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文藝出版社的“大家文存”書系,裝幀樸素清雅,內(nèi)容厚重耐讀,我一直是“追”著看的。今年新出版的幾冊(cè)中,我zui喜歡周汝昌先生的《紅樓柳影》——文科女人多愛《紅樓夢(mèng)》,愛屋及烏也。 當(dāng)然,按照“大家文存”一貫的選文體例,《紅樓柳影》并非全是周汝昌的論紅之作。diyi輯“人在旅途”照例是作者的“夫子自道”,《相逢若問(wèn)名和姓》等十三篇稿子連綴成“周汝昌小傳”,選材得趣,敘述生動(dòng),傳主耄耋人生的道道履印躍然紙上;第二輯“情系紅樓”將周汝昌和《紅樓夢(mèng)》的情緣娓娓道來(lái),自然是本書的重頭戲。特別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周先生說(shuō),他的母親是一個(gè)酷愛文藝的鄉(xiāng)村女子,而且,她居然有一部日本版的《紅樓夢(mèng)》。那是她的一個(gè)堂兄給她的禮物,“書后印著‘明治三十八年一月十三日’,綠色布面精裝上下兩冊(cè),帶批語(yǔ),繡像!蹦赣H常常對(duì)兒子津津樂(lè)道《紅樓夢(mèng)》,所以,端的是“我與紅樓有夙緣”啊。而且,這緣分一結(jié)就是一輩子,晚年周先生的家中供有曹雪芹的像,每逢曹公生日,他必焚香祭拜,如無(wú)香,則以干橘子皮代替?梢,曹公雪芹,周先生是供在心中的。 《紅樓柳影》的zui后一編。照例是緬懷師友的,我以為分量zui重的是《世間曾有這么一個(gè)人:悼亡兄祜昌》。周先生兄弟五人,汝昌zui幼,祜昌是其四兄,兄弟倆都酷愛文藝,他倆的書信往來(lái)甚巨,且每封信都以研究紅學(xué)、曹學(xué)為主要內(nèi)容,棠棣之切,紙短情長(z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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