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里沒有光。 白日的陽光對我來說是給臉上戴了一層面膜,扮演入世的角色,而到了夜幕降臨,我可以做自己本來的我,在黑暗中享受著獨特的輕松。 我不喜歡開燈,只希望能夠在無盡的夜色中尋找到屬于我的那份光亮。 我是個重度抑郁癥患者,兼有狂燥癥、精神分裂癥和雙重人格癥,至今沒有吃過一粒藥,完全靠自己強(qiáng)大的意識來提醒自己是個不正常的人,是個病人,但同時是這個社會浪潮中清醒的人,其實也是個相對來說正常的人。 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夜里十二點,我留下了一封到現(xiàn)在幾乎都忘了寫的是什么的所謂遺書,吞下了八十四片安眠藥,穿上一件自己喜歡的紅色長裙,平靜祥和甚至有點喜悅地躺在沙發(fā)上,毅然絕然的想定格二十五歲的生命。 然而,如你所看到的,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寫下這部小說,與其說虛構(gòu)一部,不如說是我的自述傳,一個心理病、精神病患者的正常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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