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殤》是一部內(nèi)容糾結(jié)著復(fù)仇與偷窺的懸疑偵探小說。神秘的女主人不斷變換身份,出現(xiàn)于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場合,卻在用同樣的手法、實著殺人行動;一位研究變態(tài)心理及行為的教授,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一位心理異常的人士時,他縱容了自己的怪癖,想方設(shè)法潛入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從而也掌握了這座城市里很多人不可告人的秘密,直到教授無意中闖入了女主人公的生活,窺見了一個真實的犯罪現(xiàn)場,一樁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才逐漸浮出水面:一對挺身而出與劫車匪徒斗爭的年輕夫婦,非但沒有得到同車乘客的支持,反而受到這群冷漠、泯滅良知的人的埋怨、謾罵以至毆打,最后失去了生命。他們九歲的女兒,即女主人公在目睹了這一切后,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成年后,便踏上了漫長而又有條不紊的復(fù)仇之路。她要代替上帝審判這群背叛了道德、喪失了人性的人!毒諝憽酚晒伟簿幹。 作者簡介: 郭治安,男,80后。熱愛生活、敬畏生命,好碼字以自娛。相信一個靈魂上沒有褶皺的人,會感到世界光滑:相信時間流逝里的某些生命感動,只有在文字中才能體會得到;相信上帝是不擲骰子的——春天播下種子,秋天不一定能收獲果實,但是一定能收獲希望。 Part1第二天凌晨六點,大部分美國人還都在睡夢之中,朱莉婭·樂已經(jīng)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最后一棒上壘。她換上了范的牛仔褲、范的格子襯衣,當然要在襯衣里面墊一些東西才穿得像樣。然后她戴上一頂男式假發(fā),粘上假胡須,再在臉上涂一點顏料,粘上幾粒假雀斑。對著鏡子,她看起來已經(jīng)和范有七分相似,但要是遇上熟悉的人還是會露餡。但也只能冒險試一試了——這個險必須要冒。作為一名黃種女人,朱莉婭·樂的身高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她有五英尺七英寸,而范才不過五英尺九英寸,所以身高上倒是不用擔心。出門前,她戴上了范的棒球帽,這樣已經(jīng)有八分相似了。雖然這還是在冒險,但她也只能這樣做了。她到車庫里開出范的voLvo(汽車品牌)s80,把準備好的幾個大垃圾袋搬到車上,踩一腳油門,出了院子。她知道KTOK超市的韓國樸姓夫婦一定已經(jīng)起床了,他們每天都是常春藤巷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人。所以他們也是常春藤巷最有錢的人,但他們還是開著現(xiàn)代soNATA(汽車品牌),非常低調(diào)。夫婦倆都是很友善的人。朱莉婭·樂心中暗暗數(shù)著——五、四、三、二、一,車慢慢滑過KTOK超市門前,她已經(jīng)看到樸太太正在收銀機前準備現(xiàn)金,她把車內(nèi)音樂音量調(diào)到最大,按下喇叭,搖下車窗,伸出半個頭去,粗著嗓子,說了一聲:“早上好,樸太太。”女主人抬起頭來,微笑著對“他”說:“早上好,范先生。”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食指在空中輕輕地畫下一個十字,然后雙手合十朝空中一拜。她開車繞了一個圈,從另一條路繞回家,如她所料,一路上并沒有遇上任何人;丶抑笏⒖虛Q回女人打扮。約莫過了十分鐘,艾米太太就來敲門了——昨天晚上朱莉婭·樂給她打了電話,請她今天一早就要過來,因為朱莉婭·樂需要她的幫助。像艾米太太這樣的人,的確是把幫助別人當成是生命中理所當然的一部分。今天她一起床就過來了。朱莉婭·樂給她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看著她喝下去。這才帶著哭腔說道:“艾米,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不知該怎么辦?”“可憐的孩子,有什么事都跟我說吧!卑滋珦Q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這樣更有利于聆聽。可是她忽然覺得有點頭暈,是不是今天早上起來得太早了……朱莉婭·樂看了表,六點四十,咖啡里的安眠藥劑量會讓艾米太太好好睡上幾個小時的。時間還很充足。她重新把自己打扮成范的模樣,再次發(fā)動汽車,從另一條路出了常春藤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上了公路直奔老伯明翰街,到了老伯明翰街與第四十街交會處,她四下看了看,沒有見到那群可愛的野狗。她有些失望,但她還是試探性地往窗外丟出去一塊肉,這下可好,黑壓壓的一群野狗蜂擁而至,它們都伸出舌頭,陰險地盯著朱莉婭·樂的車。朱莉婭·樂把裝著肉塊的塑料袋解開,扔了出去。野狗比寵物狗好的地方在于饑餓教會了它們一些東西,比如對食物的瘋狂追逐,它們吃起食物來,迅速、堅決、充滿感情。五分鐘不到,朱莉婭·樂就已經(jīng)明確知道了范的葬身之地。她再驅(qū)車五十公里到達“秘密湖”,讓范的骨頭在一塊大石頭的相伴下,永沉湖底。七點五十,她在州際公路旁找到一家不起眼的汽車旅館,用范的證件開了一個房間,老板正在和一個穿得很前衛(wèi)的女孩調(diào)情,根本顧不上她。她敢打賭那個女孩根本沒有十八歲。她在房間里將范的所有衣服都換下來扔在床上,假發(fā)和胡須摘下來放在手袋里,然后洗臉化妝,她把妝化得極重,讓人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然后換上一身女人裝束。她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個應(yīng)召女郎,穿短到觸目驚心的窄裙,露出幽深的乳溝。八點一刻,她點上一根煙,出了房門。果然有很多男人打她的主意,但她索價一千美元,他們只能識趣地離開了。八點半,她把范的車開到高速公路旁的一間公共廁所旁,窺準四處無人,迅速進去卸妝,換上平常衣服,又一陣風地開車上路,大約又開了幾十公里,她把范的車棄在高速公路邊。八點五十五,她搭上一輛順風車。回來的路上她將最后一個包裹一也就是裝著范的內(nèi)臟和脂肪的那個,扔進了常春藤巷附近的垃圾桶。九點半,朱莉婭·樂回到了常春藤巷的家中。她迅速將艾米太太的手表撥回到七點,將自己的手表和客廳里的鐘也調(diào)到相同的時間。沒過一會兒,艾米太太便醒過來了!拔以趺戳耍磕氵@樣看著我。”“我想你可能是起得太早了……太困了,以至于你剛才又睡了一會兒!薄芭紶栐缙鹁汪[了笑話,我睡了多久?”“很短,二三十分鐘,剛夠我準備一頓早餐!薄斑@么短?我感覺睡了似乎很久!卑滋苫蟮乜粗直碚f!皩α,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我……我也想不起來了!薄安粚Γ蚁肫饋砹,你說你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對,你就是這么說的!盤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