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播美劇《絕望的主婦》•《整形春秋》精彩疊加本書是都市情感小說系列“天堂鳥文叢”的最新作品。該系列已出版書目包括:《間接戀人》、《舌尖上凋落的愛情》等。 本書講述了一個被拋棄的妻子向丈夫及其情婦復(fù)仇的故事,同時也是一個女人如何重新認識自己,改造自己,與命運抗爭的故事。 露絲在經(jīng)歷了丈夫拋棄自己,轉(zhuǎn)投情人懷抱后,一把大火燒掉自己的家,從此走上全新的荊棘之路。 既然無法改變別人,那就來改變自己。 不甘上帝給予自己的平庸的身體,她照丈夫情人的樣子來大刀闊斧地改造自己,她學(xué)習知識,創(chuàng)辦自己的“職業(yè)介紹所”并大獲成功,她走的每一步都腳踩荊棘,她完全拋棄了舊日的自己,從內(nèi)而外打造一個全新的自我,最終不僅戰(zhàn)勝了情敵,更戰(zhàn)勝了自己的命運。 天生平凡,不代表一生平庸,做自己的上帝,審視自己的缺陷并改造它,終能做成完美的自己。本書帶給讀者震撼的同時,更能引發(fā)讀者關(guān)于自己關(guān)于命運關(guān)于人生的思考。 作者簡介: 菲‧維爾登(FayWeldon)1931年出生于英國伯明翰,成長于新西蘭。大學(xué)畢業(yè)后工作于外交部,后做記者,又輾轉(zhuǎn)任職各大廣告公司。天賦使其成為英國最重要的文學(xué)作家之一,寫出許多膾炙人口的影視劇本。她的報導(dǎo)文體為她贏得機智的美名,但也引發(fā)了諸多爭議。對于女性在現(xiàn)代社會中遭遇的困境,她往往有極精辟的見解,這使她被冠上了女性主義作家的頭銜。迄今為止,她已出版長篇小說二十余部、短篇小說集、童書等五部,作品被譯為多國語言全球發(fā)行。本書是其代表作,已被改編為好萊塢情感大片《女人心海底針》,由好萊塢傳奇女星梅麗爾•斯特里普領(lǐng)銜主演!督^望的主婦》告訴女人:相信愛、欲、恨,更相信自己,愛有很多種,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不愛”;苦痛、絕望、憎惡,是“愛”,也可能是“不愛”——或者,才是真正精彩的愛!鳥來伯,臺灣《蘋果月報》《ELLE》《Esquire》雜志專欄作家為什么當一個人傾其所有,犧牲享樂,把一切都奉獻給另一個人后,那人反而想尋覓另一個缺口?為什么明知道那個缺口是一個危險的洞,卻還是有一堆人不可自拔地往下跳?每個人的選擇都有它的來龍去脈,所以故事才精彩。一旦走錯了路,就可能失去一輩子的幸福。上帝讓人擁有愛情應(yīng)該不是單純拿來享受這么簡單,愛是人生的教材,在愛里學(xué)習施與受,學(xué)習忠誠,學(xué)習原諒,學(xué)習幽默,學(xué)習創(chuàng)造,抗拒誘惑,抗拒邪惡……這是一段很漫長也相當不容易的修行……貴婦奈奈,臺灣著名心理咨詢師,專欄作家瑪麗•費雪愛我的丈夫嗎?她也回報他的愛嗎?她會凝視著他的眼睛,訴說無言的愛語嗎?我去過她家一次,還在地毯上摔了一跤——那是一張價值兩千五百四十美元的純開司米羊毛地毯——當時我正走向她。我的身高六英尺二英寸,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身高剛好,但對一個女人來說就不是了,旣•費雪的皮膚白皙,但我的皮膚黝黑,而且我的下巴突出,這是黑皮膚女人常有的現(xiàn)象。我的眼窩深陷,外加一個鷹鉤鼻。我的肩膀?qū)挻笫菹,但我的臀部卻肥而多肉,我的一雙腿肌肉發(fā)達。我的手臂,可以這么說,比起我的身材又略嫌太短。我的個性和我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稱,你也許會覺得,在女人生命的福袋中,我算是福薄的一個。 我在地毯上摔跤時,瑪麗•費雪得意地笑了,我看到她的眼光飄向鮑伯,仿佛他們早已預(yù)料到會有這一幕。 “談?wù)勀愕钠拮印?rdquo;愛過之后她會這樣喃喃說道。 “笨手笨腳。”他會說,如果我運氣好,他也許還會加一句:“長得不美,但心地善良。”是的,假如他要為自己找借口來否定我,我想他會這樣說。你不能指望男人對一個好母親和一個好妻子忠實——這種形象無法挑起強烈的情欲沖動。 他有沒有可能在罪惡感與狂喜的雙重矛盾下,接著說“她的下巴長了四顆痣,其中三顆還長毛”?我想會,誰能在愛過之后躺在床上不打情罵俏、嬉笑怒罵地評定生命的價值? 但我確信有時鮑伯會以身為丈夫的立場說:“我愛她。我愛她,但我和她彼此不相愛,不像我們倆這樣相愛,你明白嗎?”瑪麗•費雪聽了這句話后會點頭,十分明白。 我知道生命像什么,我知道人像什么。我知道我們都會找理由來自我欺騙,同時又滿懷希望,何況是一對奸夫淫婦?我有的是時間去思考這件事,當飯菜做好時,還有屋子里安靜下來時,生命一點一滴消逝,你無事可做,只能猜想鮑伯和瑪麗•費雪此刻是否在一起。此刻——時間是多么奇怪的東西!我想了又想,我扮演每一個角色,有時他,有時她,我感覺我是他們倆的一部分,而我是一個什么也不是的女人。然后鮑伯打電話來說他不回家了,接著孩子們放學(xué),一種奇怪又熟悉的寂寥籠罩著屋子,像一張會消音的白色厚毛毯覆蓋在我們的生命上,連貓捉老鼠的咆哮與哀鳴似乎都來自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鮑伯是個英俊的男人,我命好嫁給他,鄰居常這么說:“你命真好,能嫁給鮑伯這樣的人。”然后他們的眼神又會接著暗示:“難怪他常常不在家。”鮑伯身高五英尺十英寸,比我矮四英寸,比瑪麗•費雪高六英寸。她的腳穿三號鞋,去年一年她就花了一千兩百元又五毛在鞋子上。鮑伯和我在床上時都一個模樣,他沒有性無能的問題,但他都閉著眼睛。我只知道他和她上床時也閉著眼睛,但我不怎么相信,在我的想象中他不是這樣。 我的看法是,“伊甸園”上上下下的其他女人比我更會對她們自己說謊,她們的丈夫也經(jīng)常不在家,如果她們不說謊,又如何去面對她們的生命,如何維持她們的自尊?當然,有時連謊言也無法保護她們,常常有人被發(fā)現(xiàn)在車庫上吊,或因服藥過量,尸體冰冷地躺在她們當初結(jié)婚的新床上。愛謀殺了她們,用它自己致命的痛苦,連撕帶咬,兇殘地、惡意地謀殺她們。 而存活下來的卻是——尤其是——那些長得丑的女人,那些全世界都憐憫的女人?這些狗,他們是這樣稱呼我們的。我告訴你,她們所過的日子和我是一樣的,壯著膽子面對事實真相,硬起頭皮對抗長久以來的屈辱,直到和鱷魚皮一樣堅韌冰冷,然后靜待歲月使一切劃歸平等,成為好老女人,旣•費雪,高塔的女主人!今天的晚餐吃什么?也許連你也不知道,也許你把它交給傭人去傷腦筋。有誰陪伴你呢?或許你有許多愛人可以選擇,和你一起凝視著大片的玻璃窗外面,俯視港灣和大海;一起觀看月亮升起,天空轉(zhuǎn)為五彩繽紛?也許你什么也不吃,一半兒心思在食物上,一半兒心思在即將到來的愛人身上?你的命真好!但是今晚,不管來者是誰,你都等不到鮑伯了,今晚鮑伯要和我一起共進晚餐。 我會打開餐廳通往花園的落地窗,那是說,如果不起風的話。我們在車庫旁邊種了幾株非常漂亮的、晚上會散發(fā)香氣的紫羅蘭,我們還鑲了雙層玻璃。 光是上個月,用來清潔瑪麗•費雪的玻璃窗費用就花了兩百九十五元七毛五分,這筆錢從塞浦路斯的銀行轉(zhuǎn)到瑪麗•費雪的家庭會計師鮑伯的賬戶,而且是他在家的時候。他經(jīng)常隨身帶著瑪麗•費雪的賬本。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睡得不多,我會悄悄下床,溜進他的書房,察看瑪麗•費雪的生活。鮑伯睡得很熟,他真的是回家休息的,回來補充他不足的睡眠。 我都自己清潔我家的窗子,有時個子高也有好處。 今晚,在夜鶯路十九號,我們會喝蘑菇湯,吃雞肉餡餅和巧克力慕斯。 鮑伯的父母要來。他不想惹他們生氣,所以他會乖乖扮演愛家男人的角色,安靜地坐在餐桌的主位──就這一次。他會看到香蘿蘭、蜀葵和藤蔓植物。我喜歡園藝,我喜歡掌控大自然,讓一切都變得美麗。 鮑伯的事業(yè)進展得非常順利,他變得很成功。過去他曾經(jīng)在財稅部做小職員,但后來辭職,不顧一切以他的退休金做賭注,投身于私人稅務(wù)領(lǐng)域,現(xiàn)在他賺進了許多錢,便理所當然地把我塞在“伊甸園”的一個小角落。鮑伯在城中區(qū)有間舒適的小公寓,從這里往東再過去十五公里,距離瑪麗•費雪的家也要再多出十五公里。他偶爾在那里舉行派對招待客戶,那里是他第一次和瑪麗•費雪面對面邂逅的地方。有時工作壓力大,他也會留在那里過夜,至少他是這樣說的。我很少去鮑伯的公寓,或他的辦公室。我都說我太忙,其實我是怕萬一他那些體面的新客戶看見我會讓他下不了臺,這一點我們倆都心知肚明。鮑伯粗俗的妻子!我敢說,如果他是個所得稅收稅員也就罷了,但他是私人稅務(wù)專家,一個有潛力的富豪,這萬萬使不得。 瑪麗•費雪,我希望今晚你吃的是罐頭紅鮭魚,結(jié)果罐頭爆炸,你也食物中毒。但這種期待是徒然的,瑪麗•費雪吃的是新鮮的鮭魚,而且任何情況下她細致的味蕾都能嘗出有沒有毒,即使其他粗糙的嘴都偵測不出來,她都能敏感、迅速地將那一口壞掉的食物吐出來,救自己一命! 瑪麗•費雪,我希望今晚刮起一陣暴風雨,高塔的大片玻璃碎裂,暴風雨灌進來,你恐懼地哭泣,溺斃在暴風雨中。 我為雞肉餡餅做了膨松的面皮,當我用葡萄酒杯的邊緣切割出一個個圓形面團,捏出花邊后,我把剩下的細長條面團做成一個酷似瑪麗•費雪的模型,然后把烤箱的溫度調(diào)得很高、很高,將模型放進去烤得焦黑,直到廚房充斥著一股焦臭味,連抽風機也無法消除那個味道。太好了。 我希望高塔失火,瑪麗•費雪逃生不及,一股人肉的焦臭味飄到海上。我會親自去放火燒了那個地方,但我不會開車,我只能讓鮑伯開車載我去高塔,可是他不會再帶我去了,一百零八公里,他會說太遠。 鮑伯分開瑪麗•費雪一雙肌膚平滑的小腳、光滑的小腿、幼嫩的大腿,一如他的習慣,將他的手指伸進他專注的自我即將深入探索的地方。 我知道他對她做的和他對我做的一樣,因為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鮑伯主張誠實,鮑伯主張博愛。“要有耐心,”他說,“我沒打算離開你,我只是和她相愛,眼前不得不這樣。”愛,他說的!愛!鮑伯開口閉口都是愛,旣•費雪筆下所寫的也是只有愛。你需要的只是愛。我想我愛鮑伯是因為我嫁了他,好女人都愛她們的丈夫,但比起恨,愛是一種蒼白的情緒,煩躁不安、麻煩重重,而且招來不幸。在瑪麗•費雪的小說中——她的小說有華麗燦爛的燙金封面,已經(jīng)售出數(shù)萬冊——嬌小玲瓏、意志堅定的貞節(jié)女主角淚眼婆娑地抬頭望著英俊的男子,獻身于他們,同時也擄獲他們的心。嬌小玲瓏的女人可以抬頭仰望男人,但六英尺二英寸高的女人沒辦法。 我告訴你,我嫉妒!我嫉妒開天辟地以來每一個能仰望男人的嬌小美麗的女人。說老實話,我嫉妒得發(fā)狂,這是一種美好、強烈、饑渴的情緒。但你問:為什么我這么在意?難道我不能真實面對自己,把我那一部分的生命遺忘,滿足于現(xiàn)狀?我不是有個家,有個丈夫幫我支付賬單,有孩子需要照顧?這還不夠嗎?答案是:“不!”我要、我渴求、我迫切地想要加入那個情欲世界,我也要選擇,要欲望,要情色。我要的不是愛,沒那么簡單。我要的是擁有一切而不回報,我要的是控制男人的心和荷包的能力。這是我們都可以擁有的能力,在“伊甸園”,在天堂,但是我連這個能力也被剝奪了。 我站在我的臥室內(nèi),我們的臥室,鮑伯和我的臥室,努力讓我哭腫的臉恢復(fù)正常,好面對我的婚姻責任,以及身為妻子、母親和媳婦所應(yīng)盡的義務(wù)。 為此,我復(fù)誦一篇《好妻子連禱文》,它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為了息事寧人,我不快樂的時候也必須假裝快樂。 為了息事寧人,我不可以為我的態(tài)度提出辯解。 為了息事寧人,我必須為自己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可住、桌上有食物可吃而心存感激,并且以每天打掃、做飯、整天忙碌來回報。 為了息事寧人,我必須把丈夫的父母當做我的父母,把我的父母當做他的父母。 為了息事寧人,我必須認同一個原則,即在外賺錢最多的人,在家也一樣享受最多的權(quán)利。 為了息事寧人,我必須增強我的丈夫在房事方面的信心,不管是私底下或公開,我都不可以對別的男人表達任何興趣。即使他當眾稱贊比我年輕、漂亮,比我成功的女人,甚至私下和她們上床,我都不能大驚小怪。 為了維系婚姻,我必須對他的所作所為予以道義上的支持,不論這些行為是否失德。我必須在一切事項上假裝他最重要。 為了息事寧人,無論貧富貴賤,我都必須愛他,并且不能動搖我對他的忠貞。但這篇連禱文起不了作用,它不但不能安撫我,反而更激怒我。我的心意動搖,我的忠誠轉(zhuǎn)向!我省察自己,看到的是怨恨。是的,怨恨瑪麗•費雪,熾熱的、強烈的、甜蜜的怨恨,但這種甜蜜不帶一丁點愛,也沒有絲毫愛的糾纏。我已經(jīng)擺脫了我對鮑伯的愛!我奔上樓,為愛而哭泣。但我會再奔下樓,不愛,也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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