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昆侖山上的桃樹開了又謝,謝過重開的第三個年頭,他終于明白。無論他是否貴為天神,執(zhí)掌六界太平生殺。抑或是踏足魔界,領兵征伐天宮。都逃不過——萬物命格,生生不息這個理兒。可他卻仍舊可恥地懷念著在凡塵三千鏡中的那萬丈紅塵。紅塵夢中有三月的桃花,洋洋灑灑的落在他掌心,有姑娘明媚的笑容,在院外的桃林里,笑得開懷。他似乎還能在眼前勾勒出她的樣子,耳畔處依舊能回響她一聲一聲喚著他名字時的語調。而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胸口就仿似纏繞了億萬根蠶絲,一寸一寸的收攏,刺痛到他不能張口言語。朦朧中他似乎又想起了初遇,那女子壓在他辛辛苦苦種的桃樹上說:我叫桃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桃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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