年零三個月,時逢朱啟富三十八歲“大壽”之日,終于,下了一個決定。 這一日,風(fēng)輕日暖,是入春以來難得的一個好日子。 朱啟富身穿大紅鑲金邊壽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廳正中,接受著各方生意上往來的富商或者各層下屬們獻上祝詞祝禮,嘴里雖是機械地說著“哪里哪里,客氣客氣”的恭維話,腦袋里卻盤算著心中早已打好的如意算盤,因此,朱啟富此刻臉上的笑,也是難得的燦爛如花。 “老妹,你說那老頭子有什么企圖?沒事過什么三十八大壽,他還嫌自己老得不夠快嗎?”縮在內(nèi)屋,透過紅木漆窗窺探著大廳一切動靜的朱謙涵單肩靠在漆窗旁,左手支著硬是長不出一根胡碴的光滑下頜皮笑肉不笑地嘟囔。 哼,這個老爹,不是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不給他面子,實在是今天的朱啟富顯眼過了頭,平時低調(diào),節(jié)儉慣了的人,沒事為了過個三十八小壽,居然弄出如此大的陣仗,沒問題那才叫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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