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辰:陸立風(fēng)他爸爸,研究古董的, 他媽媽,研究古董的, 他,職業(yè)研究古董的! 你要我嫁給一個28歲的老古董? 陸立風(fēng):這個女人,色彩過硬,器型不對,膚淺粗糙無內(nèi)涵,贗品。 要我娶她,不如終生研究古尸。 性格完全相反的一對冤家,刻板考古學(xué)家與歡脫女模特, 如香奈兒搭配風(fēng)油精,八字不合,性格沖突。 誰來告訴我,CHANEL如何搭配風(fēng)油精? 作者簡介: 盛世愛,90后青春文學(xué)作者。文筆細(xì)膩,清甜微苦,堅信把旺盛的青春留在文字間,用無悔覆被,剪幾尺時光裹身,便能踏遍云夢大澤。 已出版:《陳,你心可有我姓名》《敢不敢給你的愛》等。 目錄: 第一章冤家路窄//001 第二章爛青梅冷竹馬//021 第三章他的真面目//041 第四章不如將就在一起//062 第五章新婚“厭”爾//080 第六章和古董同居//100 第七章那年肖逸//121 第八章陸家的戰(zhàn)爭//144 第九章共歷風(fēng)雨//168 第十章報恩的紅娘,差評!//189 第十一章當(dāng)年驚夢//215 第十二章愛就是犯賤//235 第十三章他的妥協(xié)//256 第十四章你值得被珍惜//279 第十五章?lián)衲愣鴹?/300第一章冤家路窄//001 第二章爛青梅冷竹馬//021 第三章他的真面目//041 第四章不如將就在一起//062 第五章新婚“厭”爾//080 第六章和古董同居//100 第七章那年肖逸//121 第八章陸家的戰(zhàn)爭//144 第九章共歷風(fēng)雨//168 第十章報恩的紅娘,差評!//189 第十一章當(dāng)年驚夢//215 第十二章愛就是犯賤//235 第十三章他的妥協(xié)//256 第十四章你值得被珍惜//279 第十五章?lián)衲愣鴹?/300 番外//321第一章 冤家路窄 每個人都有兩面,A面和B面,A面屬陰,蟄伏著不可告人的執(zhí)念; B面屬陽,流淌著清喜的澤泉。 池穆是姚星辰的B面,無論走得多遠(yuǎn),看到他,她就能望見初心。 攝影棚里,快門聲清脆。 身材修長,凹凸有致的模特姚星辰站在攝影師面前,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拿捏精準(zhǔn),自信而專業(yè)。 “咔嚓咔嚓”,這一聲聲的脆響裁剪著女助理丸子的神經(jīng)。 天氣很熱,她的四周,卻散布著寒意。 丸子左手握著一杯冰摩卡,右手握著一杯熱拿鐵,臉色陰沉地看著鎂光燈下的姚星辰,握著塑料杯的手骨節(jié)分明,微微顫抖,指節(jié)處隨著憤怒的上升而越發(fā)泛白。 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 此時此刻,丸子的女兒正因心臟病入院,作為未婚媽媽的她心急如焚,本想和姚星辰請個假去看女兒,卻被她要求去買咖啡,買就買吧,買來了咖啡她又嫌冰,折騰她又去買熱的。 夠了,真是夠了! “啪!”丸子手里的咖啡杯被狠狠地捏碎,冰冷渾濁的液體溢滿了她的右手。 姚星辰……姚星辰! 藝人助理就不是人了嗎? 丸子瞇起眼睛盯著鎂光燈下姚星辰美艷的臉,目光中充滿了厭惡。 姚星辰年紀(jì)輕輕就這么難伺候!她丸子給多少大牌當(dāng)過助理,沒一個像她這么難伺候的! 就她姚星辰這么低情商的女人,竟然能從斗爭激烈的模特圈里安然無恙地活下來,還進(jìn)入影視圈拍戲! 雖說演的都是小三、姨太太、爭寵的妃子,不溫不火的,可經(jīng)紀(jì)公司還為她出了唱片!出唱片! 就她唱那兩嗓子破歌,咿咿呀呀、哼哼唧唧,活像是小母雞! 還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網(wǎng)絡(luò)評選十大跑調(diào)女歌手,她當(dāng)之無愧排第一!新浪熱門話題榜也將“姚星辰滾出音樂圈”刷上了前三。 不行,再也忍不了了!丸子的憤怒像是膨脹了的球,越來越漲,越來越漲,反正她也不伺候她了,干脆撕破臉,臨走也要扒她一層皮! 見姚星辰拍攝完,下了攝影棚,“啪嗒!”女助理丸子將手中的爛咖啡杯一摔,趾高氣揚地瞪著姚星辰。 此時正是盛夏,攝影棚里的空調(diào)似乎壞了,姚星辰熱得再也站不住,脫掉廣告商提供的外套快步往洗手間走去,打算用涼水沖沖胳膊解解暑。 姚星辰的個子很高,與只有一米六的丸子擦肩而過,就像是摩登大廈與拆遷房站在一起,差距懸殊,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 丸子不甘心,攥著拳頭跟了出去! …… 姚星辰站在洗手間的水臺前,打開龍頭,冰涼的水直沖而下,她猛地打了個哆嗦,忽然想起了那個朦朧的夜晚。 那人的灼熱呼吸仿佛縈繞在耳畔,叫人臉紅心跳。 姚星辰冷笑著搖搖頭,不過是一場歡愉罷了,怎么會糾纏她這么久?那天她被經(jīng)紀(jì)人帶去和廣告商談續(xù)約,是在富商家的別墅。姚星辰最討厭這種應(yīng)酬,然而踏入了娛樂圈,就要蹚得了這渾水,否則合約從哪兒來?錢從哪兒賺?做明星的人前光鮮,人后又有多少辛酸,街頭奔走的保險銷售員推銷的是保險,而明星,奔走趕場,推銷的卻是自己。 席間免不了推杯換盞,姚星辰心里有數(shù),她的酒量早練出來了,雖算不上在娛樂圈的大染缸里潔身自好,但處處小心也從來沒吃虧過。 然而幾杯入腹,已經(jīng)飄飄然,酒量一向很好的姚星辰立刻意識到這酒有問題,這種事只曾聽說未曾想到在自己身上發(fā)生,然而一切已經(jīng)晚了,她頭皮一緊,一頭栽倒在沙發(fā)上。 后來她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只記得自己好像被人抱進(jìn)了車?yán),離開了富商的別墅去了另一個地方。那房間里太黑,她什么也看不清,四肢仿佛不是她的,唯有嗅覺,在視力休眠的時候變得格外敏感。 她聽見那個人的腳步聲,在床邊停下,他似乎看了她很久,又或是在看別處,總之好久好久也沒動作。 后來的某一刻,他的氣息忽然靠近了一些,姚星辰感受到兩片涼涼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可能是那可惡的富商在酒里下了致幻的藥,她微微睜開眼,只覺得那男人的輪廓漸漸與池穆重疊,最后,那雙深沉的眼眸完全變成了池穆的眼。 “池穆”俯身站在床邊,輕輕地親吻了她,然后移開,看了她好久,姚星辰睜開眼,他的臉逆著月光,成了她最喜歡的樣子。她頓時覺得渾身燥熱得不行,張開雙臂,呢喃著那個她日思夜想的名字,竟用盡所有力氣摟上了他的脖子…… “池穆……池穆……”她的唇瓣只能做出口型來,一點兒聲音也發(fā)不出。 她的主動如同燎原之火,很快便得到了男人的回應(yīng)。窸窸窣窣,絲綢摩擦,她聽見了男人扯領(lǐng)帶的聲音。 這藥太厲害了,F(xiàn)在回想起來,那人似乎并不是富商。因為那一晚他壓上來的時候,并不是臃腫的沉,肌膚線條摩擦在一起的觸感堅硬而有彈性,這人起碼經(jīng)常鍛煉,而且個子很高。 那是一個“難忘”的夜晚,這份“難忘”讓事后的姚星辰暗自感到羞恥,她在自己的幻覺里和暗戀多年的池穆行了一場魚水之歡,而“池穆”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木頭和皂香味道,似曾相識,卻又飄逸難觸。 事后想想,姚星辰不禁暗暗冷笑,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富商,擦這么獨特的木質(zhì)香水,一定是一個有地位的男人。 溫和、細(xì)膩,他素日里應(yīng)該偽裝得極好,是個衣冠楚楚的大男子主義者。 嗬,勾結(jié)富商,乘人之危。 這年頭,斯文的,都是敗類;禽獸的,都有衣冠。 水還在嘩嘩地流著,姚星辰從那段離奇的一夜情事中掙脫出來,把一雙修長的手伸過去,指尖觸碰到冰水的那一刻,明顯地感覺到小腹狠狠地一抽,姚星辰打了個激靈,失神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數(shù)秒后,鏡子里出現(xiàn)了另一個女人的臉,素日里殷勤賣萌的丸子此刻像是換了一個人,死死地盯著她。 姚星辰一愣,慢慢轉(zhuǎn)過身去,看丸子的臉色不對,默然幾秒,忽然無助地笑了。“丸子,你也發(fā)現(xiàn)了是嗎?” 姚星辰偷偷去醫(yī)院做過檢查,丸子作為她的助理,說不定早已發(fā)現(xiàn)了。 丸子瞪著她,看著她稍顯蒼白的臉,壓抑著一腔的憤怒與不滿,冷冷地道:“發(fā)現(xiàn)什么?” 姚星辰靠在洗手臺上,抽出一根細(xì)長的女士香煙,夾在手上,也不點燃,用指尖碰了碰丸子的鼻子,咧開一個嘲諷的笑,讓人看了有點瘆得慌。 “我也跟你一樣……還沒結(jié)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姚星辰的語氣是有幾分悲傷,但卻撩了撩耳后海藻般的長發(fā),幽幽地啐了一句,“倒霉……” 母親常說,娛樂圈不好混,一定要長準(zhǔn)了心眼兒?蓻]想到向來不吃虧的她,也遭了人算計。自認(rèn)倒霉吧,不然還能怎么樣,在這個圈子里,吃虧的太多了。 丸子一愣,全然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因為眼前的情況,遠(yuǎn)比她那點小情緒來得勁爆。 “你懷孕了?”丸子怔怔地看著她平坦的小腹。 “嗯。”姚星辰甩甩手看著她,語氣輕飄飄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來,你要暫時照顧兩個人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姚星辰從不占人便宜,工資漲你三千。” “多少?” “回家好好掏掏耳朵,我說工資漲你三千!”沒耐心是她最大的特點。 “?!那、那……那咖啡不能喝了。ι眢w不好!我去給你買點熱牛奶吧?”丸子立刻像松弛的皮筋,換上一副蠢萌的笑臉,全然忘記了剛才的恩怨情仇。 “算了。”姚星辰有點不耐煩,夾著煙也不敢抽,放在鼻間聞來聞去,“你去給我聯(lián)系一家保密性好的私人醫(yī)院,不要街上發(fā)人流小廣告的那種,還有,我要技術(shù)最好的大夫給我做,去吧!” 姚星辰到底沒點那根煙,塞回了煙盒。 “好,好,我這就去,馬上去!”丸子高興地應(yīng)著,幸虧剛才自己忍住了,否則上哪兒找這么高薪的活兒去? 姚星辰抬手摸了摸丸子的蘑菇頭,擠出一個疲倦的笑來:“你這發(fā)型配上你的鼻孔太萌了,真想咬你一口,可惜,我是回民。” 丸子轉(zhuǎn)身,偷偷地翻了個白眼——說她像豬嘍? 對了,剛剛忘了說,丸子的這位主子,膚白貌美,卻長了一張鶴頂紅的嘴。 一個月前,某私人別墅。 太陽落山時,B市的潮熱才漸漸退去,橘紅的落日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卡在孤矮的遠(yuǎn)山,不肯入棺。 龍崗中心區(qū)是著名的富人區(qū),這里背山面水,屬上風(fēng)上水之地,地處臥龍山龍脈之上,依山御湖,藏風(fēng)納氣。很多富人在此買別墅,因東北見山,西南面水,旺丁旺財。 一棟中式風(fēng)格的三層別墅內(nèi),一間臥室關(guān)著門,里面?zhèn)鱽硪粋猥瑣的聲音:“小寶貝兒,眼睛睜不開了吧?這藥可神了,待會兒你醒了,會又主動又熱情的……” 此時,走廊里走來一名戴眼鏡的男子,硬著頭皮敲了敲門:“董事長,掌眼的來了。” 所謂“掌眼”,就是做古董鑒定的,是文物圈里的行話。 門霍然被打開,谷董事長橫眉立目,站在門口,皮帶扣解了一半,在褲腰上懸著:“掌眼?我看你是沒長眼!沒看老子正要辦事兒嗎!” 戴眼鏡的說:“我也不想壞了您的好事,這小模特也是好不容易才騙來的,可是您現(xiàn)在怕是玩不了了,陸先生正在外面候著……” “來得真不是時候!讓他等一會兒!” 戴眼鏡的一聽,眼疾手快地拽住他:“哎喲喂,我的親叔叔喲,您這是逗我嗎?您讓陸立風(fēng)等一會兒?陸立風(fēng)這個人可不好請,剛才他那小跟班的說,茶水涼了,我給續(xù)了,人家又不喝了,估計是等煩了,要走人呢!他要是走了,您這寶貝就沒人能看出真假了!” 谷董事長臉一橫:“我谷慶書讓他給看他就得看!來我這兒擺譜兒?老子挖了他的眼!” 戴眼鏡的看看表,額頭出了一層薄汗,也沒時間跟他磨嘰,單說了仨字兒:“陸鐵金。” 谷董事長身形一震:“陸鐵金?他倆啥關(guān)系?” “他可是陸鐵金的親侄子,沒人敢動他一根指頭的,我的親叔叔,您趕緊的,別磨蹭了!” 谷董事長當(dāng)即就開始整理衣服,一邊扣著皮帶一邊隨著他往外走,表情漸漸地認(rèn)真起來。 “你這個龜兒子!咋不早說!” 別墅的走廊很長,戴眼鏡的一路走一路簡明扼要地小聲交代:“這位小陸先生別看年紀(jì)輕,可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古陶瓷鑒定專家。他爺爺就是大名鼎鼎的陸崇寶老爺子,上世紀(jì)就在琉璃廠做學(xué)徒,后來開了古董鋪子,新中國成立后在故宮博物院工作,是中國最早的一批古玩鑒定專家。” 兩個人在走廊拐了個彎下樓,谷董事長沉默地聽著,不停地點頭。戴眼鏡的接著說:“陸鐵金我就不說了,您比我還熟。而陸立風(fēng)的父母也是文物圈的老行家了,他自小生活的環(huán)境和天賦,造就了令人驚嘆的好眼力,您收藏的那些個寶貝,可得悠著點拿出來,回頭小陸先生真給否了,您又上火睡不著覺。” 說話間,兩人已行至一樓,扶梯轉(zhuǎn)角處,只見廳堂的屏風(fēng)后坐著一個人。 陽光透過屏風(fēng),隱約辨得出他身上著裝的顏色,黑色,森冷威嚴(yán)。 不知是不是光線拖長的緣故,他的四肢剪影格外修長,香爐裊裊地自屏風(fēng)后升騰起,繚繞于周身,顯得格外寧靜致遠(yuǎn)。 戴眼鏡的說:“看寶貝是其次,最好能夠交個朋友,哦,對了,您可注意著點,聽說小陸先生家教極好,不要罵臟口讓人家不舒服笑話咱們。” “知道了,什么時候為人處世還用你教我?” 谷董事長正了正領(lǐng)子,輕咳一聲,亮相一般走下了樓梯,打老遠(yuǎn)便高聲寒暄:“哎呀,真是太抱歉!我剛才接待了一個客人,就讓陸先生久等了!真是失禮失禮!” 說話間,谷慶書步至屏風(fēng)另一側(cè),視線一闊,這才看見真人本尊。 不由得心下感嘆,真是一表人才。 玉面俊俏,一身的書香氣,看起來家教極好,像是早時候大戶人家滿腹經(jīng)綸的少爺,只是這一身的黑衣黑褲,卻陡然多了幾分銳氣。 茶香裊裊,陸立風(fēng)正襟危坐,英氣逼人的面容隨著谷慶書的嚷嚷微微觸動,更顯幾分不可侵犯的冷冽。天氣悶,他領(lǐng)口的扣子開了幾個,平直的鎖骨隱約浮現(xiàn),泛著直叫女人嫉妒的白皙光澤。 太陽遲遲不肯落山,光線斜斜地打進(jìn)來,打在他的周身。貼身的助理堂本十分熟悉他的習(xí)性,知道他不喜陽光,便走到窗前,拉上了窗簾。 陸立風(fēng)輕啟薄唇,禮貌地漾開一個微笑:“沒關(guān)系,我也剛到。”聲音醇厚,如溪澗落水,低沉而不張揚,簡潔明了。 谷慶書搓搓厚實的手:“哎呀,我和你叔叔陸鐵金可是老朋友了,老朋友了!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麻煩陸先生幫我掌掌眼,品評品評我的新寶貝。” “不敢。”陸立風(fēng)轉(zhuǎn)了轉(zhuǎn)右手拇指上溫潤的白玉扳指,眉目清明,“叔叔常提起您收藏頗多,我今天也是來開開眼。” 谷慶書一做手勢,戴眼鏡的就把一個方錦盒端來了。 盒子解扣一開,陸立風(fēng)單瞄了一眼,眉如水上微波泛起波瀾:“漢代玉凳?” “侄子好眼力!”谷慶書明顯有攀附之嫌,“這寶貝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得到的。你給看看……” 陸立風(fēng)仔細(xì)地查勘了一番,剛才還欣賞的眼神忽然間便失去了興趣,毫不拖泥帶水放下玉凳搖搖頭:“明代的。” 谷慶書和身邊的人皆是一顫:“明代的?不可能啊……” 陸立風(fēng)淡淡地說:“不瞞您說,這是我今年見到的第三個漢代玉凳。” 第三個啊……這玩意兒假的這么多嗎?谷慶書和戴眼鏡的面面相覷。 “邳州古墓多,拖些剛挖掘的漢代古墓泥土糊上去做舊,專騙你們這種不懂古董的富商。” “媽的!”谷慶書拳頭砸案,不禁爆了粗口。 陸立風(fēng)面無表情,端起茶抿了一口。 半晌,見他還半信半疑,陸立風(fēng)本想再費口舌給出詳解,卻突然聽見樓上“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幾個人的對話。 戴眼鏡的一愣,心說:糟糕,走時匆忙忘關(guān)門,讓那個小模特給跑出來了! “姓谷的……” 這一聲虛弱的聲音讓陸立風(fēng)回過頭去。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地下了樓,渾渾噩噩,披頭散發(fā),一步三晃,仿佛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盡管如此,她依舊掙扎著往樓下走,嘴上毒辣不肯就范:“姓谷的!你敢……敢在我酒里下藥……我姚星辰非片了你五花三層下酒不可!” 估計是藥力太大,這女人被自己的頭發(fā)遮住了整個臉,看起來像個女鬼,沒走出兩步,前腳絆后腳,陡然癱軟在樓梯上,打落了一個擺著古董的裝飾架,昏了過去。 姚星辰? 助理堂本聽到這個名字,立刻看向陸立風(fēng),果然,陸立風(fēng)的俊眉一皺,瞇起眼睛朝那女人定睛…… 谷慶書丟了人,趕緊黑著臉告訴戴眼鏡的,把人拖到樓上去,戴眼鏡的會意,趕緊沖過去把泥醉的人拖走了。 家里的保姆將被她打落的一枚小物件呈上來,說:“幸好沒碎,我去給擺上。” 谷慶華瞄了一眼那枚章子,嫌棄地說:“壞了也沒事,破玩意兒早該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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