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南·里維拉·萊特列爾編著的《電影女孩》講述了:她,是小鎮(zhèn)上的“說”電影高手,她能化身影片中的每個角色,再現(xiàn)大銀幕上的精彩劇情。在那個艱苦而貧瘠的年代,她為大家說唱的電影,是礦鎮(zhèn)上的居民籍以脫離現(xiàn)實的幻夢,也是她人生最為輝煌的頂峰。然而,正如電影總有跌宕起伏、悲歡離合,說電影為她帶來的虛幻榮耀,在生活的壓力之下逐漸如肥皂泡般消融。當電影從人們的生活中淡去,時代的變遷令小鎮(zhèn)終成荒漠,親人一一離她而去,礦區(qū)的荒野中,最終只剩下她形單影只——“在黃昏的大銀幕盡頭,我看見老爸坐在輪椅里的身影逐漸遠去,看見哥哥們一個個遠去他鄉(xiāng),看見老媽系著隨風飄拂的絲巾。我看著他們就像鎮(zhèn)上的居民那樣離去,我看見他們像海市蜃樓一般消失在地平線那端,音樂則漸漸變小,在他們的身影上方,清楚地出現(xiàn)了一個必然的、這一生里也沒有一個人想要讀到的詞:完!薄 看完電影后,見到老爸和哥哥們在家里等著我的迫不及待的模樣,那幅畫面真是妙不可言,他們像在電影院里一樣排排坐,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的,還換了衣裳。老爸坐在家里唯一的扶手椅上,腿上蓋著玻利維亞毛毯,這就是正廳。椅子一旁的地上,則擺著發(fā)亮的紅酒瓶和家里僅剩的一個玻璃杯。而電影院的頂層樓座就是那張粗糙的木頭長板凳,我的哥哥們,年紀從最小到最大,依序坐好。然后,當他們的幾個朋友開始在窗邊探頭探腦,那里就變成了電影院的陽臺。我從電影院回來,趕緊喝了杯茶(他們已經(jīng)幫我備好),開始準備表演。我站在他們前面,背后是涂抹石灰的墻壁,正如老爸說的,白得就像電影院的銀幕。我將電影的內容“從頭到尾”說給他們聽,試著別遺漏任何細節(jié)、情節(jié)、對話,或者角色。對了,在此我要澄清一下,他們派我到電影院,可不是因為我是家中唯一的女人,而他們——我爸和哥哥們——是禮讓淑女的紳士。不是這樣的。他們派我去,純粹是因為我比他們都更會說電影。你沒聽錯:我是家里能將電影講得最精彩的一個。不久,我就變成我們這排房子中的個中好手,很快地,又成為鎮(zhèn)上的高手。據(jù)我所知,鎮(zhèn)上沒有人說電影的技巧比我更高超。不管是哪種電影:西部片、恐怖片、戰(zhàn)爭片、愛情片,還是講火星人的影片。當然,還有墨西哥片。我老爸是標準的南方人,他最愛墨西哥片。剛好我就是靠一部唱作俱佳、感人肺腑的墨西哥片奪冠的。因為得先獲得冠軍,才能去看電影。難道各位以為我是靠曼妙身材才被選上的嗎?P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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