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以言:兼論中國古代道家哲學的語言學問題》:“言一道”關系在老子哲學中是以悖論形式出現(xiàn)的,為了避免“道”的無限狀態(tài)被語言的有限性分割和蒙蔽,老子強調(diào)了“道”的不可知性和不可言說性。莊子在“言一道”關系中增加了“意”,使之變成“言一意一道”的關系。相對于“道”,“意”帶有主觀性,體現(xiàn)了人類認識的局限性;相對于“言”,“意”又含有客觀內(nèi)容,代表了世界運動的無限性。這就為后來對這一哲學悖論的詩學消解提供了切實的可能。鐘嶸認識到詩歌意象具有超越語言局限性的無限性,提出了“文已盡而意有余”的詩學命題,將道家語言哲學觀念與中古詩學理論實現(xiàn)了成功對接,標志著中國古代詩學“言一意”關系理論的真正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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