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重圓X久別重逢X雙初戀X未來星際X甜寵X雙向奔赴】閆陽和南鳶相識在一場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中。倆人因此對彼此產(chǎn)生了非常深厚的依賴。就在閆陽想盡辦法為倆人未來出逃謀劃時,南鳶卻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去死。九死一生的閆陽逃出實驗室,蟄伏多年成為帝國軍師。再見面,南鳶已經(jīng)是帝國第一女戰(zhàn)士,她冷靜、狠厲、無人能及,同時不記得閆陽了。埋藏在閆陽內(nèi)心深處多年的仇恨,卻在他見到南鳶之后,不自覺地減淡。在她被新藥折磨的生不如死,又掐著他的時候,閆陽也只是說:“小南鳶,我是陽陽哥哥啊! 第一章 ZERO 將近40度高溫的荒漠,一輛黑漆摩托以300碼的速度穿行在兩輛灰色重卡之間。 車主留著齊耳短發(fā),被疾風(fēng)要挾著往后聚攏,皮夾克收在腰間的金屬皮扣里,顯出腰部的完美弧線。 這對南鳶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支援任務(wù),作為傭兵團的最強實驗體,戰(zhàn)斗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天性。 她右腳用力將油門踩到底,后輪卷起滾滾紅沙,背上斜挎著的狙擊步槍,在陽光下反射出張揚的銀光。 “真是撞了鬼了,怎么哪兒都能碰到ZERO的部隊,上次的賬還沒算,這次又來搶咱們的物資! 緊隨其后的卡車副駕駛上坐著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男人,吐出的煙圈在車廂內(nèi)打轉(zhuǎn)升騰。 自10年前實驗體被投入戰(zhàn)爭,異軍突起的勢力讓帝國一躍成為這顆星球的主宰,壟斷了軍火和能源,強權(quán)下的暴力鎮(zhèn)壓逼得幾個地下組織在黑暗中涌動,而ZERO便是最難纏的那支。 駕駛位上的人冷哼一聲:“抱怨有啥用,現(xiàn)在這世道,軍火放哪兒不是香餑餑?他們不搶也會有別人要搶。”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帝國手下的雜兵也太弱了,每次都讓咱們傭兵團收拾爛攤子! “普通人能跟實驗體的身體素質(zhì)相提并論比么,不是我說,沒了傭兵團,帝國軍隊屁都不是!蹦腥丝戳搜矍败嚥Aв吵龅娘w馳身影,冷嘲熱諷起來。 “這次就讓這群不識好歹的臭蟲長長見識! 深吸一口后,男人用手指捏碎煙頭,瀟灑一扔。 距離交戰(zhàn)不過10分鐘路程,炮火轟鳴,卷起層層火柱,南鳶甩掉身后的卡車,獨自加速向前。 她習(xí)慣了單獨作戰(zhàn),一是為了迅速了結(jié)對手,二是覺得旁邊有人只會拖后腿,而她從來就不是個會照顧別人的實驗體。 有一次出任務(wù),隊友大腿中彈形成貫穿傷,她只能將人硬扛回去,由于手勁兒太大,不小心“順帶”把人的手臂掰骨折了,自此之后再也沒有人敢麻煩她,二次傷害的陰影深深留在所有隊員的心里。 “鳶隊,小心點,ZERO不是善茬。” 通過無線耳麥傳入腦中的是隊友善意的提醒,對南鳶來說卻是噪聲:“閉嘴!彼櫨o眉頭,冷淡吐出兩個字,瞳孔驟然收縮,緊盯著前方。 緊接著一個急剎車,摩托車在沙漠中劃出一道長長的月牙形車印,南鳶下車后站定,右手熟練地將背后的槍口抓住,掰到胸前,大腦精準(zhǔn)計算風(fēng)向和角度。 子彈幾乎與連貫的動作同步出膛,擊中千米外,印著ZERO標(biāo)志的墨綠色卡車輪胎。 重型卡車不受控制地向后翻轉(zhuǎn),瞬間支離破碎,熊熊烈火像爆開的煙花,玻璃碎片扎進車身周圍的人體內(nèi),絢爛,轉(zhuǎn)瞬即逝。 南鳶深吸一口氣,槍口冒出的火藥味令她著迷,她全身的細(xì)胞都興奮地戰(zhàn)栗起來。 剛拿到的改良型狙擊槍,果然趁手。 “趕緊,收拾! 聽到南鳶的指令,隊友們縱身跳車,迅速進入戰(zhàn)斗模式。 這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實驗體,表皮經(jīng)過強化,肌肉結(jié)實,動作敏捷,最重要的是,他們無法感知疼痛,即便殘肢斷臂,依舊勇往直前。 南鳶站在遠(yuǎn)處觀察戰(zhàn)況,而敵軍隱蔽的角落里,也有人在默默注視著她,眼神復(fù)雜。 14年了,這是閆陽14年后第一次碰見成年后的南鳶,在同樣殘酷的戰(zhàn)場上。 隔著兩個沙丘,閆陽抬頭,透過蒸騰的熱氣凝視那個黑色縮影,眼睛被燥熱的溫度燙得干澀發(fā)癢。不會認(rèn)錯,那人身上透出的冰冷氣息,即便隔絕了空氣,也能滲進他的毛孔里。 “按之前的計劃行事!彼曇舻统粒瑤е蝗葜靡傻目谖。 在傭兵團到來之前,閆陽的手下已經(jīng)將帝軍的殘余部隊消滅得所剩無幾,之所以拖到現(xiàn)在還沒撤,就是想親自會會實驗體,更想看看,多年不見的南鳶,到底成長到了哪一步。 子彈像干旱沙漠中來之不易的大雨,瓢潑著落了一地。 ZERO的火力集中攻擊前來支援的部隊,機槍掃過的地方橫尸遍野。 烈日當(dāng)頭,戰(zhàn)士們不知疲憊,像多米諾骨牌,層層疊疊向前推進。 猩紅血液像浪潮包裹著沙石,地面像喝不飽似的不停往下吞咽血水,從高處看像一群腐爛的珊瑚礁,是干枯的紅色。 慘叫聲夾雜著炮彈的轟鳴,此起彼伏,然而,大力密集的攻擊讓實驗體逐漸趨于劣勢。 他們擅長近戰(zhàn),這種故意拉長戰(zhàn)線的策略,難以施展拳腳,一個個像骷髏似的硬挺挺地倒下。 南鳶的耳麥中傳來信號:“靠,鳶隊,敵軍這次火力太猛,我們頂不住了,你快來。” 她嘖了一聲,將狙擊槍背到身后,騎上摩托沖進包圍圈,雙手拔出大腿根上別著的短槍,以仰躺的姿勢移動著,一槍一槍的爆頭。 躲過槍林彈雨,亂飛的子彈擦著鼻尖掠過,她跳下車,攀住眼前的敵人,腦袋一擰,那人就像陀螺似的轉(zhuǎn)一圈,重重砸在地上。 以一敵百是南鳶的常規(guī)操作,三兩下就將敵人摔翻在地。 實驗體中,只有她擅長狙擊,更擅長近身攻擊。 “狙擊槍給我! 閆陽伸出右手,接過部下手里的槍,瞄準(zhǔn)那個過于活躍的身影,深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三秒后,扣動扳機。 子彈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貫穿南鳶的大臂,鮮血噴涌,沖擊力使得她踉蹌著退后了兩步。 而面前手握短刀的敵人想趁機偷襲,被她捏住手腕,清脆地掰斷,然而,沒來得及躲避的匕首還是直接戳進了腹部。 她冷著臉,面無表情地了結(jié)敵人,將刺穿內(nèi)臟的匕首抽出,扔在軟綿的沙子上。 抬頭望向射中自己的罪魁禍?zhǔn)祝y免有些吃驚,如此遠(yuǎn)的距離,竟然有人能打中她。 南鳶徑直往閆陽所在的黑色越野走去,手臂上的血順著指尖流了一地。 閆陽見勢也驅(qū)車過來,迎著風(fēng)沙,下車關(guān)門。 那雙寶藍色的眸子似漩渦般將他吸住,眼角的淚痣濺上猩紅血滴,白皙的臉上綻放出幾朵嬌艷的紅色花瓣。 他用余光瞥見南鳶手臂上的彈孔,嘴角勾起笑容,眼里卻閃過厲色。時光流轉(zhuǎn),他的心早就像被茂密植物包裹的鐵墻,沒了最初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不能暴露身份,此刻他真想高呼一聲,南鳶,你也不過如此。 兩軍陷入困戰(zhàn),而他們之間的空氣卻像凝固了一般。兩個漂浮的氣球,只需要一點摩擦,就能在頃刻間爆炸。 南鳶捏緊拳頭向前幾步,沖著閆陽的下巴揮去,被他的大掌鉗制,轉(zhuǎn)而一個回旋踢朝腦袋踢去,閆陽后仰躲過攻擊,南鳶直接從背后跳到他身上,雙腿死死夾住他的腰,手剛要碰到閆陽,被他反應(yīng)及時地抓住,借著慣性往后仰,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目測應(yīng)該斷了兩根肋骨,但南鳶依舊沒有吭聲,因為她根本感覺不到痛。 而易容后的閆陽明顯也鎮(zhèn)靜許多,雖然不易容,南鳶也不見得會認(rèn)出他來。 他翻身壓在南鳶身上,像獵人圍剿獵物般肆虐,充滿殺氣,正如14年前,被南鳶用同樣的眼神刺痛那般。 閆陽單手將她的雙手壓過頭頂,另一只手掐住了南鳶細(xì)長的脖頸,觸感冰涼,像新雪,更像冷透的尸體。 大動脈在他的指尖跳動,如果用力收緊手指,30秒后,身下的人就會陷入昏迷,瞳孔擴散,身體僵硬,直至死亡。 8歲時的閆陽,就是這個姿勢,被這冷眸牢牢鎖住,尖銳的指甲劃爛了他的脖子,那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溫?zé)岬难毫鬟M自己的耳朵,發(fā)梢,浸濕訓(xùn)練服,鼻腔充斥著腥臭。 而之前相處的所有美好回憶似乎只是曇花一現(xiàn),只為了給他最后一擊。 南鳶像個毫無情緒波動的機器,沒被他的動作驚出一點波瀾,眼里除了疑惑,還有些興奮,很久沒遇到這么強的對手了。 她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人,藍色瞳孔里映出他的臉,輪廓清晰。 驀地,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雙眼睛,似乎在哪里見過。 “你是誰!边@句話說得有些困難,被噎住的喉嚨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點聲音。 他是誰,這三個字讓閆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好幾種表情,是憤怒,還有些失望。他的五官不自覺地攪在一起,頗有些自我嘲諷的意味。 見他不說話,南鳶伸出沾滿血的右手去碰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描摹著這張臉,在試圖努力回想起什么。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閆陽短暫失神,他身體一顫,回憶不受控制地翻滾起來。 那個把渾身是傷的自己抱在懷里輕輕哄著的南鳶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可轉(zhuǎn)瞬間又被那些日思夜想?yún)s毫無頭緒的疑問填滿,那是切實的痛,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也許14年的時間太長,長到他早就忘了什么是溫暖,也許14年的時間太短,短到他只能記住躺在血泊里等死的慘狀。 南鳶的手一路向下劃,摸到他脖頸處那道蜿蜒猙獰的傷疤,將手掌覆上去,輕輕摩挲起來,力道很輕,像撫摸受傷的小孩。 閆陽很想貪婪地享受這片刻的溫存,理智卻在推搡,在咆哮,在撕扯。 假的,都是假的,她最擅長偽裝,最會騙人了。 南鳶看著閆陽,他像只驚弓鳥,嘴唇發(fā)白,因打斗而撕扯開的襯衫半露著胸膛。又像只被雨水澆透的小狗,汗?jié)竦念^發(fā)貼在臉頰兩側(cè)。 有那么一瞬間,她的身體竄過一股電流,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現(xiàn)一個名字,隨即脫口而出。 “陽陽。”聲音很輕,輕的像羽毛撓在心尖。 閆陽被這聲呼喚驚醒,微張的嘴忘了合上,充血的雙眼因驚恐和詫異而瞪大。 陽陽,小時候在實驗室,南鳶就是這么叫他的。 難道她認(rèn)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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