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消沉失意,但在深夜,他潛入夢的深淵,變身為無所不能的大盜竊賊,還有美麗的助手和忠心耿耿的同伴相隨左右。他從夢中帶回獵物,所有收藏家都對這種夢之結(jié)晶趨之若鶩。自由無羈的夢境,灰暗冷酷的現(xiàn)實。兩相對照,他寧愿從此不再上浮,永遠沉醉在夢中。痛苦的徘徊何時結(jié)束?如果喪失了肉體,夢之國度是否依舊絢爛? 是狩獵夢的人,還是被夢狩獵的人?夢境令其他人的生活完美,卻無法填飽獵夢人饑餓的肚腸和空蕩的靈魂!东C夢人》的主人公大衛(wèi)通過夢里和現(xiàn)實中的多角色轉(zhuǎn)換,描繪了夢境中的美麗場景。作品幻想奇特。 《獵夢人》是法國偵探和科幻小說家塞爾日·布魯梭羅的作品。 作者簡介: 塞爾日·布魯梭羅是一位相當多產(chǎn)的偵探和科幻小說家,他生于1951年,從80年代起便以荒誕詭異的風格奠定了自己在法國文壇的獨特地位。他的作品充盈著奔放不羈的想象力,游弋于現(xiàn)實于夢幻之間,成功地營造出波詭云譎、光怪陸離的藝術(shù)氛圍,由此贏得了廣大讀者的喜愛,并榮膺多個文學獎項。 布魯梭羅尤其擅長通過對真實生活的夸張變形,揭示出隱藏在現(xiàn)實背后的荒謬和悲哀。無論在《獵夢人》、《投彈手的一夜》,還是《與亡靈共舞》中,他都將這一風格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目錄: 深水劫匪 界面零點/平靜的假象 次日/憂傷的探訪 下午/漫步迷宮 后幾日(?)/夢幻面粉 沒有來信的一天 光陰荏苒/夢游賊與夜行盜 福樂廣場上的壞消息 秘密冰葬 夢的召喚 重歸海底 遠方的面孔 《康斯達特之戰(zhàn)》 木筏與水母 越獄深水劫匪 界面零點/平靜的假象 次日/憂傷的探訪 下午/漫步迷宮 后幾日(?)/夢幻面粉 沒有來信的一天 光陰荏苒/夢游賊與夜行盜 福樂廣場上的壞消息 秘密冰葬 夢的召喚 重歸海底 遠方的面孔 《康斯達特之戰(zhàn)》 木筏與水母 越獄 流亡 深海之春 一本很棒的科幻小說!盡管有點畏懼自己會被這個故事吞沒,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沉迷。布魯梭羅看世界的方式是如此有趣,如此出人意料,這是真正的科幻經(jīng)典! ——【法】米切爾·阿拉斯 法國科幻小說代表作之一。 ——法國《世界報》 布魯梭羅:不容置疑的文學奇才,難得一見的故事高手。 ——法國《費加羅報》 那輛狹長的、光可鑒人的黑色轎車?吭谌诵械琅,仿佛一只濕漉漉的巨型橡膠水蛭,緊貼在大樓腳下,吮吸著外墻的血,慢悠悠地將灌注在樓房那粉色大理石中的營養(yǎng)流質(zhì)喝個精光……這棟房子會因此而枯萎衰敗嗎?大衛(wèi)稍稍動彈了一下,想檢查金屬車門有沒有變軟。但在最后一刻,他停住了。切不可根據(jù)瞬間的印象便陡生幻覺,這是基本規(guī)則。如果不顧規(guī)則,幻象很快就會根深蒂固,并以驚人的速度瘋狂繁殖,好比熱帶地區(qū)的植物,剛被砍斷又會重新長出,慘遭砍伐的莖梗斷口處汁液仍在流淌,然而一眨眼間便可再獲新生…… 這是一輛狹長的、光可鑒人的黑色轎車,像一只埋伏的角鯊。車燈仿佛一雙凝固不動、令人心悸的眼睛,鍍鉻的保險杠像一排巨齒,能將任何獵物嚼得粉碎。隨著幻象不斷成形,大衛(wèi)感覺到車身的結(jié)構(gòu)在悄然變化。駕駛室散發(fā)出一股魚腥味,層層鱗片逐漸覆蓋了座椅的皮革表面?諝庵袕浡T宓臍庀,路邊的排水溝里泡沫翻騰…… “這是穩(wěn)定性的問題!蹦堑蠇I頭也不回地低聲說,“你太緊張了!濒~腥味開始變得臭不可聞。大衛(wèi)斜靠在車門上,看到汽車的行李箱和側(cè)翼正在蛻變,漸漸呈現(xiàn)出尾鰭的形狀。倘若你伸手觸碰車身,它的金屬外殼上瞬間就會聳起鋒利而細密的鱗片。 “真蠢。”年輕人強迫自己這么想,“這輛車哪像什么鯊魚,一點兒也不像!彼坏貌谎杆冁(zhèn)定下來,因為此時連街道的景致也伴隨著汽車的變異全然改觀了:博物館雄偉的正門愈發(fā)像是海岸的白堊峭壁,而進門旋梯兩側(cè)的厚重雕像則越來越形同潛伏的暗礁。海浪沿著街溝上行,汩汩作響,羞澀地輕舔著兩岸低矮的臺階。大衛(wèi)眨了眨眼,面前的大理石旋梯正緩緩地解體,臺階不斷塌陷,變得像沙一般濃稠,隨后逐漸融化。滿月當空,在蒼白的月光照耀下,一片雪白的小沙灘悄然鋪開。 “調(diào)整你的穩(wěn)定度!蹦堑蠇I重復(fù)了一遍,嗓音依舊嘶啞,永遠都像蒙著一層?xùn)|西似的。大衛(wèi)費了好大力氣才轉(zhuǎn)過身來。那迪婭將一頭紅發(fā)藏在小流氓式樣的鴨舌帽下面,皮夾克衫的領(lǐng)子豎著,一副男孩子的打扮,唯有兩片微微撅起、老帶著些許倦意的豐唇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了她的性別!皠e盡干蠢事,”她氣咻咻地嘟囔著,“再過兩分鐘我可就化身為美人魚了。哎呀,雙腳怎么沒感覺了……”她盡力微笑,然而玩笑中卻流露出一絲恐懼。她瞥了大衛(wèi)一眼,目光迷離,“你今晚怎么了?這次行動不是小菜一碟嗎?” 年輕人動了動舌頭,卻吐不出一個字。一旦汽車變?yōu)轷忯~,他倆將身陷魚腹,難保不會融化于胃液中,淪為這頭肉食動物的美餐!耙惠v汽車,”他機械地念叨著,“不過是輛汽車。”為了說服自己,他甚至開始復(fù)述說明書上所列的技術(shù)參數(shù):市內(nèi)及公路行駛油耗,最高時速,還有…… 驀地,所有鱗片都退縮回去,行李箱也由魚鰭狀恢復(fù)到原貌——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輛汽車,一輛很棒的低身舊跑車,如風馳電掣般駛過路面時,動作像進攻的鯊魚一樣流暢自如……不!怎么又來了! 他再度將注意力投向街道,夜深人靜,馬路上冷冷清清。博物館門前的雕像在道旁站崗,這些哨兵顯然遭到了疲憊的侵蝕,早已凝固為化石。博物館的外墻由白色大理石砌成,這使路燈的光芒更顯得刺眼。珠寶店位于廣場的另一側(cè),小店豪華富麗,櫥窗玻璃厚達幾厘米,足以抵御任何爆炸。大衛(wèi)把手伸進皮外套的口袋,掏出一塊上過漿的大手帕,擦了擦潮濕的掌心,F(xiàn)在幾點了?他瞄了一眼潛水深度表,幾個數(shù)字在不斷閃爍著:深度/1000米。一千米夠了,看來此次行動極有勝算。如他所料,他大概不能潛得更深,至少今晚不行,因為他太輕,躍入水中時用力不夠,所以腳尖沒有穿上鉛鞋般的墜感,而唯有伴隨這種感覺才能潛入令人眩暈的神秘海淵。不過,一千米也算不錯了。他不由自主地靠向擋風玻璃眺望天空,滿以為能從那兒看見氣泡冉冉升起。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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