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飛特”的駭客生性殘暴,擅長滲透他人電腦,入侵他人私生活,再以精確得令人不寒而栗的手法加以誘殺。對于行蹤飄忽如鬼魅的“飛特”,警方束手無策,只有求助于服刑中的天才駭客吉勒特的協(xié)助。一場真實世界里的追兇行動,成為兩大超級駭客在虛擬空間的亡命對決。 作者簡介: 杰夫里·迪弗1950年出生于芝加哥,11歲時寫出了他的第一部小說,從此再也沒有擱下筆。作為一名詩人、記者,他不光自己寫歌唱歌,還進行巡演。迪弗當過雜志社記者。為了成為《紐約時報》或者《華爾街日報》的法律記者,他去福德漢姆法學院學習,畢業(yè)后在法律界實踐了一段時間 目錄: 第一部電腦高手 第二部精靈 第三部社交工程 第四部進入 第五部專家級 第六部關鍵全在于拼寫這是目前為止最吸引人,最生動的關于駭客的小說!冻霭嫒酥芸窌充N書作家杰夫里·迪弗同時展開幾條線索,他驚人的節(jié)奏把敘述最終推向令人恐怖的結局!秮嗰R遜》迪弗是懸念大師,他的小說情節(jié)急速緊湊,令人毛骨第一章 那輛破舊的白色貨車令她忐忑不安。 拉若·吉布森此時正在加州的庫佩蒂諾市,她坐在德安澤街韋斯塔燒烤店的吧臺邊,手握著馬丁尼酒杯冰冷的杯腳。近旁有兩個年輕的電腦芯片設計師對她拋來挑逗的眼神,但她視若無睹。 她再次向外望去。天空陰沉,下著毛毛雨,剛才那輛沒有車窗的福特貨車不見蹤影。她確信,出門時那輛車就尾隨著她,之后一直跟蹤到了數(shù)英里外的這家餐廳。拉若滑下吧臺前的高腳椅,走到窗邊,看向窗外。貨車并未停在餐廳的停車場,而路對面蘋果電腦公司及其隔壁的Sun電腦公司的停車場也沒有它的蹤影。按道理來說,如果想盯緊她,這兩個地方是理想的停車場所——假設那輛貨車確實想跟蹤她的話。 箅了,那輛貨車只是湊巧跟在后面,她想,自己太多疑了,才會這樣夸張地胡思亂想。 她轉身回到吧臺前,瞥了一眼那兩名年輕男子,F(xiàn)在換成他們對她擺出視若無睹的樣子了,臉上帶著暖昧的笑容。 這里趁特價時間前來喝酒的年輕男子,幾乎都穿著襯衫與休閑長褲,不打領帶,佩戴著硅谷隨處可見的標志牌——掛在脖子上用帆布繩系著的公司識別證。這兩人佩戴的是Sun的藍色識別證。其他酒客有康柏、惠普、蘋果的,當然也免不了有一些新網(wǎng)絡公司的新面孔,服務于大品牌的硅谷中堅分子難免對這些新人面露鄙夷之色。 三十二歲的拉若·吉布森可能比這兩個愛慕者大五歲。她是個自由職業(yè)者,主要和電腦公司打交道。作為非科技人員,她的身價絕對比那兩人低至少五倍,然而他們對此毫不介意。拉若的臉孔頗具異國風情,神態(tài)專注認真,一頭蓬松的黑頭發(fā)。她穿著紅色和橙色相混的寬擺裙,腳上蹬著短統(tǒng)靴,黑色的無袖上衣讓刻苦鍛煉出的肱二頭肌露了出來——如此的外形已深深吸引了那兩人。 按照她的盤算,再過兩分鐘,這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準會過來搭訕。她的估計與實際情況僅相差十秒。 前來搭訕的男子說了一句稍有變化的標準的搭訕臺詞,這套說法她聽過不下十幾次了:抱歉,恕我打攪,男朋友怎么這么狠心,竟敢讓美女干等。嘿,要不要我?guī)湍愦驍嗨粭l腿,對了,在你考慮選擇左腿還是右腿時,我可不可以請你喝一杯? 換成別的女人,聽了這話可能怒氣沖天,可能臉紅口吃,露出不自在的神態(tài),也可能反過來跟對方打情罵俏,讓對方請她喝一杯,這只因為她們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情況。但這些可能性只會發(fā)生在比她嬌弱的女人身上。套用《舊金山紀事報》曾用在她身上的說法,拉若·吉布森是“捍衛(wèi)都市生活的女王”。她鎮(zhèn)定地盯著男子的雙眼,禮貌地微微一笑,說:“我現(xiàn)在不需要人陪伴! 就這么簡單。搭訕結束了。 面對如此直率的回答,男子眨眨眼,回避她炯炯的目光,走回朋友身邊。 威懾力……關鍵就在于威懾力。 她啜飲了一口飲料。 事實上,那輛該死的白色貨車讓她想起所有的防身守則,而這些守則是她教導婦女在當今社會中自保的要訣。在來餐廳的途中,她多次瞄向后視鏡,注意到貨車一直跟自己保持著三四十英尺的距離。駕駛者是個毛頭小子,白人,卻像黑人那樣把棕發(fā)編成紛亂的辮子;身穿迷彩服,戴著太陽鏡,盡管天色陰沉,細雨綿綿。當然,這里畢竟是硅谷,痞子、流氓隨處可見。如果進星巴克點杯脫脂奶拿鐵咖啡,碰上的服務員是個禮貌的光頭少年,表情看起來像黑幫分子,這也沒什么不尋常的。而且,那位駕駛者也在盯著她,眼神帶著可怕的敵意。 拉若下意識地把玩著她一直放在皮包里的辣椒防身器。 又是投向窗外的一瞥。沒有貨車,只有網(wǎng)絡公司用大把鈔票購來的名車。 環(huán)視餐廳內部,只見一個個毫無惡意的高科技人員。 放輕松,她告訴自己,一邊小口啜飲著濃烈的馬丁尼。 她掃了一眼墻上的鐘,七點一刻。珊迪遲到了十五分鐘,她不是這種人。拉若拿出手機,屏幕上卻顯示“沒有信號”。 她正想去找公用電話,抬頭卻瞧見一名年輕男子走向吧臺,對她揮手。她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他,一時想不起來了。他那頭整潔的長長的金發(fā)和山羊胡子,讓拉若覺得眼熟。他穿著白色牛仔褲和皺皺巴巴的藍色工作衫,服務于某家美國企業(yè),因為他屈從常俗地系了一根領帶;只不過為了與硅谷商業(yè)人士的身份相配,領帶的花紋不是斜條,也不是搖滾客的花朵,而是卡通金絲雀。 “嘿,拉若!彼哌^來與她握手,倚向吧臺,“記得我吧,威爾·蘭道夫,珊迪的表弟。謝里爾和我是在南塔古特島認識你的——在弗雷德和瑪麗的婚禮上! 對了,難怪這么眼熟。當時他和他懷有身孕的妻子跟拉若及她的男友漢克坐在同一張桌子旁。“當然。你還好嗎?” “還好。很忙。但是這里有誰不忙的?” 他掛在脖子上的塑料識別證上寫著“施樂帕克研究中心”。她由衷地心生欽佩。即使是電腦圈外的人,也知道施樂公司具傳奇色彩的帕克研究中心就在這里以北五六英里的地方。 威爾向侍者招招手,點了一杯淡啤酒!皾h克怎樣?”他問,“珊迪說他想進富國銀行工作! “是啊,被錄取了。他去了洛杉磯,正在接受新員工訓練! 啤酒端上來了,威爾啜飲著!肮擦! 停車場上閃現(xiàn)一道白色。 拉若一驚,趕緊向外看,但那是一輛白色的福特旅行車,車上坐著一對年輕男女。 她的目光掠過福特車,再次環(huán)視街道和停車場,回想起她轉進餐廳停車場,那輛廂型貨車超車過去時,曾瞟了一眼它的側面,上面有一抹深紅色的痕跡,大概是泥漿——但她當時覺得很像血跡。 “你沒事吧?”威爾問。 “沒事。對不起。”她轉向威爾,慶幸身邊有同伴,這符合她的都市自保守則:兩人總比一人強。不過,拉若又做了些修正,補上一句:即使同伴是個身高不超過五英尺十英寸、瘦巴巴、還系了根卡通領帶的電腦高手也行。 威爾繼續(xù)說:“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珊迪打的電話,她叫我?guī)г捊o你,說她想撥電話給你,可是一直撥不通你的手機。她一時忙不過來問你能不能到上個月去過的那個地方碰面,就在她的公司隔壁,好像叫西羅?在山景城。她訂了八點的位子。” “其實不必麻煩你過來,她可以打電話給侍者啊! “她想讓我把照片帶給你,我在婚禮上拍的。你們倆今晚看一看,想加洗的話告訴我! 威爾注意到吧臺對面有個朋友,就向他揮手致意——硅谷盡管寬廣達數(shù)百平方英里,其實只是個小地方。接著他對拉若說:“謝里爾和我本來想在這個周末帶著照片去——圣塔芭芭拉,到珊迪住的地方……” “對,我們星期五過去! 威爾停頓一下,微笑著,仿佛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拿出來分享。他抽出皮夾,翻開一張照片,上面有他與妻子,以及一個紅潤、嬌小的嬰兒!吧蟼星期出生的!彼抿湴恋恼Z氣說,“叫克萊爾。” “哦,真可愛。”拉若低聲說。 “所以最近我們不想離家太遠! “謝里爾怎么樣?” “還好。小家伙也很好。沒有什么事像……嗯,告訴你好了,當了爸爸,你的生活會完全改觀。” “我想也是。” 拉若再次瞥了一眼壁鐘。七點三十分。這個時間開車到西羅,至少要半小時。“我該走了! 隨后,她猛地一驚,再次想起那輛廂型貨車和車上的駕駛員。那一頭駭人的發(fā)辮。 那破爛車門上的臟污。 威爾招招手,準備埋單。 “怎么好意思讓你請客,”她說,“我來付。” 他大笑!澳阋呀(jīng)請過客了! “什么?” “婚禮上,你跟我提到過一支共同基金,你自己買進的那支?” 拉若回想起自己當時大言不慚地吹噓,說她去年買的生物科技基金暴漲了百分之六十。 “我從南塔古特島回家后,買了很多……所以啊……謝謝啦。”他朝她側了側啤酒杯致意,然后起身,“準備走了嗎?” “當然!眱扇俗呦蜷T口時,拉若不安地盯著大門。 只是胡思亂想,她告訴自己。她想了一下,自己應該找份真正的工作,像酒吧里的這些客人一樣,而不是成天與暴力世界打交道。她的腦子里不時會閃過這種念頭。 當然,只是胡思亂想…… 然而,如果真的如此,剛才當她轉進停車場,去看那結著辮子的小子時,他為什么要飛速溜開? 威爾走到門外,撐開雨傘——他這是為他們兩人準備的。 拉若又回想起另一條都市防身守則:千萬別因為矜持或驕傲而不肯求助于他人。 拉若正想開口請威爾·蘭道夫在給她照片后陪她走回車子,這時突然想到:如果開廂型貨車的小子真的是個威脅,她請威爾幫忙的話,就是置他于險境,自己不是太自私了?他是一家之主,剛當爸爸,有一家子的人要照顧。這樣做對他似乎不太公平一 “怎么了?”威爾問。 “沒什么! “確定嗎?”他追問。 “嗯,是這樣的,我覺得有人一路跟蹤我到了餐廳。一個小伙子。” 威爾四下看看。“你看見他了嗎?” “現(xiàn)在還沒有! 他問:“你不是開了一個網(wǎng)站嗎,宣傳女人如何保護自己! “沒錯! “你想他知道這個嗎?說不定他是在騷擾你。” “有可能。我收到的罵人郵件之多,說出來你一定感到驚訝! 他伸手去拿手機!耙灰獔缶?” 她猶豫不定。 千萬別因為矜持或驕傲而不肯求助于他人。 “不用,不用。只是……想麻煩你一下,給我照片后,可不可以陪我走回車子?” 威爾微笑了。“當然可以。我沒學過空手道,不過喊救命時可不輸于任何人! 她笑了!爸x謝。” 兩人走在餐廳前的人行道上,她逐一檢視車輛。與硅谷所有其他的停車場一樣,這里停了數(shù)十輛紳寶、寶馬、凌志車,就是沒有廂型貨車。沒有年輕小子。沒有血跡。 威爾朝他停車的地方點點頭——就在停車場的后部。他說:“看見他沒有?” “沒有。” 兩人經(jīng)過一叢圓柏,朝他的車子走去—一輛纖塵不染的美洲豹。 天哪,難道除了她,硅谷的每一個人都很有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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