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用靈魂寫的書。中國散文易寫悲,齊宏偉卻逆轉(zhuǎn)寫喜悅與慰藉。如何從死別、監(jiān)禁、絕癥、冷漠、縱欲、愁苦、厭倦中超脫?如何在古今中外叩問中回家?又如何在濁欲橫行、道德崩潰之時重建共識?“人這一生,注定要與上帝拔河!薄叭松鷣硪^那種必不可少的生活,這是克服厭倦的唯一秘訣! 本書熔敘事、抒情、議論于一爐,從山村到古都,從長江到天池,從香港到美國,以極深哲思、極致美文,回答了時代最尖銳的拷問;以愛悅生,以道閱世,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務(wù),通過改變自己進(jìn)而改變世界。 作者簡介: 齊宏偉,七十年代生人,九十年代從教,零零年代讀博,一零年代旅美,著名靈性文學(xué)作家。著有《信與思》、《一生必讀的關(guān)于信仰與人生的30部經(jīng)典》、《文學(xué)·苦難·精神資源》、《心有靈犀》、《彼岸的跫音》、《魯迅:幽暗意識與光明追求》、《歌手》、《目擊道存》(編)、《每周靈糧》、《改革宗神學(xué)評論》(編)、《經(jīng)典中的信仰獨(dú)白》、《中國與希伯來、希臘文學(xué)交流史》(合)、《基督教語文讀本》(編)、《叩問生存》、《一生必讀的20部安徒生童話經(jīng)典》、《暗河上的求索》、《野麥子》、《書中之書講演錄》等書。 目錄: 目錄: 還活著的時候,就了解生命/代序一文/范學(xué)德 活下去的理由/代序二 我沒有自殺的理由,只是突然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第一輯 爸爸的腳步聲/人·事 我突然明白,人生有時就是一場賭博,一場冒險。事后才知道也許當(dāng)初會有更好的選擇,但當(dāng)時,你身處其中,必須選一個,也只能選一個。你從這頭能看到那頭,但從那頭看不到這頭。你困在時空里,只能推一扇門進(jìn)去,門背后也許就是懸崖,推開,然后墜落。沒有第二次機(jī)會…… 爸爸的腳步聲 看火車 初戀 因誤解而敢去喜歡 登魯山而小自己 天使的腳印 悔恨與慰藉 目錄: 還活著的時候,就了解生命/代序一 文/范學(xué)德 活下去的理由/代序二 我沒有自殺的理由,只是突然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第一輯 爸爸的腳步聲/人·事 我突然明白,人生有時就是一場賭博,一場冒險。事后才知道也許當(dāng)初會有更好的選擇,但當(dāng)時,你身處其中,必須選一個,也只能選一個。你從這頭能看到那頭,但從那頭看不到這頭。你困在時空里,只能推一扇門進(jìn)去,門背后也許就是懸崖,推開,然后墜落。沒有第二次機(jī)會……爸爸的腳步聲 看火車 初戀 因誤解而敢去喜歡 登魯山而小自己 天使的腳印 悔恨與慰藉 排隊 中美駕考小記 在美國做學(xué)生 女兒的教育 螞蟻的智慧 獄·釋 有一種愛我們還很陌生 改變世界從改變自己開始 愛,撐起一片天空 成了別人的安慰 “她喜歡聽鳥叫和音樂!” “有永恒在你目前做的事上嗎?” 學(xué)生們給我的巨大善意 綠皮火車 七十路 陌生人之間的愛意流轉(zhuǎn)第二輯 靈魂驚艷剎那/景·境 像在寒夜趕路,你疲憊困倦,突見一亮起燈火的房間,你大膽敲門,似乎沒有回應(yīng)。但進(jìn)去后,桌上卻有“請客自便”的紙條。你烤火,喝茶,會說這一切都是偶然,背后并沒有一位充滿愛心的主人嗎?在你欣賞屋外星空如此絢爛、壁爐火光如此美妙、室內(nèi)音樂如此醉人之前,先有一份感恩豈不才對?要不,這美越精致、和諧,對你豈不越是控告?青春 夢境 人生記憶里的黃昏 荒野 黑血 自陷與穿越 蠱惑 在 恩典的滴落 麥田 靈魂驚艷剎那 水消失于天 真理,也只有真理才能帶來的那種喜悅 暗與光 神秘的不是世界是怎樣的,而就是這樣的 看樹 又見白樺 這一個季節(jié)的木葉 這樣的一個黃昏 花香不襲人 桑葚正紅 到林中去 如果能找一個地方,好讓人找不到我 水的兩種極致奇觀 此時,此地,此刻 風(fēng) 花 雪 月第三輯 與上帝拔河/議·思 人最大的幸福,不是食欲、性欲和物欲的滿足,不是權(quán)力欲、征服欲和功名欲的滿足,而是被征服欲的滿足。不是被這個世界,而是被靈性世界征服。隨時渴望著被征服,這是人最隱秘也最根深蒂固的欲望。人在本質(zhì)上是崇拜無限、追逐永恒、渴望不朽的活物!斑@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此身合是詩人未?”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天馬行空似的大精神” 我們目前最需要什么? “日日新,茍日新,又日新” 三大誘惑 道德危機(jī)與神圣共識 “很宗教”? 信仰與人生 被選擇之下的選擇 與上帝拔河 我們?yōu)槭裁醋卟贿M(jìn)信仰? “沒命成灰土,終不罷相憐” 孩子帶來的祝福 “只要有衣有食,就當(dāng)知足” “從靈魂深處涌上來的喜悅” 恩人與貴人 “水的拉斐爾” “痛苦已把門檻變成石頭” 起來,回家歲月偷不走的/代跋 文字不是寫出來的,是被成全的。不是你在制造感動,是感動在邂逅你宏偉毫無怨戾,有的只是感恩和悲憫,也許,這就是此書中最重要一點,你看到了喜樂,你看到了平安,你看到了愛,但你更在這一切之中看到了更新與饒恕,只有經(jīng)歷更新與饒恕者才甘愿投降,不再與上帝拔河,從此,“看啊,一切都成為新的了!边@樣的文字不是用筆寫出來的,而是從經(jīng)歷了更新與饒恕的心里流淌出來的。我祝愿它流注到更多心田,使更多荒蕪、干渴的心得到滋潤。 ——著名作家范學(xué)德 初戀 我把屠格涅夫的《初戀》推薦給學(xué)生們看,不少女生會看到落淚。一個人深愛你,愿為你做一切,但你并不珍惜,因?qū)Ψ讲⒉皇悄阈纳先。而你深愛的那一位呢,往往又不珍惜你的付出?br/> 就在這樣的陰差陽錯中,我們揮霍了青春。 這也常使我想起過去。 那時,有人愛慕過我,我差點因?qū)Ψ降倪@種愛慕而接受下來。姐姐說:“弟弟,別錯過了,她挺好的。與其找一個你愛的人,不如找一個愛你的人! 難道你愛的人也愛你就只是一個傳說? 后來,半路“殺”出個她。我仰慕到不敢看她的臉和眼睛,只癡望她的背影,半夜到教室去偷看她的書桌。在那里找到的任何一本課外書,任何她寫的只言片語,都讓我悸動。她喜歡席慕蓉,我也喜歡;她喜歡《紅樓夢》,我也喜歡;她喜歡寫短句,我也喜歡;她喜歡打乒乓球,我也喜歡;她喜歡文學(xué),我也喜歡。 到底是因為她喜歡我才喜歡,還是我們不約而同喜歡? 我們都參加了高中文學(xué)社。她很安靜,從不多話。我則高談闊論,大講《巴黎圣母院》與《十字軍騎士》,其實我也不甚了了。 我常給她寫信,但從不給她看。我在信中向她懺悔過錯、惡習(xí),表達(dá)仰慕、愛戀。平時,她的一顰一笑,都成為我無限遐想的材料。 高考前,我想她想到近乎崩潰。一同學(xué)帶我去他家住了一夜。看見夕陽,我想起她;看見小溪,我想起她;看見光禿禿的山,我也想起她。她在的時候,她是一切;她不在的時候,一切是她。有那么一刻,我真想倒在地上死去,免得被這種煎熬人的思念殺死。 高考終于結(jié)束,我和她有機(jī)會聚在一位女同學(xué)家。我興高采烈地講泰戈爾的《摩訶摩耶》,摩訶摩耶可以和羅耆波永遠(yuǎn)住在一起,但她不能把自己被火燒毀了的臉給羅耆波看。后來,羅耆波忍不住好奇,趁摩訶摩耶睡熟,掀開面紗看了她的臉。摩訶摩耶醒來,決絕離去。 她聽后,說:“摩訶摩耶其實不需要這么決絕! 我說:“要是我,就永遠(yuǎn)不看!” 是的,我永遠(yuǎn)想不到她會有真實的丑陋,連這么想都是褻瀆。 上大學(xué)后,她有了男朋友,寫信告訴了我。兩周之久,我?guī)缀鯖]怎么睡,整個人恍恍惚惚,連醒著都像在做夢。 多年后,我才知道,我從來都沒愛過她。我愛的只是自己。想想吧,我都沒有向她表白的勇氣,只因怕被拒絕。我利用她來肯定自己,而現(xiàn)實生活中她的種種,我從來都不了解,甚至她都有男友了,我還在忙著經(jīng)營自己的夢。 可憐的是,那時并不曉得。我錯以為這就是愛情,錯以為愛和初戀已轟轟烈烈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今生再也不會有了!霸(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彼裕也辉傧嘈艕矍,開始玩世不恭,甚至跟女孩調(diào)情。除非你真相信愛情,你才能有愛情。但愛情又是什么呢?那時又怎能說得清? 再后來,我才明白,一個熱衷自我的人,永遠(yuǎn)都不會愛。他自以為他在投入在愛,其實是在拜偶像。膜拜偶像,不過是利用偶像來成全自己,這是拜自己的一種方式。 我何嘗真在乎過她,疼惜過她,理解過她?我熱衷和一個虛幻偶像交流,跟愛無關(guān)。在那個階段,我瘋狂地愛上了自己,就像希臘神話中自戀的納西塞斯,不可救藥地愛上了自己水中的影子。 自我中心是愛之天敵。 直到遇見現(xiàn)在的妻。 這樣的遇見,是在萬水千山之后,是在傷痕累累之后,是在千帆過盡之后。我們竟都誤以為是對方先愛上自己,于是就有了一份勇氣走近彼此。她不再只是異性,而是活生生的她,但又帶著異性所有的美德與美麗。我無比賞識她,但又不會低到塵埃里開花,而是在同一個平臺上交流。在真實交流中,兩人越來越彼此欣賞,互相喜歡。愛比我們大,是它栓住了我們。 她理解我的弱點與偏執(zhí),我也了解她的破碎與幽暗。我走出自己接納她,她也走出過去走向我。我們都被一種更大的叫“愛”的東西牽著。 隔著一條長江,我們相約,每天下午四點半到五點,對著天空云朵來為我們的愛情,為我們將來的家,祈禱和祝福。每次見她,都像一個節(jié)日,每次喊她,都無比欣喜。能見到,能相守,能一生一世,是緣是分,是天造是地設(shè)。 這時,才知什么是初戀,什么不是初戀。差點被原來的感情所累、所誤。愛情,必然是雙向的,從來沒有只是單向的愛情。單向的那種感情,只是喜歡,還不是愛。愛,就意味著有呼喚,有應(yīng)答;有緣,也有分。 就這樣,傻傻地,但是真切地,開始了第一次戀愛,品嘗到真愛情。越到現(xiàn)在,越才明白;越到現(xiàn)在,越才懂得。 愛是雙方都有的一場神圣約定,他愛你,意味著他愿娶你;她愛你,意味著她愿嫁你。沒有進(jìn)入婚約的感情種種,任憑文人們寫得天花亂墜,電影里拍得感天動地,不過只是喜歡或好意,都還不是愛,也都不夠愛。 沈從文《邊城》中的翠翠,還在傻傻地等。等什么呢?她和他之間,還沒真正開始過。他連自己都走不出來,何談來喚醒她,親近她,接納她? 愛是在愛中忘了自己。就像有一次,我去江北看她。她病了,我陪她去掛水。吊瓶的水滴得有點快,她張口吐了出來,我想都沒想,本能伸出雙手,讓她吐在我手里。 愛是甚至都沒來得及想自己,卻為對方而愿意。 在她何嘗不是? 當(dāng)初,心中千軍萬馬,只因還沒篤定地愛和被愛呵…… 那時的我多傻,就像夢醒,卻不愿睜眼。騙我們把眼閉上的,不是歡樂,而是痛苦。人,有時真喜歡受虐。所有那些活在過去單相思中的人,其實都是懦夫,他們不敢面對無愛真相,無法接受對方不愛自己的現(xiàn)實,無力出發(fā)去尋找真愛,只一味沉浸在過去。他們只有這么一點回憶了,連這也失去了,又怎么活下去? 心念至此,悲憫起處。 返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屠格涅夫的《初戀》是場騙局,這位偉大而可憐的作家也許真是無意的罷,他自己就在對波麗娜?維亞多的單相思中甘愿被騙了一生,從二十五歲到六十五歲,從青春到死去,從彼得堡到巴黎,從巴登到布日瓦爾。 有人說這是四十年的愛情。 “別對我說這是愛情,她如果真愛他,就會嫁他,千山可跋,萬水可涉……” 聽到屠格涅夫的故事,妻這么對我說。 真理,也只有真理才能帶來的那種喜悅 小時候,我想真理一定在父母那邊,他們說的自然都是對的。 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 再后來,又認(rèn)為真理在老師那里,篤信他們所言。 后來發(fā)現(xiàn)也不是。 那么,真理到底在哪里? 是不是在我喜歡的女孩那里?要不她只一笑,怎么就會帶給我那么多光明時刻? 是不是在煮酒相交徹夜長談的友人那里?要不怎么會有“士為知己者死”的強(qiáng)烈沖動? 當(dāng)然,也都不是。 漸漸長大了,我讀了不少書。很多寫書的人騙過我,有的是有意,有的是無意…… 有的說,真理高住天上理念界; 有的說,真理乃地上萬象綜合。 有的說真理在清明內(nèi)心; 有的說真理在縹緲來世。 有的說真理在東邊; 有的說真理在西邊。 有的說真理在于知; 有的說真理在于行。 不過特別有勇氣的人說,世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真理;但旋即把這話又當(dāng)成了絕對真理。 他們其實都不知道真理的地址。 真理到底在哪里? 我背著行囊,經(jīng)過好多車站,行過好多城市,甚至到過不同國家。這個世界越來越?jīng)]有人尋找真理了。我害怕被他們認(rèn)出來,有時也生活在一些地方,假裝在忙些別的,假裝和大家一樣生活著和忙碌著。 直到有一天,夕陽即將西下,坐在一輛火車上的我忽然離開座位,在列車門即將關(guān)閉前,在一個陌生車站下了車。吸引我下車的唯一契機(jī)也許就是那個很詩意的、刻在石碑上的站名。 車還要往前開,我沒再上去。我久久盯著那個非常詩意但又很怪異的站名,假裝在看,其實在想;或者假裝在想,其實在看。夕陽的光輝籠罩住我,一剎間,我看著自己的影子,發(fā)現(xiàn)自己很悲壯、很滄桑,但也很疲憊、很悲涼。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我一直在假裝尋找真理。我愛的不是真理本身,而是那個在尋找真理好使自己顯得與眾不同的我。 這是我最明顯但又最隱藏的秘密。 原來,這么多年,我自己就是我苦苦尋找的“真理”。根本不是真理在我這里,而是說,我可以產(chǎn)生出我需要的“真理”。 真理說到底是一種必不可少的需要,但你必須得有勇氣說你不需要,然后按照你的需要生活。 結(jié)果,一發(fā)現(xiàn)這一點,我就走不下去了。把自己移動到別處所需要的熱情,瞬間都蒸發(fā)了。生命是如此合理又如此荒謬,如此平淡又如此猙獰,如此平常又如此反常。 我最需要的是我,但我最不需要的也是我。 我最愛的是我,但我最恨的也是我。 我最想親近的是我,但我最想擺脫的也是我。 怪不得當(dāng)代人最大的病癥是——厭倦。厭倦之后是冷漠。冷漠之后是放縱。放縱之后是空虛?仗撝笫敲β。忙碌之后是死亡。死亡之后是審判。而厭倦本身就已經(jīng)是審判。厭倦是那種并不是非過不可的生活的必然結(jié)果。 我看見自己的同時,也看見了死亡;我看見自己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審判。 這次經(jīng)歷刻骨銘心?坦倾懶牡轿覐膩矶疾辉刚f它,更不要說寫它。 我不理解它,是因為我不愿理解它。此后,我常想寫一首叫《車站》的詩,其實我也寫出來過,甚至也寫過一篇叫《車站》的小說。但那都是謊言。真相是非常丑陋、非?植赖,有時只要看一眼就會暈眩。 我不用“發(fā)瘋”這個詞,因為我知道那是裝出來的。 就像中午睡完午覺,你起來后,一下子就置身在太陽底下的馬路中間,那輛沖著你來的車仿佛還在夢中,但它卻是真的,你也在一瞬間意識到它是真的,你得跑開,卻又邁不動步…… 那種恐慌,攫住一個人,陽光瞬間就成了浸沒你的冰水。 多年后,在某個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心血來潮,要帶妻子去那個車站看看。那個車站名已從我們這個城市的火車站售票大廳消失了。我們轉(zhuǎn)坐汽車去。終于找到那座南方小城,發(fā)現(xiàn)車站正在拆遷,那塊寫著站名的石碑不見了,到處是廢舊的,底部朝上的火車車皮。 剛好是夕陽西下時。 “那時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以親情、以友情、以愛情、以一切,但就是不以自己的名義,瘋狂地愛著我自己! “于是……” “我就愛不下去了! “這是……” “這是一種崇高的丑陋! “后來呢?” “后來回到了從前! “什么從前?” “從前,有一位道成肉身,天不生他,萬古如夜。那是活的真理走向了我。這真是一場殊死較量。他和我都要當(dāng)我的主人。結(jié)果你是知道的! “他贏了?” “是的,他贏了。我死了,又活了,在真理里,我發(fā)現(xiàn)了那個真正的我。真理是他,不是我。真理是——誰,不是——什么。真理在人間,不是不在人間。真理是活的,不是死的。真理來了,不是沒來。真理是信仰,不是宗教。原來,沒有軌道的火車不是火車;不按真理生活的我,不是我;不按真理生活的生活,不是生活。”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但結(jié)果是,你發(fā)現(xiàn)了那種永無止境的大喜悅,那種只有真理才能帶來的喜悅。人是天地間唯一須被真理滿足的靈性活物。于是,生活就成了呼召和命令,成了不斷的更新和發(fā)現(xiàn)。人生來要過那種必不可少的生活,這是克服厭倦的唯一秘訣!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我發(fā)現(xiàn)你突然間很柔軟、很溫暖,也很……詩人! 妻握著我的手,把頭依在我肩上,輕輕地說。 夕陽余輝正漫天漫地又悄無聲息地把我們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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