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猩猩被嚇死在荒地里,它的手里緊緊抓著一只照相機。普通猩猩的大腦是人類的二分之一,而這只猩猩的大腦跟人類完全一樣。它拍下了嚇死它的那個東西,但照片洗出來是空白的。底片是最恐怖的東西,黑的顯現(xiàn)出來是白的,白的顯現(xiàn)出來的是黑的,像噩夢一樣。那底片上面好像是一個動物,又好像是一個人,看不清哪里是腦袋,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腳,哪里是眼睛……… 紅都劇院24排4號 1.失蹤案 香瓶長得像她的名字一樣別致。 她的臉蛋、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嬌小,像洋娃娃一樣玲瓏。 她的男朋友是個畫畫的,年紀不大,卻留著一臉長胡子,大家都叫他“老子”。 香瓶和老子正在熱戀中,可是,不幸的事情發(fā)生了——香瓶去紅都劇院看電影,神秘地失蹤了。 這是溝鎮(zhèn)市第三起失蹤案。 得知這個消息后,老子的眼睛當時就紅了。 第一個失蹤的女孩叫張焱,16歲,讀高中,長辮子。一天,她與另一個長辮子的同學一起去紅都劇院看電影,晚場,結果再沒有走出來。 當時,張焱的同學去廁所了,回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張焱不見了,她以為她也去了廁所,就坐下來繼續(xù)看電影。可是,直到散場,也不見張焱回來,她只好一個人回家了。在路上,她給張焱家打過一個電話,她沒有回家。晚上,她又打了一個電話,她還是沒有回家…… 第二天一早,張焱的媽媽哭咧咧地報了案。 警方在劇院里里外外偵查了一番,包括廁所,又搜查了附近的街道,連一根頭發(fā)都沒有找到。 警方問那個同學,張焱的身旁坐著什么人,有什么特征? 那個同學說,當時電影院里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很分散,她和張焱坐在中間,旁邊沒有人。 一個月過去了,張焱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警方做了細致的分析: 第一,張焱和那個同學去看電影的時候,心情很愉快,她還說最近要攢錢買個電腦什么的,這說明她熱愛生活,不可能自殺。 第二,她是一個有點正統(tǒng)的女生,從沒有跟哪個男性有過深一點的交往,更沒有談戀愛,因此,也不可能是情殺。 第三,她只有16歲,沒有任何仇家,因此也不會是報復殺人。 第四,她的父母都是工人,沒有多少錢,也不可能是綁票,而且這一個月里也一直沒有人打電話來索要贖金之類。 第五,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遇見了變態(tài)狂,被奸殺了。 可是劇院里還有其他觀眾,她只有離開座位才有可能被害。她沒有手機,看電影的時候,她和外界就失去了聯(lián)系,不可能突然被誰約出去。 她只有上廁所才有可能離開座位。可是,出了影廳的旁門就是廁所,大約10米左右,廁所里很明亮,還有清潔工值班。 清潔工說,廁所里沒發(fā)生任何異常情況。 那么,她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匆匆離開了電影院? 那樣的話她應該等同學回來跟她打個招呼。據(jù)張焱的同學講,她是一個很穩(wěn)妥很周全的女孩,不會悄悄不辭而別。 是不是有人突然來到她旁邊把她弄出去了? 張焱不可能跟一個陌生人走,那么就應該是一個她熟悉的人,可是那個同學說,她們是路過劇院門口才決定看電影的,當時就買票進去了,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們在里面。在漆黑的劇院里,誰能那么準確地找到坐在中間的她?那個同學還說,在入場前后,她們也沒有遇見任何熟悉的人…… 這個案子很棘手。 現(xiàn)在,惟一的懷疑對象就是這個同學了?墒菑母鱾方面分析,她都沒有作案的理由。 當時她不在場,那么就應該尋找在場的人。 警方在報紙上刊登了一個啟事,尋找那天在紅都劇院看電影的人,希望他們?yōu)榫教峁┚索。那天總共賣了68張票。 報紙登出幾天后,只有幾個觀眾打電話來。他們都說,沒有注意到有一個長辮子女孩,不過他們肯定,當時劇院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更沒有暴力。 正當警方致力于調查張焱周圍每一個人的時候,又有一個女人在紅都劇院看電影失蹤了。 警方從此改變了偵察方向,把重點放在了這家詭怪的劇院。 第二個失蹤的女人30多歲,她領著兒子去看美國人拍的《花木蘭》,晚場。她兒子6歲半。 電影演到一半的時候,劇院里響起一個孩子的呼喊聲:“媽媽!媽媽!” 管理人員循聲找去,看見有一個小孩在過道上走動,他一邊走一邊大聲哭喊。管理人員立即走過去,問他怎么回事,他說媽媽不見了。 管理人員領這個孩子到廁所去找,沒有。到門廳的小賣部找,也沒有。最后用廣播找人,還是沒有。 散場后,劇院就報了案。 警方把兩起案子并案調查了。 他們對那個小男孩盤問得很仔細,他一直在母親身旁,他的每句話都非常重要。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媽媽不見了?” “我正在看電影,一轉頭,媽媽就不見了! “當時電影演到哪里?” “花木蘭得勝回家的時候。” “她一直坐在你的身邊?” “嗯! “她另一邊的座位有人嗎?” 小男孩想了想,說:“沒有。我和媽媽旁邊的座位都空著! “有沒有什么人靠近你們?” “沒有! 問來問去,小男孩的回答基本就這些。 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的失蹤一定是被強迫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 可是,是誰強迫她呢? 難道有一個隱身人? 香瓶是個服裝模特兒。 她失蹤那天,紅都劇院上演的是美國電影《泰坦尼克號》。多數(shù)情人都一起去看這部電影,似乎是為了清洗人性中那心猿意馬的成分。 本來,香瓶和老子約好一起看,可是,那天老子突然有事抽不出身,她就自己去了,結果再也沒有走出來。 老子忙完后,給她打電話,可是,她的手機無法接通。發(fā)短信,她不回。 老子以為她生氣了,就給她家打電話,她家說她沒回來。 他焦急地等了一夜,第二天,又給她的單位打電話,她的同事說她沒來上班。 想起前一段時間關于紅都劇院的恐怖傳說,他有點慌了:難道搞到老子頭上了? 確實搞到老子頭上了。 多少天過去了,香瓶一直沒有音信。她的母親整天以淚洗面。 老子又后悔又憤怒又著急又難過,真是五味俱全。 在警方眼里,他也是一個不能排除嫌疑的調查對象,為了“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他至少被警方調查過三次,身心疲憊不堪。 三個女人除了都是女人,再沒有共同點。 一個是高中學生,一個是已婚少婦,一個是戀愛中的年輕女子。 大家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三個女性失蹤時坐的座位都是24排4號。最后一排。 如果說這是巧合,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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