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友死了。就仿佛一片枯葉一般,從校舍的樓頂飄飛落下。我雖然能理解,為什么刑警們認為自殺的可能性很大,可是…… 殺人事件發(fā)生了,兇犯不在現(xiàn)場。但的確有兇手…… 本書融合了人類心理變化與推理元素的7個短篇,描繪一場發(fā)生在一夜之間,各種欲望交錯雜至的案件,以及“小小的惡作劇故事”等以高中為舞臺,讓讀者體味到人性深處與精妙推理的精彩杰作。 作者簡介: 東野圭吾,1958年出生于日本大阪,日本者名作家,畢業(yè)于大阪府立大學電氣工學專業(yè)。1985年獲得第31回江戶川亂步獎,從此成為職業(yè)作家。開始專職寫作。1999年獲得第52回日本推理作家協(xié)會獎。2006年獲得第134屆直木獎。早期作品多為精巧細致的本格推理,之后作風逐漸超越傳統(tǒng)推 目錄: 小小的惡作劇故事 黑暗中的兩個人 舞女 無盡之夜 白色兇器 別了,教練 沒有兇手的殺人夜小小的惡作劇故事 1 達也死了。仿佛一片從屋頂飄落的枯葉一般墜落而死。這事就發(fā)生在放學后,我正像個白癡一樣追趕著足球的時候。 “剛聽有什么聲音響起,就見有人落了下來。那聲音很響,一時間我都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同班一個名叫田村的同學告知了我這個噩耗。他也是為數(shù)眾多的目擊者之一。 達也墜落的校舍旁,黑壓壓地圍了一大群人,旁邊停著輛救護車。我撥開人群走上前去,正巧看到達也的尸體正被人用擔架抬出來?吹缴线吷w著的白布,不知為何,我只覺得心頭一陣無名火起。 “達也! 我沖過去想看看達也的臉。看他一眼,和他開句玩笑,“怎么了?這不是好好的嗎?” 但這時,有人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臂。我瞪了對方一眼。是我們的班主任井本。 “別慌! 井本平靜地說。然而他的聲音卻帶著一絲厲喝的味道,讓我無法動彈。 這時,周圍響起了“哇”地一聲吵嚷。達也的右臂從擔架上無力地耷落下來。那條胳臂細得就跟假人模特似的,不自然地彎曲著!昂脨盒摹鄙磉呉粋軟弱的家伙說。我剛想伸手去揪住那混蛋的衣衫,井本就出言阻止了我。 救護車載著達也離去之后,所轄警署的警察便展開了調(diào)查。他們似乎還找了幾個目擊現(xiàn)場的學生問話?吹教锎宓纳碛盎煸谀侨簻悷狒[的人里,我朝他走去。 “他們沒找你打聽情況嗎?” 聽我這么一問,田村一臉不服氣地噘起了嘴。 “一班那個叫藤尾的家伙作代表,去接受警方的詢問了。雖然除他之外還有其他人看到,但藤尾似乎是最先報警的人。還有就是因為那家伙成績好的緣故! “藤尾啊……” 那學生我認識,個頭兒挺高,腦門兒也挺寬。 “達也……行原他怎么會從樓頂摔下來的?” 聽我一問,田村把兩臂抱在胸前。 “我也鬧不明白啊! 他歪著腦袋,一臉沉思狀。 “總而言之,突然就見他摔下來了。當時我正在下邊打球,就連行原上了樓頂都不知道! 據(jù)田村說,或許是自殺吧?吹剿歉比魺o其事的樣子,我強壓著心里的怒火向他道了聲謝,轉(zhuǎn)身離開。 我一邊尋思著今后該怎么辦,一邊在現(xiàn)場周圍徘徊。校舍旁,三個女生用手絹摁著哭腫的眼角,她們是我和達也的同班同學。盡管我也很想縱聲大哭,但這卻并非此刻我該做的事。 過了一陣,就見班主任井本從校舍里走了出來。他似乎剛剛接受過警方的詢問,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估計這也是他從教以來,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 井本看起來似乎是在找什么人,轉(zhuǎn)臉看向我這邊之后,他便一溜小跑地來到我身旁。 “中岡,你能來一下嗎?警方有話想問你! 聽我說過我什么都沒看到,井本點點頭, “他們說想見見行原的好友。如果你不愿去的話,那我就去找別人好了! 他一臉認真地說。 井本讓我到教員室旁的接待室去。屋里有名頭發(fā)稀疏的中年刑警和另一名年輕刑警正等著我。 詢問是從我與達也的關(guān)系開始的。我說我們從小學起就是好友,現(xiàn)在也在同一個班里。 緊隨其后,對方又問了些達也的性格,最近的情況,還有交友狀況之類的問題。我也很清楚,刑警們認為他是自殺的。等他們問完之后,我試探著說。 “達也,他不是自殺的吧?” 聽我這么一問,中年刑警滿臉意外地“哦”了一聲。 “為什么呢?” “他沒有自殺的動機。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有,那家伙也不是個會自殺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兩名刑警對望一眼,嘴角上浮現(xiàn)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后,刑警又問除我之外,達也還與誰關(guān)系密切。我想了一陣,列舉出佐伯洋子的名字。刑警們也曾聽說過這名字。 “似乎是他從初中起的戀人吧。我們聽井本老師提過! 我搖了搖頭,訂正道:“是從小學起! 與刑警之間的談話持續(xù)了三十分鐘。我所得到消息,就是達也他確實已經(jīng)死了。 走出接待室,就看到本井在走廊上等著。然而吸引了我注意力的,卻是低頭站在一旁的佐伯洋子。她似乎剛哭過,眼圈通紅。她看了我一眼,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其后仿佛又悲由心生,用手絹按住眼角,什么也沒說。 看著洋子走進接待室里,我想了片刻,走上操場,在飲水處旁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約莫三十分鐘之后,刑警放走了洋子?吹剿_步踉蹌地出現(xiàn)在校舍門口,我連忙從長凳上站起了身。 “辛苦你了! 就連我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偠灾覍嵲谑菦]有和她多說兩句的勇氣。 洋子的身體僵硬得就像是壞掉的機械人偶一樣。我們兩人都相對無語。P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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