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大膽過了頭,與他認識一小時便在結(jié)婚證書上簽名!婚后半年猶不知俊帥夫婿姓啥名啥,相處五年似乎仍摸不透他的脾性,只知道她的生命再也不能沒有他,他們陰錯陽差地成為夫妻,她又純又蠢的舉動深深吸引了他,讓他心甘情愿放棄外在所有誘惑,承受她全心全意的依賴。誰料平靜的生活終有結(jié)束的時候,他在家人的計謀下慘遭“綁架”,不得不暫時離開自卑又沒自信的愛妻。原以為這是訓練她獨立的大好機會,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1 辜琳靈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向浴室,隨便沖洗一番,便再次沖回房中,撿起散落一地的T恤和牛仔褲,以最快的速度整裝完畢,宛如新兵受訓一般,所有動作在三分鐘內(nèi)完成,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若非今天有超級龜毛佬的課,她說什么也不肯冒著腦充血——羞得血全往臉上沖出的危險,踏出主臥室的門口。 一想到這兒,辜琳靈不禁暗惱秦觀濤,要不是他一早起來就死纏她不放,她也不至于落到這種地步。 完蛋了,這下死定了,她現(xiàn)在不但鐵定遲到,恐怕還有被當之虞。 恨死他、怨死他了,自己想蹺班,干嗎拖她下水呀? 他也不想想平日最愛賴床的她,為了這堂必修課,破天荒地硬是強迫自己一大早就離開溫暖的大床,起來梳妝打扮,好不容易一切準備就緒,正要出門,卻因為擔心他睡過頭,所以好心順便叫他起床,結(jié)果,他竟然如此回報她!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唉!早知如此,她說啥也不會那么好心叫他起床了。不叫,她還沒事,一叫,她卻惹了滿身腥,真是衰斃了。好心沒好報,這句話此刻用來形容她最為貼切了。 慪! 總而言之,就是……慪! 糟了,沒有時間讓她在這兒怪東怪西了,再不走,當真蹺了龜毛佬的課,她才真的玩完了咧! 不假思索,辜琳靈一鼓作氣地沖下樓去。 一下樓,她就看見秦觀濤已經(jīng)整裝完畢,并且和那名不速之客親密地坐在沙發(fā)上,似乎聊得十分愉快。 “秦觀濤”一言不發(fā)地抬起頭,用一種似乎感到很有趣地的神情評估著她,而那位有著火辣身材的女人則是以不屑的神情斜睨她。 辜琳靈不由自主地猜測那女人大概是秦觀濤以前的紅粉知己。但是,那女人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她辜琳靈才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居然膽敢用眼神挑釁她! 示威似的,辜琳靈走向“秦觀濤”,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將他的臉拉向她,并且熱情地將自己的唇貼向他的。 唇與唇接觸的瞬間,辜琳靈像是被電到一般,立刻跳離“秦觀濤”的身旁。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可是,她又說不出所以然,而且“秦觀濤”此刻又用一種極度鄙視的目光斜睨著她,嘴角微揚,似乎帶著輕視的惡意微笑。 秦觀陽一開始只是覺得眼前的情況很有趣,并且極為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讓他老哥打破慣例,讓他老哥帶她回住的地方,但是,這天外飛來的艷福令他對這位其貌不揚的女子印象大打折扣,甚至還一落千丈。 老哥這次的眼光,還真的是有待商榷! 秦語婷冷眼看著主動朝她二哥投懷送抱的女人,對那女人沒有半點好感,她非常討厭隨便又自貶身價外加不懂廉恥為何物的女人,由那平凡女人的動作看來,她還真是自己所討厭的那種女人中之最呢! 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秦語婷就覺得很慪,原本她是興高采烈地想給大哥一個驚喜,萬萬沒想到大哥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反倒給她一個更大的驚奇,害她被那活色生香的畫面嚇得放聲尖叫,實在夠丟臉。大哥還為此怒瞪她呢! “靈兒,對待客人不用太過熱情!鼻赜^濤高大健美的身軀狀似慵懶地倚在客房門口,凌亂的發(fā)上還殘留些許水珠。 顯然地,他才剛沐浴完畢。 辜琳靈聞言猛然抬起頭來,并且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來回看著兩名男子。 她……她……她……居然吻……吻錯人了! 此刻,她十分希望老天爺可以同情并成全她,直接在地上挖個洞讓她跳下去。 她簡直羞得無地自容,只好把頭低垂,沒臉再抬起來了。 辜琳靈現(xiàn)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放聲大叫。 今天到底是什么“黃道吉日”。≡趺此械臑觚埵录家黄鸢l(fā)生在她身上?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何謂欲哭無淚和禍不單行了。 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躥,或許她真的會因“腦充血”而亡吧! 辜琳靈念頭一轉(zhuǎn),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她搞錯對像也就算了,他……他……他明明知道她搞錯對象,居然沒有阻止她,真……真……真是豈有此理。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室內(nèi)宛如春雷乍響,震驚了所有的人,并且回蕩不已。 對于這巴掌,每個人表情各異。 秦觀濤嘴角微揚略帶笑意,似乎這個情況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一點也不足為奇! 秦語婷則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真的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她二哥一向自視甚高而且身手絕佳,怎么能容得下她這般的羞辱而不加以反擊? 那女人死定了! 秦觀陽的反應是先愣了一下,隨即以惡狠狠的殺人目光投注在辜琳靈身上。 辜琳靈更是一掃剛才的嬌羞模樣,一副她才是受害者的憤恨表情,并且張牙舞爪得直想把秦觀陽生吞活剝。 “你憑什么吻我?”秦觀陽尚未來得及回賞辜琳靈一巴掌,她已先聲奪人,鼓著雙頰,一手叉腰,另一手則伸出食指指著秦觀陽的臉,火爆地質(zhì)問。 “該死的,你搞清楚。”秦觀陽瞠大雙眼,語氣嘲諷地直逼向辜琳靈,“哼!做賊的喊捉賊,難怪T市的風氣敗壞至此,原來還是其來有自!” 雖然他已經(jīng)不再像一開始那般震怒,可是只要一想到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打,還是被一個女人打,他就咽不下那口氣,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是!是我先主動吻你,可是你知道我吻錯人,卻還不出聲制止,根本就是乘機占我便宜,實在太惡劣了!” “占你便宜,這種笑話你也敢說出口?你敢說,我還不敢聽!你也不拿面鏡子照一照自己的尊容,我沒告你吃我豆腐、占我便宜,你就該偷笑了,還有臉在這里惡人先告狀。難不成你真想要我在你吻我的時候大喊非禮、救命?誰曉得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吻錯人?你想唬誰啊?天知道你存什么心眼?”秦觀陽繼續(xù)冷嘲熱諷。 “我……我……”辜琳靈理不直又氣不壯,所以說話只好支支吾吾。 她自知理虧卻又拉不下臉來向秦觀陽道歉,只好呆站在原地,一臉茫然外加手足無措。 “你什么?”秦觀陽露出惡意的神情斜睨辜琳靈。實在不能怪秦觀陽如此自命不凡,而是老天爺太厚愛他們兄弟倆了,天生就是一副桃花相,足以迷死眾生的俊俏臉龐配上濃眉大眼,而且雙眸猶如睛空般湛藍、炯然有神,再加上飽滿的雙唇、剛毅的下巴,更替他們增添幾許陽剛氣味,健美的體魄,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外加低沉的磁性嗓音和敵國的財富——自從秦氏企業(yè)交至兩兄弟手中后,規(guī)模便更加龐大,聲望也如日中天,幾乎很難找到不知秦氏企業(yè)名號的人了,因此,除了又瞎又聾的人之外,大概沒幾個人能夠躲過他們十全十美的條件與魅力,是故原本就自信、自傲過頭的他們,現(xiàn)在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你遲到了吧!”秦觀濤及時開口替六神無主的辜琳靈解圍,她立刻如臨特赦一般松了一大口氣。 “完蛋了!”慌慌張張地對秦觀濤投以感激的一眼后,她頭也不回地飛奔離去。 “她住在這兒嗎?”一直杵在一旁的秦語婷提出質(zhì)疑。秦觀濤無意回答。 “真懷疑你的眼光出了什么狀況,為何退化得如此嚴重,變得這般差勁?實在太沒品味了。”秦觀陽語帶不屑。 “你們是特地來查探我的隱私嗎?”秦觀濤不悅地揚眉,眼露危險光芒,既銳利且冷硬。 “才不是咧!人家是專門來看你的。我昨晚才剛下飛機,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地趕來問候你、探望你,誰知你居然對人家這般冷淡!”秦語婷神情委屈地指控秦觀濤。 秦氏兩兄弟雖然一向不把女人擺在眼里,可是對這惟一的妹妹倒也寵溺有加,所以秦觀濤此刻的態(tài)度才會讓秦語婷泫然欲泣。 “你說的話也未免太過曖昧了吧!不知內(nèi)情的人聽你這么一說,鐵定以為你是他的N號情人,而且是即將下臺的那一種!鼻赜^陽逗弄秦語婷,“最重要的是,你嚴重地傷害我的感情,枉費我平日那么疼你,你對我卻都沒那么真心,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秦觀陽轉(zhuǎn)移秦語婷的注意力。 “二哥,你別冤枉我,人家對你也是一樣關心和喜愛的!鼻卣Z婷偎到秦觀陽懷中撒嬌,甜甜地灌秦觀陽迷湯。 秦觀陽推推偎在他身上的秦語婷,用眼神暗示她:某人快要變臉了。 秦觀濤沉著臉,不發(fā)一語,雙眼微瞇盯著在他眼前嬉鬧的兩人,唇形一抿,怒氣在心中醞釀成形,眼中更流露風雨欲來的征兆。 “媽說她打了很多次電話請你回去一起吃個飯,可是你一直沒有回音,所以才派我們兩個親自出馬務必迎你回去。恰巧我才剛回來,而且今天又逢周未假期,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吃頓團圓飯不可!鼻卣Z婷識時務地說明來意。 “我是個全年無休的人!鼻赜^濤依舊面無表情,一副不為所動的冷漠模樣。 “五年了,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無法釋懷嗎?為了她,你連家都不肯回,值得嗎?”秦觀陽動怒地問。 實在怎么想也想不通,秦觀陽壓根兒不相信秦觀濤仍未從那段往事中跳脫出來,因為他們倆的心電感應實在太強了,除非任何一方刻意隱瞞,否則另一方便可以輕易地得知對方的想法,所以他可以感應到秦觀濤對這件事并未特別在意。但是,自從五年前那個女人——于嵐楓不顧秦于兩家深厚的交情,且不惜在于家興起家庭革命,更不惜與家人脫離關系,而毅然絕然背棄她與秦觀濤的婚約之后,秦觀濤就似乎怕觸景生情似的極少回家了。這種情況讓秦觀陽百思不得其解。 “誰?”秦觀濤不解地蹙眉,但是很快地他就明白秦觀陽所指何人了。這一切都歸功于兩人超強的心電感應,讓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你是指嵐楓嗎?”他十分驚訝秦觀陽怎么會猜得如此離譜,“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她這號人物了。真虧你想得出來,枉費你還自稱是我肚子里蛔蟲!鼻赜^濤有點哭笑不得。 其實他這幾年極少回家的原因全是拜辜琳靈的自卑心作祟所賜,因為他只要晚點回來陪她,辜琳靈就十分不安,并且擔心他是否和別的女人跑了、不要她了。所以為了安撫她不安的靈魂,他都盡可能地陪在她身旁,以免她又胡思亂想。沒想到居然被秦觀陽誤會了。 既然秦觀陽都誤會成這樣了,家人們八成也都誤會了吧! 這一切都要歸咎于容貌闖的禍——無論是他或她的。 糟了!秦觀濤暗喊一聲。 想到秦觀陽剛剛還提醒辜琳靈,他們兩個的外觀條件相差十萬八千——雖然不是直接點明,但是也間接告訴她了,因為他們兩兄弟根本長得一模一樣——秦觀濤就很想掐死他親愛的弟弟。 看來,他今天的首要工作就是得要好好安撫辜琳靈受傷的靈魂。 “大哥,無論如何,你今天一定要和我們一起回去!鼻卣Z婷堅持地道。 “哦?你們自信強迫得了我嗎?”秦觀濤不以為然。 “老哥,你最后一定會跟我們一起回去的,所以又何必做垂死的掙扎呢?”秦觀陽也充滿自信地朝秦觀濤一笑。 “是嗎?即使合你們兩人之力,恐怕都未必打得贏我吧!”秦觀濤不將秦觀陽的警告放在心上。 “大哥!”秦語婷用撒嬌的語氣叫著秦觀濤,狀似企圖軟化他,實則一面拋給已走到秦觀濤背后的秦觀陽一個眼色,暗示他該采取萬不得已的手段了。 站在秦觀濤背后的秦觀陽一接到暗示后,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送秦觀濤一記強而有力的手刀,直劈他的后頸。 “Shit!”秦觀濤雖然有注意到秦語婷的眼神不對勁,但是仍來不及防范秦觀陽來自背后的偷襲,因此他只來得及詛咒一聲便昏死過去。 “大哥,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們!鼻卣Z婷充滿罪惡感地朝昏死在沙發(fā)上的秦觀濤道歉。 “別自責了,如果老哥肯配合一點和我們回去,或是我們打得過他,我們也絕不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偷襲他。”秦觀陽安慰秦語婷。 秦觀陽的功夫已經(jīng)是國際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了,但是秦觀濤仍略勝他一籌。 他最佩服秦觀濤的一點就是無論做任何事情,秦觀濤總要做到最完美的境界,因此秦觀濤是強者,最完美的強者,永遠打不倒的強者。所以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只好采取最小人的手段——暗算。 “大哥醒來一定會很不高興的。”秦語婷不安地說。 “是會怒不可遏!”秦觀陽太了解秦觀濤了。 “如果大哥得知我們最終的目的,豈不是會更憤怒嗎?他一向最討厭受人擺布了!”秦語婷滿面憂慮。 “想開點,或許他會感激我們送給他的驚喜。”秦觀陽自欺欺人。 “二哥,你真的這么認為嗎?”秦語婷滿臉不信。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秦觀陽反問。 “當然是真話。”秦語婷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我勸你能避多遠就避他多遠!鼻赜^陽說出事實。 “二哥,你的意思不會是……”秦語婷咽了咽卡在喉頭的唾液。 “恐怕是。”秦觀陽并非危言聳聽,而是秦觀濤昏倒前的瞬間,傳達了他無與倫比的憤怒程度,這下子,恐怕無人能制止得了。 “可是我們的任務尚未結(jié)束!鼻卣Z婷絕美的臉皺得像顆風干的橘子,苦不堪言,直想痛苦呻吟。 “你不用提醒我,我接了什么蠢差事。”秦觀陽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只要想到得面對一只嗜血的憤怒雄獅,他就再也輕松不起來,更笑不出來了。他寧可面對兇殘的殺人魔王,都不愿面對被惹火的秦觀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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