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傾情相愛的人的心臟在他人胸腔跳動,當接連有人獲取大筆貸款并簽署器官捐贈合同后離奇死亡,當所有死亡事件都有他在現(xiàn)場,前反恐組織成員羅伯托要怎么辦?《盜心者》演繹的是盜心與追心的驚悚故事。 作者簡介: 貝恩哈德·岡特 德國知名作家,中德文化使者。他的作品以關注生命和人類犯罪著稱!侗I心者》出版后,曾在德國引起巨大反響。作為暢銷書,《盜心者》有著驚悚的故事情節(jié)和對生命的深切關注。 目錄: 第一部貸款第二部器官第三部教父 波爾察諾市的南蒂羅爾,山谷之上漂浮著大塊大塊烏云。羅伯托·馬尼亞尼本不希望下雨。不過,當?shù)谝活w沉重的雨滴打在瀝青街道上時,他又有點高興。這雨來得真是時候呢。這樣惡劣的天氣,人們肯定不會出門。他的行動可不想有任何觀眾。 整個下午,他都坐在莫妮卡咖啡館,一邊一杯一杯地喝著咖啡,一邊細心搜索著地方志的地圖上有沒有標示廢品回收站。終于,他找到一個,在艾帕山的半山腰,波爾察諾市最南邊的私人機場旁邊?瓷先,這個地方正合他的要求。 羅伯托需要切割機。在一個廢品店里,他偷到了。他本來也可以用錢買切割機的,他帶了足夠的錢。不過,如果他這次行動出了什么差錯,切割機被人發(fā)現(xiàn),會怎樣呢?這種東西波爾察諾市只有兩個工具商店買得到。警察只需把切割機給店主看一下,一切就都清楚了。店主會向警方描述他的樣子。他可不想冒這樣的危險。 大約傍晚時分,羅伯托回到賓館。他要換個地方歇腳。外面的雨還下個不停。他向天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祈禱今晚一直有雨。 羅伯托買了一條灰色燈芯絨的束膝褲,一件質(zhì)地很緊密、有辮狀編結圖案的灰色夾克,一個背包,還有一雙很輕的橡膠底旅游鞋。鞋低是橡膠的,走動時才不出聲。他選擇這些衣服,是因為裝成一個觀光客,一個爬山的人,在波爾察諾市不那么引人注目。城市擠滿了游人,他們的裝扮都大同小異。 羅伯托在衣柜上的穿衣鏡里打量自己。這些穿著讓他覺得好笑。衣服和他南方人的外形并不相配。剪得很短的黑頭發(fā)在頂燈光線的照耀下,發(fā)出絲綢般的光澤。藍色的眼睛和鏡子里的那一雙對視著,皮膚很黑,不是高山地帶的陽光曬出來的黑,而是源于他的阿拉伯血統(tǒng)。胡子沒刮,又長出了新的胡茬。這一切都使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盡管如此,羅伯托還是決定就穿這套。 還差五分鐘就九點了。羅伯托開動藍旗亞Beta2000。波爾察諾是個小城,從他住的市區(qū)賓館出發(fā),二十分鐘就可以到廢品回收站。 羅伯托把車停在幾條街道外,慢慢地沿著飛機停機坪邊的柵欄走到目的地。雨讓地面變得泥濘,泥塊沾在鞋底,雨水滲進鞋子里。他終于到了目的地。在那里,各種牌子的廢棄車堆積成山。他小心地匍匐前進,從銹蝕的鋼絲網(wǎng)做成的柵欄下面鉆了進去。在空地另一頭,借助手電,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屋,果斷地走過去,小心繞過腳邊一堆堆金屬片和各種廢棄零件,盡量不發(fā)出聲響。 到了小屋前,他背靠木制墻,停住片刻不動,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雨滴的敲打聲。雨滴滲進衣服,他覺得有些冷。此時,眼睛也越來越適應黑暗了。這一刻的寂靜讓他覺得有些恐懼。 他能認出遠處建筑物的輪廓。他猜有些是辦公用房。從城市地圖上,他已把這一帶研究透徹了,每一條街道,每一條非常狹小的路他都熟悉。 這個廢品回收站坐落在一個大的工業(yè)區(qū)中間。 他真是這片被遺棄的荒地上惟一的人嗎?有沒有警察在這里巡邏?或者,有沒有可能,流浪漢在廢車里過夜,恰好看見他?羅伯托也不是真害怕,只是心中總有一種壓抑不安的感覺。 他沿著墻移到門前,一腳把標著“辦公室”字樣的門踢開。藍色的、大小不一的字母是用顏料噴在木頭上的。羅伯托走進去,發(fā)覺屋里沒有儲藏任何工具。 小屋角落里,他發(fā)現(xiàn)石棉瓦搭起來的小小車庫,門用插銷鎖了起來。 羅伯托卸下背包,卷起外套的右袖。在腕關節(jié)內(nèi)側的皮表帶里,他藏了一把螺絲刀。抓住門把手,他把螺絲刀插入鋼制的鎖里,猛地一轉,把手應聲而斷,門開了。在拆卸下來的發(fā)動機、扔得到處都是的電動機、發(fā)電機和冷卻機之間,他找著了一只浸滿了油的木制方盒。盒子上擺著切割機。 羅伯托把切割機放進背包,又翻了翻盒子,找出一把可調(diào)節(jié)的老虎鉗——也就是所謂的“法國人”,握在手里。他滿意地笑了。他也清楚,更難的事情還在后頭呢。 羅伯托輕手輕腳走回汽車,開回波爾察諾。 一年前,瓦爾特廣場還只是一片擠滿了汽車的寬大水泥空地,經(jīng)常交通擁堵,F(xiàn)在,這里修成了步行區(qū),種滿了花草樹木。在美麗花卉的裝飾下,廣場顯得鮮活起來。至于那些汽車,都停在地下停車庫里了。 路兩邊分列著修繕過的老房,有些還是中世紀的。房子中間,聳立著波爾察諾大教堂。 羅伯托把車停在教堂邊的小巷,步行穿越瓦爾特廣場。偶爾有幾個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一點也沒注意他。 羅伯托狐疑地打量著路人,總覺得他們在偷偷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好像他已經(jīng)把計劃寫在臉上了似的。他想象里,兩邊房子里突然有千百雙懷疑的眼睛探出來,窺視著他。 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這種時候不能自亂陣腳。 街燈昏暗的燈光、幾個珠寶店閃光的櫥窗、街角麥當勞餐廳的廣告燈箱。這些光源讓雨淋濕的路面反射著金色的微光。 對面格里豐尼賓館的門廳也亮著燈。接待臺后面站著看門人,埋頭在一份報紙里。 羅伯托必須當心點兒。他是昨天人住賓館的,看門人認得他。 他深吸一口氣,警覺地瞥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廣場,才下定決心,向房子走去。生命醫(yī)院就在二樓。 他悄悄移到旋轉門邊,拿出老虎鉗。包里有把切割機,背起來有些重。背包帶緊緊勒著雙肩,他覺得腹部有種越來越強烈的軟弱無力的感覺。 他注意到墻上的公司標志,又回想了他前一天的計劃中會不會有疏漏,會不會有公司的看門人住在這所辦公用房里。 門上沒有姓名標牌。 窗戶對面的房間一片寂靜。窗子沒有掛窗簾。羅伯托要抓緊時間了,隨時會有人出現(xiàn)。他掏出老虎鉗,夾著圓柱形的防盜鎖,用盡全力捏緊老虎鉗,往左擰一下,又往右擰一下。防盜鎖松動了,羅伯托可以不費力地將鎖取下來。他掏出一把螺絲刀,尖端插到空出的洞口里,往左邊一擰,門開了。 這一切不過花了十秒鐘。 幾年前,他駐扎在羅馬附近一個反恐武裝別動隊里。這個機構和警察合作緊密,開鎖的活兒是羅伯托的培訓項目之一。練習時他能夠打開EFFEFF型鎖。不會這個技術,怎能又快又安靜地潛入恐怖分子或綁架人質(zhì)者棲身的房子呢?羅伯托從門口鉆了進去,把鎖的殘余部分取出來,用螺絲刀把身后的門封死,F(xiàn)在誰也嚇不了他了,即使行動時出點小問題,他也有足夠的應變時間。 透過手電的光束,他在尋找出口。他想起監(jiān)獄關押的那些家伙。他們沒計劃好逃生出口,才會被警察輕易抓住。羅伯托可不想犯這種錯誤。 P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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