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戀愛中的少女都是一盞智慧的燈,能照見一切。小說描寫了一對聰慧的大學(xué)生相識、相知、相戀,最后卻分離的故事。純情的愛,美好的時光,生命的大智慧、大徹悟,盡在作者筆下。這部小說出版后,短短時間內(nèi)再版七次,使華嚴一舉成為臺灣暢銷言情小說作家。 但愿作者寫的每一部小說,都猶如一盞“智慧的燈”,讓讀者有感情,有共鳴,以更有智慧、更幽默的態(tài)度來走這一段本有萬般苦惱的人生路。 夜色低垂,萬家燈火的時分,如果還能見某個小角落,某一位同胞姊妹或兄弟翻開作者的作品,和作者靜悄悄地做著會意交心的晤談,那種感受和感動,必將是作者永遠無法忘懷的。 作者簡介: 華嚴女士,本名嚴停云,中國近代啟蒙思想家嚴復(fù)先生的孫女。福建閩侯人,一九二六年生于福州。畢業(yè)于上海圣約翰大學(xué),一九四八年去臺灣。一九六一年出版長籬愛情小說《智慧的燈》后一舉成名,之后創(chuàng)作不輟,已出版長篇小說及其他作品集二十余部;有十二部長篇小說改編成電視一 那溫煦的、潮濕的、芬芳的、使人心里覺得高興、又覺得惆悵的春風(fēng),吹拂著上海市一所最高學(xué)府的鐘樓。這鐘樓高高聳入空中,好像這學(xué)校的首腦。它為著自己的雄偉,壯麗;最主要的,六十多年來培植的無數(shù)英才,來日方長的造福人群的艱巨任務(wù),感到十分的驕傲。從春天到冬天,從太陽上升到沉落,它不停不息地工作著,那洪亮的鐘聲縈回空中,也永遠不曾改變。 事實上,最感到驕傲的是我們這螞蟻樣,熙來攘往在鐘樓底下的年輕的一群。我們挺著胸,昂著首,挾著一寸來厚的書本,肆無忌憚地談著天,說著地,活躍在這偌大校院的每一個角落里。我們的心最低限度要和鐘樓同較量,鐘樓對著太陽,太陽對著宇宙,它們的心卻是我們永遠無法忖度的。 屈指來算,我來到這所大學(xué),這已是第二次的春天來臨了。記得剛跨進這大鐵門,說不盡的心慌意亂。那神氣十足的高年級學(xué)長,那卓爾不群的教授,都好像白天下降。不會使我臉紅的只有樹上落下的黃葉,輕悄悄地飄墜在我腳旁,一點也沒有驚擾膽小的人的意思。再一度看到黃葉飄落,我已經(jīng)踏遍校院中的每一條路;水泥的、鋪石子的、黃土泥的、長滿雜草的,甚至豎著“不準踐踏”的牌子的草坪。每一舉步,每一落腳,都給我加添了一分自信心。如今,這鐘樓底下紅磚砌成的大樓前面,又開滿了一列嫩白緋紅的桃花,在挾著生意的春風(fēng)中亂點著頭,又亂搖著頭。我鎮(zhèn)日懷著惋惜的心情,踏過落在地上的花瓣;應(yīng)該滿足的心中,卻又醞釀起一些新的、無法形容的、空虛的感覺了。 有人說:“大學(xué)時期,是你一生中最好的戀愛時期。”我不知道這句話究竟對不對;但是,既然有人這樣說,即使你決心不理會,也還是常常會把它記起。圍繞在學(xué)校后方那一條彎曲而幽靜的河水,終日緩緩地流,不知道曾經(jīng)照過多少雙雙對對同學(xué)情侶的倩影;形單影只的人,不免有短修了一門必修科般的不自在。 說一句老實話,我剛來這學(xué)校沒有幾天,便在腳踏車前面的藤筐中,發(fā)現(xiàn)一封表達傾慕的信。截至今日,倘若把那些追求的男子們的名字連成一串,怕不比一篇國父遺囑上的字眼短多少。但是,天知道我對那些拋皮球似的,把情感亂拋到別人頭上的人們,偏見是如何的深。一方面我冷眼旁觀:這一個鼻子太扁,那一個頭發(fā)上香油太多,有的一開口便說到“錢”,有的在第一封信里便用了不下十幾二十幾個的“愛”字。王眉貞,我的從小學(xué)直到現(xiàn)在都是同學(xué)兼好朋友,便常常這樣責(zé)怪我:“你呀!凌凈華呀!過分吹毛求疵了!花些時間認識他們吧,你便會發(fā)覺他們都有可愛的地方。古語說:‘玉不琢,不成器!ㄐ⿻r間把他們琢磨起來呀!”這位圓臉孔上安放著適當(dāng)?shù)奈骞,胴體和四肢像經(jīng)過搓湯團的手搓過那般圓的大姑娘,對我真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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