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經(jīng)典的樂趣在于感受想象與思維的異質(zhì)性,也即穿越時空閱盡人世的欣悅。 在大眾消費文化越來越多地造成單極化的擬象世界的今天,我們需要一種文化救贖,從精神上作出反撥。 此時此刻,打開一本企鵝經(jīng)典,你也許不難找到重歸家園或是重新認識自我的感覺。 本書簡介: 多年來,拉姆齊一家每個夏天都會到蘇格蘭某小島上度假,并期望這些夏天永遠不會結(jié)束。對孩子們來說,小島就是人間天堂。拉姆齊教授的幼子詹姆斯想去燈塔,卻由于天氣不好而未能如愿。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拉姆齊一家歷經(jīng)滄桑。戰(zhàn)后,拉姆齊先生攜帶一雙兒女乘舟出海,終于到達燈塔。而坐在岸邊畫畫的莉莉·布里斯科也正好在拉姆齊一家到達燈塔的時候,在瞬間的感悟中,向畫布中央落下一筆,畫出了多年縈繞心頭的影像。 《企鵝經(jīng)典:到燈塔去》深刻地再現(xiàn)了記憶中逝去的幸福,通過簡單的情節(jié)探討人生的意義和自我的本質(zhì)。弗吉尼亞·吳爾夫在這部最具自傳性質(zhì)的小說中,描繪了童年強烈的憧憬與歡樂,以及成人關系的復雜與變幻莫測。她以對瞬間的敏銳感知,創(chuàng)造了一部永恒的經(jīng)典。 作者簡介: 弗吉尼亞·吳爾夫(VirginiaWoolf,1882-1941),英國女作家,被譽為二十世紀現(xiàn)代主義與女性主義文學的先鋒。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她是倫敦文學界的核心人物,是布盧姆茨伯里派的成員之一。最知名的小說包括《達洛維太太》、《到燈塔去》、《雅各的房間》等。 吳爾夫革新了英語語言,在小說中嘗試意識流的寫作方法,試圖描繪在人們心底里的潛意識。她在文學上的成就和創(chuàng)造性至今仍然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 目錄: 第一部窗 第二部時過境遷 第三部燈塔 流動的瞬間閱讀了《到燈塔去》之后再來閱讀任何一本普通的小說,會使你覺得自己是離開了白天的光芒而投身到木偶和紙板做成的世界中去。 ——文學評論家伯·布萊克斯東1 “行啊,如果明天天氣好,當然沒有問題,”拉姆齊夫人說,“可是你一定得早起!彼侄谝痪洹 在她兒子聽來,這些話帶給他一種不同尋常的喜悅,似乎已經(jīng)說定,這次遠足是十拿九穩(wěn)的了,他許多許多年來一直向往的好事,經(jīng)過一夜黑暗和一個白天的航行,就可以得到了。他雖然年僅六歲,卻也屬于無法把不同感受截然分開的那一類人,他們總是讓對未來的種種期待,帶著種種喜悅和悲哀,籠罩現(xiàn)時眼前的一切。對這些人來說,甚至是在幼年時代,感覺之輪的每一次輕輕的轉(zhuǎn)動都足以使眼前的一刻受到感染和震動,蒙上一層暗淡或者輝煌的色澤。詹姆斯·拉姆齊坐在地板上,從“陸海軍軍需品”的商品編目上剪圖片。他帶著一種用他母親的話說心花怒放的快樂,剪下一幅冰箱的圖片。所有的一切都閃爍著喜悅的色彩:獨輪手推車,刈草機,沙沙作響的白樺林,雨前泛白的樹葉,哇哇亂叫的烏鴉,迎風招展的金雀花,窸窸窣窣的衣裙——一切都是這么五光十色,鮮艷奪目,他在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暗碼,自己的秘密語言,盡管表面上的他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天庭飽滿,犀利的藍眼睛純凈無瑕,每當看到人類的弱點,眉頭便微微蹙起。所以,他母親看著他操縱剪刀靈巧地沿著冰箱邊緣移動,不由地想象他穿著一襲紅袍和貂皮坐在法官席上,或者在國家大事的危急關頭指導一項舉足輕重的大事業(yè)。 “可是,”他父親在客廳的窗口停住腳步,說道,“明天天氣不會好! 如果當時手頭有一把斧子,或者火鉗,或者任何一件武器能把父親的胸膛捅開一個窟窿,讓他當場斃命,詹姆斯準會毫不遲疑地動手。拉姆齊先生只要一露面,就會在他孩子們的心中激起如此強烈的情緒,F(xiàn)在,他站在那里,瘦得像一把刀,咧著嘴巴露出譏笑,他不僅因打碎了兒子的夢想和揶揄了妻子一一她在哪方面都比他強一萬倍(詹姆斯想)一一而幸災樂禍,而且暗地里頗為自己的料事如神而沾沾自喜。他說的是實話。他說的總是實話。他從來不會說謊;從不顛倒黑白;從不為了取悅或遷就某位凡夫俗子而不講逆耳的話,尤其是對他的幾個孩子;他們雖說是他的親骨肉,卻應該從小就懂得人生充滿艱辛;事實毫不留情;在那塊傳說中的土地上,我們最美好的希望成為泡影,我們脆弱的帆船被沉沉的黑暗淹沒(說到這里,拉姆齊先生總要挺直腰桿,瞇起藍色的小眼睛遙望地平線)。我們要想最終到達那里,最關鍵的是需要有勇氣、真理和承受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