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緋色,容顏絕艷,身世成秘,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時而,他是花滿樓那個手抱琵琶,面容姣美的柔弱男子。時而,他是血染桃花,橫尸遍野的嗜血魔頭。木蓮,身手不凡,聰明睿智的臥底美女,卻穿越成慘遭毀容的棄妃。白日,她在王府受盡冷落和欺辱。夜晚,她卻蛻變成神秘的舞姬,薄紗遮面,風情妖嬈,宛若一朵罌粟,沾手入毒。初見他時,霧雨漣漣,一把油紙傘,一抹綽約紅影,便妖媚橫生,誘人浮想聯翩。再見他時,歌舞繚繞,一把琵琶,一抹瑰麗緋色,端的是勾人魂魄,美得是瀲滟旖旎。蓮之吾妻,愛之深,深入骨,溶入血。心之所愛,魂系之,夢牽之,命隨之。 三生三世癡情骨·上冊 第一章 昏暗的屋子里,一個穿紅色華服的女子匍匐在地上,蒼白的臉上那幾道疤痕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過了許久,那仿佛死去的身體突然動了動。 木蓮呻吟了一聲,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難以撐開沉重的眼皮。下輩子再也不做警察了,再也不做臥底了,再也不要做一個被自己同僚亂槍打死的臥底。他奶奶的,也不知道哪個部門的,問都不問清楚,拿起槍就亂掃,好歹她也是一個金牌臥底,竟然就這樣死了。 真冤枉。 “主子,這個女人醒了!焙谝履凶訉ψ趶d上一個白衣男子鞠了個躬。 “是嗎?”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款步走到女子面前,俯身蹲在她身前,伸出修長干凈的手指,曖昧地在女子臉上游走了一圈,隨即抓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冷冷地說道:“舒景,睜開眼,看著我! 頭皮傳來的尖銳疼痛,讓木蓮頓時清醒了幾分,睜開眼,在昏暗的光線中,她看到了一張恐怖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那張幽深的瞳孔宛若鬼魅一樣打量著她。 頭腦飛快地轉動,難道她沒事,被黑道抓了,然后對她進行嚴刑拷打逼問?她冷笑,本能地要抬手給眼前的人一拳,只是,手卻是無力地垂了下來。 她使不上任何力氣。 面具人神色一滯,眸子里閃過一抹疑惑,是他看錯了嗎?這個女人臉上有一抹譏笑,還有不屑。這是平日里看到他就嚇得直哆嗦的舒景嗎?而且如果他沒有看錯,這個女人剛才是想襲擊他。 “舒景,你是怎么了?難道你想看到舒府橫尸一片嗎?”面具人手上突然一用力,抓著她如墨的頭發(fā)又將她往上提,讓她看著自己。 他叫她什么?舒景?還舒府?還橫尸一片?木蓮這才轉動著眸子將四下看了一番,古色古香的房間里,站滿手持利劍的黑衣人;而自己,穿著看似古代的禮服…… 難道……她亦冷笑。她丫的不會挨了槍子就穿越了吧!只是,她的笑聲還沒有發(fā)出來,那只毒手竟然伸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笑什么?”頭上傳來那白衣男子怒不可遏的聲音,那一刻,死亡的氣息再度向她逼近。 沒天理,剛穿越就被掐死。 她笑容一僵,隨即擺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順便還擠出了兩行清淚,目光也從他蒼白的面具上移開,落在他微微袒露的鎖骨處——他的鎖骨很漂亮。 不好意思,緊要關頭,她還是管不住潛藏在她心底的本“色”。 看到木蓮的臉上浮起痛楚和畏懼之色,白衣人冷笑道:“知道怕為何還要投河自盡?你差點就毀了我的計劃。你若是死了,舒府幾十條人命都會為你陪葬!闭f罷,白衣人將一個褐色藥丸塞到木蓮的嘴里,又站起來吩咐他人,“趕緊給她整理一番,可不要誤了她和七王爺的新婚夜。” 她一怔,抬頭看著那白衣人。 什么七王爺?新婚夜?哼,開玩笑吧!她可不要剛穿越就要失身,那可是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呀。還沒有等她爬起來,上來幾個女子扶著疲軟的她進了內房。 搞什么東東啊!剛穿越來,差點被掐死不說,還要馬上嫁人?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那銅鏡,整個人頓時嚇得慌忙后退了一步。 那個是自己嗎?伸出青蔥般白皙的手指,顫顫地放在臉上,當指尖落在那幾條猙獰的疤痕上時,木蓮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哼,這老天一定是在玩她,她竟然穿越到了一個刀疤女身上。人家穿越不都是穿越到美女身上嗎?為何…… “趕緊給她穿戴吧!狈鏊M來的女子端著水催促道。 “哼,賤命,這樣都死不了。”另一個女子鄙夷地說道。 “住嘴,柳綠。” “怕什么?反正她既是聾子又是啞巴,即便是會看唇形,我們站在她身后,她仍是什么也不知曉!蹦莻叫柳綠的女子口氣滿是不屑。 賤命?聾子、啞巴?木蓮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轉頭斜睨了那個叫柳綠的女子,一道冷冽的光掠過她陰沉的眸子。你真當老娘是聾子?我今天可是記住你模樣了,總有一天,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一番打扮后,木蓮又被扶了出去,一抬頭,便看見那個白衣男子修長的身影,落日的余暉從他身后綻開,似給他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讓她片刻失神。 但當她的目光戀戀不舍地從他身上挪開,落到那些轎夫身上時,她的那顆有點蠢蠢欲動的心就被那位帥哥潑了一盆冷水,拔涼拔涼的——帥哥給她安排了好多殺手。 白衣男子走上前,伸出白皙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顎,命令道:“舒景,看著我! 帥哥,看你?你戴著一張面具怎么看你?哼!看來,這個女子以前真的是一個會唇形的聾子。 “別忘了我給你的半年期限。若你還拿不到我想要的,舒府就將是一座荒墓!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木蓮再度裝出一副懼怕的樣子,晶瑩的淚水也在她眸子里不停地打著轉。心里卻在冷笑,半年?不用半年,老娘只要體力恢復過來,你四只腳放下來都抓不到我,當真以為幾年臥底,混黑道的功夫是假的。 “還有,以后你的解藥每半個月我會給你送一次。當然這些解藥只能支持你半年,半年之后……你將會腸穿肚爛而死!彼目跉饫,帶著讓木蓮發(fā)毛的笑意。 這位帥哥說什么?嘴角眼角同時抽搐,她險些面癱。 要她腸穿肚爛?只聽說毒蝎婦人,她可沒有聽說過毒蝎男人。 她一定聽錯了,于是,她再度期待地望向他,同時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順便將懸掛在眼角遲遲不肯落下的眼淚擠了出來。 只是,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木蓮那顆已經拔涼拔涼的心,瞬間落下,掉在地上給摔得支離破碎。這意味著,木蓮穿越后的第一次艷遇不到一個小時便華麗麗地落幕了。 帥哥的決絕、陰險、歹毒的眼神告訴她:我沒有開玩笑。 靠!這算什么破重生!又聾又啞,還是刀疤臉,而且還身中劇毒,最最可恨的是,貌似自己還是一個臥底,而且還是一個身負幾十條人命的臥底。 她討厭當臥底。非常憎惡當臥底。 白衣男子輕笑了一聲,將她往轎子里一推,隨即一揚手,轎子起步。 一進那轎子,木蓮才發(fā)現里面還蹲著一個女子,她頭發(fā)微微凌亂,面色蒼白,清麗的眸子里說不出的恐慌,許是受了什么驚嚇。 看到木蓮進來,她頓時一驚,又馬上迎了上來,激動地握著木蓮的手,將她上下看了個遍,才舒了一口氣。然后含著淚水說了一大通,卻沒有發(fā)出一個音。 呃……看著她不停翻動的上下唇,木蓮恍然,原來,也是一個啞巴。 “小姐……”看到木蓮一臉茫然,那個丫頭終于忍不住了,警惕地瞟了一眼轎子外面,壓著聲音問,“小姐,您還好嗎?他們沒有把您怎么樣吧?您讓香茗擔心死了。” 怔怔地看了那小丫頭幾秒,憑借多年的臥底經驗,木蓮斷定這個丫頭屬于無害產品,因為一個人再怎么會掩飾,她的眼睛是不會撒謊的。 “香茗,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木蓮拉著香茗側身坐在轎子里,小聲地問道。 “小姐?”香茗身子陡然一僵,眼睛睜得像銅鈴一樣大。 身下的轎子不停地搖晃,木蓮撩起窗口的簾子,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舒景,前侍讀學士舒致靖的大女兒,天生有些弱疾,卻因為舒致靖受先皇賞識和器重,其大女兒舒景被欽點為太子妃,二女兒舒饒賜婚于七王爺——燕子軒。兩年前先帝駕崩,太子燕子愈即位,同年都未及笄的姐妹外出游玩,卻遭遇了意外事故,大小姐舒景面部毀容,因故無法入宮為妃,由其妹舒饒?zhí)婕奕雽m。次年,舒景本人請求賜婚于七王爺燕子軒。 靠,用腳指頭想都知道。 舒景這丑女人被太子爺劈腿了,而且還劈到了自己妹妹身上。不過這丑女人,為什么還敢主動提出嫁給七王爺。難道……兩人早就暗度陳倉,用了一場苦肉計,然后再來一個換婚計? 可是,這個丑女人為何又要自殺?又是苦肉計?還是計中計? 木蓮撐著腦袋,企圖用她自以為金牌的頭腦在短時間內理出一個頭緒,結果……還是一團糨糊。 還有,既然舒饒入宮為妃,為何還有人敢對舒府的人下手?而作為舒府大小姐的舒景,又到底是怎樣招惹到這一群人的? “香茗,你知道這些人是誰嗎?” “奴婢也不知道。”香茗恐慌地搖了搖頭,一想到那些可怕的人,身子頓時哆嗦了一下。 “沒事的!蹦旧彴参康,卻感覺轎子停了下來,隨即聽到那個叫柳綠的女人用尖銳的聲音喊道:“將她們倆先帶進來,這雨太大了,先在這里休息一下! 簾子被掀開,木蓮明顯感到身旁的香茗在微微發(fā)抖,一抬頭,便看見柳綠冷著一張臉站在雨中。 哼。木蓮微微垂眉,修長的睫毛藏住了她眸子里那一抹冷意,起身,拉著香茗出了轎子。在與柳綠錯身而過的那一刻,木蓮下意識停下了步子,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柳綠。 這一眼,卻足以讓柳綠驚了一跳,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秒,她卻看到了另外一種信息——危險的警告。 “柳綠,你怎么了?”看見柳綠像失了魂一樣站在雨中,柳意走上前,將她帶進了避雨的亭子里。 看著木蓮筆挺的背影,柳綠半晌才回過神來,小聲道:“柳意,你有沒有發(fā)現那個女人有些奇怪?” “奇怪?”循著她的目光,柳意疑惑地望向木蓮,昏暗的火把光線中,她的臉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倒是那臉上的傷痕顯得格外清晰,“柳綠,你想太多了。” 亭子里一片寂靜,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偶爾傳來火把細碎的破裂聲,木蓮上前一步,故意走到屋檐邊上,試圖讓雨水淋在自己的身上,刺激自己恢復些體力,以便逃走。 只是,剛跨出一步,身后一個人影飛快地閃了過來,一把將她拖了回來,還險些讓她摔在了地上。 抬眼,再次對上柳綠兇狠的目光,木蓮抑制住想扇她的怒火,臉上浮起一抹恐懼和懼怕,飛快地爬起來,躲在了香茗身后。 柳綠,我今天之內要是不找機會收拾你,我就不是木蓮。 木蓮咬了咬牙,扭頭看向那亭子外,突然看到一個一團火紅緩緩靠近。 宛若簾子的雨幕中,一把紅色的油紙傘下,一個身穿紅色精致繡服的美人,踩著蓮花步子,款款而來。 如墨的發(fā)絲隨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那美人光潔的額頭,如柳的黛眉下,有一雙水光盈盈的鳳眼,幽深的瞳孔如墨暈染,精致的瑤鼻下,薄唇如玫,讓人不由得想一親芳澤。 話說,美和丑是沒有界限的。但是,最美和最丑之間卻有一條相當大的溝壑。而木蓮和眼前這位紅衣女子,就是這兩個極端。 走到亭子處,看著亭子里一大群人,紅衣美人微露詫異之色,然后莞爾一笑,收好雨傘,走了進來。隨即伸出柔弱無骨的纖細手指,理順額前的那一縷青絲,以及她頭上的那朵桃花,動作輕柔而嫵媚,挑撥得木蓮心里直癢癢。 我去,好不風——騷的妖精! 木蓮癟了癟嘴,一邊咒罵,一邊為自己默哀, 為何跳河自殺的是舒景這個丑女人,而不是眼前這長得比仙女還仙女的美女呢? 剛罵完,木蓮就感覺到有一道貌似幽怨的目光正盯著自己,抬眸看去,竟然是那妖精。木蓮大叫不好,難道她知道自己在詛咒她死? 那妖精將雨傘放在地上,一扭腰,踩著蓮花步,便朝木蓮走過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甚至,木蓮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柔軟的身體正往她身上——是的,那個妖精在蹭她。 臥底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位美女打算給她一些不為人知的信息。 難道她們認識?這位美女知道自己的姐妹被魔教控制,然后舍生救姐妹? 木蓮此刻早就忘記了危險的逼近,忘乎所以地沉浸在她的想象之中。 哇咔咔,舒景你雖然丑是丑,但是夠朋友。木蓮扭頭看向妖精美人,皺了皺鼻子,想要再擠出幾滴眼淚以表達自己此刻的感激。只是,被她擠出來的不是眼淚,而是一身的冷汗。 在美人清澈的眸子里,木蓮似乎看到幾道光影從自己身后撲來。 木蓮大驚,一回頭,果真看見一群手持利劍的黑衣人朝亭子飛身而來。從他們的氣勢來看,似乎不是來救自己的,因為那劍似乎也對準了她。 殺手+殺氣=運氣。運氣不好,就等于斷氣。 她今天運氣不好,所以逃命要緊。 她側身一把將香茗拉住,俯身趴在了地上,帶著她一滾,躲在了石凳下。在那一刻,她感覺有刀風掠過頭頂。 而身后,那妖精也痛苦地哼了一聲,木蓮一回頭,看到她也摔在了地上,一臉痛楚地望著木蓮,如絲的鳳眼里含著一抹氤氳和哀求。 那一對望,木蓮心猛然一滯,有些不忍,便伸手將她也拉住。指尖在碰觸的一剎那,那妖精柔軟的身體頓時貼在了木蓮的身上,漂亮的頭顱也非常自覺地靠在了她的肩頭。 呃,木蓮側頭看了看她,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真的是個妖精,僅僅是和她對視了一秒,自己就鬼使神差地放下了對她的懷疑,還打算救她。 也幾乎在同時,一股疾風吹來,那些明晃晃的火把頓時熄滅。黑暗中,柳綠她們的聲音有些慌亂。 “小心偷襲!彼捯魶]有落,四下打斗聲和痛苦的呻吟聲便夾雜在一起。 瞅準這個時機,木蓮身子一躍,從地上跳起來,抬腿一個狠劈,落在柳綠的肩上,隨即又是一個肘拐打在她的臉上。 這種情況下,算不算是落井下石?可是,她木蓮才不管,反正,今天要是不將柳綠打得個滿地找牙,她就不姓木。 “嗯……”柳綠手中的劍頓時跌落在地,肩上和臉上突然吃了重重的兩記,從小習武的她,也有些吃不消,還沒有站穩(wěn),突然被混亂中的某個人提了起來。 “柳綠,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得對自己負責。”耳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邪惡而恐怖。 “你是誰?”未等她話說完,臉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記耳光,聲音在一片嘈雜的打斗聲中,顯得格外響亮和清脆。 那聲音輕笑道:“這一耳光是為了讓你記住,我叫木蓮,蓮花的蓮! 踹開柳綠,木蓮敏捷地躲開那些閃過的光影,飛快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卻沒有發(fā)現那妖精。 “香茗,那妖精呢?”不知道為何,木蓮心里有些隱隱的擔憂,抬頭,發(fā)現遠處有許多火把飛快地朝亭子這邊過來。 也在光影閃過的一剎那,木蓮看見一把劍正朝那妖精刺去。 該死。木蓮順手一摸,撿起地上的一個石頭朝那黑衣人扔去,剛好將他手中的劍擊落,借著昏暗的光,木蓮身子一滾,落在了妖精的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腰帶,打算將她拉到地上。 不想,將妖精的衣服給剝開了。那火紅妖嬈的衣衫下,春色一片,卻不是她想象的波濤洶涌,而是毫無溝壑的茫茫平原。 妖精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春光乍現,反而順著木蓮的手,直接壓到她的身上,完全毫不客氣地將她當作了免費肉墊。 正當木蓮要為將成為肉餅的自己默哀時,她的唇卻感受到了溫熱的柔軟……她驚恐地抬起頭,面皮抖了抖,瞳孔試圖調整焦距將眼前放大的眼睛、鼻子看個清晰。 不用看了。腳指頭告訴她,她的初吻在最荒誕的時刻,獻給了一位美女。 “謝謝姐姐!蹦敲琅痤^,俯瞰著木蓮,笑盈盈地說道。 木蓮腦中轟的一聲巨響,整個人都僵在了地上,似乎已經忘記了周遭還打殺一片。 這個、這個、為何……會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妖精見木蓮還沒有回過神來,漂亮的薄唇微微一勾,似笑非笑,邪魅如斯。一低頭,他深深地咬住了木蓮的肩膀,嘴里頓時腥味彌漫。 嗯。木蓮抬手給了他一拳,卻落了一個空,一睜開眼,那妖精早就不知去向了,可他的聲音,還在耳邊久久回蕩。 他說:“姐姐,他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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