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名牌大學。經(jīng)濟學講師宋堤蘇,貌美如花,腹有錦華。白天知性,夜晚妖嬈,刻刻流光溢彩。雖為博士后,卻拿著講師的微薄薪資,看她如何應用生活中的經(jīng)濟學,享上等生活;雖是小講師,卻率性正直,看她如何勇敢挑戰(zhàn)高校之腐敗種種,掘倒學院院長;雖被青年才俊追逐圍繞,卻拿得起放得下,看她如何演繹魅惑愛情大戲。天才,綻放在舊日戀人的記憶里,真命天子的愛里,別人的風景里…… 目錄: 欒溢 沈至 吳由 成媚 宋堤蘇 ALEX 尾聲欒溢 很多的箭在頭頂飛過,那是時光的箭,水晶碎片一樣,呼嘯而去。每一次低回嘆息,每一次談笑風生,便有一支絕塵而去。 1 一個女人,年過二十八歲仍未婚待嫁,你一定以為她無趣至極。 但她擁有一米七六的身高,34C、24、36的三圍,符合黃金分割比例的傲人身材,再配上她驕人的容貌,完全具備參選世界小姐的資格。此外,她還能歌善舞,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你一定會說,在這個美女成災的年代,光一個模特大賽就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像螞蝗一樣地涌出。 但她恰恰還有點智慧——是個女博士后。 智慧、才華、美貌——一個女人應該擁有和不應擁有的她都握在手心!蔚烫K流光溢彩的人生,一天已抵過別人一世。 新的學年,經(jīng)濟學院宋堤蘇講師成了比本科擴招、教師加薪、住房改革、職稱評定更吸引眼球的一大熱點,無數(shù)人在談論這個最年輕的女講師。過十八歲生日時因害怕自己長大哭得天昏地暗,現(xiàn)在年屆二十八歲卻開始含苞待放。二十八歲,是《傾城之戀》里離異后回娘家的白流蘇受盡兄嫂羞辱的年歲。 世間有一種幸運的人,不僅生得國色天香,還凡事天遂人愿、心想事成,一步一步,好像有人給搭梯子似的。 出身教授之家的宋堤蘇,在高校成長,漂亮、聰明,從小就是光芒四射的銀河系,一路暢通無阻讀完博士后。越往上走,女人越稀有,而如此美麗風華,更是人中極品。宋堤蘇很多時候自我感覺良好,用無常的變幻和華麗對大家說:看啊,我過得很好。 彼時她心里一定在想,韶華正好,應亂長安蜂蝶。 第一天來辦公室,妝容整齊、笑容干凈,宛若國航空姐。宋堤蘇夾著講義離去后,辦公室的女人們開始議論:“我們一個月的工資連她衣服上一?圩佣假I不起。” 第一天上完課,宋堤蘇笑容滿面地進了辦公室,后面跟著一個英俊的小男生,手里抱著碩大的一捧紅玫瑰。當初她執(zhí)意要找男生做助教,還美其名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宋堤蘇吩咐小男生把紅玫瑰分開插在辦公區(qū)的各個辦公桌上。蹺著二郎腿的“毛衣女工”們滿臉不屑:“有傷風化!”上課第一天就收到學生禮物,的確不同尋常,更何況還是一大捧紅玫瑰。她當自己是誰,辣妹維多利亞? 宋堤蘇像國際巨星章子怡一樣抿嘴輕笑:“我這人一向很低調(diào)。” 我以好奇之心打探過她為何要重回校園。她說:“環(huán)顧泱泱中華,現(xiàn)如今,只有公辦學校不管質(zhì)量好壞,不用擔心倒閉,不用擔心被撤職,不會和競爭對手拼個你死我活,也不要求管教出來的學生是否學有所長。大學完全可以榮膺最佳雇主。我是被商業(yè)公司剝奪過的人,自然想要找棵大樹好乘涼。”我反駁:“校長不能解雇教授的是美國,你別忘了現(xiàn)在的容身之地。封建社會傳承兩千年,官本位思想代代相傳! 周五例會,討論本科生教學、下半年研究生招生計劃及博士答辯等事宜。掌聲里成院長高調(diào)做總結(jié):青年教師要加強科研教學水平,年輕教師尤其是女同志要為人師表。這句著意的強調(diào)像是喊了口令似的,大家眼光齊刷刷地投向宋堤蘇。該女則面帶微笑目視前方,一臉正經(jīng)。 會上同時分配年輕老師協(xié)助輔導員一起帶班。在職稱與工資、住房、待遇密切相關之際,各老師恨不得給學生大腦安一道拉鏈,將課程全倒進去,再讓他們像老牛一樣躲在宿舍反芻,最后騰出空來搞科研、發(fā)論文,評上職稱外出給企業(yè)上課講學,參加學術(shù)會議周游世界。 大家推搡著,沒有人發(fā)言,宋堤蘇主動舉起了手——她好表現(xiàn)這一點始終未變,喜張揚的個性一直不改。學生時代,作為成績最好的女生,同時又是舞蹈比賽冠軍,她走上講臺答題時會被假裝不經(jīng)意伸出的腳絆個趔趄;她值日當天垃圾總是異常多;她從教學樓前走過會被從天而降的臟水淋成落湯雞。 周一,下發(fā)關于課題競標的通知,要求各教師將自己的研究方向、SCI論文 目錄: 等資料交到辦公室。我叮囑成媚盡快將院里的新老師資料通知電腦技術(shù)人員更新,并交由我過目。自從院里實行新政,要求每位老師到辦公室輪流處理日常行政事務后,每個星期我都有一天要身處她們這些“毛衣女工”中。 雖然晉升到副教授,但我對自己手中的股票像對女人一樣把握不定。就像和她從小青梅竹馬,十五歲有了初吻,十八歲有了初夜,二十歲她愛上別人,并以每三月一次的速度失戀,直到博士畢業(yè),然后跑到深圳讀博士后。我以為她從此跨過羅湖橋,遠嫁國外淡出視線時,她又突然重新殺回校園。相識二十八年,我發(fā)現(xiàn)宋堤蘇所思所想永遠在我的意料之外。 成媚拿著宋堤蘇來學校報到時的體檢表唾沫橫飛:“你說她為什么不在學校醫(yī)院檢查而跑去外面?肯定有難以啟齒不可告人的東西。你想,一個這么大年紀的女人,還沒結(jié)婚,能保準沒。俊 當宋堤蘇在身后叫我的時候,我真希望此刻能發(fā)生一場地震。而她的嘴巴一向快過吉列刀片:“大家在關注女性健康,很好,特別是各位已婚女士,有什么經(jīng)驗拿來分享?不知你們拿著我的體檢報告有無診斷出什么來呢?” 眾人一時無語,宋堤蘇又轉(zhuǎn)向我:“欒教授,有興趣轉(zhuǎn)行?聽說電臺兼職講女性生殖健康出場費挺高的,私立女子醫(yī)院出診也不錯,比外出講經(jīng)濟學要賺錢! 她把講義擱下后背上網(wǎng)球拍,對等在一旁的一男一女兩學生說:“我們走,不然過時間場館要多算錢的! 宋堤蘇一蹦一跳地走了,那青春的背影讓我悵然,她一直就這么拉風。十四歲身高已逾一米六的宋堤蘇像只驕傲的小公雞,孤零零地坐在教室后面的男生堆里。那個時候,我們穿黑白相間的校服,搖搖晃晃地行走著,像一只只胖企鵝。常有優(yōu)秀少先隊員戴著大紅箍組成糾風小組,像搜查地下黨的日本鬼子似的在各個教室間巡查。有一天大家都在上自習,突然聽到一個女隊員大喝一聲:“你出來!”我們齊刷刷地回頭看時,女隊員的手正指向宋堤蘇:“我懷疑你沒穿褲子!倍嗄旰,這個女隊員去了日本,大家都叫她梅川酷子。 夏天,我們裹在厚厚的校服里成了會流汗的企鵝。溫度第一次升到28度那天,下課鈴一響,宋堤蘇便開始脫衣服,她把黑白相間的校服脫掉,露出里面淡粉色的泡泡公主裙,然后在所有錯愕,還來不及發(fā)出一聲驚嘆的同學面前,花蝴蝶一般飛了出去。裙角飛揚,紛擾著所有男生的思緒。 青春期的宋堤蘇就像個無組織主義者,下了課站在男生自行車后座,和那些被別人罵作流氓的男生一起高唱:“我有一只小小小小鳥……”我一直以為,水性楊花是用來形容宋堤蘇的,如果你看過她豆蔻年華一襲花裙裹住青春逼人的腰身,十四歲踩著單車的背影。 紅顏不一定薄命,薄命的紅顏都是因為她們太寵愛自己了,她們不懂得過日子不能跟演唱會似的,永遠有人給你鼓掌,永遠一個高潮接一個高潮。宋堤蘇早已放言:“到了我如今的年歲,遇見了相當?shù)哪腥,帶著過往愛情的傷,心已起了厚繭。我一寸寸地將自己包裹起來,你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個柔軟的表層,永遠觸不到我堅硬的內(nèi)核!钡缢蔚烫K般艷麗無雙的女子,注定不會平淡度日。 2 回到父母家,家里還是老樣子,除了書就是亂七八糟的瓦片,各種陶罐將狹小的空間擠得水泄不通,平時兩人要相互禮讓才能通過,時時制造出一副外人看來夫妻和睦、相敬如賓的溫馨場面。 臨近晚上六點,這個家還看不到任何人間煙火,欒教授正在研究陶土,欒夫人則在鑒定瓦罐。打開冰箱,里面堆滿小山似的面包、干菜、方便面、速凍水餃、老干媽辣醬。再看廚房,油已盡、鹽已干,已有些時日未開伙。我看了看表,還來得及買菜做頓晚餐,便下樓騎車匆匆去菜場,買回了豬排骨。 當滿屋芳香四溢時,欒教授和夫人孩子氣地從屋里跑出來猛吸鼻子,“好香!” 保姆問題再次被提及,欒教授以“自己身強體壯,再添一人侍候完全是浪費勞動力”為由表示反對。我說:“中國‘二元制度’造成城鎮(zhèn)貧富不均,這是解決農(nóng)村剩余勞動力,緩解社會就業(yè)矛盾!睓杞淌跔庌q:“讓人家年紀輕輕甘于一份小保姆之職,進而失去其進取之心,著實害人不淺! 近三十年來,我們似乎沒有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達成一致。欒教授一直希望我子承父業(yè),但我懂事時中國改革開放已多年,市場經(jīng)濟發(fā)展得如火如荼,讓我日日去荒山野嶺考古,不怕被野豬吃掉我還怕找不著媳婦呢。早前,欒教授安慰我,早已與宋教授指腹為婚,個人問題能在內(nèi)部解決,但這個問題宋堤蘇八歲時就已明確拒絕過我:斷不會嫁給時常出沒于荒郊的“野人”為妻。 吃飯時,欒教授問起宋堤蘇,夸耀過后自是一番嘆息:“當初老宋也是,把女兒交給我們學考古多好。中國考古事業(yè)后繼有人,兩家還能配對成親家,下一代子承父業(yè),生生不息,永續(xù)發(fā)展! 飯后閑來無事,我躲進以前的房間,費力地從一大堆雜物中翻出宋堤蘇以前的照片。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宋堤蘇十六歲生日時已發(fā)育得如此豐滿,春光裹不住地外泄。也是那年,我的嗓音變粗了,沒事總愛在操場上拍球。兩人不再來往密切,視彼此為仇敵,變本加厲地保持距離。 3 院里召開關于青年教師加強科研水平的會議,我按約定時間趕到會議室時,遠遠看見角落里端坐一人,頭發(fā)高盤,戴著黑框眼鏡,如速溶咖啡廣告中的變態(tài)女主管。 開過會后,一位李老師找我,他寫了一篇論文,是第一作者,成院長作為指導老師,他問合作者還應署上哪些老師的名字合適。 我斟酌過后列了一個名單,把宋堤蘇也加了進去。幾天后李老師將修改好的論文交由我轉(zhuǎn)交給成院長審定過后,我特意打電話給某權(quán)威雜志的編輯吳由,希望他大力關照,給予指導。 他在電話里“嗯嗯哈哈”了半天。這些學術(shù)雜志由于國庫的充裕和官員的高學歷化,劃撥大量資金給大學作課題經(jīng)費,導致版面增大、供不應求、身價倍增,每月都在擴版。 論文的版面,研究生畢業(yè)答辯要買,老師評職稱要買,比商品房還緊俏,個別核心期刊甚至成了“黑心期刊”。現(xiàn)在許多學校對教師發(fā)論文除了給予職稱、學術(shù)、待遇等獎勵外,還有另三級獎勵,即以刊物級別和篇數(shù)為標準的“科研直接獎”、以課題級別和頒獎機構(gòu)級別為標準的“學校二次獎”和經(jīng)過校學術(shù)委員會評定的“優(yōu)秀論文獎”,加大了對垃圾學術(shù)的經(jīng)濟激勵。 據(jù)說收版面費在美國也有,但是在收費文章的結(jié)尾,編輯會注明本文收了多少版面費用,并請讀者們視同廣告。但國人卻將這些花錢買的廣告視如圣旨,好像關系著身家性命。 與吳編輯奉承、客套一番后掛斷電話,隔天我意外接到他的電話,他的語氣少有的熱情與高昂:“堤蘇回來了?”話中傳達的熱切令我莫明其妙。堤蘇?不是宋堤蘇,也不是宋老師、宋講師,而“回來了?”則透露著太過熟悉的過去。 宋堤蘇生活里有太多的陌生人,如公交車同坐、飛機邂逅、旅途偶遇,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不管相遇時間多長,認識宋堤蘇之后都會患上一種妄想癥,想像自己獲得她的芳心。其實,有時她盯著你看,不過因為她沒戴隱形眼鏡。 我說:“是,她現(xiàn)在是學校教經(jīng)濟學原理的講師。”電話那頭長舒了一口氣:“終于還是回來了。” 4 一年一度的經(jīng)濟學年會在釣魚臺國賓館舉行,院長走不開,按慣例,一般是由我和一名博導再帶幾位研究生出席,但宋堤蘇要求不記名投票表決參會人員,二十五張票,二十三張投給我,兩張投給宋堤蘇。宋堤蘇的兩張票,一張是我投的,一張是她自己投的,于是我和宋堤蘇一起參加。 正在翻看會議論文時突然聽到有人大叫她的名字,回過頭,一個個子小小的男人,像顆子彈一樣飛到我們面前。 宋堤蘇定了定神后居然上前和他擁抱。兩人寒暄一番,宋堤蘇把此人介紹給我。在數(shù)十秒鐘之內(nèi),我無法把手握我們論文生殺予奪大權(quán)的著名學術(shù)期刊編輯,與眼前這個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聯(lián)系起來。 我唯一可以確信的是,這個男人,他見到宋堤蘇后,臉孔的每個細胞都閃爍著無限的生機,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可是這么多年來,哪個男人又能做到在宋堤蘇面前鎮(zhèn)定自若? 我來不及利用這機會和吳由探討學術(shù)發(fā)展方向、論文審稿要求或具體修改意見,他只對宋堤蘇這兩年的境遇表示出極度關切,女人的境遇不外乎情感、婚姻,宋堤蘇一一作答:“蹉跎到這歲數(shù),成了嫁不出去的女光棍!痹撃芯尤淮笈鸟R屁:“怕是排隊的人太多,連插隊都沒機會!边@實在是場乏味至極的談話,我無法明白的是宋堤蘇的態(tài)度,她居然非常熱衷于與吳由交談,好似遭遇囚徒困境而極力抓緊一根救命稻草的女人。 此次會議,成院長獲了獎,我作為年輕學者登臺亮相曝了光,其他教師發(fā)了論文。這場看似皆大歡喜的事情,我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遠道而來參加中國經(jīng)濟學界年度盛會的哥倫比亞大學HND教授受邀到我們學院演講,吃過飯后回到院里準備下午的研討會,卻發(fā)現(xiàn)早就通知辦公室準備迎接的事項中,到現(xiàn)在連歡迎條幅都沒弄好。 院長千金、我的“寶貝夫人”成媚弄錯時間,以為是下周,也未通知相關參會人員。碰巧又是周末,大部分老師都不在學校。 和成媚這樣的人共事,你會發(fā)現(xiàn),聰明的人總是相似,不聰明的人各有各的蠢法。 從辦公室找出紅布和墨水,宋堤蘇揮筆一氣呵成寫就一個條幅,引來驚嘆聲一片,此外,宋堤蘇還電話找來不少學生,避免了冷場。 不惜重金從外國邀請知名學者、專家來演講、做報告,付給高額的報告費、演講費,然后請別人在寫好的稿件上署自己的名字。一場雙方各取所需的演講按部就班地舉行。 演講會上,再次遇見吳由,他陪著宋堤蘇坐在一起聚精會神地聽著演講。 我趁機約他吃一場早該發(fā)生的晚餐,他叫上宋堤蘇作陪。席間三個人聊起過去,我才恍然得知,他就是以前一直跟在宋堤蘇后面氣鼓鼓的男生。 “我那時經(jīng)常去接她,可惜一直沒機會認識你!蔽蚁嚷晩Z人!暗拇_很遺憾,那時認識堤蘇的人基本都熟悉我!彼桓适救酢!叭丝偘炎约合胂竦帽葘嶋H重要!蔽覀z唇槍舌劍,宋堤蘇旁若無人地吃著冰淇淋。 “我那時家里窮,要靠賣襪子補貼生活,堤蘇經(jīng)常幫我一起賣!眳怯刹粍勇暽財噭颖锌Х。宋堤蘇拍拍我,“記得那時我給了你不少襪子,你還幫忙賣過,質(zhì)量不錯吧?”那時宋堤蘇是學校的學生會副主席,說是幫貧資困,我利用自己的關系,讓籃球隊的哥們發(fā)動他們的紅粉軍團犧牲色相賣襪子。那時候我白天黑夜除了寫論文就是賣襪子,最后實在賣不動,自己掏腰包全部買下,現(xiàn)在還在穿。原來宋堤蘇的幫扶對象竟是眼前之人,可憐我青春大好時光! 好不容易等飯吃完,我和吳由兩個人為結(jié)賬扭成一團,宋堤蘇早已麻利地掏出信用卡買完了單。我讓她把發(fā)票給我,宋堤蘇馬上回應:“到時可以寫上‘尿不濕’入課題賬,作課題經(jīng)費支出?” 看著吳由意猶未盡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天色已晚,吳編輯早點回家吧!”“我看你也該回了,不過這么早劫匪還沒有出動,回家后沒借口!彼蔚烫K冷笑著對我說。 回到家,剛打開門,不知從哪里飛過來一件不明物體,砸在我頭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披頭散發(fā)的成媚沖出來抓住我拼命廝打,“姓欒的,我跟你沒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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