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浩)是一名資深單身宅男,在一家相親網(wǎng)站做愛情顧問,日常工作就是給客戶制訂愛情計劃,幫助她們找到幸福。 但這一次,我遇到了超級“大難題”,年齡大把事業(yè)有成的“女漢子”馬龍珠的相親問題可以難住了我。為了幫助馬龍珠找到滿意的愛情,我制訂了一系列謀愛計劃,終于釣到了被萬人瘋搶的海歸男皮特。 與此同時,我暗戀多年的女神史文婧回國,闖入到我的生活中,我深陷其中,卻沒有名分,只能做她的備胎&閨蜜。為了幫助我得到史文婧的心,馬龍珠反過來成了我的愛情顧問,制訂了一場“愛情獨家定制”計劃,為我的愛情謀劃了一個大大的局,但在這個過程中,我、馬龍珠、史文婧以及皮特之間,都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在定制的愛情中,我們能找到各自的幸福嗎? 作者簡介: 伊北,1983年生于安徽淮南,北京師范大學文學碩士畢業(yè),出版作品十余部,長篇小說有“時代三部曲”:《被結婚》《北京浮生記》《熟年》;短篇小說集有《臭伉儷》;傳記有“民國三部曲”:《你若盛開清風自來》《半生素衣》《蚤滿華袍》!段覀儯欠襁有好時光》已改編影視劇。 目錄: 每一個單身的人都危在旦夕 女人愛財,男人好色 愛情是一場荒誕的假面舞會 談戀愛就像演武打片 三十歲前最后的瘋狂 我們都是缺少安全感的孩子 愛情中用盡心機常常只能空歡喜 好的愛情需要一點奮不顧身每一個單身的人都危在旦夕 女人愛財,男人好色 愛情是一場荒誕的假面舞會 談戀愛就像演武打片 三十歲前最后的瘋狂 我們都是缺少安全感的孩子 愛情中用盡心機常常只能空歡喜 好的愛情需要一點奮不顧身 愛情從來都是雙人游戲 當友情的蛋孵出愛情的雞 當愛情甜蜜到想哭 后記祝福每個為愛沉浮的人 1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和史文婧的生日只相差一天,她比我晚一天,所以每年我生日時,我都會給她的QQ留一條信息,提前祝她生日快樂。今年也是如此。但很遺憾,我從來沒得到過回復。或許美國人民都不喜歡用QQ。 我點開生日快樂歌,一邊自顧自跳舞,一邊脫衣服,不羈程度簡直可以去演《魔力麥克》。 老林打電話來,說出來出來,有個朋友從南邊來了,陪陪。 我說我不奉陪,今天可是我生日。 “光著呢?”老林是我好基友,了解我到骨頭里。 “怎么,不許啊,我今可是三張了!蔽矣靡恢荒_踩住另一只腳的褲腳,右腿用力一抽,脫利索了。 “還是蒼井空老師?”老林還是問。 “我念舊!蔽液蘩狭值耐笍亍 “行,你瀟灑,有這精力,還不如捐了呢,造福多少人。”老林怪聲怪氣。 “我給馬姐打電話了啊,你在外頭小心點!蔽彝{老林,馬姐是他老婆,也是他的天敵。 老林夠聰明,但還是被馬姐逮了個正著。對于婚姻,老林有個經(jīng)典論斷:結婚就像頭蒙在被子里睡覺,悶不悶,只有自己知道。 結婚后,馬姐對老林實行“三光政策”,工資、提成、獎金一掃而光,好多次在外面吃飯,臨到埋單時老林都犯,我則直接被抓壯丁了。 對于單身,老林也有一個經(jīng)典論斷:單身的男人就是沒定性,整天毛片黃網(wǎng)洗頭房,出門逛街半色狼。簡單就是社會不穩(wěn)定因素。 我總說老林你就是羨慕嫉妒恨。 我把蒼井空老師的影片投放到投影幕布上,拉上窗簾,關上燈,打開床頭的機器貓裝飾臺燈——哆啦A夢自動地旋轉,歡快得好像它剛吃了一斤銅鑼燒。 我在蛋糕上插好兩支蠟燭,一個是“3”字,一個是“0”字,但我故意把它們對調,生日我最大,我被允許自欺欺人。 我把雙腳放進準備好的電動足療盆里,水里放了肉桂精油,那股刺鼻的香味直躥上來,我腦垂體開始放松,盆里的按摩齒輪開始轉動,力度適中,速度適中,癢得恰當好處,我立馬感到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閉上眼睛慢慢享受,順帶許一個生日愿望,乞求上天賜給我半個林徽因。 手機鈴聲響了。我的生日愿望都還沒來得及許完,腦袋里的那根弦丁零一下,我睜開眼,難道真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準備在如此重要的日子給我一個大大的surprise? 我光著腳跑去取來手機,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叉開兩腳,啪啦啪啦對拍,好讓水分快點蒸發(fā)。 “喂——”我拖長聲音,準備接受生日的祝福,哪知道電話那頭卻傳來牛姐的一陣咆哮:“給我滾回來加班!” “三倍工資!今天是本宅的生日!蔽也煌憙r還價。 “少啰唆,過來再說!迸=阆滤烂睢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徐浩,是個小型相親網(wǎng)站的愛情顧問,還是這個網(wǎng)站唯一的男員工。我的工作對我的生活是一種巨大的反諷,但這并不妨礙我享受它。能夠對別人的愛情指手畫腳,從理論上和實際上干預其中,能讓人得到一種巨大的滿足感。我早就不相信愛情了,愛情是什么,愛情純粹是自找沒趣,誰談愛情誰完蛋,所以我在工作的過程中,更喜歡提的是婚姻——一種接近等價的交換,婚姻讓人覺得安全。 不過對于愛情,我也是一張嘴兩張皮,客戶喜歡聽什么,我就說什么。我喜歡大量背誦某著名女作家的愛情格言,什么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啦,什么我要你相信世界上總有一個人在等你啦,當然還有我自己發(fā)明的一些,比如婚姻就是等價交換,就看你怎么換,又比如愛情這個東西,跟火差不多,不能要太多,要一點就好,否則便會引火燒身。 客戶們大多會被我的金句唬得一愣一愣,從一點不信,到半信半疑,最后終于完全相信了。 相親行業(yè)最大的罪惡就是硬把明明不怎么合適的人往一起湊。沒辦法,有人需要靠這個吃飯。 至于牛姐,不用多說,她是老板,年過不惑,媒婆界資深人士,離婚、抽煙、肥胖,光這幾條就幾乎可以把她從待嫁的行列剔除出去,但這仿佛絲毫不耽誤她給人介紹對象的可信度。 我還有一幫同事,就不一一介紹了,總之,都是一幫子怪胎,結婚的沒幾個,結了婚的也多數(shù)離婚了,一幫自己都談不上幸福的人幫著別人找幸福,聽著都覺得可笑,但世界就是這樣黑色幽默。 我把腳拍干,又去廁所坐了半小時,然后回到鏡子前,穿上我為自己買的米黃色的新襯衫,正裝西褲,然后把頭發(fā)下梳,弄整齊,好讓自己看上去很可信,最后,戴上黑框眼鏡——顯成熟的那種,穿上小牛皮鞋,提上一個黑色公文包,隨時準備出發(fā)。 我身材中等,樣子也談不上帥,但好在看上去還算和藹,這兩年發(fā)福后,更是多了點喜氣,肚子上的肉來得也算不好不壞,給人一種信賴感。 如果有客戶問我的婚戀狀況,我眼都不眨就說,結婚八年了,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必要時我還會拿出我跟某同學(名字記不清了)和她雙胞胎女兒的合影,以正視聽。 2 “有個活,你去弄!迸=戕魷鐭燁^。 “OK!蔽液茌p松。 “要有思想準備,是個釘子戶,要求很高!迸=憔o皺眉頭,“據(jù)說她已經(jīng)在紅娘時代那里相親失敗了,在親愛網(wǎng)也是鬧得一塌糊涂,現(xiàn)在轉戰(zhàn)我們這兒,來者不善啊,不行就推掉,不要勉強,免得砸了招牌,她點名要男顧問,說對女顧問已經(jīng)厭煩了! “聽起來確實難以應付,我怕hold不住啊。” “hold不住也得hold啊! 我深吸一口氣,做了一晚上生理心理準備,可第二天見到VIP女客戶的時候,還是被她的強大氣場所傷。 蓬蓬的短發(fā),粗跟的高跟鞋,職業(yè)套裝,紅框眼鏡,一米六二左右,硬件打五十分。名字更土氣——馬龍珠。 前臺遞上咖啡,馬龍珠伸手接了,她沒有抹指甲油,手指短胖。她蹺起二郎腿,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硬聲硬氣地問:“我可是交了大錢的,誰為我服務?” “我,我來為馬姐您服務……”胡麗這個賤人花枝亂顫就過去了,她要搶我生意。什么服務,簡直就是副老鴇樣。 “你?”馬龍珠冷笑一聲,“你離婚幾年了?” 嘎,正中紅心。胡麗滿臉通紅。 “一個連自己的嘴巴都管束不住,胡吃海喝毀了身材的女人,怎么來替我服務?”馬龍珠眉毛一揚。全公司的紅娘都趕緊往后退。 “對不起,馬小姐……”胡麗顯然被擊垮了。不知道這個馬龍珠哪來的自信,她真是很有“男人味”的女人。 “小姐?我像小姐嗎?” “哦,對……對不起,馬姐! “姐?你看上去比我還大!” 牛姐也躲在辦公室里,隔著百葉窗朝外偷看。 胡麗已經(jīng)被徹底擊垮。 “我來為您服務!蔽覐澫卵,伸出右手,彬彬有禮,還好我戴了領結。 馬龍珠遲疑了一下。 有些冒冷汗,但我還是鼓足氣,hold住全場,右手伸著,左手背后。 馬龍珠看也不看我,站起來,兩手把套裙前后捋了捋,嘆了口氣,說:“就你了,回頭方案發(fā)到我的郵箱去! “沒問題!蔽颐鎺⑿Α 馬龍珠揚長而去,門哐當一聲。 咨詢部瞬間炸開了。 牛姐大踏步從辦公室走出來,嗷嗷直叫:“拿下,給我堅決拿下,大客戶大派頭呀,拿下我們就打出品牌。” 胡麗從牙縫里哧了一下:“什么大客戶,就一個老處女!作女!” 牛姐立馬批評她:“胡麗,不能這樣說客戶,要真心喜愛你的客戶,業(yè)績才能上去,誰沒有問題,就連我們這里的人都是問題重重,你第一個就該去看心理醫(yī)生!”胡麗癟著嘴,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看你的了!”牛姐用她那厚厚的手掌,狠狠地拍了我一下。 我立刻感到千斤重擔。 晚上八點,哥倫比亞飯店,我和幾個密友聚在一起商討對策。 蜜妮,三十歲,未婚,幼兒教育機構老師,林志玲式娃娃音,有童心,全身上下清一色粉色,最喜歡男朋友送她禮物,但每次分手后都要出清一次,痛哭三天不止;老林,航空業(yè)從業(yè)者,已婚無孩,帥哥一枚,有些自戀,隨時都有出軌傾向,個人最滿意的一次性愛是在波音747飛機的洗手間里,他老婆正在跟他鬧離婚——我懷疑他現(xiàn)在開始喜歡男人;大麥,美艷女強人,電臺情感節(jié)目主持人,有男人恐懼癥,從未談過戀愛,貌似也不準備談戀愛,口頭禪是:再廢話姐滅了你! “博士,年齡三十三,身高一米六三,樣貌中上,月入三萬,這樣的人不結婚根本就一個原因啊,眼只朝上看了!泵勰菽弥牧蠁,一項一項讀出來。 “戀愛經(jīng)歷呢?這里沒寫。”老林提出疑問,“博士的戀愛經(jīng)歷如果為零,就很容易對愛情產生幻想! “啥幻想,現(xiàn)在不是談愛情的時候,是結婚,人家的要求是結婚吧?”大麥問,“不結婚的人沒必要花這個大價錢。” “對,還是大麥了解情況,她現(xiàn)在的定位可能就是要結婚,我的目標就是讓她結婚,至于戀愛不戀愛倒無所謂,只要她結婚的那張照片一登出來,就算成功了! “那就是硬碰硬,估計有公主病,那就給她找高富帥!泵勰菡f,“不過高富帥也不是好伺候的! “她有她的要求,要求身高在一米七八以上,年齡在三十三到四十歲之間,月收入兩萬以上,必須名校畢業(yè),限清華、北大!蔽颐臀艘豢谄。 “她長得美嗎?”大麥夾起一塊燒鵝,重重地咬了下去。 “中等,偏下! “化妝?”蜜妮問。 “好像不是很重,可能有一點! 蜜妮揮著她的長指甲說:“先要包裝,私人照片不能是日常生活照,必須大片! “必須大片?”我環(huán)顧三位參謀,發(fā)現(xiàn)他們都重重點頭。 3 我站在凱德大廈門口,三洋實業(yè)集團的大樓高得嚇人。 馬龍珠雄赳赳氣昂昂朝我走來。半途中竄出幾個小年輕,有男有女,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歲。 馬龍珠指著一個女的說:“裙子怎么這么短,你穿給誰看!庇謱σ粋男的說,“還有你,頭發(fā)這個顏色,像什么樣子,我們不是鴨店! “還有你,你,你,”她連指三個公司員工,“下午到我辦公室來,真后悔把你們招進來。” 我目瞪口呆。 馬龍珠帶著一臉猙獰的余韻,朝我走過來。 “您一定要改變形象。”我鄭重其事地對馬龍珠說,“沒有哪個男人會娶一個老板回家! “我接受改變,但我還有我的工作。”馬龍珠的嘴唇干枯得好像晾干的臘腸,“我負責人事和招聘,我需要給人威嚴感。” “那是在工作中,工作和生活要分開,即便是女總統(tǒng),也還有一個丈夫,人的角色有很多種,你不能總陷在一個角色里! “你說得沒錯。”馬龍珠從她的辦公桌后繞過來,夸張的西裝大尖領簡直可以把人扎傷。涇渭分明的黑白色系,兩只手環(huán)抱著,充滿殺氣。 一個女助理走進來把文件夾遞給她,馬龍珠伸手接了,翻了兩下,皺了皺眉頭:“這種人招進我們公司做什么,技術上不行,跟人溝通都有障礙,從候選人名單刪除!迸磬洁炝艘痪,退了出去。 馬龍珠立刻火冒三丈:“誰打招呼也不行!我們要對公司負責,招進來一個混的,就會亂了大局! “要不我先走,回頭再說?”我見縫插針,心想趕緊離開算了,這種女人真是無藥可救。 “好,”馬龍珠看了一下浪琴腕表,“下午三點,金融街出口見! “工作內容是?” “你不是要重新打造我的形象嗎?” 我打了個響指,瀟灑轉身。把一個強勢的女人變成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這不是我的強項,但這種大跨度的反差,就足夠讓人興奮。 我約蜜妮在星巴克見面。 “還有三個小時,我們需要一套方案!蔽叶酥槐Х,拿著一個本子。 “服裝對于一個女性的影響力是徹頭徹尾的!泵勰蓍_始喋喋不休。 “不要理論,要實踐,告訴我,要什么衣服,什么裙子,什么鞋子,去哪做頭發(fā),你說,我記,OK?” “衣服:要連身的,洋裝;鞋子:必須高跟,可以考慮新款;頭發(fā):不能太做作,但也不能不打理,必須是那種打理了但看上去又不太明顯,同時感覺又非常好的! “她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太硬,要變得柔一些,女性化的衣服能讓她變得更柔,記住,女人是水做的。” 我端著咖啡杯,若有所思。 下午三點,我準時帶著我的VIP客戶馬龍珠殺進各大時尚賣場,好像去逛新發(fā)地買大白菜似的,沖進店里就對著店員喊: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拿去試。店員們喜上眉梢一擁而上,一個個都像媒婆似的叫嚷:哎呀小姐你穿這個太合適了。 馬龍珠走出更衣室,轉了一圈,一臉嚴肅地望著我,等待答復。我豎起大拇指,放聲大喊:“服務員,包上!” 蜜妮說得對,衣服是你的隨身戲劇,你想要演什么角色,就需要什么戲服。馬龍珠需要改變,她需要長發(fā)、裙子、妖嬈的嘴唇。 衣服穿出來,馬龍珠腿也更直了,腰也更挺了,尤其是那一身連卡佛的洋裝,硬是把她的年紀下拉五六歲,走在路上,也有回頭率了。 我拎著一堆購物袋,馬龍珠雙手插在口袋里。 “我現(xiàn)在是準備去取悅男人了?” “噢,不不不,你取悅的是你自己!蔽曳鲋R龍珠,做個九十度偏轉,大大的落地窗照著我們的影子,“美麗與自信結伴而行! “OK,我只有兩天時間,接下來的行程是?” “美妝店!蔽遗e起一根手指。 “想怎么弄?”造型設計師舉著一個發(fā)棒,嗡嗡作響。 “宋慧喬那樣的! “發(fā)型,臉型,五官,還是皮膚?” “全部?” “那不可能!痹O計師投反對票。 馬龍珠說:“什么宋慧喬,沒必要,我覺得我這樣挺好! 我有點心煩,要改變,更時髦,更靚麗,要有那種一擊即中的感覺。 馬龍珠被推進VIP美容室,沒過多久,傳出來一陣殺豬一樣的嚎叫。 我探頭進去,“安全嗎這?” 一個穿得好像在解剖尸體似的醫(yī)師拿著一張放大版的膏藥,上面沾滿了毛。 一個穿粉紅色衛(wèi)生服的小護士扭頭對我說,先生請你出去,不要耽誤我們工作。我吐了一下舌頭,慌忙出去了。 緊接著,美容室里又傳來兩三聲怪叫。 我聽得揪心,就跑去門口抽煙。 牛姐打電話來問怎么樣了。 “噢,在美容院! “不是要整容吧?不能整容,我們沒有這個服務! “不是整容,”我連忙解釋,“是美容,造型換一換,包裝包裝! 就在我和牛姐爭執(zhí)的時候,我一轉頭,只見一朵祥云從屋內飄過來,馬龍珠穿著吉米周的高跟鞋,帶點蕾絲的洋裝,兩臂光滑,連腋下都干干凈凈。她的頭發(fā)變長了。 我兩眼放光,馬龍珠邁著模特步走出來。店里的男女顧客都忍不住回頭看她。 “怎么樣?”馬龍珠問。 “天翻地覆。”我有點不敢相信,“這頭發(fā)?” 馬龍珠一把扯下來,“假的,不用永遠都戴,便攜式的。” 看著馬龍珠扁扁的短發(fā),我忍不住笑出來。 “不許笑,我現(xiàn)在一個人要當兩個人用!瘪R龍珠的笑容很燦爛。 我對我這次任務瞬間有信心了。 “接下來是?”馬龍珠問。 “拍照!蔽液芎V定地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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