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生的緣,還是前世的債?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改變了他們的命運……在共同面對紛亂的武林紛爭之后,他們驚詫地發(fā)現(xiàn)一切不僅僅是個巧合。恩怨糾纏,愛恨交錯,他們能正視那段血淚交融的感情嗎?心旁那淺淺的劍痕,喻示著什么樣的開始和結(jié)局? 辜家有三寶。 大哥辜寒此,乃警界一大精英。他平日里兢兢業(yè)業(yè),勤懇踏實,雖有一股傻勁,但是傻人有傻福,他屢破奇案,被國際刑警選中,遠(yuǎn)赴異國他鄉(xiāng)。 二姐辜寒羽,乃藝界一大快嘴。她雖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脾氣暴躁,但是其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卻在主持節(jié)目時吸引了眾多的忠實粉絲(Fans)。 小妹辜寒之,乃醫(yī)界一大圣手。她平日里冷若冰霜,不茍言笑,但工作時卻是溫和可親,她的妙手仁心鼓舞了老老少少對抗病魔的決心,她目前正在研究的課題便是:精神療法。 如此優(yōu)秀的三個子女,是谷稚蘭一生的驕傲。她早年喪夫,含辛茹苦地帶大三個兒女。她的愿望十分的小,只是希望三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至于能否出人頭地,其實并不在她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 誰知,一場忽如其來的車禍將這個近乎完美的家庭活生生地拆散了,他們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的痛苦,又步入了一個無法預(yù)知的世界…… 辜寒羽習(xí)慣性地關(guān)上手機(jī),認(rèn)真地化起了妝!巴黹g新聞”之后,便是她的節(jié)目了,她一邊背著稿一邊讓發(fā)型師為她整理頭發(fā)。 她那凌亂的短發(fā)瞬間被發(fā)型師整理得服服帖帖,嬌俏可人的臉上化著簡單卻又不失精細(xì)的妝容,遮掩了顴骨旁幾粒不聽話的雀斑。端重又時尚的中袖紗衣配著一件復(fù)古的花色長裙,足蹬一雙牛仔味十足的短靴,一邊的化妝桌上還攤著一條和花裙同色系的頭巾。 一切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等新聞節(jié)目結(jié)束了。 辜寒羽的耳邊隱隱傳來播報新聞的吳小姐那一絲不茍的聲音:“……臺風(fēng)……飛機(jī)因此停航……” 又有臺風(fēng)了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在別人眼中,他們?nèi)置秒m然風(fēng)光,可是隨之而來的艱辛卻不是外人所能體會得到的。就拿每次的臺風(fēng)或者地震來說吧,當(dāng)大家都安心地躲在家里蒙頭睡大覺時,他們?nèi)置脜s仍然風(fēng)雨無阻地在戶外奔波。 且不說心里頭的驚懼,隨時都得擔(dān)心臺風(fēng)地震臨幸到自己或家人身上,光是那種艱辛,就常常讓她時常想要放棄。 只是辜寒此和辜寒之似乎都沒有這種想法,辜寒羽也不好意思當(dāng)起家里惟一的逃兵。 辜寒羽看了看表,就快輪到她上場了。她準(zhǔn)備了一下東西,正要往工作間走去,忽然一個記者從門外沖了過來。兩人都閃避不及地倒退了幾步,手中的東西灑落一地。 那個記者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怎么跑得這么急?”辜寒羽開著玩笑,“世界大亂了?”她認(rèn)得這名記者,一個剛?cè)胄胁痪玫男氯耍m然還不夠老練,但是卻上進(jìn)肯干。 “剛收到一條新聞!庇浾哌吺帐吧⒙涞奈募叴謿。 辜寒羽邊猜想他可能跑了很遠(yuǎn)的路,邊蹲下身幫忙整理文件。 一張稿紙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快速瀏覽了一下,“……十一點十五點左右……三元路……一輛私家車……闖紅燈……撞到一名谷姓婦女……谷姓婦女當(dāng)場死亡……警方正調(diào)查車禍原因……” “辜小姐……”那名記者眼巴巴地看著他的稿件。 辜寒羽這才驚醒過來,急忙問道:“你去過車禍現(xiàn)場了?那姓谷的受害人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 被她這么一逼問,那記者竟結(jié)巴起來:“是呀,我……我剛從那里回來……那個女人死得……很慘的,不過……警察找到她的身份證,上面寫著……好像是‘谷稚蘭’這個名字……” 響雷在辜寒羽腦中轟然炸開,不可能!不可能是媽媽……早上離開時還和她笑著說再見的,怎么一眨眼就……出了事?一定是同名同姓的……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那記者趁機(jī)跑開。阿彌陀佛!他可沒對她下迷藥。 辜寒羽慌忙打開手機(jī),撥通了辜寒之的號碼,“寒之……你說什么……不可能!我不信!” 從辜寒之口中證實了這一消息,可是辜寒羽仍然搖著頭不信。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痛!真的不是在做夢。 身后,導(dǎo)演在叫著她的名字:“辜寒羽,你在干什么?節(jié)目快開始了!” 可是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只是飛快地跑下樓、攔車,心急如焚地趕到醫(yī)院。 “那個兇手呢?我要讓他坐一輩子牢!”辜寒羽大吼道。在她看來,就算將那個劊子手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卸他們?nèi)置玫男念^之恨。 “姐姐,大哥就快回來了。我們等他到家以后,商量一下再作決定好嗎?”辜寒之勸道。她的長相和辜寒羽差不多,只是辜寒羽就像一團(tuán)火,熊熊燃燒,而她卻像水一般嫻靜,波瀾不驚。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不能看著那個兇殘的家伙逍遙法外!”辜寒羽怒氣沖天。 “姐姐!那不是逍遙法外。如果他確實有罪,警察會讓他受到應(yīng)得的懲罰的!”辜寒之無奈地向這個心情極為不佳的姐姐解釋著。 “確實有罪?”辜寒羽這才注意到她的用詞,“他當(dāng)然有罪了!你到底是不是姓辜的?居然幫著那個兇手說話?他害死了我們最親愛的媽咪,他罪大惡極,他罪無可。 辜寒之無奈地捂起耳朵,這是典型的秀才遇到兵,看來還是等大哥回來再跟她慢慢解釋好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個頭一米八五,長得像頭熊的辜寒此黑著眼圈走了進(jìn)來。他一下飛機(jī)就直奔家里,放下行李,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又奔到警局了解情況,直到現(xiàn)在才終于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了。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辜寒羽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一見到他就不停地追問:“大哥!警方打算什么時候控告那個兇手?” 辜寒此搖了搖頭,老實交代:“沒有控告。” 辜寒之不住地點頭,她早知道事情的結(jié)果會是如此。只是,辜寒羽會怎樣,她就不愿去想象了。 誰知,辜寒羽卻眼睛一亮,“難道不用控告就可以直接把他送入監(jiān)獄?還是立即行刑?” 辜寒此連忙搖著頭,說道:“他不用坐牢。” 什么道理?辜寒羽跳了起來,“辜寒此!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個是殺人兇手呀,怎么可以不用坐牢?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就算他再有錢也不能……”她的尖叫聲沖上云霄,估計耳背的太白金星此刻也要捂上耳朵。 “羽!”辜寒之實在忍不住了,她同情地遞給辜寒此一杯咖啡,“你還是冷靜點,先聽大哥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你!” “我怎么冷靜得下來?”辜寒羽不停地踱著步子,然后做個深呼吸,“OK!你說! 辜寒此喝了一大口咖啡,原原本本地把他在警局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她們。 “那個開車的人叫慕天顏,他……出車禍以后,并沒有直接逃走,而是立即將媽咪送進(jìn)了醫(yī)院……”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抵消他開車所闖下的禍呀!”辜寒羽截斷了他的話。 “不,不是這樣的!他的車沒有剎車……” “沒有剎車?那更是罪加一等了!”辜寒羽怒不可遏。 辜寒之無力地看著面紅耳赤的辜寒此。這位大哥老是這樣,講話總是無厘頭,沒有任何的規(guī)則可言,更不知什么叫先后有續(xù)。偏偏他在辦案的時候有條有理,犯罪嫌疑人總是難以逃脫他的追捕。 “還是我來說吧!惫己従忛_口了,“慕天顏在車禍的前一天將車送到車行修理。經(jīng)車行的伙計回憶,當(dāng)時剎車仍然是完好無損的。可是不到一天的時間里,慕天顏卻因為剎車失靈而撞死了媽咪。因此,警察經(jīng)過充分的調(diào)查,證明剎車裝置曾被人蓄意破壞過。所以警方懷疑是有人想故意加害慕天顏。大哥,是不是這樣?” “是!是!是!”辜寒此點著頭,如搗大蒜。 “你知道為什么不早說?”辜寒羽又來問她的罪了。 她的話辜寒羽會相信嗎?說不定將她認(rèn)定為慕天顏的同謀,先批后揍……辜寒之白了她一眼,又繼續(xù)說道:“所以警方認(rèn)為慕天顏也是個受害人,不應(yīng)承擔(dān)車禍的主要負(fù)責(zé),目前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出幕后真兇! “沒錯,就是這樣!你怎么知道?”辜寒此十分好奇辜寒之為什么會有未卜先知的本領(lǐng)。 辜寒之狡黠地一笑,卻不說話。誰也不知道,這次的負(fù)責(zé)人便是她剛開始交往的男友。 “不行!我不同意!”辜寒羽急了,“我只知道是那個慕天顏害死了我們的媽咪,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兇手!我們一定要想方法好好整治他才行!” 可惜沒有人理她。 “大哥!你困了吧?先去睡一覺,醒來以后才有體去追查那個真兇。”辜寒之向辜寒此眨眨眼,“我去洗個澡,剛從醫(yī)院回來,一身的臭味,免得熏壞你們……” “你從醫(yī)院回來很久了!現(xiàn)在才說怕熏壞我?”辜寒羽氣惱地看著他們,心里卻暗自做出了決定。 可是還沒有等到辜寒羽去找慕天顏算賬,慕天顏反而上門道歉來了。 “你是誰?”辜寒羽奇怪地看著門外拎著大包小袋的男子。 那男子個頭比像熊一樣的辜寒此略矮一些,但卻結(jié)實得很,皮膚也曬得黑黝黝的。模樣……依稀看得出還是挺俊俏的。為什么用依稀這個詞呢?因為他的頭上貼著大大小小的紗布,似乎剛受過傷的模樣。 “我……我來找辜家三兄妹。”來人彬彬有禮地說道。 “我是辜寒羽,其他兩頭已經(jīng)睡了。請問你有什么事嗎?”辜寒羽仍然堵在門口,絲毫沒有讓他進(jìn)門的打算?此麧M頭傷痕,誰知道他是不是壞人? “我是……慕天顏……”來人尷尬地遞上滿手的禮物,“我是來道歉的!” “慕天顏……這個名字好熟……”忽然,辜寒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音階提高八百度,“是你!你是那個殺人兇手!” 慕天顏更加尷尬,臉漲得通紅通紅的,“辜小姐,請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辜寒羽二話不說,沖進(jìn)家里。 慕天顏好奇又大膽地將頭伸進(jìn)去看。他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跑得無影無蹤了。 可是,待辜寒羽沖出來后,手中已然拿著一根粗實的鐵棒,“法律不制裁你,我親自來教訓(xùn)你!你這個混蛋害人精烏龜王八蛋你喪盡天良沒心沒肺沒肝沒眼睛你一輩子受盡良心的譴責(zé)你以后你一開車上路就被車撞看到車就心驚膽戰(zhàn)……” 聽著她一口氣罵了這么多,身上被打得劇痛無比的慕天顏倒吸了一口氣,連東西也不拿,一心只想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 鄰居們都好奇地探出了頭。 “把你的垃圾拿走!”辜寒羽罵完最后一句,看到慕天顏早已不見了蹤影,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一看,辜寒之和辜寒此正站在各自的房門口,悲哀地看著她,嘴里還在議論著什么?吹剿剡^頭來瞪著他們,辜寒之吐了吐舌頭,迅速閃回房中。 辜寒羽氣得牙癢癢的,她發(fā)誓一定不讓慕天顏有好日子過。 等待的日子雖然難熬,可是總算還是會過去的。相對于辜寒此的沉默寡言和辜寒之的慵懶閑散,辜寒羽卻顯得心煩意亂,躁動不安。 她沒去上班,吃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安穩(wěn),一點小動靜都能驚醒她。 這天,辜寒此從警局回來,告訴兩姐妹一個好消息。 “那個加害慕天顏的嫌疑人已經(jīng)捉到了。原來竟是他的前任女友,名叫柏婷婷。她因為無法接受慕天顏要和她分手的事,于是便想出了這么一個方法來,沒想到……”辜寒此的眼眶紅了又紅,“警方的做法是公正的,寒羽你可以安心了! “是呀!羽!我和大哥也很恨他,可是他畢竟也是無辜的,我們應(yīng)該諒解他的,不是嗎?”辜寒之實事求是地說道。 辜寒羽的心里的確舒了一口氣?墒撬屑(xì)一想,卻又咬牙切齒起來,“可是我絕不會就這樣便宜了慕天顏!你們想想看,就因為他拋棄了女友,才會害死媽咪,所以他是間接兇手!警察不告他,沒關(guān)系!我告他!”說著她便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辜寒此和辜寒之面面相覷,此時木訥的辜寒此自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連腦中自始至終清醒無比的辜寒之也不知該怎么勸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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