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都市一平凡警察,奈何最近霉運橫生,連連遭遇怪事:封印千年的古井女鬼,殘缺不全的血腥死嬰,午夜陰森恐怖的女鬼哀嚎,女生宿舍床底下的人頭…… 這件超自然案件的發(fā)生,讓我不得不施展法術(shù),將封印在體內(nèi)的異能逐步的發(fā)掘出來,和鬼血腥糾纏 直至國安局第七小組的冷酷小妞和火熱熟女找上門,我才發(fā)現(xiàn),靈異事件的背后,是欺騙世人千年萬年的謊言,以及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世界,一個僅有一人知道的秘密! 作者簡介: 玄門弟子;燠E網(wǎng)文界多年,碼字五百多萬字,豐富的創(chuàng)作經(jīng)歷。主要作品華夏原創(chuàng)買斷新書《冥婚事務所》(已一百五十萬字完結(jié))。出版作品《靈異驅(qū)魔人》。 目錄: 第一章旅社驚魂 第二章黑影驚魂 第三章新房鬼客 第四章列車血尸 第五章旅館鬼屋 第六章冥婚照片 第七章驚魂公主陵 第八章替身 第九章畫境人頭 第十章夜闖親王府第一章旅社驚魂 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鐘,艷陽高照,斑駁的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從縫隙中鉆進來,投射道地面上,呈現(xiàn)出金黃的顏色來,耀眼奪目。 一束陽光,從寬闊的大馬路上,一直鋪就到銀座旅行社的門口,就好像是一張金黃色的地毯。 銀座旅行社內(nèi),人頭攢動,幾只旅行隊伍正等候在柜臺前,他們的導游辦理著各種手續(xù),以及培訓人員對他們講一些旅游須知。一想到即將離開這個他們生活的煩膩地城市,到一個新的地方去放松身心,便都是心曠神怡,興奮異常,看這個世界也可愛了很多,交頭接耳地講著什么。 “旅客朋友們,出發(fā)在即,我們最后一次清點人數(shù),請各位旅客按照順序,說出您的序號,現(xiàn)在,開始。” “一,二,三,……四十,四十一,四十二!” 旅客們雖然很不耐煩,可是為了能早日出發(fā),還是按照導游的意思,報出了自己的序號。 漂亮的女導游在聽到隊伍最后面的一個人喊出四十二的時候,長長地舒了口氣,看來隊伍已經(jīng)集合完畢,四十二個人,一個不少。 “四十三!” 可是,就在她準備帶著隊伍出發(fā)地時候,一個嘶啞陰冷的聲音,卻是忽然從空氣中傳來,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站在隊伍最末端的一個眼鏡男,聽到那嘶啞的報數(shù)聲之后,滿臉詫異地扭頭,最后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可是,那個報數(shù)聲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鬼? 這個想法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寒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位旅客很幽默!睂в涡〗阕匀话炎詈竺孢@個報的數(shù)字,當成是隊尾的那名旅客在搞鬼,從容不迫地講道。 “嘎嘎!我很幽默嗎?”眼鏡男身后的空氣中,再次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他終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立刻轉(zhuǎn)身,惶恐地盯著身后看。 空蕩蕩的,除了空氣,什么都沒有,可是一絲血腥味,卻鉆入了他的鼻孔中。 他緊皺眉頭,更加仔細地觀察著。 一絲淡淡的人影,懸浮在面前,若是不仔細看的話,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這透明的輪廓。人類的四肢,人類的軀干,只是,沒有了腦袋。 他緊皺了一下眉頭,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更加仔細地研究著。 “你看見我啦!蹦莻虛影淡淡的笑著,然后猛然轉(zhuǎn)身,一個黑乎乎地東西,從他的脖子上被扯落了下來,徑直砸向眼鏡男。 他下意識地出手擋住砸來的黑色物體,可是卻感覺到手臂上一陣鉆心的疼痛,立刻將手臂扯下來,卻發(fā)現(xiàn),一顆血淋淋地人頭,面目猙獰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鮮血順著被咬開的傷口噴濺而出。 它的眼睛空洞洞的,眼珠被生生挖出來,黑乎乎地眼洞就那樣盯著眼鏡男看,輕微上揚地嘴角,滿是嘲諷地微笑。 ! 他身邊的旅客,都注意到了這顆血淋淋地人頭,隊伍立刻散亂了,人群好像炸了窩的馬蜂,四處逃竄。 轟! 可是,在人群剛剛散開的瞬間,血淋淋的人頭卻忽然是猛然爆裂開了,而讓人感到驚詫的是,腦袋里面不是腦漿,也不是鮮血,而是一條火龍,以及許許多多淡淡地人影。 火龍迅速的將豪華旅行社給占據(jù),將所有能燃燒地東西都給吞噬掉。而那些淡淡的人影,則是飄蕩在半空,最后悄無聲息地融入驚慌失措的人群中。 等到人影鉆入人群中,原本驚慌失措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一個個臉色陰沉,披頭散發(fā),好像僵尸一般站在原地,嘴角都帶著詭異地微笑,陰森可怕,他們的眼睛,充血一般紅通通,看著四處肆虐地火勢,表情坦然自若,好像,他們根本沒意識到危險地處境。 轟隆隆,轟隆隆。又是接二連三地爆炸,銀座旅行社徹底的被爆炸給炸地塌陷了下來,將安靜立在原地的人,給壓成了肉泥。 門口那一束金黃色的光束,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地面,而一具沒有腦袋的尸體,則是從早就變成火海的建筑里面走出來,踩在光束上,最后很詭異地消融在了光束中,最后隨著光束,一同消失。 …… 清晨,一縷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射了進來,懶洋洋的灑在我的身上,猶如在我身上蓋上一層金黃色的金子。 我睜開惺忪睡眼,簡單的醒了一下腦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打開窗子,呼吸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氣。 可是,當我打開窗子的一瞬間,便立刻被窗外的情景給鎮(zhèn)住了。雖說陽光充足,但是卻充斥著森森陰氣,冰涼刺骨。一股股強大的怨念卻好像是潮水一般,兇猛澎湃的順著街道蔓延,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詭異的狂風夾雜著一團黑霧,四處彌漫,一張張廢舊的報紙和透明的塑料袋被邪風吹得在原地打轉(zhuǎn),徘徊不止。 我預感得到,這個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的小城市,招惹了一些不干凈的兇惡東西。我?guī)缀跏窍乱庾R的從窗口的柳樹上折下來了一根柳枝,撕下來一只柳葉沾上陽水,在眼睛上擦了一下,便將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盡收眼底。 密密麻麻足有三四十只的虛影,緩緩的飄蕩在半空中。他們死狀猙獰恐怖,面無表情,好像是塑料底一般飄蕩在半空,隨著一股股強大的怨氣黑霧,緩緩飄向前方,好像是一支陰兵隊伍。 “陰兵借道?”我疑惑了一句,不過還是很快的自我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們很明顯是死于火災,全身焦黑,全身沒有一處好皮膚,頭發(fā)也被燒了個精光,眼睛也被烤干,變成了葡萄干大小,黑乎乎深邃的眼洞,讓他們看上去恐怖陰森。 “你看得見我們?”就在我盯著這些鬼魂觀察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耳畔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好像中國移動的美女客服聲音般甜美。 我無意打擾他們,便假裝聽不見看不見,輕輕的關上了窗子,順手抓住了一張飄蕩在半空中的半只,抓了進來。 報紙的正版面,一個碩大加黑的新聞標題吸引了我:銀座旅行社,下一個目的地,地獄!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讀完之后,我才搞明白,原來外面的這些魂魄,都是銀座旅行社內(nèi)組團旅游的游客,可是在即將出發(fā)的時候,旅行社卻爆發(fā)火災,甚至還伴隨有爆炸,旅行社內(nèi)四十多人,全部罹難。 我苦澀的嘆了口氣,心中卻在感慨,這么大規(guī)模,而且如此詭異的死亡事件,肯定不是人為或者自然現(xiàn)象,而是和臟東西有關。 我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那張被放大了的照片上。 從照片上可以看得出,大火很是猛烈,現(xiàn)場的所有物品都化為了灰燼,表層被一層厚厚的灰塵給覆蓋著,只是偶爾在幾個很特別的角落里,會有一些白亮的東西,其實那是一些燒不壞的玻璃碎片! 或許這對別人來說,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張災難現(xiàn)場照片,他們不可能從照片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 若是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新聞圖片左下角有一只發(fā)亮的鏡子碎片,指甲蓋大小?墒,若是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鏡子上面的異象。 鏡子上面映射著一個人的身影,非常非常的淡薄,半透明狀的,如果不是有著完美的視力,就算我親手指給你看,你也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影像的存在! 上面的人影,可不是一般的人影。那是一個全身燒焦的人,黑乎乎的,冒著黑騰騰的霧氣,在他的手上,則是抱著一個同樣被燒的面目全非的人頭。但那個人頭,卻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那是一種挑釁的微笑,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讀完了那個詭異嘴角傳達給我的所有信息,我便將報紙輕輕折疊起來,閉上眼睛,回想著三年之前的撞鬼事件。 那次的撞鬼事件,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連我這種專門和鬼打交道的驅(qū)魔人,一想起來也是心驚肉跳。 原本我打算一輩子也不再去想那件事,能逃避便逃避?墒乾F(xiàn)在,他卻來找我了。我也只能再次出山了。 “啪啪啪,啪啪啪!”就在我想到入神的時候,卻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同時胖子的大嗓門從門口傳來:“老鄭,老鄭,快點上班去了。” “來了來了。”我倉促的應了一聲,然后打開門,看著這個站在門口,滿臉橫肉的家伙。 胖子,真名不詳,和我是鄰居,是鐵哥們,是頂頭上司。 我們兩人在同一家警局上班,而且因為他是我們偵察隊的隊長,所以才每天早晨盡職盡責的給我當鬧鐘,喊我上班。 “咦?老鄭,你怎么還沒收拾好?”看我頭發(fā)亂蓬蓬,穿著睡衣的模樣,他滿臉驚詫的開口問道,好像這很不正常似的。 “怎么了?”我哈欠連天的問道,轉(zhuǎn)過身準備換衣服。都是大老爺們,而且還是單身漢,哪那么多講究,就當胖子不存在,三下兩下的換好了衣服。 “剛才不是你敲的我的門嗎?”胖子的語氣怪異的問道。 “恩?”我疑惑的扭頭,盯著胖子看了一會兒,最后故意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哦,我忘了! “你也不怕穿著這身性感小睡衣,被隔壁的王寡婦看見!迸肿硬粷M意的嘟噥了兩句:“就你這小體格,保準會被那個女流氓給折騰死! 我慘淡的笑了笑,卻并沒有反駁。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敲胖子的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敲胖子家門的,應該是大街上孤魂野鬼之中的一個,先在胖子的門上做記號,到了晚上,再來胖子家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哦,解釋一下,我說的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吸胖子的陽氣,不是你們理解的那層意思。 “快點快點!迸肿映榱艘桓鶡,語氣急促的催道:“早上王雪慧給我打電話,說本市最大的銀座旅行社發(fā)生了爆炸事故,死傷慘重。我們趕緊去看看吧! 我洗刷的動作停頓了一秒鐘,然后便加快了速度。胖子被鬼給盯上,再接手這件案子,如果不能還那些鬼一個公道的話,我擔心它們不會放過胖子。 我站在這處處彌漫著腥臭味道,到處一片狼藉的火災現(xiàn)場,竟然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一具具的尸體,燒成了焦黑的顏色,好像是一塊塊木炭,被壓在了建筑物下面,有些甚至被砸的四肢分離,腦殼爆裂。 所有的東西都被這一場大火給燒成了黑色的灰燼,這里根本就是黑色的世界,火災現(xiàn)場,根本看不出其余的任何顏色。 火災現(xiàn)場仍舊有一些火苗子在燃燒,濃濃黑霧猶如一只只的惡魔,張牙舞爪,四處飄蕩,氣吞山河的其實,讓我感覺到生命的渺小。 技術(shù)部門正在對現(xiàn)場進行調(diào)查取證拍照的工作,胖子這個總指揮卻陷入了沉思中,眉宇間透露著疑惑。 我走上去,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胖子,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沒有?” “我說老鄭,我看這些尸體死的蹊蹺啊,你看,他們的尸體,好像是排成了四排直線,很明顯是站隊,說明火災發(fā)生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四處逃竄,而是保持著隊列,不過,我就納悶兒了,火災發(fā)生了,他們?yōu)槭裁床惶痈Z,而是依舊傻乎乎站成一隊,任憑火龍將他們吞噬呢?” 我也點了點頭,我早就已經(jīng)察覺出了這個問題。 “隊長,隊長,你們總算來了!”一個穿著警服的高挑女子走了上來,瘦削的警服將她魔鬼般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嫣然是一骨感美女。此刻,她精致的五官緊緊的皺在一塊,滿目愁容:“這么嚴重的火災,我還是第一次接手。哎,可真夠凄慘的。” “這算個毛。”胖子大大咧咧的安慰起了王雪慧:“我見過的大場面,可比這血腥多了,好了,不和你廢話了,走,咱去看看現(xiàn)場! 胖子說著,便邁動著大步走到了前面帶路。王雪慧無奈的沖我聳聳肩:“這胖子還是喜歡吹牛皮。” 我點點頭,然后從他眼前飄了過去。 “這老鄭,還是一木頭人。真不知道你們兩個平日里是怎么相處的!八龂@了口氣,也跟了上來。 我和胖子將警戒線拉起來,應付了一下聞訊趕來的記者,將這次的事故定性為自然事故,原因還在調(diào)查中之后,案子差不多就結(jié)了。 忙活完這些,已經(jīng)是下午六七點鐘了,黑暗如期而至,這不正常的黑,讓我的心懸了起來,因為我想起了那只敲胖子門的鬼。 如果我不把那只鬼鏟除的話,胖子早晚得被他吸干陽氣,衰竭而亡。 于是我便神秘的對胖子講道:“胖子,雪慧,你們跟我來,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說完之后便是轉(zhuǎn)身,也不理會兩人對我的招呼。 估計他們也是被我的神秘給吸引,竟然跟著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旅館,滿臉嘲諷的表情看著我道:“老鄭,下次不要這么神秘好不好,我還擔心你中邪了呢。” “我倒是沒中邪!蔽覍①e館的門重重地關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仰躺著,一臉苦笑的盯著胖子道:“不過某些人,可就沒這么走運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迸肿哟蛄艘粋寒顫,然后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也坐了下來,似乎被我給搞糊涂了。 “雪慧,幫我端來一盤清水。”我瞥了一眼同樣一頭霧水的王雪慧,沖她誠懇的點點頭。 雖說她很是疑惑,不過最后還是聽從了我這個副隊長的意見,走入洗手間,端了一盆清水出來。 “胖子,把臉湊到清水上面,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蔽覍ε肿又v道。 雖說他滿臉的驚詫,不明白我的用意,不過看我表情嚴肅,不想開玩笑,便點了點頭,慢慢的將腦袋湊到了清水上方。 “唉呀媽呀!” 當他的腦袋湊到清水上面的瞬間,竟然嚇得連忙將腦袋縮了回來,同時發(fā)出一個凄厲的慘叫聲,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fā)上,臉色慘白,呼吸急促的盯著我問道:“老鄭,那……那究竟是誰的腦袋?啊?怎么會長在我的肩膀上?” “他是旅行社火災遇難者的腦袋!蔽艺Z氣淡定的講道:“今天早上,就是這只鬼敲的門。” “?”胖子的臉色更白了,而王雪慧也是全身蜷縮了一下,大概是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雖說兩人都不信鬼,可是,胖子剛才看到了靈異現(xiàn)象,就算他不想信鬼神,也沒辦法了。 他只是目光迥然的盯著我問道:“老鄭,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可以把這只鬼從我身上驅(qū)走的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道:“你身上陰盛陽衰,在一個人的房間,便可以將那只鬼引出來。 胖子使勁的搖搖頭,思考了幾秒鐘之后,滿臉虔誠的望著我:“咱們是哥們,你還是別這樣害我了,你讓我引出那只鬼,不就是要我的命嗎?你明知我膽小的! “這個給你!蔽野咽种械幕旰衼G給了胖子:“回家之后,獨自呆著的時候,把魂盒放在懷里面,發(fā)現(xiàn)任何地方有任何的異常,你就把魂盒拿出來,那鬼魂自然就會被收入這魂盒里面了! 聽到我這么說,再看看拿在我手中的那個盒子,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最后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將魂盒收了起來。 所謂的魂盒,其實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一件法器,可以收服一些道行淺薄的鬼魂。 我又從下面的超市買來了一些熟食和啤酒,準備借酒驅(qū)逐一下全身的疲憊感。不過胖子在吃飯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甚至連一瓶啤酒都沒有灌完,在十一點的時候,便匆匆忙忙的告別了我們,用手摸著魂盒,離開了。 他將門關上之后,我立刻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然后在上面寫寫畫畫,畫出一張密密麻麻滿是蝌蚪符的符咒,等到上面的筆墨晾干了之后,立刻開始折疊起來,最后熟練的將那張符咒給折成了一只紙鶴。 王雪慧自始至終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看著我,等到我將紙鶴折疊完畢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副隊,你這是干什么?” 我沖他詭異的笑了笑,然后將金錢劍從吃飯的桌子上拿起來。 剛才我為了避邪,便直接將金錢劍放在了桌子上,這樣可以在發(fā)生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雖然他們很詫異我這么做的原因,不過并未多問。 “雪慧,我得用你的兩滴血,給紙鶴畫上兩只眼睛! 王雪慧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為什么要用我的血?” “你的血陽氣衰弱,這樣不容易被鬼給識破!蔽抑v了一句。 “哦!彼行┎磺樵傅膽艘宦,然后將手指放到嘴唇上,準備咬破手指。 別看王雪慧和胖子表面上不和,可是,真正到了危險關頭,王雪慧也一樣會做出犧牲,來挽救胖子的性命。 我一把將她的手指從嘴巴上扯出來,哭笑不得的問道:“你干什么?” “咬破手指啊!彼穆曇粲休p微的顫抖。 “撲哧?”我苦澀的笑了一句:“咬破手指?你咬破手指干嘛?” “僵尸片中的道長不都是這樣的方式咬破手指,用血來破除金錢劍上的禁忌的嗎?姿勢很帥的!蓖跹┗垡荒樥J真的看著我講道。 “……” 我一陣無語,找來了繡花針,輕輕的捏住她修長纖細柔嫩的手指,然后輕輕的扎了一下,兩滴血很快的便流了出來,我迅速的將兩滴血分別滴在了紙鶴的眼睛位置上。兩只栩栩如生的紙盒,便由此誕生。 我在紙鶴上施展了法術(shù)之后,紙鶴便好像活了一樣,輕盈的飛了起來,眨眼間便飛了出去。 我重新端來一盆更加清涼潔凈的水,在上面施展了一連串的法術(shù)之后,示意王雪慧往盆里滴一滴血。 滴答,輕盈的血液在滴入水中的瞬間,竟然濺起了一連串的漣漪,然后迅速的順著盆中的水四處蔓延,很快,一盆水便被染成了紅通通的顏色,很是好看。 而一連串的模糊影像,也呈現(xiàn)在了水中,幾秒鐘之后,越發(fā)的清晰,最后竟然變的好像電視機畫面一樣,清晰無比。 盆子的水里面倒映出來的情況,其實是紙鶴的兩只眼睛所看到的東西。待會兒這只紙鶴將會變成我們安排在胖子家中的監(jiān)控攝像頭,監(jiān)控著胖子的宿舍里面發(fā)生的一切。 王雪慧滿臉驚詫的盯著這神奇的玩意兒,最后目光嚴肅的扭過頭來,盯著我問道:“你以前有沒有用這樣的方式偷看女人洗澡?” 我:“……” 呈現(xiàn)在水中的場景不斷的變換,從高樓大廈,再到廢棄工廠,最后終于來到了警察局。 胖子的速度很快,即便身后有幾只白衣女鬼輕聲呼喚胖子的名字,試圖撲滅胖子身上的陽火,胖子也沒有理會他們。 他一口氣竄到了宿舍,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強忍著內(nèi)心深深的恐懼,雙手顫抖的打開了宿舍的大門。 一股清冷的氣息迎面撲來,讓他全身不由得顫抖了一番。過了好長時間,他才緩過神來,啪的一聲打開了宿舍的燈。 光亮很快的便驅(qū)趕走了他的恐懼。他將門給關上之后,驚魂未定的坐在了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機,將音量調(diào)大一點,這樣會讓他有一股安全感。 而透過盆子,我可以將胖子看不到的一些東西盡收眼底。 一個全身白衣,滿臉污血的女人,緩緩的從他身后的衣柜里面慢慢的爬出來。 的 她的眼睛瞪大到了一種詭異的程度,白色的瞳孔很是嚇人,兩行血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嘴巴大大的張開,里面的舌頭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紅得異常。 她長長的頭發(fā)從腦袋上凌亂的耷拉下來,遮擋住了她的半張臉,頭發(fā)上到處都沾染上了血污血垢,她被白色的衣服包裹著的身子,緩緩的靠雙臂蠕動前進,而她的后半身衣服,則是空蕩蕩的,她根本就沒有下半身。 王雪慧也看到這只女鬼的恐怖之處,竟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喊出聲來,眼睛也深深的閉上,緩緩的靠近了我身邊。 女鬼慢慢的從沙發(fā)后面爬到沙發(fā)前面,用一雙血眼打量了一番胖子之后,嘴角竟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她慢慢的在地上爬上去,兩只被污血染紅的手,死死的捉住了胖子的腳腕。 胖子感覺到了腳上的異樣,低頭看了一眼,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當下便是甩動了兩下腳。 而這么一踢,他的腳正好踢在了女人的腦袋上,啪嗒一聲,她被黑色頭發(fā)包裹住的腦袋,竟然被胖子從脖子上給踹的掉落到了地面上,在地面滾動了幾圈之后便立了起來,臉朝著胖子。嘴角詭異的微笑,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胖子再次察覺到了腳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便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符咒。 我仔細看了一眼,當下便感覺到大事不妙。這胖子好奇心也太強大了吧,竟然把我以前送給他當玩意兒,能開通陰陽眼的符咒給拿出來準備開通陰陽眼了。 他要是一開通陰陽眼,看到那只幻化成人形的女鬼尸體的話,肯定會被嚇死的。 我立刻拿出了手機,然后撥通了胖子的電話。 胖子聽到了電話鈴聲之后,稍微遲疑了一下,準備貼到額頭上的符咒,也暫時停在了半空中,我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可是,事情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因為胖子在按下接聽鍵的瞬間,便已經(jīng)將那張符咒從兩只眼睛上擦了過去,然后傻乎乎的對著電話喊了一聲:“老鄭,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啥事兒?” “沒事兒了!蔽依淅涞闹v了一句,然后掛掉了電話,有我那個魂盒在身上,他應該不會被雨女給傷害到的,最悲劇的結(jié)局便是,胖子被嚇暈過去。 胖子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手機之后,便是按下了掛機鍵,然后裝入了口袋中。 他轉(zhuǎn)過身子,然后盯著地面上的尸體,整個人立刻僵在了原地,一秒鐘之后,便是大聲的嘶喊了起來:“哎呀娘啊,撞鬼了。” 可能因為之前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原因吧,胖子并沒有被當場嚇的暈死過去,或者是僵在原地全身抽搐,而是猛然跳了起來,肥碩的身子竟然一把邁過了沙發(fā),沖著門口沖撞而去,在剛才一系列的動作中,他還趁機掏出了我送給他的那個對付女鬼的魂盒。 門早就已經(jīng)被女鬼施展的結(jié)界給困住了,所以任憑他如何的努力,也根本無法從門口逃出去,最后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深呼吸一口氣之后,猛然轉(zhuǎn)身,目光迥然的盯著那處女鬼所在的方向。 可是,原本被凄慘的尸體占據(jù)的地面,竟然空蕩蕩的,甚至連一絲血跡都沒有,而那個莫名其妙被自己踢掉的人頭,也失去了蹤影。 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卻不知道,那顆人頭,已經(jīng)安安靜靜的趴在了他的左肩膀上,一臉的享受,好像下一秒就要咬下去一般。 他重新坐到了沙發(fā)上,然后打開了電視,準備繼續(xù)看電視,在打開電視的時候,還自言自語的嘟噥著:“沒想到老鄭那家伙的魂盒倒是挺管用的,剛拿出來,就把尸體給逼跑了! “是嗎?”幽幽的女聲,從他的左耳邊傳來,他倒吸一口涼氣,全身被電到一般痙攣起來,而他的腦袋,也緩緩的扭轉(zhuǎn)到了左邊的方向。 當他如此近距離的和一具尸體的腦袋面對面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沒有休克過去,不過關鍵時刻,他還是想著掙扎,從沙發(fā)上彈跳而起。 可是,當他的屁股在離開沙發(fā)的瞬間,竟然感覺到有一股大力在拉拽著自己的屁股,忙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然是剛才那具斷裂了半截的尸體,她沒有腦袋的軀干,死死的拽住自己的雙腿,而她的脖子處,還滋滋的冒出來紅色的血液。 胖子用最后一絲勇氣打量著魂盒,聲音顫抖的極其厲害:“該死的老鄭,也不告訴我魂盒的使用方法! 我聽他這么一說,也感覺到了后悔,對啊,我怎么忘了告訴胖子使用方法了呢? “魂盒魂盒快顯靈,收了這個女妖精!迸肿佑脦е耷坏恼Z調(diào),小心的搖晃著手中的魂盒,希望魂盒能發(fā)揮除原有的作用。 可是,讓他感到失望的是,魂盒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中,沒有任何顯靈的跡象。看來他好容易編制而成的押韻咒語,根本就不起作用。 “麻痹的,老子和你拼了!比嗽跇O度恐懼的情況下,會被潛意識給即發(fā)出一絲勇氣的,現(xiàn)在的胖子,很明顯是被激發(fā)出了潛藏在體內(nèi)的勇氣,他將魂盒對準了肩膀上的腦袋,使勁的扣了上去。 啪! 好像鞋底打在了屁股上面一樣,魂盒發(fā)出這樣難聽沉悶的聲音。而女鬼的臉,則是被混合給拍扁了,從他的肩膀上飄飄蕩蕩的落下來,猶如是秋天的落葉。 胖子見這樣的攻擊竟然也起到了作用,當下更加的興奮了,手中的魂盒再次朝著尸體的心臟位置拍打而去。 咔嚓! 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沉悶。 而尸體卻并沒有像腦袋那樣的扁下去,而是快速的伸出了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使勁的搖晃著。 “我草你老祖宗,我草你祖宗十八輩,別他*媽的老纏著老子,老子我跟你拼命。”胖子的勇氣好像潮水一般,迅速的涌入了他肥碩的身體里面,現(xiàn)在的胖子可以用越戰(zhàn)越勇來形容,拼命的想要掙脫雙手。 人的陽氣強一份,女鬼的戾氣就會減淡一分,女鬼的力量逐漸的被胖子的陽氣給剝奪了,胖子輕易的便是將手臂從她的雙手之間抽了回來,然后把魂盒當成了錘子,一次次的砸在了女鬼的身上。 啪啪啪! 隨著女鬼身體的越來越虛弱,胖子用魂盒拍打尸體的聲音,也越來越響,從剛開始時候好像抽巴掌的聲音,現(xiàn)在則是變成了鞭炮響的尖銳,犀利。 終于,等到尸體也變成了腦袋那樣扁扁的東西之后,胖子才重重的舒了口氣,盯著那張薄片看了好長時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xiàn)在的胖子正在享受勝利之后的喜悅和成就感。 “咦?這是什么?”就在我徹底放松,認為胖子已經(jīng)將女鬼給消滅掉的時候,王雪慧卻驚詫的喊了一聲。 我原本渙散的精神再次的集中起來,順著王雪慧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在胖子房間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在緩慢的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