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交往吧!”此話一出,眾人驚呼,大家都還在自我介紹,他便說這種話。愛上一個人可以有多快?答案是可以有瞬間那么快!坝H”變成“親親”再變成“親愛的親”,變成“親愛的親愛的親”,全是她對他的呢稱,也是她對他永無止境的眷戀……當初他曾發(fā)過毒誓不再找她,奈何卻管不住戀她的心,期待再聽到她喊:“親愛的親愛的親”,就算求愛行動頻頻受挫,他也絕不讓她從他生命中消失。“和我交往吧!” 此話一出,眾人驚呼,原因是大家都還在自我介紹,他便說這種話。 愛上一個人可以有多快? 答案是可以有瞬間那么快。 她,江水盈,華歆公司會計部職員,十九歲,剛從高職畢業(yè),由親戚的朋友的親戚……總之是很復(fù)雜的遙遠關(guān)系,引薦到T市工作,這是她第一次參加聯(lián)誼,也就是集體相親。 基本上,她對聯(lián)誼沒有太大興趣,總覺得一群不是很熟的男女排排坐、面對面地覷望,不如和一兩個知交好友喝杯茶、聊聊天,但拗不過同事的盛情邀約,所以她還是來了。 而她……遇見他了。 他很高,肩膀很寬,站在同儕中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高人一等,這是他給她的第一印象。 待他落座,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深刻的輪廓,他有一雙飛揚似劍的濃眉,大眼深邃得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引人沉溺其間,而那種幾乎無止境陷落的感覺來得如此突然,令她不得不飛快地移開視線。 是悸動?還是不安?她不明白,只知道盡管伴著快速躍動的心跳,仍然無法不看他。 而這回,她小心地避開他似能勾人心魂的眼,目光在他的挺鼻、厚薄適中的唇、堅毅的下巴和寬闊的胸膛間來回梭巡。 “我叫任軒,剛畢業(yè),這個月才剛成為威菱……” 半晌后,輪到他自我介紹,不出她所料,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像春天潺潺的流水般溫柔地流進她心底,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著她原本平靜的心湖。做自我介紹的人合該是眾所矚目的焦點,這給了她勇氣讓她能光明正大地看進他眼里,但這回出現(xiàn)的癥狀更糟了,她不但完全移不開視線,還產(chǎn)生了妄想癥。 她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眼中的笑意是因她而發(fā),而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對著她說的。 太離譜了,而這樣離譜的心情令她只能癡癡地凝望著他帶笑的眼,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唇正一開一合,卻完全聽不到他說的內(nèi)容,直到驚呼聲四起,兩旁的同事同時推了推她,她才像從他布下的迷網(wǎng)中脫網(wǎng)而出。 室內(nèi)一陣靜默,水盈搞不懂為何瞬間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該她自我介紹了嗎?可她介紹過了。《宜策站著,挺拔的身子令其他男人光芒盡失。 彷徨令水盈不自覺地蹙起眉頭,她轉(zhuǎn)向身旁的晴瑤,以眼光向她求救。 “笨蛋,他在跟你求愛,快答應(yīng)!”身旁的晴瑤小小聲地提醒她。 求愛?水盈霍地抬頭,剛好看進任軒等待的眼底。 她眉頭緊蹙,確定自己懂這兩個字代表的意思,但又突然覺得不懂……“江水盈小姐,和我交往吧!”任軒滿臉興致盎然地朝她眨眨眼。她的心早就懸在他身上了,他打賭她剛剛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么,否則她臉上必會快速地布滿紅潮。 好可愛的小女生!看來今天被同事硬捉來湊人數(shù)也不無收獲。任軒氣定神閑地等待著她的回應(yīng),一點也不擔(dān)心自己會被拒絕。 “任……任先生!眲倓偹且淮蟠晕医榻B她大概只聽到他的名字吧!“我想……這個問題……我們私下再討論好嗎?”水盈怯怯地說著。他在眾人面前這樣做,令她受寵若驚得幾乎休克,但實在太唐突了,所以她得謹慎應(yīng)答。 而后,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任軒大步走至水盈身邊將她拉起,“對不起,我們有重要的問題需要兩個人一起討論,所以先走了,你們繼續(xù)!” 趁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還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他拉著她的手離開。 而后,在雙方公司同事的抱怨聲和祝福聲中,美麗的戀情正式展開,無奈美麗……卻又短暫。 我們分手吧! 當水盈寫下這五個字時,她感覺自己仿佛正拿刀刺著自己的心。 她將信連同幾箱任軒送她的東西寄回去給他,破碎淌血的心堅決地相信這個決定對彼此都是最好的安排。 收到東西后,任軒也沒有問原因。 而水盈在輾轉(zhuǎn)得知任軒接受家族大老安排出國后,她以為兩人真的緣盡情滅。 但畢竟當時的她還太年輕,因此人生這般瞬息萬變的際遇,又怎么可能是她料得透的? “和我交往吧!” 水盈睜大靈動的雙眼,想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但隔桌重重放下酒杯后起身直沖著她來的人,讓她清楚知道不但她聽到,他也聽到了。 一片驚呼聲中,她被一把拉起,而后在沒有人來得及回神反應(yīng)的情況下,她已被拉出餐廳大門,來到車水馬龍的馬路旁。 “你你你……你拉我出來做什么?我還沒回答問題耶!”水盈抗議著,并試圖甩開任軒的手。 “你都跟我出來了,這就是最好的答案!彼缢傅胤砰_她。 “但是那很不禮貌,我該好好回答人家的。”水盈下意識揉著被他扯痛的手。 “你還想有別的答案嗎?”任軒怒瞪她。 “你在生氣?!為什么?”水盈訝然地發(fā)現(xiàn)。 “看見前女友被人追求,誰高興得起來?”這讓他想起三年前的自己,一見她嬌柔可人的模樣,便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生怕晚了一步。 現(xiàn)在更別提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還和他說一模一樣的話。 一模一樣的話耶!一定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如此失控。 “看見前女友被人追求,應(yīng)該替她高興,祝她找到幸福吧!”水盈眨巴著大眼。 “狗屎!”任軒啐了聲。 “你罵臟話!”水盈黛眉緊蹙。 “誰叫你說鬼話!”任軒再瞪她一眼。 兩人直視對方好半晌。 “OK!OK!你生你的氣吧!反正都這么久的事了,我可沒必要為你的情緒負責(zé),但是你實在不應(yīng)該硬把我拉出來……唔——” 水盈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她突然被任軒一把抱住,強吻了。 他們就在熙來攘往的人行道上吻了起來。 “媽媽,那個阿姨和叔叔在做什么?”稚嫩的嗓音飄進他們耳里。 “大寶乖,阿姨和叔叔在玩親親,我們不要吵他們,知道嗎……”柔和的女聲漸行漸遠。 水盈睜大眼睛瞪著正吸吮舔吻得陶醉的人,考慮要不要給他一巴掌;考慮過后,她決定乖乖讓他吻,他看起來像久旱逢甘霖般饑渴。 良久,他放開她,雙臂仍緊鉗住她雙肩。 “告訴我,這三年來有沒有人這樣吻過你?”任軒氣息微喘。 “有。”水盈誠實答道。 “你就這樣讓別人吻你?”他瞠大眼,惡聲惡氣。 “我哪拒絕得了!彼。像他剛剛那樣,還沒說要吻,就自顧自地堵了上來,男生的力氣又那么大,哪有她拒絕的余地。 “那你是很樂在其中嘍!”任軒眼里燃起怒焰,完全誤解她意之所指。 水盈心想,老是被強吻有什么好快樂的,但……“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 水盈尖呼了聲,因為任軒強摟住她,緊得幾乎擠掉她肺里的所有空氣。 他們又在熙來攘往的人行道上緊擁起來。 而后變本加厲的,他的大手在她胸前恣意揉搓,雙眸陰鷙地緊瞅著她。 水盈蹙起雙眉,考慮要不要對著路上所有側(cè)目的行人大叫非禮。他吃錯藥了嗎?凈對著她做著男朋友……不對!這應(yīng)該是變態(tài)才會做的事了。 “他曾經(jīng)這樣對你嗎?”任軒危險地瞇起雙眼。 “有幾個……”曾經(jīng)試圖這樣做。 水盈來不及說完原本打算要說的話,因為他已經(jīng)在她耳邊大聲咆哮了起來。 “有幾個?!”他狠狠地瞪著她,“在我之后,你到底又交了幾個?” “你干嗎那么兇?”水盈委屈地道。這一點也不像他,他一向是溫和有禮、風(fēng)趣幽默外帶點可愛淘氣的,對她則更是輕言輕語、溫柔有加。 “我沒有兇!比诬幷f得咬牙切齒。 “那你干嗎那么大聲說話?” “你別管,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種問題一時怎么回答得出來,我又沒數(shù)過。”水盈委屈地扁扁嘴。 “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數(shù)!”任軒額上、手上青筋暴凸,想到她換男伴的速度可能就跟他換女伴的速度一樣快,他就一肚子氣無處可發(fā)。 天知道他為什么要有一肚子氣。 “我為什么要數(shù)?我要回去吃飯了啦!”發(fā)神經(jīng)也要有個限度吧!水盈試著掙開他的鉗制,但他仍舊不動如山。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好,算你狠!我不逼你數(shù),但是……”任軒直望進她眼里,像想探索她靈魂最深處,“告訴我,有沒有人……” 水盈聞言臉一紅,假裝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有沒有?”任軒堅持得到答案,非常、非常堅持。 “就一個三年才偶遇一次的朋友而言,你問得太多了吧!”水盈不悅地微噘雙唇。 不理會她的微怏,任軒只是定定地瞅著她。 “這根本就不關(guān)你的事。”水盈蹙起眉頭,用自以為最平和的語氣試圖和他溝通。 “我可以一直跟你耗,直到聽到答案為止!彼麍詻Q地道。 水盈無奈地對天翻了翻白眼,在心里數(shù)了整整一百下后……“天啊!我真搞不懂你為什么一定要知道!”她有點生氣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他干嗎一定要知道? “相信我,我如果搞得懂,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他是認真的,莫名其妙的認真。水盈挫敗地想著。 “我沒有再用心交過別的男朋友!彼鏌o表情,不想告訴他事實,卻又無法當著他的面說謊?粗嬲沟拿碱^及漾笑的嘴角,她緊握雙拳,真的生氣了。 “很好,我們?nèi)コ燥埌桑 ?br> 總算有食欲了,任軒得意地哼著曲兒,拉起水盈的手,沿著人行道繼續(xù)向前走。 “喂!你走錯了,餐廳在那邊。”水盈掙扎,但怎么也掙不開他的手勁。 “我沒走錯,我們要去別的地方吃!比诬幗圃p地道。要他把小紅帽送回大野狼聚集的洞穴,哼!想都別想。 他才不會將她送回去讓其他男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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